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澄心澄意 — 參拾貳

这件事已经结束。我真的非常庆幸衍瀛他还算冷静,并没有一开始就直接将父王杀害,才让衍瀛有机会和母后冰释前嫌。

「看来二哥有把你说的话放在心上呢。」一边喝着梅晴茶,翊王一边悠哉地说着让我尴尬的话。

衍瀛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翊王,把我搂的更紧,然後顺手拿了块甜点喂我。

擎王但笑不语,只是拿了块点心吃,「这是谁做的?」吃完後,他问。

「这是瀛王府的甜点师傅做的,怎麽样,好吃吗?」

擎王耸耸肩,不置可否,但却没有再伸手拿过甜点。

「我还是觉得竹儿作的比较好吃,可能吃习惯了。」我向一旁的竹儿笑了笑。

而那个丧心病狂最後被除以死刑。听说他在临死前还一点悔意都没有,货真价实的丧心病狂。

听说他在临死前甚至还大言不惭的说了句:「衍王,你也快要下来了,就快了,快了,我们到时候再算帐啊,哈哈哈哈哈......」

这件事搞得百姓人心惶惶,最後父王决定对外宣称有恶人恶意散布谣言,已将那人处死,让百姓恐慌是王宫的错,所以特意举办三天三夜的热闹庆典,虽然说是庆典,但其实也不知道庆祝什麽,涵义其实比较接近「驱邪」。

衍王、衍后、擎王、翊王和衍瀛的感情渐渐的和谐起来,虽然衍瀛有时还是会不适应,但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走。

而衍瀛的病情,我想应该不会再复发了。据了解,衍瀛发病前都曾与丧心病狂对话过,且丧心病狂每每都会说到母妃的事情,引来衍瀛心理层面反应,然後间接影响到身体。

那麽既然母妃的事已经解决了,衍瀛的病当然也就解决了。

所有发生的一切都围绕在这件事上。一但这件事情源头消失了,其余一切也都会烟消云散。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衍瀛,我们晚上去庆典看看吧,我想逛逛,好吗?」我期待的看着衍瀛。

来到衍国的几个月里衍国都没什麽庆典,面对这对於我来说的「第一次」,意义绝对非凡。

「晚上?」衍瀛停下手边的工作,居然换了一种无辜的语气,「可是晚上我有想要做的事。」

「你想做什麽?是公事还是私事?」如果是公事就没办法了。

「嗯,这定义有点模糊,可以说是公事,也可以说是私事......」

什麽意思?我有听没有懂,「所以到底能不能去庆典?」这才是重点。

「当然可以。」衍瀛摸摸我的头。

「妍儿,要不要吃那个?」衍瀛左手握着我,伸出另一只手指向不远处的咸食小贩。

我沉思了一会儿,刚刚已经吃了很多甜点了,现在吃一点咸的中和一下也没什麽不好。「好啊,走。」说着,我已经拉着他走过去。

看着上面琳琅满目的食物,我的胃又再次唤醒,嘴里也频频分泌出唾液抗议着,我一边打发那些恼人的唾液,一边看着不知道是什麽,但上面铺了一层芝麻,闻起来很香的食物,视线又移到它旁边那散发出油香的长条状物品。

嗯,都好想吃。

「老板,来一份这个。」我抬头看向衍瀛,然後又低下头看着老板熟练的手法。

接过衍瀛递给我的食物,因为夹着那长条状物品,所以整份的厚度都变大了,我只能张开大嘴才能咬下一口。

我不会形容它的味道,但我真的觉得它好好吃,虽然有些油腻,但味道闻起来很香。「你也吃。」吃到一半,我才想起一旁的他。

他微笑的看着我,「不用了,你吃吧。」语气有多无奈就有多无奈。

但他嘴角的笑意却是那麽明显。

沿路上,我们经过了很多摊贩,只要我有兴趣—就算我没说出口—衍瀛都会带我去看看,所以我们一个晚上只逛了不到一半,连一半的一半都没有。

不过我很满足。

「客棺。」忽然,耳边传来一到微弱的嗓音,在这吵闹的庆典中显得多格格不入。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到了。

我停下脚步,转过头。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正站在那里向我们挥手。

我正想走过去一探究竟,但衍瀛却拉着我不让我靠近,「她很可疑。」双眼凌厉的看着老人,连我都能察觉出他的不信任。

但看着那老人和蔼的笑容,我总是不想拂了她的意思。

「没关系,就算她很可疑,你也会保护我的,不是吗?」朝他一笑,我拉着衍瀛过去。

走了过去,老太太却只是看着我们微笑,什麽话都没说。

我们靠近她的摊子,发现她是个以占卜维生的算命人,抬起头看向她,她也看着我们。

看看眼睛、在看看鼻子、嘴巴.......全身上下皆是被她看了遍,总觉得这种感觉不很舒服。我隐隐皱起眉头,衍瀛发现了我的情绪後,便想拉着我离开,但在离开前,那婆婆却蓦然说道:「王子、王妃,记住啊,就算遇到了劫数,也不要放弃。你们一定会白头的。」

她的眼神是那麽的认真。

「若有必要,且我正好心情不错,我会考虑帮你们。」嘴边,还是那高深莫测的笑。

闻言,我们双双停住脚步,惊讶的转过身,却发现婆婆已经走了,徒留一个佝偻背影,背着那看似是她的家当的盒子。

会惊讶的原因不只是因为她所说的那像是预言的警告或着劝言,而是因为......

为了掩饰身分,我看衍瀛都是带了面具的,应该不会有人看得出来才是。

「我会让人去查的。」一路上因为这件插曲默默无语,也因此没了心情再逛下去。回到王府後,衍瀛忽然拉过我说道。

「嗯。」我伸手轻刮了下他的鼻子,「好啦,那只是一个预言而已,说不定是你太过出名使他人光是看着身影就能认出呢。」我笑道,「我累了,梳洗完就睡觉吧。」说着,我就要推他出去,赶他回自己房里洗澡。

但他不动。纹风不动。

「一起吧。」

说完,他便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往屋里走去。

「卫衍瀛你干嘛?放我下来,要洗回自己房里不要碍着我挡路占位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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