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南玉琰艰难的爬起来,指着夏吟予曦说不出话来。
「我怎样?」夏吟予曦一身戾气的问,「本郡主告诉你,你今天用走的进这太和殿,本郡主绝对让你躺着出去!」
「你敢!」南玉琰气的脸色通红。
「你可以试试。」夏吟予曦凉凉的说完,走到君逸辰那里将雪筝从匣子里抱出来。
轻抚着雪筝的琴弦,青葱玉指在琴弦上狠狠一划,一道见骨的血口子出现在夏吟予曦手指上,鲜血染红了雪筝根根琴弦。
雪筝上的血红色渐渐褪去,恢复了原本的雪白,不染尘埃。
不远处的南玉琰摀着心口,呕出一口鲜血,血蛊被解,蛊毒反噬其主,南玉琰此刻已然重伤。
夏吟予曦抱着雪筝,青葱玉指轻轻拨动琴弦,素手玉指在琴弦上翻飞着,一首不知名如山涧清泉般叮咚的曲子自夏吟予曦的手中流淌而出。
缕缕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令人沉醉不已,琴声如诉,所有最静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或最初的摸样,都缓缓的从眼前流淌而过。
琴音温婉,众人眼前的景色都不一样。
有欢喜的,流泪的,悲伤的,震撼的,所有人生最静好的风景都在眼前出现。
唯有一人,那便是南玉琰,抱着头七窍流血不止,皮肤裂了开,止不住的流血,整个人躺在了血泊中,怵目惊心。
青葱玉指仍然在琴弦上翻飞着,如蝶飞舞,除了夏吟予曦之外的人都沉浸在梦中,一场夏吟予曦以琴声为他们织就的梦中品味着他们曾经经历过的人生中。
霜华一起坠涟漪,何处笙歌繁华落。
霜华涟,雪筝最初之主,凌霜华的成名曲,霜华涟一起,闻者生死,皆在弹奏者一念之间,一念生,一念死,思绪沉浸在最美好抑或最心伤的回忆中,痛苦或快乐的死去。
相传霜华涟已然失传千年之久,自凌霜华之後再无人学成,此曲考验弹奏者心智,若是弹奏者心智有偏,或是被琴声引着越走越远,将会陷入万劫不复,轻者永生昏迷,沉迷在自己织就的梦境里,重者走火入魔而亡。
也只有雪筝能够弹出这首曲子,而弹奏者又必须与雪筝签订本命血契,条件苛刻。
千年来,霜华涟,除了凌霜华之外夏吟予曦是第一个练成之人。
琴声悠扬,夏吟予曦的从容与南玉琰的痛苦形成对比,很显然,琴声是针对南玉琰而去的。
最後一个音落下,余音绕梁,耳边彷佛还残留着琴声,脑子却徒然清明,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刚刚是怎麽回事?
一旁传来南玉琰的哀嚎声,只见南玉琰捂着耳朵,七窍流血,皮肤裂开,大红的袍子染满了血,模样骇人。
「夏吟予曦你这个妖女,居然使用媚术!来人啊,将这妖女抓下去,处以火刑!」佟安然此时坐在天铭的身边,又恢复了一身的雍容华贵,指着夏吟予曦尖声说道。
君逸辰本要开口,一旁的左相墨寒书却冷冷的道,「没脑的女人。」语气里全是鄙夷。
「竟敢对皇后不敬,革去墨寒书左相之位,贬为庶人。」天铭不对夏吟予曦发火,不代表他不对其他人发火。
「皇上!臣妾认为此人与升平郡主当诛,以立我皇家威仪。」很好,又是佟安然,夏吟予曦火了。
「你敢!」夏吟予曦抱着雪筝转过身来,杀意无边,是的,杀意,夏吟予曦成功被佟安然惹毛,对佟安然起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