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芒,速来。
弦歌原本在山上打野兔,忽见一少年朝他奔来,嘴里嚷着:「快点快点快点——」不由分说便抓着他的手往山下跑。
跑到一半,他才慢吞吞意会过来。「你是句芒?」
少年脚下一顿,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不知道我是谁还乖乖跟着我走?」
就感受不到对方有什麽恶意啊。
「原来你长这样啊。」头戴花冠,一身的翠绿衣衫,纤细清秀一少年,看上去就是春意盎然,充满朝气。「还挺可爱的。」
被玩伴认同,句芒开心漾笑,露出两颊可爱的小酒涡。「祝融都笑我娘娘腔。」
不对,他的外貌现在不是重点!
「快点,主上有危险。」
「你主上谁呀?」
句芒又露出一脸怪异。「岁华神君啊,你不是知道?」
啊,也对。岁华既是掌管世间流年,那四季之神合该归他管。
理解过後,他淡淡「喔」了一声。
「你还真是没心眼。」能够如此心大,也是没谁了,句芒对他这「养尊处优」到极点的脑子深深叹服。
「想这些干什麽?反正岁华就是个扫南天门的小兵,我也不嫌弃他。」
「……」你才扫南天门,你全家都扫南天门!
句芒平日怎麽玩闹都行,拿他主子说事儿就是不行!他对主上还是十分敬重的。
「你刚刚说岁华怎麽了?」
「啊,对,主子急令召我,讯号在城南。」
如今是春神当职,春息满人间,也是句芒法力最强的时候,岁华召将自是召他。不过主子一般不太召唤他们,除非遇到了紧急状况。
主上如今只剩一缕残魂吊着,实在太弱,若是遇事,怕是应付不来。
「那还不快点!」话尾甫落,原是被拖着跑的弦歌,瞬间越过他,一溜烟跑得没影儿。
他们赶来的时候,岁华已然着了人家的道,木然呆坐在地,而那女子欺在他身前,细语呢喃地在他耳畔说着话,素手抚过他微露的锁骨肌肤,姿态甚是挑逗。
弦歌见景大怒。豆腐都让人给吃光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一掌轰去,女子警觉,衣袂翩翩地翻身而起,闪过一击,一个旋身,欺近他,娇笑道:「你何必如此动怒?他又不是你的。」
「谁说不是?」就是!岁华是他的,他捡回来,就是他的了,他们魔族处事,就这麽简单粗暴。
「他认了吗?他心里若是不认,你强将他绑在身边,他有一天还是要跑的。」
弦歌停下攻势,一阵呆。
「看看我,我就是你最好的借镜。」女人与他四目相视,幻境中,弦歌也回溯了一遍属於惜春的前尘过往。
女人妖魅地扬笑。「所以,还不如学我,吃了他,他在你肚里,就永远离不开了——」
弦歌默然无语。
好一会儿,终於有了反应,一掌击出,轰得她求爷爷告奶奶。
「我是被你的天真无邪给惊呆了!你他姥姥的不知道我是谁吗?!」是否他平日为魔太过低调?这些魔崽全翻天了,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些个小小心魔,在他眼里就是小孩儿耍的猴戏。
他本可一掌拍死她,可好像有谁教过他,得饶人处且饶人,这观念深植在他骨子里,说穿了,这不过就是个为情疯魔的可怜女子。
那口吐鲜血、瘫倒在地的羸弱身姿,宛如一朵即将凋零的凄艳红花,她身後那男人死死瞪住她,眼神极是愤恨,恨不能将她剥皮拆骨,此情此景令他扬起一丝快意狞笑。却是勾动弦歌的恻隐之心。
也罢,打女人不厚道。
就这一转念间的迟疑,女人钻着这空子,赶紧溜了。
弦歌折回来,探看岁华情况。
句芒蹲跪在他面前,喊了他几声,岁华懵懵的,神色一片空白,全无反应。
弦歌靠过来,跟着喊道:「岁华,听得见吗?」
那双静止的眼珠子动了动,转向弦歌,宛如木偶人被牵了线,循着他的声,凑近他。
有反应耶!弦歌赶紧再多喊两声,对方於是有了动作,冷不防朝他一扑。
弦歌被扑倒在地,也无太大惊慌,男人就着他露出的颈侧,张口便是一咬,那一咬力道颇重,渗出血丝。
吃下肚,就是你的了。
入了魔的神智,唯有此一念想。
於是张口,开始啃食起来。
句芒大惊,意欲拦阻,弦歌腾出手,冲他挥了挥。
「让他咬。」无论人或神,都是一样的,着了魔後,唯有满足其欲求,方能自心魔中走出来,否则,他会被困在那只魔所造的幻境中,要麽失神要麽疯癫。
就让他咬呗,咬够了、欲望满足了,自然就醒了。
反正被啃掉几块肉也没啥,只要还留下骨头渣子,总会再长出来的。
只不过……唉,疼啊疼啊疼啊,你吃相就不能秀气些吗?
他吃不住疼,哼哼唉唉叫了几声,句芒看得眉毛纠成一团,瞧着都觉一阵肉疼。
岁华也没真将他撕咬得血肉模糊,听到他吃疼的哼吟声,身子略微震颤,便松了口,朝那渗血处舔了舔,再下口时,力道缓了许多,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啃,有时用舔的,尝尝味。
怎麽突然觉得……这氛围变得怪怪的……
句芒摸摸莫名臊热的颊,乾乾地说:「要不……你们慢慢玩儿,我出去转转。」
走时,还贴心地替他们掩好门。
这一啃,就啃了两个时辰,句芒已经整个城南转悠好几圈,再回来时,岁华正专注地一根一根啃手指头,弦歌衣衫半褪,满身的青紫牙印。
才啃完上半身而已呀。
「你们继续,当我没回来。」默默地二度退出屋外。
一直到夕阳落山,岁华才终於满足欲望,昏睡在他身上,静止不动。
两人合力将他送回家,弦歌也乏得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让人这麽一寸一寸地咬了整日,对方牙口不酸,他也浑身肉疼啊。
句芒见他这惨状,还贴心地替他拉好被子。
「到底对你有多强烈的欲望啊……」这全身怕是都啃遍了,无一遗漏吧……
弦歌掀眸瞧上一眼,没力气回话,便澈澈底底睡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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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幻想了一下"口交"下半身的场景
(对不起,我下流、我掌嘴、我面壁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