在卫府的日子很快的就过了两日,其实柳若青原本打算只住个一两天的,可每次只要一提到离开的问题她的便宜舅舅舅母还有那个表哥,就开始一搭一唱,把她的话题给转开或者挽留她。
还有柳若青还从未看过那麽不要脸的一家人,那两位表妹三不五时的来找她,每次不是暗讽就是嘲笑可又想从她这讨到东西,柳若青不给还说什麽她小气!?
柳若青当时就气着了。
「我的东西要不要给是我的自由,还有有你麽这样跟别人要东西的态度吗?我还真是长见识了!」
卫瑶和卫秀听着了顿时说什麽要她滚出卫府之类的话。
柳若青还真的从未那麽气过,於是她讲的话也难听了起来:「我求之不得,我好好的凉王府不住干嘛住这受气?要不是你们父母再三挽留我的话我找就走了!」
这段话当天便传到了卫啸和卫夫人耳里。
「这柳丫头也太张狂!」卫夫人猛地拍桌。
卫啸也沉着脸道:「看来不能在拖了,这丫头也不是任我们拿捏的。」
「她身边有一名护卫……下手会不会?」卫夫人有些迟疑道。
「谁说我要派下杀手?」卫啸冷哼一声,接着阴恻恻的从一旁的桌上拿来一个小盒子,「我是要下蛊呢……让她跟她母亲一样,乖乖的任我们掌控。」
这时一名凉王府的影子窃听着他们所说的话,等得知想要的消息後他便离开将这消息转告给范子长。
范子长听闻後顿时眯起眼。
蛊毒!?这卫家居然有这门邪术!
「将消息传给王爷。」
「是。」
看着那名影子离去後,范子长走进屋内便看到柳若青正看着书。
「柳若青。」
「何事?」柳若青将视线从书上移开疑惑的看着他。
「你听好……这几天你得小心一些,他们要有动作了。」
「噢!?」柳若青阖起书本一脸好奇道:「他们要做什麽?」
范子长深吸了一口气才接着道:「他们要对你下蛊。」
「蛊?」
「没错……对这方面我没什麽研究,所以我刚才已经将消息传给王爷请示了。」
柳若青垂眸思索片刻,接着她开口问道:「范子长,若是恨一个人,那种感觉究竟是如何?」
范子长一愣,不解她为何突然问这种问题,可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他只好低声说道:「无时无刻,无处不在…… 。」
报仇的心始终如一,恨不得使对方死亡。
我不是恶人,但也不是好人。
心底深处的恨意不断提醒着我,不能给那些该死之人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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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柳若青刚吃完午膳便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太子殿下!」看着一脸笑盈盈坐在墙头上的君子诺柳若青惊呼出声。
接着柳若青顿时红了脸,那一晚的事情她脑中也是有一些印象的,清醒过後过程也记起了七七八八,所以在面对他时柳若青还是有些愧疚的。
她连忙看了四周,好在这时间下人们都去忙了,要不然他这会突然出现真是百口莫辩。
「太子殿下的伤可好了?」
「自然是好了。」君子诺笑道:「不然我怎麽跑来见你了?」
听出他话里的不寻常柳若青只是挑眉。
「……太子很喜欢爬墙?」
「也不是每个人的墙我都有兴趣爬的。」君子诺笑容愈发灿烂。
「……那麽太子远到而来可有何事?」
「我是来给你送个东西的。」君子诺递给她一个小酒葫芦。
柳若青接过拔开酒塞细细闻着。
嗯,是梅子香,有淡淡的清香味,滋味甜中透着点酸。
「这是梅子酒?」柳若青一脸惊疑,「太子您来爬卫府的墙就只是给我送酒?」
「是,这是皇家梅园所制的梅酒,滋味甘甜唇齿留香。」君子诺点点头道,上次见她那副模样便明白她是喜酒的。
柳若青顿时有点馋,直接对着壶口喝了一小口。
果真如他所言,一入口便满嘴芬芳滋味无穷,酸酸甜甜的舒服的很。
「喜欢吧?」看她一脸满意的模样君子诺也很开心。
「喜欢。」柳若青坦承表示喜爱。
「喜欢的话下次在给你一壶,不过女孩子家的别那麽嗜酒。」君子诺叮咛道。
「谢谢……。」柳若青思索片刻接着道:「我没什麽好回礼的,不如我吹个曲子给你听?」
「行啊!」君子诺从墙上跃下後席地而坐,双眼晶亮晶亮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柳若青笑了笑回屋里拿了新制的曲笛出来。
「此曲剑舞,献给殿下。」柳若青双目含笑说道後开始吹奏。
起先笛音清亮悠远,入耳不由心神一静,可紧接着高亢、低回、悠扬、激昂,心也随之动荡着。
不得不叹服,这笛声简直是天籁之音还有让人的心为之起伏的魔力,直到结束时君子诺还沈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好!」君子诺由衷赞叹。
「谢谢。」柳若青点点头,对於吹奏曲笛的技术她可是很有把握的。
「那笛子可否借我看看?」君子诺指了指她怀中的曲笛。
见柳若青点头答应,君子诺伸了只手过去。
柳若青这才注意到他的手很漂亮,像上等的美玉雕成,不同於於女子的纤细软若无骨,反而指节分明透着属於男子的坚毅。
「这儿怎麽没挂个东西?」君子诺指着笛子的尾部的一个小洞。
「啊……没有中意的,所以没有挂。」柳若青老实道。
「这好办。」君子诺从怀里掏出一个翠绿色的玉石挂饰,用上头的绳子仔细的绑在笛子上头。
「喏,好看吗?」君子诺递给她。
柳若青接过细细的看着那雕成竹枝模样的翠绿玉石,和洁白的笛身相互相辅相成,不管如何看都是很赏心悦目的。
「很好看。」柳若青露出喜爱之情。
看着她的笑颜君子诺没有说,这玉石是他养病的期间慢慢雕刻出来的,而在雕着这竹枝时脑中想得都是她。
或许是吧……他彻彻底底陷在她的一切,很不可思议不是吗?上一次在凉王府可以说是他们两人彼此长大後第一次见面,可偏偏的他居然将她放在了心上,如君子逸所说得。
一见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