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穿越家教】事物的平衡點 — 【家教】〈30〉抹去記憶。

在昏昏沉沉半睡半醒之间,我隐约感觉到身旁有两个人影一直在注视着我。虽然我没有睁开眼睛,但我感觉的到那两个人都很担心着我似的,都皱着眉头。

而渐渐的嗅觉慢慢的恢复,一瞬间吸入的刺鼻药水味让我很难受的咳起了嗽来,只是我没想到只是稍微咳个嗽而已我的左心房却疼的厉害,这让我咒骂了起来。

「咳咳…咳、马的痛死我了。」

大概是被这巨大的疼痛感给刺激到,我整个人瞬间醒神了过来。

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刺眼的灯光让我微眯起了眼睛,然後是白色的天花板入镜,接着就是一张皱着眉头的脸映入我眼底。

「晓靉你终於醒了。」

栗发男孩眼眶泛泪的看着我。我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直盯着眼前的男孩。

「晓靉你是哪里还不舒服吗?我、我马上去叫夏马尔过来你等我一下!」

「啊不用了…纲吉…」

来不及叫住男孩他就已经冲出了病房了。

我已经没事了啊,嗯…大概吧,其实我也不太晓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没事了,我看了一下缠满绷带的左肩还有身上其他都已经被纱布给包紮好的伤口。

嗯,跟以前比起来这次真的算是凄惨无比啊。

要是被远在义大利的那些人知道我大概又要被骂个臭头了吧!不,说不定会开着私人的飞机直接杀过来也说不定!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啊!

在我思考着如何将消息完全给封锁起来的同时,另一名还待在病房里的访客开了口。

「没想到草食动物也很嗜血啊。」

「喂跟你动不动就去咬杀别人比起来我算是客气了啊!」

我没好气的说着,而本来想将身子给撑起来,无奈左肩传来的疼痛让我作罢,只好乖乖的躺着了。

不过当我这样子想的同时,一个巨大且温柔的力量将我慢慢的扶起靠在他的怀中。

「喂你做什麽啊!咳咳…放开…咳…」

显然他对於我的奋力挣扎不为所动,这份挣扎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因为我整个人除了那一张嘴之外其他的虚弱的跟什麽鬼一样。

「草食动物你最好别再乱动。」

「看来云雀你很中意晓靉啊。」

「是你阿小婴儿。」

「咳…里包恩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凭空出现在我眼前的这一位穿着西装的小家伙。虽然老早就知道这家伙神出鬼没了不过这样忽然出现还是很吓人啊。

之前还差点被他吓的要去跳楼了咧!

而且再说什麽中不中意啊!难道你看不出来现在这样也不是我自愿的吗!

「夏马尔快一点啊!」

「知道了啦!我不要喜欢这样被一个男人拉来拉去啦。」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然後门被仓促的打了开来。

「晓靉你还…好吧…」

泽田纲吉才刚踏入病房就看到女孩靠在黑发少年的怀里。这画面让他有些吃不消。

毕竟自己好不容易才正视过来的感情,原本打算等女孩醒了之後要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只是就在刚刚他才意识到,女孩已经是黑发少年的女朋友了。(喂我说你们大家都搞错了啦!)

纵使心情有些大受影响,不过现在女孩既然已经平安的醒了过来,所以就算他再怎麽失落也没关系,因为只要她还活着,只要这样就好了。

看着眼前冲进来的阿纲表情像是刚洗过三温暖一样的错愕,是发生什事了吗?

「纲吉怎麽了吗?脸色不太好看?」

「啊…没、没有,夏马尔你快点帮晓靉看诊啦。」

他刻意的将话题转开,为的就是不要让晓靉发现到他那复杂又矛盾的心情。

「火爆少年你这样子恶狠狠的瞪着我我是要怎麽帮晓靉看诊啊。」

夏马尔对着眼神射出杀气的云雀恭弥说道。

「我说鸟王先生你也行行好,你想是让我翘辫子吗?」

我有些不悦的抱怨着,因为除了他搭着我的肩膀让我很不舒服之外,心脏异常的闷痛也让我不怎麽舒服。

「委员长。」

此时门口出现了副风纪委员草壁哲也。

「没看到我在忙吗?」(?)

似乎很不满有人打扰,云雀恭弥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把来人给咬杀一样。

还有你这那叫做忙啊?我请问。

「委员长…是有关并盛的事。」

虽然知道自己打扰到自家主子谈情说爱(?)的时间,但是要不是逼不得以他也不想要这样啊!

因为这件事情真的是很大条。

一听到是跟自己喜爱的并盛的事,云雀恭弥二话不说的将我摆(?)回床上,然後离开了病房。临走前还不忘说了一句草食动物等你康复了来打一场这种惨无人道的话。

嗯,那麽我想我可能会有一阵子都不会康复啊。我在心里嘀咕着。

然後在一群人也就是腹黑魔王里包恩阿纲小兔兔还有一接到通知赶来的山本天然呆狱寺章鱼头以及小春跟京子的注目下,夏马尔替我做完了更进一步的精密诊疗。

「夏马尔我应该没问题了吧。」

「算是没什麽问题啦…只是…」

「只是什麽?」

喂喂喂我最讨厌人家这样子吊我胃口了啦!有话就直说啊!干嘛这样拖泥带水的啊!

「只是…」

看他一脸犹豫的样子让我不禁动了肝火想扁人。

「喂我说你是…!咳咳咳咳咳…」

没想到我话都还没讲到半句,胸口却这麽不给面子的痛了起来。

「啊啊晓靉你先别激动啦这样子会早死的啊!」

「夏马尔…你给我说清楚…咳咳咳…」

一群人围在我床边看着欲言又止的夏马尔。

「夏马尔医生晓靉她到底怎麽了?」

京子一脸当忧的问道。

「要是晓靉死了小春、小春也不想活了!」

「喂三浦春你别诅咒我啊啊!!咳咳咳…」

我忍不住回嘴不过换来的还是强烈的咳嗽。

「夏马尔这应该是後遗症吧。」

看样子里包恩这家伙大概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吧。

「嗯里包恩说的没错,是後遗症。」

「後遗症?什麽後遗症?夏马尔先生请你说清楚一点啊!」

看阿纲有些激动的样子让我觉得有些感动也泛起了想要捉弄他的想法。

「我说这不关你的事吧我只是个外人而已不劳烦你操心我们伟大的彭哥列第十代首领。」

「晓靉我、我只是…」

「喂臭女人你居然敢这样跟第十代首领说话不把你给炸飞我就称不上第十代首领称职的左右手。」

说着从外套的内袋拿出了数只火药。

「嘛狱寺别激动啦晓靉她也只是说笑的而已啦!」

山本天然呆说道。

「喂野球笨蛋你又知道我是说笑的。」

没有想到我的逼真演技居然被拆穿了?!我有些心虚的别过头去。

「当然啦因为晓靉是绝对不会对阿纲生气的对吧?」

「为、为什麽我不会生阿纲的气?我可是很生气唷!」

我故作生气的双手环胸鼓起了腮子,不过後来我才发现不管我怎麽样装生气我的嘴角却都是上扬的,啊啊啊这个败笔啊。

「好啦好啦我承认我没有生阿纲小兔兔的气啦真是的!」

我赶紧举白旗投降免的到最後捉弄人不成反而自己难下台。

而且再说了就算再怎麽生气只要一看到小兔兔那双泛泪的迷蒙双眼,啊我认输了。所以山本天然呆说的对,不管怎麽样我是不会生小兔兔的气的,不过我得先承认一开始我是真的很生气就是了。

「晓靉你真的没有再生我的气了吗?」

小兔兔用着水汪汪无辜的大眼看着我。

「喂小兔兔之所以是小兔兔是因为你是小兔兔啊所以我不会生小兔兔的气的!」(←啥啊。)

我扬起微笑,牵起了小兔兔的手摇晃着。而小兔兔似乎对於我牵他的手感到害羞整个脸红的跟番茄一样。

不过戏演到这里好像离题了啊,是说我的身体到底是怎样啊?

「喂夏马尔到底是什麽後遗症。」

「嘛晓靉你要认真听好啊因为这次的伤跟以前相比非同小可啊。」

「然後咧…」

以前的伤我早就不放在眼里了啦,重要的是现在到底会不会影响之後故事的发展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毒已经侵略了你的心脏所以即使把毒给解了但你心肌的损坏远远超过我的想像…而我要告诉你的是除了避免过度激烈的运动之外最好尽量不要再给心脏承受过重的负担…我这样说你应该懂吧。」

「简单来说就是一把没有子弹的枪的意思?」

「…你要这麽说是也没有错啦。」

夏马尔无奈的搔搔他的头。

所以说我变成了完全不能动武的废人了罗?!所以说我刚刚说自己会有一阵子都不会康复的诅咒实现了罗?而且还是好一阵子呢。

我有些无言的看着白色的棉被放空着。

「唉呀晓靉你就由我们来保护就行了啊对吧阿纲。」

山本天然呆一脸灿笑的看着阿纲及狱寺章鱼头。

「是、是阿晓靉你不要担心不管日後遇到什麽敌人我都会保护你的。」

「啊啊真不愧是第十代首领!喂臭女人我以身为第十代首领的左右手发誓我也会尽一份力来保护你还有小春及第十代首领的女人的。」

「啊啊那还真是谢谢你们喔~」

我有些敷衍的笑着道谢。

虽然他们都是出自於好心啦但是想到自己不能尽一份心力来保护大家我就觉得很愧疚。

「晓靉你能活着就是一份最好的礼物喔。」

「咦咦咦咦──!!」

请恕我无礼的对这一句话发出了疑问,这句话听起来应该是很感动的啊怎麽现在听起来却是无比的恐怖呢?我张大着眼一副不可思议的看着说这句话的人。因为说这句话的人居然会是那腹黑魔王里包恩。这个世界是要怎麽了吗?不然魔王怎麽会说出这种不符合他风格的这一句话!?

我不敢相信啊啊啊!!

「蠢纲你的表情真是让我火大呢。」

依然不改腹黑的本性里包恩直接朝着小兔兔给飞踢了过去。

「呜啊啊啊!!」

小兔兔无言的掉着泪,谁叫他刚刚稍微在心里吐槽了一下里包恩。

你偶尔也会说句人话嘛里包恩。

「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晓靉你也不会…」

京子低下头愧疚的对着我说,而她的声音听起来就是一副快哭的样子。

我笑着对京子摇摇头。

「不…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因为我的关系让你还有小春陷入了危险…为了表达对你们的歉意…我想要送一样东西给你们。山本可以请你帮我拿一下放在桌上的黑色小盒子吗?」

「是这个吗?」

山本将黑色长方体的小盒子递给了我。

「谢谢。」

我将盒子给打开,而里头装有着七种不同颜色的罐子。

我轻巧的将其中一瓶罐子拿了起来,我想现场除了夏马尔和里包恩两个人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麽之外,大概没有人会知道那黄色罐子里装的是什麽。

「小春京子你们闻闻看这个味道。」

「这是香粉吗?」

三浦春兴奋的接过了罐子朝着瓶口闻了一下,「好香喔小春很喜欢这个味道呢,京子你也闻一下。」

将罐子轻靠在京子的鼻前,一阵清新的花香扑鼻而来。

「嗯真的好香呢,晓靉这个是那个牌子的香粉啊?」

我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小春还有京子。

「对啊小春也要去买…哈咿怎麽、小春忽然觉得头昏昏的呢?」

「…我也是…头昏昏、沉沉的…」

「小春京子不好意思得请你们睡上一觉了。」

我看着两个女孩的身体不自主的往床上一摊睡了过去。

忘忧,是那黄色罐子的名字。

「看来药效开始了呢。」

一个童稚的声音说道。

「喂蠢女人你对她们做了什麽?」

「看不出来吗?让她们睡觉啊。」

「所以才问你对她们做了什麽啊!」

狱寺隼人没好气的说着,有眼睛的人当然知道她们睡着了啊问题就是无缘无故的干嘛让她们睡觉啊而且再说了现在也还没有到了该睡觉的时间,顶多是接近傍晚吃饭的时间而已。

「晓靉…京子还有小春她们两个…」

「…只是消除了她们的记忆而已。」

我回答小兔兔还未说完的问题并看着床上两个女孩的脸庞淡淡的继续说着。

「京子和小春跟我不一样,所以那一段血腥的记忆…她们不应该跟我一起承担,这对她们来说太过於残忍了…那明明是我的私事居然还害你们也涉入其中…真的是非常的抱歉。」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要用上它,只是我并不想要小春还有京子拥有这一段太可怕的回忆,因为这对她们来说负担实在是太重了,而且我也不希望小春还有京子对我抱持着一份愧疚,说穿了是我自己太过於自私就是了。

所以当她们再次醒来的时候,那一段记忆也会跟着消失。

而这就是我所送给她们的礼物,一份回归於平常的礼物。

「晓靉你…」

「晓靉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啊。」

一旁的山本道出了泽田纲吉想说的话。

是啊晓靉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啊。

泽田纲吉虽然也很想像山本一样这样子轻松的说,但是可惜生性胆小的他这句话依然卡在嘴里。

而他也知道女孩其实很温柔也知道她很关心身边周遭的人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替自己想过,都是默默的在底下替大家烦恼替大家想办法,那她自己呢?

当她有烦恼有难过的事情的时候她找谁诉说呢?什麽人都没找只是将事情往心里吞自己去消化自己去难过自己去解决。他很想问问她为什麽不好好的依赖他呢?明明在她的身边还有他在啊。不过这些疑问还有关於对她的感情他始终没有说出口。

除了没有勇气之外他也害怕。

他害怕和她的距离会这样而拉长说不定还会永远不会有交集,所以他宁可选择沉默。

「阿纲该回家吃晚餐了。」

「咦咦可是晓靉怎麽办?」

「我没关系啦小兔兔你们快回去吃饭啦!不过再回去之前麻烦你们把她们两个抬回去啦~」

我微笑的指着趴在我床上的两个女孩。

「第十代首领我来替您效劳!」

说着,狱寺章鱼头赶紧展现出忠狗的尽忠职守的将已经睡死的三浦春给拦腰抱起。

「那麽世川同学…」

「喂山本天然呆你就不会帮小兔兔制造一下机会吗?」

我出声制止了准备将京子衡腰抱起的野球笨蛋。

像是意会到我的暗示,山本呵呵呵的笑了几声然後说什麽过几天要比赛棒球不宜做危险(?)动作为理由的将机会推给了小兔兔。

只见小兔兔面有难色的看了我又看了看京子,然後他苦笑的将京子背在了身上。

是怎麽了吗?要背自己喜欢的女生应该不会露出这种表情吧?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和我说过再见准备要走出门口的小兔兔。

是哪里不对了吗?

「对了晓靉。」

「什、什麽事?」

不知怎麽的我忽然对里包恩接下来所要说的话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是因为我太虚弱的关系吗?还是一切都是我的错觉呢?不管怎麽样我希望什麽事都不要发生啊!

「等等望那家伙会来唷。」

「「什麽阿阿阿──!!」」

我和夏马尔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唉呀我忘了晚上我跟爱莲娜雅有约呢…那个我就先走了阿啊!!」

夏马尔搔搔头快步的走出了病房准备避难去。

喂你既然要逃也好心点顺便带我一起走啊啊!我可不想死在那家伙手上啊啊喂夏马尔快回来啊啊啊!

「小兔兔可以麻烦你现在马上立刻火速的帮我办出院吗!!」

我叫住了才刚走出门的阿纲小兔兔。

「不行啦晓靉你的伤才刚好需要静养一下啦!」

「是啊第十代首领候选人说的很对唷亲爱的晓靉小姐。」

啊啊啊啊啊!出现了啊啊!跟里包恩可以匹敌的绿发魔鬼!我颜面神经失调的看着站在门口双手环胸笑脸迎人的绿发男人。啊啊啊里包恩你这是在报仇吗!!!

「我是在报仇唷晓靉。」

里包恩的帽子挡住了他的表情。他确实是在报仇,他是在报这句话的仇→「罗嗦个屁呀!里包恩管好你的学生!」

可恶啊里包恩你这家伙给我记住啊啊!!什麽晓靉你能活着就是一份最好的礼物喔的狗屁话!其实说穿了你是想看我被修理才是真的吧!里包恩!

阿阿阿阿我的天啊谁来救救我啊啊!!

【夏马尔挥之不去的恐惧】

『唉唷唷这位小姐你长的真是漂亮呢~』

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双手万能的对着眼前的猎物上下其手。

唉唷唷看看着摸起来多麽有弹性的翘臀啊啊啊真是让人想入非非啊~

『哦呵呵呵~夏马尔你的眼光真不错呢。』

『唉呀呀没想到我这麽有名居然让一个素未…那个我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

看清楚来人是谁了夏马尔话说到一半打算开溜,不过没想到右手却被紧紧的牢牢的给握住。

『嘛夏马尔别那麽急着走啦~陪我喝一杯也不迟啊。』

『我是真的有事呢…而且再说了我不跟男人约会的啊!』

『别这个样子嘛~啾~ˇˇˇ』

然後夏马尔感觉到手上多了一份湿热的柔软触感,吓的他赶紧甩开手惊恐且狼狈逃离了这一家pub。

『唉呀呀~真是无情呢~』

绿发男人喝了一口手上的龙舌兰笑吟吟的望着那仓皇离去的背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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