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氤氲,烟雾飘渺像罩上层层薄纱般令人沉醉。
南宫陵博的寝殿有座令秦湛白羡慕不已的宽敞沐浴间,由天然地热送出源源不绝的温水,不断倾洒在能泡上百余人都还有空隙的檀木桶里,渗出木桶的水则流入凹朝排出屋外,是十分奢华却摆设朴实的澡间。
当秦湛白裸足站在涂上熟铜油的防潮木头地面时,很自动地解开身上雪色宽袍,让质料上好的衣袍像朵牡丹散在双足旁。
南宫陵博望着秦湛白,发尾带火红的雪色发丝倾泻在他虽纤瘦却依旧精壮的身型上,修长的喉头因吞咽口水滚动,凹陷的锁骨与右手臂的麒麟腾云刺青,美得令他一时间无法移开眼。
秦湛白站直身躯,这段日子有一餐没一餐的饥饿让他瘦得肋骨更加明显,像雪白绸缎包裹在骨架上,内凹的腹部下是毫无赘肉的修长双腿,纤细却结实的手臂垂在身侧,纤长指尖轻贴腿侧,有种病态却又强健的美感。
秦湛白转首望向身侧的南宫陵博,柔顺白发堆积在他的肩膀与腮边,几撮长发垂至绝艳的面容上,彷佛凝聚天地间最美好的事物徒留秦湛白身上般,让南宫陵博深邃的眸子舍不得从他身上移开一分一毫。
秦湛白露齿浅笑,也许是沐浴间温度颇高,让他总是苍白的双唇染上淡淡粉色,炭黑的剑眉轻轻扬起,「皇爷,瞧什麽?」
「瞧你美得不可思议。」南宫陵博上前用修长指头勾起横在秦湛白脸颊上的发丝,动作轻柔地将其紮至耳後。
「美?在皇爷眼底,我究竟多美?」秦湛白抬眸,用他清澈的浅淡眸色望着南宫陵博。
「在本王心底,天地间无一人能美得过湛白。」南宫陵博低醇的嗓音徐徐开口。
「皮相不过须臾,转眼即逝。」秦湛白再开口。
南宫陵博轻掀嘴角,总是凌厉的眸光充满柔情万千,「皮相虽为须臾,但存留心坎的样貌却是永恒,在本王心底、脑中,湛白永远是那个张着一双清澈眸子,笑语晏晏却胸怀天下的秦湛白。」
「皇爷言过其实。」秦湛白轻笑。
「言过其实?大可不必!湛白多美,本王心中清明。」南宫陵博探出两指捏着秦湛白的下颚,让他微微开启苍白的菱唇,接着双唇覆上,辗转在他因为水雾而显柔嫩的唇上。
秦湛白张开双臂环住南宫陵博的後颈,扯着他黑袍的领口,让松垮垮的宽袍在南宫陵博身上凌乱着,露出他黝黑的强健臂膀与右手臂的麒麟腾云刺青。
南宫陵博下一刻显得慌忙,将舌探入秦湛白口中,像渴望自由许久的鸟儿,一出牢笼拍打双翅绽起一阵旋风般,狂烈地、饥渴地卷动秦湛白的舌,让秦湛白疲软的舌根渗出甘美唾液染湿两人唇舌,甘津再顺着秦湛白的嘴角缓缓滑下,染湿南宫陵博的下颚,这时才肯松口放早已气喘吁吁的秦湛白自在呼吸。
秦湛白的双颊不再死白,而是改以染上一层红晕般,美得让南宫陵博目眩神迷。
南宫陵博不等秦湛白缓过气竟在他尚未会意过来时,长跪在秦湛白身前,结实有力的一只手臂环过秦湛白窄薄的健腰,另一只手捧起他早已硬挺的慾望,张嘴含住火热的铁杵,先是缓慢地吞吐,接着不断加快速度吸吮他的慾望根源,若非南宫陵博环着秦湛白,双脚颤抖的秦湛白早已无法自行站立跌在潮湿的木头地板上。
「皇……爷……嗯……」秦湛白蹙眉咬唇,很努力忍住像猫般的呻吟。
秦湛白是慌忙地、紧张地,却又夹杂狂喜与感动,他从未想过至高无上彷佛能只手遮天的南宫陵博竟愿意屈膝在他面前,用他总吝啬给予旁人只字片语甚至一抹笑的薄唇,取悦身分不值一提,还有可能是鞭妲国最低贱血奴的他。
火热的慾望在南宫陵博嘴里不断硬挺再硬挺,他用舌卷着他的慾望,用舌尖点舔伞顶,每一次的动作都让秦湛白身躯不住颤抖,呼吸破碎粗喘着气。
当一阵狂烈慾望袭卷秦湛白,他在南宫陵博嘴里释放火热液体,过份瘦弱却结实的身躯轻颤着,就连修长指尖也控制不了兴奋颤抖,粉色雪肤彷佛包裹在修长骨架上的轻薄绸缎,雪色长发散於前胸或後背,就像当代名家笔下的绝代佳人,一而再、再而三挑战南宫陵博最极致的审美观。
南宫陵博仰望秦湛白垂首望着他的模样,白色长发垂在胸前落於南宫陵博双颊边,秦湛白浅浅朝南宫陵博勾起一抹似魅如媚的弧度,眉宇轻轻上扬,像睥睨天地的绝色神只般,令南宫陵博忍不住心生景仰。
「皇爷……」秦湛白探手抚着跪在身前的南宫陵博。
南宫陵博眉眼如利刃,凌厉充满暴戾却又饱含柔情万千,是这般突兀却又显得痴情。
南宫陵博曲线优美的颈子下,是一具挂着松散黑袍的强壮身躯,彷佛可以支撑天地的宽阔肩头与结实臂膀,有力地喷张紧绷弧度,敞开至腰际的门襟令秦湛白一览无遗他胸膛上的肌理分明。
秦湛白是着迷的。
秦湛白深深着迷在南宫陵博能为他开天辟地,仿如黑豹般优雅却残忍的身型,那份刚健的美让秦湛白无法移开眼眸,直勾勾盯着他看着,就这般静静地看着。
南宫陵博扬起一边眉头,低哑嗓音含有慾望,沙哑开口:「喊了本王,却不继续说下去?」
秦湛白露齿笑,清澈眸子微微眯起,用他好听却不低沉的嗓调徐徐开口,「皇爷……疼我……」
南宫陵博扬起左侧眉头,似乎不太理解秦湛白话中何意。
秦湛白探出右侧裸足,轻轻用足尖压着南宫陵博双腿间早已硬挺的火热,菱唇轻浅勾着,「用这里疼我。」
南宫陵博扯起左侧嘴角,轻扬眉头才道:「湛白身体不适,本王怕弄痛你。」
秦湛白咬着下唇,眸光中流转浓烈慾望,他蹲下身与南宫陵博平视。
雪白长指轻轻抚上南宫陵博黝黑的刚毅脸部轮廓,话中满是慵懒与挑逗,「若能死在皇爷怀中,湛白甘之如饴。」
下一瞬间,南宫陵博将大掌罩住秦湛白的後脑勺,疯狂吮吻雪色双唇,秦湛白则慌乱地退去南宫陵博身上的碍事黑袍,让刚健的胸膛毫无遮掩地裸露在他面前。
南宫陵博想要秦湛白,想得几乎要发狂。
他轻颤着手指由後往前探入秦湛白双臀间的嫩穴,一只手指、两只手指慢慢地放入与抽撤,直到探入四指扩张他的花穴後才肯退出。
南宫陵博的探入令秦湛白兴奋颤抖,他将下颚靠在南宫陵博肩膀上,鼻腔闻着他黑色发丝里专属於他的清新香气,秦湛白是迫不及待地、狂烈喜悦地接受南宫陵博的深入。
秦湛白感觉南宫陵博抵在他腹部的腿间慾望一次比一次硬挺,让秦湛白想与南宫陵博合而为一的渴望愈发强烈。
修长雪白长指主动退去南宫陵博身下的黑色长裤,释放早已挺立的男性刚强,秦湛白望着紫红色的龙杵轻轻晃动,令他下腹慾望更加炙热,忍不住探手圈住火热上下套弄。
「嗯……」南宫陵博轻轻低吟,感受秦湛白长年握剑的粗糙掌心刺激他的火热。
秦湛白勾起嘴角,十分满足听南宫陵博的低醇嗓音。
南宫陵博无法再忍,他将秦湛白转向背面,让他双膝跪地侧脸抵着潮湿木头地板,强健右侧臂膀环过秦湛白纤细的腰只,宽薄大掌捧住他凹陷的腹部,让他翘高雪臀露出湿润的花穴。
火热慾望探入早已准备好的水穴内,让龙杵被花径内的嫩壁紧紧包裹,彷佛一张嘴不肯放松般牢牢吮着般,对两人而言都是无上顶级的舒爽与畅快。
「嗯。」
「啊……」
舒坦的喟叹从两人喉头传来,接着南宫陵博摆动强健腰杆,一下又一下将自己埋入秦湛白的身躯内,恣意地、疯狂地夺取秦湛白的美好。
秦湛白跪在地上的双膝与垫起的脚尖不断随着南宫陵博的进出前後摆动,极致的狂暴快意袭上秦湛白的脑门,让他身体紧绷地用力弓起,就连裸足的指结都因施力过猛失去血色。
当南宫凌博的探入毫不间断地猛攻後,他将火热慾望洒入秦湛白体内,两人才像强风後的落叶双双跌入地面。
秦湛白往前让全身趴在木头地板上,南宫凌博不急着退出,让依旧烫热的慾望埋在秦湛白身躯内,压在秦湛白的後背与他一起粗喘着气。
黑色长发与白色雪丝披散在两人身上更蜿蜒至地板,彼此交融一点也不想分开般交缠着。
南宫陵博与秦湛白双双走出沐浴间,已经是几乎要一个时辰後的事了。
秦湛白松垮地穿着一身雪色长袍,裸着双足在行进间左脚踝用五色绳系着的铃铛叮铃做响,略显湿润的长发披散在身後,随着他的进行轻轻摇晃,不再苍白的雪肤泛着淡红色,让他像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带点娇媚却充满野生力量。
南宫陵博走在秦湛白身後,他换上一件滚藏蓝边的黑袍,腰际随兴绑着腰带,质料上好的衣袍在他行走时,随时露出精壮胸膛,黑色长发带点潮湿,散落在身前与身後,像只慵懒的黑豹,闲散地行走在丛林般强健却美丽。
两人走至南宫陵博的寝间,织花地毯上摆了张矮桌上头放了不知重上过几回的热腾腾鲜鱼粥,芬芳的白米炖得软烂,鲜鱼与香葱沉浮在粥里,一入内就能闻到令人食指大动的鲜甜气味。
秦湛白突然止步,南宫陵博的脚尖碰触秦湛白的脚跟後跟着停下,微微垂首让黑色长发落在秦湛白的肩头上,低醇嗓音在秦湛白头顶上响起。
「怎麽不走了?」
秦湛白回头仰望南宫陵博,「我发现肚子饿了。」
「什麽?」南宫陵博略带不可思议地浅笑。
「还以为不饿的。」秦湛白表情十分认真。
「八天没进米饭的肚子怎麽不饿?本王一度还以为湛白何时修真,学会辟谷?」南宫陵博笑话着。
「皇爷不明白,当我在皇爷身侧醒来,发现自己一点也不饿时,还想自己究竟是人是鬼,现在知道饿,我非常确定我是人。」秦湛白薄唇轻浅勾着弧度。
闻言,南宫陵博心底一阵刺痛,但他却依旧露出温柔浅笑,勾起长指用指结抚着秦湛白的侧脸。
「湛白只是饿过头所以忘了饿,方才与本王运动过也沐浴过,身体才想起饥饿的感觉。」南宫陵博低哑的嗓音刻意带上轻快替秦湛白解释。
「应当如此。」秦湛白露齿笑了。
「来,趁热把粥吃了,等等还得用晚膳。」南宫陵博探手握住秦湛白的手腕,拉着他走至矮桌前坐下。
秦湛白小腿交叠跪坐在矮桌前,拿着瓢羹挖了一匙鲜鱼粥用嘴吹凉後放入嘴中咀嚼。
「如何?」南宫陵博坐在秦湛白身侧,一脚弓起一脚曲着贴在地毯上,笑看秦湛白吃饭。
秦湛白点点头当做回答,又舀了一匙粥放入嘴中,看样子应当是真饿了。
南宫陵博爱怜地勾起嘴角,一只手肘靠在桌上撑着下颚,另一只靠近秦湛白的大掌松松地握住泰半雪色发丝,不让忙着喝粥的秦湛白误食自己的头发。
秦湛白毫不在意南宫陵博的贴心服侍,彷佛十分自然接受他的服务般,连声谢也没有,一口接一口把鲜甜的粥吞入肚内,直到碗空空如也才转首笑睨南宫陵博。
「好吃吗?」南宫陵博松开秦湛白的长发,用食指指结碰触他的脸颊。
秦湛白点首,「我还想再吃。」
「贪吃的小猫,还真饿了。」南宫陵博勾着嘴笑睨秦湛白。
接着南宫陵博再让人送一碗进来,他用爱护的眸光盯着秦湛白一连吃五碗,直到他想要第六碗才出声喝止。
「为何不能再吃?」秦湛白瘪嘴。
「再吃,晚膳就吃不下了,今夜,本王命御厨做了许多湛白爱吃的菜,留点肚子吃晚膳,嗯?」南宫陵博捏着秦湛白的脸颊同他谈条件。
闻言,秦湛白也只能不得已地点点头。
在等着用晚膳期间,南宫陵博将秦湛白抱上软榻,让他像只小猫蜷缩在南宫陵博高大的身躯内,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家常。
美好时光静静流淌,让南宫陵博不敢追忆失去秦湛白长达半年的地狱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