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有,不适者请自行斟酌。
就在六道骸以为双方一言不合要打起来的时候,谁知道情况有了个大逆转。
好像是小服务生说了些什麽之後,艾斯托拉涅欧的人先是一阵错愕,然後在头头一句安静之下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实在是很抱歉,还请您不要怪罪。」
然後,画面可壮观了,所有人一字排开对着小服务生鞠躬弯腰道歉,这让咖啡馆外的民众看的是一头雾水,当然包括在场的六道骸三人也是。
不过感觉的出来艾斯托拉涅欧众人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凭这点,就让原本对小服务生很感兴趣的六道骸又更加的想要好好的认识他。
「不要再来这里了。」
我挥挥手,意思是你们可以滚了。
「是。」
唷不错嘛~还颇听话的呢。
然後我在艾斯托拉涅欧的人全都走出了咖啡馆的同时,也扎实的松了一口气。
我整个人无力的趴在桌上庆幸自己卓越的演技又再度救了自己一命,不然我看这一次应该很难过关吧!但是关卡好像还没过完,因为我听到向我走过来的脚步声。
不要呀!请放过我吧,再这样下去我的心脏会受不了的耶!
不过作者无视於我的呐喊,还是招唤大魔王降临在我身上。
「哭呼呼,小服务生你好神勇呢ˇˇˇ」
唉呀喂呀~光是这一句就足以让我吓的好几天不敢睡觉了,为什麽後面还要加上恶心的符号?有些恼怒的我指着来人大吼。
「你们再不走我就要叫人来抓小偷了喔刚刚在街上的扒手就是你们吧。」
还以为他们做了坏事多少会怕一点的,但是我错了。
他们可是黑跃三人组耶,哪里会怕这对他们一点威胁都没有的威胁?
不理会我言语上的威胁,他先用着有些邪气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後随即瞄到我手上拿着的一件物品。
赶紧将手上的东西藏在身後,可惜的是为时已晚了,他看到了。
「那、那个我可以解释的啦…」
「哦呀哦呀…」
然後我看到那有别於常人的异色瞳孔正在快速的转换数字。
*
到底谁可以来跟我解释现在是什麽情形?
为什麽在我的房间里会出现除了我以外的人,而且还是刚刚在楼下要攻击我的那三个人。
好吧,要怪只能怪我反射神经太敏锐了,才导致引狼入室(?)。
话说就在刚刚他准备发动他的术来报销我的时候,我想都没想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移动到他的背後,然後我居然伸出手把他的正在变换数字的红色瞳孔给遮掩了起来。
当时的场面简直是一触即发呀,而在眼镜仔跟小狗狗就准备要杀上来的同时,这麽不巧的老板娘刚好批完货回来了,她看到眼前这样的情况居然还说:昊他们是你的朋友吗?反正现在店里没什麽人,你就带你的朋友上去房间好好的聊一聊吧。
老板娘,我想要问的是,你确定这三个准备要把我干掉的人会是我的朋友我的麻吉吗?
「哭呼呼,亲爱的小服务生你是不是有什麽话要说呢?」
现在的画面是我规矩的跪坐在地上和这位有着异色瞳孔坐且在我床上翘着二郎腿模样很舒适的男孩对望,其他两个则是对我屋内所摆设的东西颇感兴趣的。
「这牌的口香糖看起来好像很好吃。」
「…犬把你的口水擦一下。」
但是从刚刚开始我就觉得好像有某个地方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到底又是哪里不对劲。
我咽了咽口水,指了指他手上的徽章有些胆怯的说。
「那个其实是假的啦。」
「假的?」
他晃了晃他手中的徽章玩味似的笑着。
六道骸手上拿的正是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徽章,不过正如我所讲的它是个赝品,但却是个跟正版的放在一起都会傻傻分不清楚的超高级赝品。
「那麽你还跟他们说了些什麽?」
「一定要说吗?…好啦我说,我跟他们说我是艾斯托拉涅欧里某位干部派来要监视他们有没有认真的在找那三个实验体的报马仔啦!」
看他稍微的眯了一下眼睛,我很爱惜生命的马上把刚刚所讲的全都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那麽…最後一个问题,」
只见他从床上站起来带着天使般(?)的微笑走到旁边坐了下来。
没有预警的我被他硬生生的扑倒在地,他极为亲密的紧贴着我而且还搂着我的腰,这个动作让我整个人定格住。
「为什麽要女扮男装呢?我亲爱的小服务生?」
他故意贴近在我耳边用着略微低沉的嗓音说,然後我感觉到我脊椎整个发凉。
我可以老实承认,此时此刻我根本就不知道该做什麽反应,只能傻楞楞的毫无反抗的让他肆无忌惮的亲吻着我那白皙水嫩无细纹的脖子。(←都什麽时候了还白皙水嫩无细纹!)
因为我没有想到有人会看穿我的伪装,而且也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还是今天才第一次见过的六道骸。这的确让我很不敢置信,毕竟这可是跟岚守学了有一段时间才有现在这样成果的易容术还有变装术的,怎麽会…
看到自家的骸大人做出如此欲求不满的举动,眼镜仔跟小狗狗居然无动於衷的看了一下之後又转过头去继续埋入他们自个儿的讨论之中。
喂喂喂我说你们好歹也有点良心好吗?有必要这样子摧残一个十岁的小孩吗?我说的那个十岁小孩当然是在指我。
手好不容易有力气可以反抗这个让我觉得不舒服的骚扰的时候,我的房门被打开来了。
「昊,我拿点心…」上来了。
琪琍还未说出的话就这样被眼前惊悚的画面吓的活生生的吞了回去,手中的托盘也因失去了重量的支撑而掉落在地,一个陌生素未谋面的男人居然扑倒在他最爱的男人身上?而且貌似现在正在相亲相爱?
「阿阿饼乾…」
小狗狗相当惋惜的看着那些撒落在地上看起来可口好吃的小饼乾。
琪琍的脸就这样唰的一下子苍白了起来,因为她压根的就没想到他爱的男孩居然是……这让她花了一段时间才回神了过来,她僵硬的问道。
「昊…你们?」
见机不可失,要摆脱这女孩也只有这个机会了,虽然很残忍但是也只能这样了。
「就是你看见的这样,所以我早就劝过你了。」
我侧着半边的脸,用着无情的声音戳破女孩的梦。
「可是,昊我真的是…」
「喂你打扰到我们了。」我吼了回去。
「…我知道了,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琪琍泪流满面的转身跑下楼,隐约还可以听到老板娘的声音,琪琍改天再来玩喔!
我想,她应该不会再来了吧,看到这会令人误会的画面之後。
「哭呼呼,那我们继续吧亲爱的小昊昊ˇˇˇˇ。」
而我终於知道那股不对劲的来源就是出自於眼前这个压在我身上的变态凤梨。再仔细的看着六道骸,那不自然泛红的脸庞和不规则的喘息再加上暗淡涣散的眼神,还有那异常高温的手,我说这家伙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哭呼呼,小昊昊你这样看着我我会害羞喔。」
喂喂喂如果你这颗凤梨会害羞的话那麽世界上全部的活人都没有所谓的羞耻心了啦!
唉呀,先不管这个了。
「喂死凤梨你是不是生病了?」
「小昊昊原来你这麽关心我呢。」
「我是在问你…喂死凤梨!」
在我的话还没问完六道骸就像是失去了支撑的整个人往我身上趴了上来,我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好烫。」
他果然发烧了,难怪刚刚在楼下捂着他快速转换眼睛轮回等级的时候就觉得他的额头热热的。
「喂我说你们家的变种凤梨生病了啦。」
真的是很爱逞强不是我在说,明明就生病了还不说硬是要ㄍㄧㄥ。要是头壳烧坏了那可怎麽办?这样子不就变成脑残的凤梨了?
*
「小昊昊,骸大人怎麽样了?」
「我说你们干嘛也跟这颗凤梨叫我小昊昊呀!烧是退了啦,现在就只能让他多休息了。」
替凤梨轻轻的盖上棉被,我转过头对着其他两个人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
看着床上昏睡的凤梨,不知怎麽的,我忽然有股替他心疼的感觉。大概是来这里的路上就已经病了吧,只是硬撑着而已,是怕眼镜仔还有小狗狗他们担心所以才不说的吧。
看他一脸自信的外表之下,却隐藏着许多不堪回首的回忆。但少了这一份伪装的他看起来竟是如此的脆弱。
小小年纪就被抓去当人体实验,而小小的身躯竟还要忍受着一次比一次还要大的折磨,接受一次比一次还要残忍的实验,这也难怪以後的他们会如此的憎恨着黑手党。
我替他把散在脸上的浏海拨到一旁,露出了和普通小孩一样的稚气脸庞。如果他没有经历那一些事或许他也会和其他小孩一样过着再平常不过的正常人的生活吧。但是命运又或者是说剧情的情节却是相反的,他变成了我眼前这个即将在五年後替阿纲他们带来并盛危机且再次被抓进水牢的六道骸。
想到这不免的皱了一下眉头。我其实并不想要他被抓走,眼镜仔和小狗狗也是。我知道他们其实本性都不坏的,只是为了生存所以不得不不择手段。
这让我想起了以前奥温他对我说话。
『打从在我有记忆开始,并没有亲戚在我的身边,有的只是为了生存而不择手段的荒唐过去而已。』
我还记得那时候他说这句话的表情,虽然是笑着的,但我知道那是笑着的心痛。而悔恨的心情却总是在想起奥温用着那张温柔的笑脸叫着我的名字的时候涌起。
我很後悔自己为什麽不能察觉到那时候的异状,大概是过得太幸福的关系吧,所以才不想去也不敢去揭开那包的一层又一层的谎言。就是因为我缺乏勇气,所以事情才会变成到无法收拾的局面,所以只好自己亲手结束这用谎言所包装起来的关系,所以我才讨厌只会逃避的自己。
因为来到这里,所以才有机会想起现世的记忆,但是相对的也承受着在这里所有人事物的洗礼。
但是为什麽自己却还是没有改变呢?
看看时钟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眼镜仔和小狗狗因为长途跋涉的关系早已累的趴在地上睡的不省人事。而再看看因为发高烧躺在我床上的凤梨,气色也好很多了,呼吸也比较平顺,终於可以松一口气了。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那麽我该睡在哪里呀!全都霸占住了要我睡哪?为什麽我明明就有自己的烦间还不能安安稳稳的睡觉,实在是越想越气耶!
「…小昊昊你还不睡吗?」
床上传来有些虚弱的声音。我将视线从阳台外的星空转回来。
「不是不睡,是你占着我的床所以我没有地方睡呀。」
「你可以上来跟我一起睡呀。」
他掀开被子指着旁边还空着的空位。我说你要不要脸呀!明明就知道我是女孩子了还想要吃我豆腐?!
「喂你这样子小心又着凉。」
我赶紧替他把棉被盖好,不然要是他病一直不好那我不就没有床可以睡了?
「哭呼呼,没想到小昊昊你还蛮关心我的呢,是不是不小心爱上我了呢?」
「真搞不懂你是哪来的脸说这句话耶,你快点睡啦。」
我朝他的背拍了下去。
「咳、咳…小昊昊你怎麽打病人呐,因为我看你好像很寂寞的样子。」
凤梨作势故意咳了几下。
我看你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病人耶!
「怎麽觉得寂寞这一词从你嘴巴里讲出来感觉有点颜色阿。」
「…你刚刚在哭,对吧。」
我在哭?没有阿我没有在哭呀,不过虽然心里否认但是眼眶里十足的水气却是最好的证据。
我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对着我微笑的六道骸。为什麽他能看穿我?就如同我看穿他的伪装一样?
然後他对我说了这一句话。
「因为你跟我很近相似,只是你比我还幸运而已。」
「我没有哭只是有点想哭而已…我去隔壁房间睡。」
我起身走出我的房间,关上了门。
我靠着墙壁缓缓坐下。
"因为你跟我很近相似,只是你比我还幸运而已。"
不断的思考着这一句话的意义,我也承认我和他类似。
「我确实是比你幸运多了…六道骸。」
只是我都选择用逃避来解决问题而已,所以比起你我真的很软弱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