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我吓得睁开眼睛,心跳快速地砰砰直跳,再看看四周,一切景象熟悉不过,却并没有让我安心。
这与方才所见不符。
是梦。意识到答案,我松了口气。
还没到,对吗?
今日衍瀛并未到我房里就寝,因此我一整天都没有看见他,压根不知道他在做什麽。
不过如此状况在最近几天里常会发生,也是因为如此,我便没有多想。
最显着的影响,也不过就是睡眠品质较差罢了。
不过,那梦......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我伸手擦去,不一会儿却又再次冒出。我
我不知自己为何会冒出冷汗,也不知为何会心跳加速,更不知道,为什麽我会有这样的梦。
梦魇。
「等我。」
这句话在我耳边飘着,持久不散。
甚至,还能感觉到他说出这句话时,温柔不已的微笑以及非常深刻感觉到的乾燥唇瓣。
到底怎麽了?衍瀛要我等他,他要去哪里?为什麽我会哭?为什麽我那麽不情愿?
那时的他,想做什麽?一时间,一抹恐惧渐渐浮上我心头。
下意识的,我立刻起身和上衣服,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一阵晚风袭来,顿时让我混乱的心情平静了不少。
鲜少在睡觉时间出来走动,我停下脚步勾起嘴角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清凉。
「公主!」後方传来一阵叫唤,吓了我一跳。
「怎麽?连你也不睡觉了?」我转过身看向竹儿,却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好看。「何事发生?」皱起眉头,一股不祥的预感於我心中缓缓盘旋,最後,紮根。
「公主,几乎所有人都没睡。」竹儿严肃道,虽我想这并非重点,但休息时间没休息对於劳累了一整天的人来说,确实挺怪异。
「到底怎麽了?」一股恐慌感在我心中渐渐扩增,我紧紧瞪着竹儿,迫切想知道她所知晓之事,却又胆小的下意识想逃避。
竹儿紧抿着唇,什麽话都不肯说。见状,更确定了我心中那一定发生了什麽的想法。
我不停地问着,但竹儿却还是只紧皱着眉,歛下眼眸低垂着头,似乎在酝酿些什麽。
见状,我只好耐心的等候,等到她情绪处理好了之後再听她说。
「瀛王他,现在人......似乎在王宫里。」就在我差点耐不住性子继续逼问时,竹儿忽然抬起头对我说。
「然後呢?」我疑惑,处理公事到王宫中去很正常啊,虽然时间晚了点。为什麽他们要因为衍瀛没有回府,而是在王宫里便都都牺牲他们的睡眠时间?
往常也没见这样的情况发生。
我既疑惑,又不以为意。但这不以为然的心情却在竹儿一脸复杂的看着我时,灰飞烟灭。
我顿时愣了,呆立在原地,什麽动作都做不出来。
现在的意思是,衍瀛他......嗯,正在王宫中,然後,绝对不是因为公事这麽简单的原因,会让瀛王府上下都睡不着的,嗯,衍瀛他......
难道......已经开始他的计画了?
为什麽?我愣了,却在片刻後忽然笑了出来,甚至笑到眼泪直流。「为什麽?」为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
我成为了那最後一个知道的人。
也是啊,毕竟我可是对於这件事表达了非常明显的反对意见。
我记得,今天早上一切都很正常啊,甚至擎王和翊王也都来过一趟,擎王过来吃竹儿的糕点,翊王过来喝梅晴茶,我们几人还聊天聊得很愉快,很悠闲的啊。
不,应该说,如果无视我们三人心中那渐涨的不安感的话,我们三人都是很轻松、很自在、很悠闲的享受时间的。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心中的不安实现了?
那会毁了衍瀛、甚至衍国百姓人生的事,真的发生了?
不,我要到他身边。
「竹儿,去看看有哪个马夫没睡的,请他去备马车。」我强迫自己冷静,指间却传来阵阵颤意。
发觉到这样的情况,我立刻张嘴紧紧咬住它,极端的阻止那好似不一会便会传播至全身的颤抖。
快马加鞭,坐在车上的我虽已没再咬着手,却无意识地紧紧咬着嘴唇,思绪完全跑到了衍瀛身上,就连我的嘴唇被我咬破了都没察觉。
直到竹儿用帕巾轻拭,我才回过神来。
「嘶」了一声,我下意识的移动身子逃开痛感。也是这时候才发觉嘴唇已经出血。
我伸手接过帕子擦拭,但颤抖的双手却频频害我弄痛我的伤口。
叹了口气,竹儿把怕子接了过去迳自擦了起来,脸上的表情还是不好看。
我忐忑不安地望向窗外,想试着从这移动中街道告诉自己:快了,就快到了,再一下下。
还有多远?我看着这我还尚未完全熟悉的街道暗暗想着。
虽然我知道就算看了我也不会得知答案,却又觉得不看心里不安稳,这是一种感觉问题。
不看还好,一看,我心里那不稳定的情绪又提高了一个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