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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不擅长和空松单独相处,在察觉到空松在六子中是特别地存在後。
一开始是鼻子告诉他的,她身上总是有股香味,是不是女孩子都这样呢?还是因为那只是来自同胞胎才会知晓的味道呢?
那是一股如糖果般地香甜味,总让人不自觉露出微笑,却也如蜜糖般黏稠地缭绕在鼻尖,久久不能散去,对青春期的五子这味道总是特别、特别地难以抗拒。
因为家中排序的关系,轻松总是和空松靠得很近,不是他刻意靠近去闻,空松身上的香味总是不经意地就能透过空气的传播,飘到他的鼻间,令他不自觉随着香味追寻而去。
轻松还记得,自己第一次遗精时,是在十三岁左右的年纪,那一晚上空松洗完澡後,身上穿着清凉的背心和运动短裤走出浴室,手上拿着毛巾擦拭湿漉漉地头发,他习惯性地接过空松手上的毛巾,替空松擦乾头发後,拿出吹风机吹着那细柔地长发。
空松的发梢无意间的飘散在轻松鼻尖,一方面被发梢弄得鼻痒,一方面又沉迷着头发飘散而出的香味,轻松觉得那一整晚他的鼻间都余韵着空松发梢的香味。
致使他晚上睡梦中,在朦胧地梦中总有似有若无飘散着空松发梢的香味,隔天清晨,他身下那股黏稠感丝毫不能让人忽视……。
所幸兄弟都是无节操和人渣,只是调侃他一番後,便也没有再大惊小怪着,加上几天後其他兄弟也发生同样地事後,注意力就被转移了,但他仍旧觉得羞耻和不安,因为致使这件事发生的原因,却是来自亲胞胎姐姐身上的味道。
在了解到这是青春期普遍地现象之前,这件事令轻松有一段时间都刻意和空松保持着距离。
发现自己在意的另一个症结点是空松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和变声中的男孩子不同,女孩子一直都保持着细嗓音,尤其是空松,跟她本人温柔的特质一样,嗓音也是绵绵软软而总是充斥着一股温柔的感觉。
轻松每次听见空松的声音,就觉得耳朵有股清流,包括他在内的五子们,都正在变声,沙沙哑哑的,听起来特别怪异和刺耳,只有空松的声音和他们不一样,也难怪每次空松说话时,大家总会安静下来。
平常空松就话不多,所以一旦说话时,大家都会仔细听,虽然每个人都一样,面对空松毫无保留的赞美,总是会别扭地打断空松的话,他们兄弟心知肚明,要是空松再说下去,被称赞的人一定会害羞到做出奇怪的举动,而其他人则是会陷入忌妒地情绪中,所以除了空松外的五子,无意间地打断空松的赞美,是他们刻意营造的默契。
这段变声期,就更加凸显出空松的声音,五子总是在她发言後沉默着,看似是无视,其实也不过是不想自己粗糙难听的声音打断方才的美好,这些事情他们从来耻於说出口,而空松也不会知道。
接着他们不知从何时开始,五子开始抽高身体,脸上的婴儿肥渐退,稍稍长开的面容以及逐渐强壮、拔高的身体,慢慢地展现出少年的样子。
只有空松没长高多少,比起他们兄弟五子来说,身体也可以说是娇小柔软。
自己同胞的姐姐,比自己娇小,软绵绵地身体、微微隆起的胸部,偶尔碰触到手臂那圆润滑嫩地触感,都常常提醒并揭示着那是和自己少年身体不相同的存在。
他不是过度要去在意空松是个正在成长中的女孩这件事,但是青春期的少年有什麽办法呢?
不管是因为性冲动也好,还是因为DT的潜慾望也好,窥视自己胞胎姐姐的身体似乎就会无意中地发生在日常……,轻松觉得自己不是变态恋姊控,所以才会选择和空松保持距离,当然也导致他不怎麽能和空松单独相处,莫名地就是会觉得害羞。
偏偏空松好像很喜欢黏着自己……,什麽啊……,这种感觉。
经常对着小松是"特别"对待的不是吗?
怎麽比起小松,空松更喜欢黏着他的感觉?
自我意识过高吗?自己。
轻松总是在空松黏上自己时,带着不知道该烦恼还是该得意的心情这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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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知道空松是排名在他上面的姐姐,但是同胞胎中论排名本来就没什麽意义,只是差几分钟出生而已,真的没什麽意义,空松是姐姐这件事,轻松心中是不以为意,反倒觉得女孩子的空松,有时迷糊、神经大条的令人担忧,虽然他是弟弟,可是却想要多帮空松一把,看着空松努力读书,却常常得不到该有的回报,也是蛮心痛的。
轻松想,至少这家子中一定要有一个人可以帮助空松吧,轻松收敛起自己小时候暴君和捣蛋鬼的行为,拿起书认真去看的时候,他是这麽想的。
他没有自夸,只是觉得自己可能是六子中最聪明也说不定,毕竟他拿起书不久,就轻松地跟自己的名字一样,轻松地挤进校内百名。
而从小就异常努力读书的空松,却常常在百名榜外,不上不下地排名。
他是真的挺心疼空松这方面的事情……。
不知道体育得高分对升学有没有加分……。
「轻松,我有些事情想问你。」空松手上拿着一本练习题和笔走进客厅,低着头思索着,一边跟轻松说话。
轻松也正好在看书,他是看得有些无聊了,毕竟都是一些简单地问题,毫不费力就解开了。
「什麽事?」轻松抬起头,他好像天生眼神就冷淡,但是看着空松时,感觉上有些笑意。
「就是这道题,我一直解不开。」空松走到轻松身边坐下,身体凑近,将练习本递过去,用手上的笔点了点觉得疑惑的地方。
「这道?」轻松用手指着。
「恩恩。」空松点了点头。
「这道题是基本题型,公式你知道吗?」轻松将练习题拿过来,端详一下马上就知道怎麽解。
空松歪着头困惑地看着轻松,咬着手上的笔头,皱着眉头,数学根本是她的障碍。
轻松看也知道空松根本不知道,叹了一口气,「就是这个。」他在纸上写上公式。
「你看,把这个公式套进去後,X和Y马上就可以解出来了。」轻松手飞快地写下答案。
空松严肃地看着,她皱着眉头,自己也拿起笔解另一道相似的题目。
轻松用手撑着下巴,无意识地将头靠近空松身边,鼻子彷佛又闻到甜甜的香味,他忍住想打揉鼻子的慾望。
空松解题比较慢,但是照着轻松的说法去做後,她写到了最後,答案出来时,她高兴地抬起头。
「解出来……呜!」刚想和轻松分享喜悦,结果头顶却撞上了轻松的额头。
「唔哇!」轻松吃痛地仰着头,用手按着自己的额头。
空松也是用双遮住自己的头顶,一边喊痛。
「对……对不起,轻松你有没有怎麽样?」空松一手按着自己的头顶,另一手伸手想去摸轻松的额头。
「我没事……。」轻松的语气些许无奈,他闪过空松的手,挥了挥手。
空松一脸担忧和自责。
「没事没事,是我靠太近了,不是你害的。」轻松看见空松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想什麽。
「抱歉……。」空松满脸歉意。
「都说了没事,让我看看你写得对不对。」轻松放下手後,额头红了一片,但是他没去在意,伸出手去拿空松的练习本。
空松还是一脸担心地看着轻松的额头,不过轻松则专注在本子上。
「写得不错嘛,除了这题之外……还有这几题也都是这样解的,你……」认真地帮空松分析的轻松突然觉得额头一阵柔软微热的异样感。
空松伸手摸着轻松的额头,脸上看起来担忧。
轻松僵硬了身体。
「你……你做什麽?!」反应过度的将身体往後仰,让空松的手悬浮在空中。
「欸?我想看看有没有肿起来。」空松一脸疑惑。
「已经没事了啦,我不是说过了。」轻松耳朵都红了,没好气地挥了挥手。
「哦……哦……。」空松还是多看轻松额头几眼。
「对了,轻松你刚刚说什麽?」空松又将注意力放在练习本上。
「真是的,好好听我说阿。」轻松无奈地搔搔头,重新拿起笔点了点本子。
两人一来一往的,一个教一个点头,就这样过了大半个下午。
"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打开。
「什麽啊?是你们两个人啊,不会又是在学习了吧?」小松满脸无聊地出现在门边。
「有什麽问题吗?不如说都快考试了,你还有办法这麽闲呢?」轻松看到是小松,嘴巴一边说,一边又低下头看空松作答。
「欸──哥哥我才不会在意这种小事情呢~。」小松双手手指交叉,放在头顶,一副悠闲作派。
「小松,我觉得你也来学习一下比较好。」空松也抬起头,她神情认真,「轻松教得很好,而且我觉得他这次考试绝对可以挤进校内前十。」
轻松被空松这麽一夸,反倒不好意思,「不,我也只是把自己知道的教给你而已……,而且校内前十不可能的啦……!」
「不,我觉得轻松的话可以做到!」空松一反常态地强硬看着轻松说。
「欸……?欸?是嘛……,那,那我努力看看好了。」轻松看着空松如此坚定地神情,心里也涌起一股自己好像做得到的感觉。
「恩!我也想要挤进百名榜。」空松笑着点头。
轻松撑着下巴,掩盖自己害羞地神情,「空松你也可以做到的。」
小松一直在一旁看着两人互相夸奖後又忽略他的存在,张着嘴巴,眼神呆滞无言又带些不屑,表现出相当复杂的情绪。
「理理我啊你们!」小松大喊着。
「撸松!你再这样下去很不妙啊!」小松走到两人面前,盘着腿坐下。
「你才撸松啊!混蛋长男!」轻松额头冒着井字号,不耐地对小松大声地呛回去。
空松正在解题,没有在意周围发生的事情,认真到耳边好像也不会听到两人没营养的对话。
「我说真的,你想想阿,刚刚空松那段话,你觉得自己真的可以挤进校内前十吗?」小松挖着鼻孔不屑地说。
「喂!不要自己做不到就以为别人做不到好不好。」轻松翻了一个白眼。
「唔哇……你真的觉得自己做得到???」这下小松也惊吓到了,他记忆中轻松上次也不过几近百名榜内的99名……,虽然比起他们兄弟任何一个人都厉害,但是想想从99名挤进前10,不是他不相信轻松的聪明,只能说太勉强。
「我都不知道空松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你可以挤进校内前十,不过哥哥我更不知道,你被空松这麽说之後,就觉得自己可以做到的想法是怎麽来的。」
轻松一点也不想理这个一直唱衰的废渣长男。
「空松的这种盲目崇拜也真是……,完了,我们家的三男自我意识要高涨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小松躺在地上,喃喃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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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前夕,空松几乎和轻松两人待在一起复习。
「轻松,明天要考数学,怎麽办?我好像还是有很多都不会。」空松一脸懊恼将头趴在桌上,她不聪明,能做的就只是努力而已。
轻松端正身体坐在空松身边,看到空松相当沮丧的脑袋,忍不住将手覆盖上去,揉了揉细软的头发。
「之前我帮你重点复习过了,你也解得很好,考试的时候不用太慌张,稳下来慢慢解题就好。」轻松真是难得露出温柔的一面。
空松趴着头转向轻松,她抬眼露出一个笑容。
「轻松你真厉害。」
「……?」轻松莫名地就被夸奖,神情愣了楞後,有些害羞起来。
「我果然最喜欢和轻松一起读书,轻松不仅聪明,还会很温柔地教我。」空松笑着,率直纯真地说。
「不……我才没有你说得这麽好……。」轻松咳了咳,收回自己的手,将头转正不去看空松,脸上有可疑的红晕,似乎不习惯被这样夸奖。
空松有些疑惑轻松的反应,想说什麽,却被轻松打断。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还有哪里要我教你?」
「哦……那这题。」空松马上坐直身体。
事实上其他人也在书房中,十四松睁大眼睛看着两人。
一松蹲在墙角手上拿着书本,一方面却又将书紧紧捏着,手上都冒出青筋,直直地眼神盯着两人,内里有止不住火焰。
椴松笑得一脸纯良却可怕。
小松仍旧露出他那复杂的表情,呆滞无言的眼神中带着不屑。
四个人突然拿起斗志,这次乾脆也挤个百名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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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痛苦的一周後。
考试正式结束。
默默在心底宣誓要挤进百名榜小松、一松、十四松和椴松,结果最後也只有一松和小松挤进去,一松还真是令人意外的得到78名,小松勉勉强强97名,十四松和椴松则是差一点。
小松一脸得意,一松表现的无所谓,但拿着成绩单的手和眼神飘忽到空松身上就泄漏出他的兴奋。
十四松和椴松两人没挤进去心情相当沮丧,十四松在105名,椴松则是107名。
轻松没能挤进前校内十名,但是也获得不错的排名……22名,一下子进步了77个排位。
最後是空松,她向来最擅长英文和日语,再来就是社会科目,最不擅长的是数学,每次都是数学拖累,也因此她只能勉勉强强的在中间徘徊。
这次也许是因为有轻松的教学,数学居然考了不错的分数。
刚刚好挤进第一百名。
「轻松!你看!我做到了!」空松拿到成绩单後,兴奋地拿起来跑到轻松面前,让轻松看。
轻松高兴地一笑,「做得好!空松。」他习惯性的又摸了摸空松的头。
空松也将头靠过去,露出很满足的神情。
「等等!空松你看!哥哥我这次也很厉害!」小松突然凑过来,将轻松推开,把自己的成绩单放到空松面前。
小松一旁的一松也机灵地将成绩单和小松摆放在一起,故意不去看人,脸上似傲慢又露出期待神情等人夸奖。
空松一看两人的成绩,她睁大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两人,「小松和一松你们好厉害!」
小松笑脸得意,手指揉了揉鼻间,一松将脸撇过一旁,却又偷偷露出不被察觉的笑容。
「空松……,你看……。」轻松点了点空松的肩膀,手指着缩在一旁互相靠在一起,看起来很沮丧的十四松和椴松。
空松看了看轻松,无奈地一笑,她走到两人身边蹲下。
「十四松~椴松~。」她带着笑意的轻柔嗓音传进两人耳朵。
「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呢。」空松环抱住两人。
手摸着两人的头安慰着。
「下次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空松姊姊,我们也和空松姊姊一起学习好不好?」十四松被空松抱着安慰时,早就将沮丧难过的心情丢到一旁。
椴松也只是拉着空松的衣角,不发一言的表示自己也是一样的意思。
空松当然知道椴松的别扭,又笑着拍了拍椴松的头。
「当然可以啊,椴松我们也一起吧?」
「恩……。」椴松点了点头。
空松放开两人,和两人一起看向轻松。
「轻松老师,下次也拜托你了?」她对着轻松眨了眨眼。
轻松一脸难为情,推了推小松不停靠近他的烦人脸,「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可不是校内前十哦……。」语气有些害羞,却也有些失落。
「欸?但是轻松很聪明,又温柔又会教人,这次还这麽厉害就校内22名,下次一定是全校第一名的阿。」空松又露出盲目崇拜的神情。
「阿……是嘛……,那,那我也稍微再努力一下好了。」轻松搔了搔头,结巴的回答。
「哦,天啊。」小松一脸受不了的抚额。
一松叹气,下次又要努力了……。
成绩什麽的无所谓,大家都只是想要空松的称赞和安慰而已。
轻松的学习教室由空松一人,现在多了十四松和椴松,下次不知道还会有谁再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