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取得外号？该说太过直接还是没品味？」宋俨冉对取这个外号的人感到无言。
「谁知道？可能是对那个人来说这个形容词是最能与她贴切了。简单明了，笨蛋都知道。」蒋丰靳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说你自己吗？」
「闭嘴啦！」蒋丰靳实在很想拿三秒胶把宋俨冉的嘴巴黏得死死的，让他一辈子不要再说任何话出来。老是说他笨，他就很聪明？
「是吗？我倒觉得蛮贴切的，人偶。」相较於宋俨冉的反应，应龙真回想那时与她面对面相望的反应，确实就如同人偶一样。
要是普通的女孩子早就被打群架的画面吓得惊声尖叫，就连男生都会赶快跑开，有谁会像她坐在原地发呆？应龙真反而要担心对方是不是被吓到当场晕倒了。
「还有其他关於她的消息吗？」
「有是有啦……」面对宋俨冉的提问蒋丰靳突然间支支吾吾起来，眼神不断在他们身上飘移，像是在犹豫什麽。
「你干嘛？有的话就说啊。」应龙真对他要说不说的态度弄得微微皱眉头。
「那、那你先答应我，听了之後不可以打我，也不能迁怒！」
「什麽鬼东西？要我答应前先给我一个能说服我不能揍你的原因。」
「接下来说的话龙又不喜欢听，照前几次累积下来的经验来看，为了我自身安全着想，我只能选择自保。」他一边嘀咕说一边退到宋俨冉的身後探头探脑。
「那是你每次都道听涂说，没有的也都被你讲得跟真的一样，三人成虎的典故没听过吗？」
「三人成…什麽？」
「你当我什麽也没说。」
「你就答应他的要求吧，听了之後信或不信都取决於你自己，也不是所有事情都是空穴来风。」宋俨冉偏头看向躲在背後对他发出求救信号的蒋丰靳，他微微叹了口气。「你也想多了解那名『人偶』的事情不是吗？再继续僵持下去，到午休结束了你什麽讯息都得不到，如何？」
被宋俨冉这麽一说服，因为也实在太好奇那位女孩子的事，应龙真最後只能妥协点头答应他的条件。
「你答应了不可以反悔喔！反悔要再多请我一杯饮料！」
「喂，蒋丰靳，不要变本加厉！你是要说不要说？」
「好啦，我说就是。」蒋丰靳清了清喉咙对他们招手靠近自己一点。「苏俪妍会被叫做人偶无非就是她那面无表情与毫无反应两种特色，给人的感觉又有些高冷，特别吸引有特殊癖好的人想要…侵犯她，甚至还有什麽只要能让她露出别的表情就代表技术很好的传闻之类的……」
「然後又加上她的家庭似乎有些问题，经济也不是很好。有个传闻说她在援交，只要能给她钱，什麽样的服务都能做。」其实要把这些话讲出来蒋丰靳也觉得难受，无论谣言是真是假，对一个女孩子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说出这些谣言的人真该碎屍万段。」原以为听完这些话的应龙真应该会满脸气愤，可能马上就把学校整个翻过来找那些人，没想到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冷静。
「龙，我想你应该只是开玩笑说说的而已，对吧？」看着那张冷静异常的脸蒋丰靳突然觉得背脊一阵寒冷，手上的鸡皮疙瘩都跑出来了。
「我看起来像是认真的吗？用脑袋想也知道不可能。」应龙真睨了说话的他，一脸『你觉得呢』的表情，但说实在的蒋丰靳也不敢想。
「话是从太冷静的你口中说出来的，听起来就很恐怖。只怕你现在手上有武器的话，即使是小小的美工刀，你也会把那些人的肉一片一片削下来。」依照自己跟应龙真从小就一起长大的经验来看，宋俨冉多少能猜中他真实的想法，机率大概百分之七十。
「有这样想法的你也很可怕！」蒋丰靳脑袋里想像一下画面吓得夸张地跳起来，一脸惊恐盯着面不改色说出这些话的他们。「所以我才不想说的嘛！你们一个一个都在比谁的想法最恐怖吗？」
应龙真会这麽想也不是没原因，毕竟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欺负女生的超级无敌大混蛋。
「放心吧，就像宋俨冉所说的那些谣言未必全部都是真实。就算有，要把那些放出谣言、或是真的做了那些事的人全找出来也是有一定的困难度，而且我也不会这麽冲动。」
「也是，毕竟事情要闹大了学校会通知警察，来抓龙进警局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姊姊，隔天各大新闻头版大概就都是你的版面了。」宋俨冉事不关己阐述。「身为你的好朋友，我会花钱把每一份有你新闻的报纸买下来当一次纪念的。」他拍了拍应龙贞的肩膀对他比了大拇指让对方可以放千百个心，因为他向来说到做到。
「原来宥真姊才是你不想做的主因，不过换句话说如果宥真姊不在的话你还真的想做喔？」
「够了！被她抓到可不是扭送警局这麽简单而已！会死人的！」光用想的就让应龙真头皮发麻到一直抓头。
「总之关於人偶的消息我所知道就这些了，但是你们对另一个不感到兴趣吗？」一旦开口了就完全停不下来，蒋丰靳眨着眼卖关子，满脸『快点问我』的表情。
「还有谁？」另外两人面面相觑，实在想不到还有哪个人可以引起他们的兴趣，该听的不是都听了吗？
「你们真的都很不认真听我说话欸……」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现在蒋丰靳的模样就像一只想邀功却邀不成而垂头丧气的狗，垂着耳朵和尾巴，看起来很可怜。「我明明面对你们的提问都很认真回答的说，你们却都没仔细听。」
「你讲的是当初让其他人注意到人偶存在的……那个谁对吧？」看他那张哀怨到不行的脸，早就想到是在说谁的宋俨冉拗不过他地问。
「没错！」终於得到有人回问蒋丰靳复活一般大叫。
「好吧，我确实也想知道究竟是怎麽样的大人物可以有名到能够影响其他人。」如果是以这样的情况下为前提，那应龙真就『很感兴趣』。
「不过我丑话先说在前头，不是不相信你的能耐，只是龙，那个人你真的惹不起。」上一秒还傻笑嘻嘻的蒋丰靳扳起脸孔认真地警告，应龙真挑了挑眉头看起来对於他说的话并没有感到不悦。
「哦？那我倒要亲眼看看是有多麽让我惹不起。」应龙真自信地勾起唇角，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被按下了斗志开关，身体四周彷佛燃烧着火焰，烧得另外两个人完全不想靠近。
「阿靳，你这样讲并没有达到阻止的效果。」宋俨冉摇摇头。别说阻止了，根本就是提油救火。
「我也知道啊！只是该讲的还是要讲嘛，总不能看着好朋友就这样什麽都不知道就跑进火坑里，被烧死了自己还不知道。」蒋丰靳跟着翻了翻白眼。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应龙真了，对方是怎麽样的个性他会不了解？
「你确定不是他去烧别人吗？」
「嗯……也对。」
「你们是说够了没？」应龙真受不了瞪了又无视当事人存在开始聊天的他们，要不是关系好到不行他早就各赏他们一拳。「所以蒋丰靳说的到底是谁？要讲就赶快讲，不讲拉倒。」话一丢出来应龙真便把他们扔在原地快步往前走。
「龙等等我啦……唉唷！」想跟上对方却一个不注意撞到了别人的背，蒋丰靳摀着鼻子急忙跟被他撞到的人道歉，结果仔细一看才发现福利社外围居然站了一群人。
「就叫你走路要看路，不过这又是怎麽回事？」宋严冉明显也对眼前人山人海的景象感到讶异与疑惑。就算是午休时间福利社的人也不至於多到把外围也堵住了。
「我哪知道？」
「同学，为什麽你们都挤在这里？今天福利社满载吗？」应龙真懒得随便找个人问清楚比较乾脆。
「呃，」被询问的男同学看起来有点不知所措。「里面是没有满载啦，只是大家都不敢靠过去而已，应该说，也无法靠近。」
「靠不过去？为什麽啊？」蒋丰靳好奇地踮脚尖往里头看，但又因为身高太矮的关系看到的都是头，他又是踮了一会後脚跟脖子都酸了才放弃。
「看起来应该是有人把福利社入口给挡住了。」在身高上还是比较占优势的宋俨冉把看到的情况实况出来。
「会是谁……哦！不是吧？」蒋丰靳想到什麽一般鬼叫哀号起来。「是有没有那麽巧，才要讲这个人的事情结果直接遇到本人？」
「不过是遇到本人有必要这麽讶异吗？怎麽样也只是学生而已。」
「就说了！他不只是位『普通』的学生而已。」
「你刚才什麽都没讲。」
「哎呀，那不重要！至少我现在讲了。还有今天就不要去福利社，免得招惹麻烦。反正学校的自动贩卖机也不少台，要买饮料可以去那里买……」话快讲完了才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蒋丰靳看了看宋俨冉旁边，再看看自己旁边，那张长得可爱的脸忍不住抽了几下。
「那个，我们亲爱的龙大哥去哪了？」
「你想呢？」宋俨冉一边说一边看着某个方向。
而简单的三个字，让蒋丰靳突然间很想装死逃避现实。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