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緣以結不解 — Chapter 24 請自重

唐染以为说完这件事,他便会挂电话,不料那边一直没有动静,只余呼吸声。

她的心情突然就平覆了下来。

只是突然之间,隔壁又吵了起来。

她妈妈说:「你凶她做什麽,她做小三,也是你的闺女,要怪就怪自己,没有把闺女教好,做出这麽个不道德的事。年纪轻轻好好谈恋爱不行吗?学人当小三。」

很刺耳,唐染觉得耳朵好像都被刺疼了。

她突然反应过来,电话还没有挂,於是赶紧跑进浴室,关上门,隔绝这羞辱。

「喂,你……」

「我听到了。」顾西洲的声音很沈,让她莫名的想哭。

她也真的哭了出来,「都怪你。」

那边呼吸急促了些,「别哭了,我马上过来。」

她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哭坏身子怎麽办。

唐染被他这句话吓得没声了,「你别闹,你过来做什麽。」

已经走到车库的顾西洲愣了愣,「我……」

唐染好似想象到了他呆愣的模样,破涕为笑,「你什麽啊?你以为你是来雪中送炭,其实是火上浇油,别来了。明天你不是要给我送围巾吗?明天再说。」

唐染把他劝了回去。

「哦,对了,你明天能早上或者中午来吗?我下午要去相亲。」

「相什麽?」顾西洲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对。

「相亲啊。」

顾西洲脸色突然变得铁青,「相亲?唐染你可真能耐。」

前脚答应了要做他女友,好吧,虽然是假的,可後脚就跟人约了相亲?

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我明天早上没时间,中午没时间,後天也没时间。什麽时候有时间了我找秘书通知你。」

唐染听他突然疏离的话没有摸清头脑,再之後,电话就被挂断了。

唐染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莫名其妙了很久。

她之前怎麽会觉得他沈稳了些?一定是错觉。

顾西洲却是挂完电话就後悔了。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麽,人家只是答应他演戏,又没有答应他其他的。而且,刚刚她还哭得那麽厉害,又突然被他挂了电话,会不会又哭起来?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他再把电话打了过去,却再也没有被接起。

……

唐染打完电话,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将手机随手甩在床上,又转身进了浴室。

而此刻,手机最後的亮光一闪,之後便回覆寂静。

她沐浴完出来,拿起手机,这才发现没了电,却因心情不好,也懒得再管,便任它静静地躺在那儿,自己仰面倒在床上,沾枕便睡。

真是太累了。

第二日的下午,顾西洲坐在办公室里看他们交上来给他过目的企划,看得有些累了,捏了捏眉心,再睁眼时,目光就扫到了摆在一旁的手机。

他拿着手机,随意一划,解锁,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想了想,按下了内线电话,「陈桑进来一下。」

没几分钟,陈桑便敲门走了进来,「顾总?」

坐在椅子上的人低着头,目光不知看向何方,有几分钟都没有回话。

陈桑都快以为他让他进来是个误会,他可能叫错了人……?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又过了会儿,顾西洲终於开口,「你去打电话问下唐染,她现在在哪?」

「……是。」

三分钟之後,陈桑再度敲门,走了进来,「在华都。」

顾西洲点点头,站了起来,拿起外套,「走吧,我请你去吃饭。」

「……」行吧,顺便请也是请,蹭得一顿是一顿。

顾西洲坐在车里闭目养神,谁知车刚刚驶出停车位,就停了下来。

「怎麽了?」他睁开眼问。

「温小姐来了。」

温南意踩着高跟鞋,直接朝他坐的这辆车走了过来。

「顾总,怎麽办?」

不需要顾西洲回答,陈桑就明白了,能怎麽办?他老板整个人都呆在那了,只痴痴地盯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

陈桑做了那麽多年秘书,再看不出来他的意思,就白累死累活这麽些年了。

他将车锁打开,自己则走了下车,走到了别处。

温南意也在这时候,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她今天穿的是OL套装,应该刚做完采访,下身是包臀裙,离膝盖大概还有十厘米的样子,显出她的好身材。

一条长腿率先跨进来的时候,由於动作有些大,裙子已经滑到了她的大腿根。

顾西洲移开了眼,动了动领带,燥热得很。

「我想了很久,越想越不对,顾西洲,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还是不甘心,越想眼眶越红,她不信顾西洲会是管不住下身的人,那麽多次差点真枪实弹,他都忍住了,他那麽爱她,怎麽会背叛她呢?

她看向他,期待他的回答。

可顾西洲没有说话,只盯着窗外看,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如果你有什麽难言之隐不方便说,可以不说。你只要点头,我们就重新开始。」她往後退了一大步。她什麽时候这麽低声下气过?

温南意深呼吸一口气,「你们那天什麽其实什麽都没有做对不对?」

她还是抱有一丝期待。

顾西洲通过窗子的反光,看他心上的人朝他慢慢靠近,眼里还含着泪花,心好像被针紮一样的疼。

「西洲。」

温南意这声娇唤,当真是百转千回,勾得他心痒难耐。窗子反着光,他还看见她那饱含爱意的眼神。两人怎麽就搞成这副模样了呢?明明那麽好,明明那麽相爱。

心头突然涌上一股冲动,他转头,盯着她。

视线从她婆娑的泪眼掠到她秀挺的鼻梁,再到她的红唇,再也忍不住,将她的头按向自己,深深地吻了上去。

车内的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两个人狠狠地纠缠。

他的手滑到了她的衣服里,她没有阻止。在她以为他还要继续的时候,他却停了下来。

手上娇嫩的触感反而让顾西洲理智回笼,他推开了她,离开了她的唇。

「请自重。」

他用言语刺激她。

这句话一下子戳中了温南意的逆鳞,她听了自然气极,「自重?你操她的时候怎麽不自重?」

再也没有必要待下去了,温南意整理好衣服,迅速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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