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曲鱼正好弹到<旅途.故乡>的末段时,路鹰从殿外走入,一边走一边轻哼,两人的声音唱着相同的歌词,相似的情感在他们的歌声中共鸣,一中一低的嗓音和谐地在宫殿里回响着,让另外三人都感到几分讶异。
魏昭雨挑眉,「阿鹰看来对这首挺熟的,都会唱了。」
「是挺熟。」路鹰走到他惯常的座位,「之前听到曲琴师弹这首几次,我挺喜欢,就让她常弹,久了也会了。」
「是吗?」白陌弦瞥了一眼曲鱼,「阿鹰真是有耳福。」
「那是。」魏思音一脸羡慕,「曲琴师的琴艺不错呢,我很喜欢听他弹琴。」
路鹰唇角微弯,勾起一抹浅笑,让白陌弦他们都颇惊讶,「我也挺喜欢她的琴声,很美。」
「哎呀,竟然能让不怎麽有表情的阿鹰笑,这曲鱼不简单呢。」魏昭雨挑眉,俊美却可看出耽溺欲乐的痕迹的脸上挂着轻挑的笑,「虽然现在就是把曲鱼寄放在阿鹰那儿,也差不多可以说曲鱼是他的琴师了,不过我还是把他赏给你好了,难得有个能让你多些表情变化的,就赏你了。」
路鹰脸上略显惊讶,却很快就收起那抹惊诧的神色,「那就谢谢阿雨了。」
「那阿鹰还会带曲琴师进宫里吗?我实在喜欢曲琴师的琴艺喜欢得紧。」魏思音略带急切地问。
「小思想听自是可以,到我府上听吧。」路鹰思索一阵,答道,「毕竟曲琴师既已被阿雨赏给我,就不方便进宫、在宫里随意走动了,要听的话,小思就到我府上听吧。」
「说好了喔!」魏思音立刻点头,「那我先说声打扰了!以後会经常去听曲喔,阿鹰可别嫌我烦。」
路鹰一本正经地答,「只要你常来不会造成流言蜚语,我欢迎你来。」
「这样我就只能克制了吧!」魏思音满脸哀怨,「不然我就得扮男装或是翻墙进去了……」
「在主人面前说要翻墙进他家?这不太对吧?」白陌弦忍不住发笑,「小思你也太好笑,别说将军府你怕是翻进去马上就被抓,你在阿鹰面前说,是不怕他不抓你?以後你就别想进将军府听琴了。」
「可是要不传绯闻我就不能常去啦!」魏思音垮着脸,「讨厌,我决定微服出巡,改易男装去听琴!哥你可不能拦我!」
魏昭雨一脸无所谓地答,「随你去啊,不要让阿鹰不高兴或是造成麻烦就可以。」
得到肯定的答覆,魏思音脸上漾起甜美开心的笑容,「就这麽说定了!」
白陌弦看着皇帝和公主兄妹笑了笑,开口道,「好了,闲聊到这儿吧,接下来曲琴师可就是阿鹰的专属琴师了,要听得上将军府去,我们可得把握这最後一次机会呢。」
「说得也是。」魏思音赞同地点点头,「曲琴师再多弹一些吧!那些你姑姑教你的那些特别的曲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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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曲鱼被皇帝赏赐给路鹰後,路鹰便顺理成章不再带曲鱼入宫,渐渐让她淡出皇帝和白相的视线,只有偶尔女扮男装的公主出现在将军府,会提醒那两人曾有这麽一个离权力核心人物很近的小小琴师。
而不必入宫献艺的曲鱼毋须再如在宫里那般战战兢兢,又有路鹰和燕紫芍替她掩护,不用怕女儿身被拆穿,也有他们为她撑腰,不必担心会因为曾经可能听闻的秘闻而被多疑的白相灭口,被路鹰小心保护的她也渐渐丰润,把曾经因为担心上战场的路鹰而消瘦的身子养回来,没那麽憔悴了。
路鹰也如刚从杀伐场上回来後跟曲鱼说的「来日方长」、「慢慢来」,没有逼着她要答案,而是用他的方式陪伴曲鱼,一点一滴地侵入她的生活,让原本就对路鹰有好感的曲鱼越发习惯他的存在和冷傲外表下那只给少数人的无声温柔,也对他越发依赖。最後,在某个路鹰特别准备的晚上,曲鱼被他的惊喜感动,两人确立了关系,相约再过一阵子,路鹰就随她归隐。
可这样的平静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在京城蔓延开来,本来身体就不算好的曲鱼也染上瘟疫,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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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故乡>
原曲:《梦と叶桜》
作词:恨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