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你……你给我吃了什麽东西?」
林辉澄双手被高绑过头,在双眼被蒙住的情况下给人喂了药,不出几分钟,他便开始觉得浑身燥热,全身的能量逐渐往下身聚集,他本能地扭动身体,那麻痒难耐的感觉却是愈发的强烈。
秦彩静默不语,伸手抚摸林辉澄的腰肢。她比较偏爱男人壮硕的体格,像林辉澄这种排骨,在她眼里跟国中生没两样,想到这里,她心中涌上一股变态的快感,促使她更加用力的撩拨对方身上每一个敏感点。
「啊……」
对方冰冷的手掌贴上来时,林辉澄细细地叫了一声,带着惊恐的叫唤中似乎又藏着别种陌生的情绪。那极富技巧的抚摸,温柔又带着浓浓的情色,毫无经验的少年轻易就被撩拨起慾望。
林辉澄大口喘着气,猛地想起了秦彩的本业,也联想到她接下来准备对自己做些什麽。
之後无论他如何反抗,做了终究还是做了,完事之後,林辉澄瘫软在床上不住抽泣。
秦彩有些受不了他闷闷哼哼的声音,怪恼人的,索性趴倒他身上,给他抽掉了眼罩。
林辉澄吓的全身一抖,睁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眼角还泛着泪光,鼻子哭的通红,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我说你,用得着一副被强奸的样子吗?」
秦彩温柔地抚上他的脸,还替他拨开挡在眼前的刘海。
林辉澄一把别过头,「我就是……被强、强奸了啊……」
他好歹是个男人,从男人口中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屈辱是什麽!
「如果你懂得享受,这个过程会很美好的。」
秦彩说的理所当然。她是店里的NO.1,你砸了钱都不一定预约的到的NO.1,排队等着干她的男人不胜其数,她亲自给林辉澄服务,他应该高兴才对。
林辉澄狠狠瞪着她,却因为模样太过狼狈显得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你、你浑蛋!」
秦彩一脸无辜。
「你就是个坏人!这种事情是可以随随便便做的吗?你为什麽要这麽糟蹋自己?还要来恶心别人!你、你狼心狗肺、丧心病狂!」
林辉澄把所有能想到的难听字都骂了一遍,等他一口气骂完,发现秦彩冷冷地望着他,一语不发。
「看、看什麽看!」
林辉澄活像只被逼急了的小动物,不怕死的瞪了回去。
「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竟敢跟我秦大小姐瞋目竖眉的,老娘今天办了你是给足了你面子!老娘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番见识,再敢乱说话,让你生不如死。」
林辉澄这下是真有点怕了。秦姊姊的阴晴不定,比十年後的股票是升是降还难预测,她一个不高兴,真的会跟自己拼命。
「……哼。」
秦彩冷哼一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似乎是要离开房间了。不过她先绕到了书桌,从里头拿出一把手枪。
「如果明天他还是没来找你,你就别想活了。」
她抛下这句话就走了,林辉澄想着那沉甸甸的枪,愣了足足半分钟才反应过来。
……自己这是要被撕票了?
妈的,还真的是先奸後杀。
比起害怕,怒火不知是多少倍,林辉澄心中千万只草尼马奔腾,他坐起身来,用力扯了几下把双手的束缚给弄掉了,一看到床单上一滩滩液体,恶心的回忆立刻又涌了上来。
他把被单收拾了,自己也走进浴室。他拿着沐浴球拼命在身上搓,给那女人碰过的地方更是恨不得搓掉一层皮,他自暴自弃的想,既然有可能会死这里,还不如赶快珍惜当下,於是他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了。
紧张感一消失,他又想到他父母了,说起来他被绑架已经第几天了?他们应该早就到李叔家了吧……
「秦狩啊秦狩,你再不来,我就真的要被撕票了啊……」
林辉澄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自己都觉得凄凉。
等泡够了,林辉澄擦乾身体穿好衣服,又懒懒地躺回床上。
毕竟这里是民宿,撇除被秦彩恶心了的事,这里的生活基本不算太难熬。
林辉澄望着天花板发呆,一股空腹感突然涌了上来,说起来今天一天下来他只吃了早餐,现在都快晚上七点了,他不饿才怪。
他站到门边敲了敲门。
「干吗?」
门後传来保镖阴沉的声音。
「我肚子饿啊。」
「……你等着。」
听着离去的脚步声,林辉澄想着他大概是给自己找吃的去了,那二楼现在不就没人管着他了吗?
他心中一喜,立刻开始思考自救的方法。
他把屋内可以用的东西都翻了出来,只找到几支牙刷、牙膏跟牙线棒。
他拿牙线棒试图转开浴室窗户的锁,无奈牙线棒太粗,他搞了半天锁还是稳稳的不动。
这时他听到门外有人在喊他,他赶紧出去了。
「我开门了,站到门後两公尺,不准乱动。」
看保镖交代的这麽仔细的样子,林辉澄好笑的想,难道自己这副身子打得赢他?
不过他还是乖乖照做了,那保镖只把门开了个缝,隔空把纸袋抛给了林辉澄,他打开一看,里头全是速食。
保镖关上了门。
林辉澄耸耸肩。好吧,看来这是他这几天的粮食了,还算不错啦。
扑鼻而来的香气让他食指大动,他三两下吃完了汉堡跟薯条,把饮料也解决了,当他心满意足地躺到床上准备就寝,却老觉得压到了什麽东西。
他把棉被掀掉,发现是一根黑发夹落在了床上,他可不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难不成是秦彩掉的?
真的是天助我也!
林辉澄小心地藏好了发夹,下定决心一定要逃出这鬼地方。
*
就是在被绑架的这时候,林辉澄睡得依然安稳,那保镖每两个小时会进来房间看他一眼,眼见这时间都过午了,床上睡得七荤八素的人儿还是一点苏醒的迹象也没有。
「老大,他还没醒。」
「还没醒?」
秦彩诧异完又觉得这好像没什麽好惊讶的,这二货都有心情给绑架自己的人做水晶指甲了,在别人家白吃白住又算得了什麽。
她挥挥手让保镖继续看着,自己翘起二郎腿,抱着零食看电视。
林辉澄醒来的时候,是下午一点左右。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握着左手腕,上头綑绑的红痕还没有完全消去。
他也很惊讶自己居然睡了这麽久,肩膀都有些酸痛了……
「哎呀哎呀,啧啧啧……痛啊。」
他像老人一样慢吞吞爬了起来,驼着背进了浴室。
睡了太久,反而会有种愈睡愈累的感觉,他洗完脸,眼睛都还没能完全张开。待他踏出浴室,赫然发现门口多站了一个全身黑的人,当场吓得睡意全无。
那保镖像机器人一样提着纸袋。
「给……给我吗?」
那保镖一语不发,他只有自己走了过去,里头装着跟昨天一样的汉堡。
说起来林辉澄也有点饿了,他坐到床上嗑起汉堡,那保镖就直勾勾盯着他看。
林辉澄食之无味,那强烈的目光让他愈发焦躁,他努力想忽视那道视线,但对方完全没有要移开的意思,他索性也转过头来,跟那保镖大眼瞪小眼。
汉堡都吃一半了那保镖还是一点人的气息也没有,加上他又戴了墨镜,林辉澄连他有没有眨眼都不知道。
林辉澄无聊的慌,放下吃到一半的汉堡,爬到保镖身边举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呦呼?」
「……怎样?」
这感觉就像是投钱给街头艺人,他们就活了过来一样。林辉澄笑笑地看着他,「你站好久了,坐一会儿吧。」
那保镖冷冷地看着他,林辉澄被那漆黑的墨镜盯着,有股要被吸进黑洞的感觉。
「快吃。」
保镖用下巴指了指被他抛弃的汉堡。
林辉澄无趣地坐回床上,乖乖把饭吃了。大姊头不正经,可不代表她身边的人都跟着不正经,不过无论是前者还是後者,在他眼里全都是神经病。
确认他不会饿死後,保镖便退了出去,林辉澄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
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秦彩说过今天秦狩要是再不出现,自己就会被做掉,他可不能全指望秦狩,如果他真来了,结果他们两个一起被毙了,那可真是最糟的结果了。
林辉澄握着昨晚捡到的发夹,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