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恺晙–「嗟哉,你居然跟女生玩这种游戏,某瓜真的春天来了馁~」
涂杰–「别闹了,总之,我想『那个』的时机来临了吧……」
林恺晙–「赶快啊!别等到来不及才後悔。」
涂杰–「你说的也对,可…会不会还是太仓促了?」
林恺晙–「爱情是不等人的,你不追求她、不告诉你喜欢她。那麽,她就会永远不知道。」
—2017/06/21(礼拜三-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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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眼惺忪、左手托着快要滑落的脑袋,只为了撑住到下课来好好睡一觉。内心想着凌晨与林恺晙所聊的内容,不断的思考着。却也无论得不到最好的结果。
因为礼拜三的课除了下午的社团外,皆是令涂杰感到无聊的数理,身上散发出慵懒的气息,搞得隔壁的邻居都忍不住想办法让涂杰保持清醒。
「靠!好痛!」
「涂杰,上课不要讲话,安静!」
「是……对不起。」
受到惊吓的涂杰意外的站起後,向因自己而被打断抄黑板的班导道歉後便坐下,内心有点不太爽的往李存的位子看过去。
只见谅李存摆出致歉的样子,以嘴型小声的说了句「抱歉」後便转向黑板。
『搞什麽啊……』
当~当~当~
「欸~涂苦瓜!挺不错的嘛~在班导的课来刷存在感,刚好可以让全班都知道你还有一个大魔术师的身份啊!」
「我一点都不想引人注目,还有……不准这样子叫我。」
许梓曦装做不解的看向抬着头仰望自己的涂杰,回问道:「难不成……要我叫你一毛(腋毛)?」
「好,我允许你叫我苦瓜,除此以外的奇怪绰号都不行。」
此时,隔壁的邻居完成了每节课副班长所应做的工作而回到了位子上,看到了梓希来找涂杰和聊了起来,便也将大部分的专注力倾放在隔壁上,努力知晓他们的聊天内容。
「莫非,你除了『苦瓜』外,就什麽都不要了!?」
「废话真多,我不想说第二遍。」
将头转向了左方,开口问道。
「嗯?涂杰,都不知道你那麽爱吃苦瓜啊?」
在瞄到了许梓曦极力忍住自己的笑声,不断小声的重复的说着「居然喜欢吃自己!!!」随即令涂杰的颜面神经失调,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才是真正让自己感受到痛苦的。
抱着早死早超生、晚死是活该的心态,为了尽早解脱,打算一次性的将这些事情告诉李存……
正在脑袋中组织语言时,梓曦却插了嘴的说着。
「是啊~他超级爱的~」
李存有些讶异的回应道。
「欸!真的吗?我虽然没有很讨厌苦瓜,不过我也没办法喜欢上呢……」
不停疯狂憋笑的梓曦,加上认真面对一切的李存,实在是令涂杰有些的难受。
「会憋出内伤的,许梓曦。而且你真的太白目了,耍我就算了,也别闹李存吧……」
「抱歉、抱歉~」
重新调整状态的梓曦依旧保持着笑容说,「毕竟这真的很好笑嘛~」
「嗯?什麽啊……我听太不懂。」
「总之,别听她乱讲。」之後则是有些羞赧的开口道,「苦瓜……是我的绰号。」
「……」
毫无动静的李存,只是一直盯着涂杰看。尴尬的气氛袭卷两人,一旁的梓曦彷佛已经碰触不到两人般的看着两人下一秒的反应。
「啊啊啊!!!」
冲进梓曦怀里的李存脸上和脸上尽显傻眼而不知所措的许梓曦,以及在一瞬间被近距离高分贝吓到的涂杰。
三人的异样举动令整个102班的学生都陷入目瞪口呆的样子,随即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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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两侧林立的商店、熙熙攘攘的人潮,其中夹杂不少晓文高中的学生。这里便是这个镇上繁荣的地区之一,只要一放学便立马迎来一天的高峰期。
也由於这个商圈区域是夹在火车站与学校之间,造就了绝佳的相对位置。
其中,逛着街上林立的商店中有不少成双成对的情侣,在其中有一对男女,明明不是情侣却还是走在了一起,以及牵手……
「我的尴尬指数从来没那麽高的……求求你不要往人多的地方走。」
「人多的地方才热闹啊!不然就不是处罚了~」
「……我现在只有两个愿望。第一,时间跑快一点;第二,不要被认识的人看到。」
「那麽也告诉你两样事情。第一,我不是奇异博士没有时间宝石,不然我就会用宝石来做更棒的事情。」
「不会是放慢时间吧,多麽恶劣兴趣啊!」
「才不是勒,是比那个还要好的。」不等涂杰回话,接着继续说道「咳、咳!那麽,第二呢!便是不用担心会被认识的人看到啦~街上人那麽多,才不会一眼就看到的。」
「欸!?这不是梓曦吗?好久不见!」来者停顿了一下,以讶异的神情问道:「你是涂杰?感觉变好多喔?」
我相信她原本要说的绝对是为什麽我会在许梓曦的旁边。
「嗨,温婷……我没什麽变啦。」尴尬的笑着回应。
「对啊,他没变啦。」接过涂杰的话後立即向眼前不同於自己学校的女生问道:「话说回来,真的好久不见馁温婷,毕业後就没见面了吧?你是去了台中的哪间学校啊?最近过的还好吗?有没有交男朋友啊!」
「等、等一下!问太多了,我一时间消化不来—」
看着她们二人一来一往的对话,我只能站在一旁,什麽也不做、什麽也做不到。因为我不想与温婷有过多的关系。
真要说的话,是很令人反胃,却也并不是针对眼前的两人,而是对於“过去”。
但是,无论自己再怎麽回想,也不记得梓曦和温婷两人在从前有好到哪里去。不过自己会忘记也是正常的,因为根本不想去记住那些事情,那些令自己开始厌恶自己的事情。
「你有line吗?我最近刚创帐号,所以以前国中的同学都没办法加到……」
「等我一下下哦!我先给你我的line,然後会去再告诉你其他人的。」
「温婷,谢谢你!」
「不会。」随後即拿出手机,先留下手机号码後接着打开line以做确认。」
「好,这样就好了哦。回去你想要谁的再密我哦~」
「嗯,谢谢。」
温婷将头转向外表处於神游模式,内心却比任何人都要关注她二人的涂杰,问道:「涂杰,你也要大家的line吗?」
这种感觉,就像是基於礼貌才询问我的。
「抱歉,我没有line。都是在於fb的message来传讯息的。」
「好吧,真可惜。那就只加手机号码吧。」
别装熟,加了又不会打电话,最讨厌那些故意装作彼此很熟的人了。
交换完彼此的手机号码,将手机收回包包後便向二人道别,往晓文高中的方向前行。
开什麽玩笑……
望着温婷离去方向有些出神的涂杰,许梓曦如此向他提议道。
「涂杰,要不要打赌啊?我赌她去学校是去找她的男朋友~」
「不要。」我不耐烦的回应她,随後又加了句「也不想知道你是如何猜的或是哪里听到的。」直接打发走。
不过,对方可是许梓曦,意外的难缠。
在听到我这麽说的她立即展开了属於自己的攻势,又是打又是捶的来袭击我,也不停的戳我肚子(我的笑穴),就是非得要让我知道她知道自己是怎麽知道的。真烦。
最终,被逼的走头无路,有点不爽的对她说:「要牵手还是要讲八卦,选一个。」
那柔软如羽的肌肤在一瞬间窜进我的掌心,那份温暖重新的缓慢流入我的心房。这种感觉……真的很讨厌。明明不想要,却又会沉浸其中。你总是令我感到讶异和奇妙,许梓曦。
不过我还是讨厌你。
我暂且将牵手带来的冲动放一旁,着急的问她说:「快点去选一家店来吃晚餐,不然你爸妈会来不及接你啊!」
「说的也是。」她笑着说道。
「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停顿了一秒的她似是给我时间做准备一样。不过,不管有多少时间都是不够的。
「你真的……没有line吗?」
谎言啊~谎言啊~这种东西真像昙花啊!不可能永存的。
不过真的很抱歉,谎言必须持续下去。不管有无揭穿都是一样。
「我没有。」
在回应她的瞬间,下意识的放开了她的手,而她却什麽也没有反应的对我说她想要去店。不过我的眼神早早的就对不上她的眼睛了。
很生气,却不知道在生气什麽。毫无头绪吧。
在那之後,我不再主动找话题与她闲聊,反倒是她,什麽也没有问、什麽都没抱怨。如果这就是关心我的方式,那麽还真是十足的令人讨厌。
一路上,她不断的找寻那令我左耳进、右耳出的话题外,便是说一堆令我提不起兴趣的事。
老实说,很尴尬。如果是只有我一人觉得的话,那还真是没差。
吃完晚饭後,两人走了五分钟的路去图书馆。在这段时间里,她一句话也没讲,只是默默行走在我的身旁,走在不是拿着书包、空着的那只手。
静默,直到她的家人过来图书馆准备载她回家为止。
车子停在了图书馆馆前,这个时间,七点整,正是她与家人约定好的时间。然而她却没收拾桌上许多的小说和书籍,只是望向我一眼,便缓缓的低下头。
我并不清楚当下她的反应,我只淡淡的说了句「你家人来了不是吗?」
「嗯…」如此回覆我道。
我了解她为何会突然间沈默,是因为我,她有权力去生气、不理我的,我没有任何意见。毕竟我就是这样子一路走过来的。
收拾乾净的桌子看起来很奇怪,是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我只是想要你的line,也想要用line跟你聊天而已……对不起……」
涂杰有些不认真的答覆她:「我没对你生气,许梓曦。」
「……我先走了。」
目送着她的背影,不禁思考着自己到底在想什麽、在做什麽。
是在任性、傲娇吗?现在的我找不到答案。
『所以,你跟那个女生发生了一些事情?』
『很严重吗?应该不会伤害到友情吧?』
「我不知道,我连她对我怀抱的感觉是杀时间的还是当初朋友都不清楚了。」
『朋友啦~苦瓜相信我,我感保证她是将你当作朋友的。』
「……就信你吧。」
『赞啦苦瓜!别搞砸哦。』
『对啊饼乾会祝福你不会更苦的!』
与矮子-林恺晙、饼乾-陈宥颖这两位知心的友人聊天,就算分隔三地了,每天也会聊事情、谈近况,也可能是讲干话或玩游戏。
两人给予自己的建议是会思考的,毕竟两人的心灵本来就比自己还要成熟、能应付一些棘手的事情,更何况两人皆去了台中读书,更加有了历练。而自己,为了继续安逸下去,选择了留下。
总之,在睡前将明天要做的事情主要分成两项。
一是与梓曦讲清楚事情、自己的感觉,以及问她当下的想法和感觉……我刚刚是直接说梓曦吗?不,一定是搞错了。
第二个的话,要在考虑看看呢,毕竟做不好可是会埋怨自己三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