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认识蓝斯之前,她的首选绝对是帕森设计学院,她甚至都忘了之前申请过帕森学院的实习,虽然还没进入大学,但帕森学院会帮高中生挑选适合的实习机构,再让学生去历练。
鲁福斯和林肯之鹰去巡回,这对一个中年老男人来说简直是热血又很酷的事。
珍妮拿着帕森学院寄来的信件,这阵子发生太多好事,都让她忘了还有这个实习,她希望不要再去艾琳诺那,那学不到太多东西,就是无止尽的细碎工作。
「嘿,珍。」鲁福斯在公速公路巴士上,手里还抱着吉他。
「喔,我的天哪!爸,帕森学院寄信来了,是关於我实习的事。」珍妮尝试让自己深呼吸,平静乱跳的小心脏。
「上面说什麽?」
「不知道,我不敢打开。好吧,我要打开了,在电话那边握着我的手。」深吸气後,珍妮侧头夹住手机,撕开了信封。
看着信件的文字,珍妮尖叫的像圣诞节拿到糖果的小孩:「我得到了!」
「那太棒了,上面有说是谁吗?」鲁福斯听起来也受到感染,带着浓浓的笑意。
「有,是和……范伦铁诺!」珍妮发自内心的高兴,她甚至想大叫。
只要不是艾琳诺华尔道夫设计都好!
查克和布莱儿要去欧洲,奈特和她感情稳定,她甚至得到一线品牌的实习机会!她过去的人生从来没有这麽顺利过。
感谢上帝。
互相说了几句彼此的状况,珍妮就挂掉电话,她想告诉奈特这个好消息,却有一个电话打进来。
「嗨,蓝斯。」珍妮接起电话。
「我後天在纽约有一个成果展览,你要不要一起来?」蓝斯站在预约的场地,指挥工人将装饰按自己的想法摆设。
「好啊,你到时候把地址发给我。对了,我可以带奈特一起去吗?」
「奈特?你们最近走得很近。」蓝斯听到那个名字,不自觉的眯起眼睛。
「我和他在交往,但我爸还不知道,希望你能保密。」珍妮想起男友,脸上漾起甜蜜的笑容。
「当然,到时候见。」
自从上次演唱会的介绍泡汤,奈特也要处理不少问题,自然就把这件事忘了,珍妮也乐於装傻,两人仍然约会。
敲定时间後,奈特反而因为家里的事情不能出席,珍妮只好一个人去。
展览位於布鲁克林,离珍妮家只有两站公车的距离,也离鲁福斯的画廊很近,空间和画廊差不多大,只是稍微长一点,两侧摆满椅子,已经有一些人坐在椅子上,银色的舞会旋转灯球放在天花板,像星辰的点点银光不停自转。
她没有和艾莉森说要去看展,穿着礼服如果被看到会很难解释,於是珍妮乾脆带着衣服准备去展览的厕所换。
她拿着一束花和装着礼服的袋子想走到後台,後台此时似乎是一团糟,甚至都没人问她是谁,每个人都匆忙又惊恐。
好几个人围在蓝斯身边,其中一个人拿着一条没有完成的礼服,似乎在和他说着什麽,蓝斯不断的摇头,表情快崩溃了。
「珍妮,我从未如此高兴见到你。我的秀快要完蛋了,发给媒体的文宣印着二十件衣服,其中有一件检查的时候发现破了一道口,可能是不小心拉破的,这个无法修补,我该怎麽办?」他拿过那条米色礼服,翻到背面让珍妮看衣服的瑕疵。
「嘿,这件礼服的样式和我要穿的很像。」珍妮从袋子里拿出她设计的,银白色圆点洋装,黑白二色的圆点在纱裙上典雅又清新,腰间是绒布做的黑色蝴蝶结。
「这颜色刚好符合这次的设计。」其中一人开口。
「珍妮,你这件礼服能借给我吗?我保证会向所有人介绍是你设计的。」蓝斯忽然想到一个主意。
珍妮犹豫了一下,看着蓝斯焦急的神色,还是答应了。幸好她穿的没有太过随便,看着衣服被一个漂亮的模特穿上,珍妮忽然很有成就感。
秀很快就开始,珍妮在後台坐着,前台聚集了不少记者和蓝斯的朋友,珍妮看着模特一个一个走出去,她设计的那件是压轴,随着那模特走出去,蓝斯站在台後准备出去谢幕。
「珍妮,来!」蓝斯朝她挥手。
她走过去,蓝斯让她挽住自己的手臂:「你应该跟我一起接受掌声。」
当他们走到台上的第一步,观众席就爆出热烈的掌声,无数的相机对着他们,珍妮只有在後台待过,却没有一次走到台前,接受众人的赞誉。
「今天,我要感谢我身边这位新锐设计师珍妮.韩弗瑞,最後一件礼服是由她所设计,希望你们喜欢。」他们走了几步就停住,说完这句就要回到後台接受采访。
珍妮一回到後台就不停的喘气,就像缺水的鱼,这一切来的太快,她都不敢想像。
没隔几分钟,媒体两三家媒体要私下采访蓝斯,珍妮也就到外面的展览晃晃,人潮渐渐退离,许多工作人员将装饰品拿下。
「嘿。」
转过身,蓝斯站在她身後。
「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解决这个问题,谢谢。」
「我们是朋友,而且你向别人介绍我是设计师,这真的很棒,谢了。」那种喜悦到现在还没消散,反而有逐渐增加的趋势。
「珍妮,有许多记者问我你是谁,她们都很喜欢你的设计,虽然这样问有点太早,但我毕业後想创立一个自己的品牌,你愿意成为我的第一位设计师吗?」
蓝斯的邀请一下就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我刚刚好像没听清楚,你说什麽?」
「我想邀请你当我的设计师,不用担心任何问题,只要负责设计就好。」
没有立刻回复,这件事怎麽想都有点夸张,一个高中生被邀请成为设计师?在绘画界或许有年少成名的画家,但设计师?怎麽听都像天方夜谭。
那晚结束後,蓝斯就没有主动联络珍妮,这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她必须投入到范伦铁诺的实习中,和过去不同的是,艾琳诺的工作室需要劳工帮忙修改衣服,范伦铁诺不同,他们可以去工厂看布料的生产,每周也会有小组会议讨论设计,公司风气开明很多。
范伦铁诺没有过多的压榨,这点是她很喜欢的,他们会听取不同的意见。
由蓝斯介绍的设计师有时候也会到他们部门找她,珍妮会将做好的衣服给他看,他则会提出建议,虽然这些设计只能她自己拥有,但这无法阻止她的快乐。
像纪念过去,她做了那件骨瓷色的蕾丝洋装,她和艾利克没有那些争吵,两人友谊越来越好,艾利克邀请她去白色派对。
车子到布鲁克林接她,要知道之前去远一点的地方都绝对不可能有高级皮椅能坐,更何况车上还有香槟和清新的空气,在炎热的夏天是在好不过的。
这场白色派对位於一栋豪宅内,室内室外泳池都可以见到穿着白色系衣服的宾客,这场派对是维他命水公司主办,所以饮料也是该公司的产品,成年人可以再加上酒精。
艾利克将她带进来後就和周围的人打招呼,顺便将珍妮介绍给时尚圈子的人,珍妮在过去就善於交际,现在更是如此,几句话就将人哄的相谈甚欢。
直到她看着瑟琳娜挽着奈特的手,站在她的眼前。
「珍妮?」奈特显然很惊讶她在这里。
「嘿,珍妮,你哥也来了吗?」瑟琳娜看到她,自然就联想到丹。
「不,艾利克邀请我过来玩,丹应该还在布鲁克林。」
「瑟琳娜,可以给我们几分钟吗?」
「当然。」瑟琳娜看情况有点古怪,松开手跟艾利克一起去其他地方。
「所以这就是你这几周不跟我联络的原因?」他们站在白色遮阳布下,身後是摩洛哥风的不知名绿色植物。
奈特这几周在汉普顿她知道,两人因为时间跟距离几乎没有聚再一起,奈特和他妈妈在乡间别墅度假,她则在曼哈顿努力实习。
「不是你想的那样,瑟琳娜只是以朋友的身分陪我出席。」奈特拉住她的手解释。
「我相信你。」瑟琳娜看奈特的眼神只是朋友,而奈特并没有用看她的那种眼神看瑟琳娜。
奈特的手扶上珍妮的脖子,凑近唇畔,用他温暖的舌头搅动着她的心。
今晚她可以留在汉普顿,艾利克家有房间让她借住,和奈特分别後珍妮几乎认是了派对上所有时尚圈的人,包含萝儿;她没去艾琳诺那,自然就不会和萝儿有什麽来往。
等她结束了社交想找奈特时,却发现他不见了,传简讯问他也没有回。
可能是回家了吧?
珍妮和艾利克喝了几杯饮料就回家休息,过几天就要开学,她的实习也结束了,她要好好享受这种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