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虽比潼城繁华百倍,但驿馆位於城郊人烟稀少,尤其入夜後安静得仿如进入不同的时空,若非青蛙清亮的鸣声,秦湛白还真以为自己到了什麽人烟罕至的荒芜之地。
秦湛白晒完月亮与南宫陵博一同返回房间,秦湛白退去身上的外袍,换上白色轻薄中衣,领口依旧敞开从凹陷的锁骨直达肚脐,基本上有穿与没穿都一个样。
「皇爷,您睡里头还是我睡里头?」秦湛白双手插腰站在床沿问正洗脸的南宫陵博。
南宫陵博也只穿了一件单衣,黑色长发披散身後,模样甚是慵懒。
这是一间简陋却乾净的屋子,房门打开後长一尺宽半尺的空间小得不可思议,里头塞了一张木桌与两张长凳、一张可睡两名成年男人但嫌小的木床,就连托水盆的架子和挂衣服的横杆都没有,若非开了一扇窗户,秦湛白还以为自己犯罪被囚禁呢。
「本王睡外头吧!」南宫陵博将棉布放在水盆里浸湿,擦了擦脸与手。
「为何指定睡外头?」秦湛白坐在床沿边脱鞋边问话。
南宫陵博拿了另一张棉布打湿後走近秦湛白,他坐在秦湛白身侧将湿布罩在秦湛白面容上,带点粗鲁却又有些温柔地替他擦脸。
「因为本王起得比你早。」南宫陵博边说话边拉起秦湛白的手,仔细替他将十根手指擦乾净。
「不是皇爷夜里可能会尿急,所以得睡外头?」秦湛白笑睨南宫陵博。
南宫陵博抬眸扬扬眉尾,「你说呢?」
秦湛白扯起嘴角,被南宫陵博洗得乾乾净净的双手捧起他的脸,清澈眸光带点挑衅瞟着南宫陵博。
南宫陵博望着秦湛白,左边嘴角轻轻浅勾。
睡在外头,是为了保护我,对吧!秦湛白加深嘴角笑意。
既然晓得,何必再问。南宫陵博扬起眉尾。
就知道皇爷对我最好。秦湛白笑得灿烂,露出一颗森白虎牙,可爱得令南宫陵博心旌动摇。
南宫陵博低首吻上秦湛白的双唇,将他火热的呼吸打在雪色肌肤上,大掌穿过秦湛白的白色单衣爱抚他的刚毅肩头,松垮垮的布料随着秦湛白的臂膀弧度缓缓往下滑,堆积在他曲起的手肘上,露出他右手臂膀的黑色麒麟腾云刺绣,模样甚是迷人。
秦湛白的双手从南宫陵博的侧脸滑至他的後颈,连同南宫陵博墨黑色的长发一并紧紧抱着,探出舌尖与南宫陵博的舌缠绵地交舔着。
当四片唇瓣缓缓分离,秦湛白清透的浅色眸子、南宫陵博黝黑的刚毅眼神全染上一层慾望,一层渴望彼此的情慾。
南宫陵博一只宽薄大掌捧着秦湛白的侧脸,眼底的秦湛白雪色肌肤因为慾望泛起浅浅粉色,雪色长发凌乱地散落在颊边与南宫陵博的手掌上,神态俊逸中带着媚态,美得令南宫陵博屏息。
南宫陵博吻着秦湛白的额头,顺势而下亲吻他的飞斜眉宇,再来是卷翘睫毛与眼睑,顺着鼻梁向下最後来到双唇上,探出舌尖描绘秦湛白不笑时总会上翘的粉色菱唇,张嘴含着他尖细下颚,将秦湛白的脸轻轻地吻过一回,才抬起头垂眸望着秦湛白。
秦湛白朝南宫陵博勾起嫣然一笑,「皇爷,我香吗?」
南宫陵博勾嘴,「不只香,还很甜。」
秦湛白呵呵笑了几声,眯眸瞅睨南宫陵博,「那皇爷就不爱吃我了?」
「怎麽说?」南宫陵博扬眉。
「皇爷不喜甜食。」秦湛白咬着下唇,半眯一只眼眸,颇有诱惑南宫陵博的态势。
「若是眼前这道甜食,本王倒是爱吃。」南宫陵博浅笑。
「皇爷的嘴何时变得这麽甜?」秦湛白探出姆指划过南宫陵博的嘴唇,他这时起身,打开双腿跨坐在南宫陵博身上,近得让两人的腹部几乎贴在一起。
「本王本就擅於说好听话。」南宫陵博仰首望着因为坐在他身上,变成俯瞰他的秦湛白。
「哦?说几句来听听?」秦湛白捧着南宫陵博的脸笑话。
「嗯……这个……湛白你……」南宫陵博想说情话,脑里却一片空白,打小读过的诗句全都还给太傅。
「哈哈,皇爷你真逗。」秦湛白笑得眉头都皱起。
「哪里逗?」南宫陵博扬眉。
「皇爷支吾模样真的好逗,让我想起刚入宫,第一次被皇爷叫到跟前考学问一样,那时的皇爷穿了一身绣金麒麟锦绣黑袍,好整以暇坐在梨花木太师椅上,一手拿着茶盏一手敲着椅缘,口吻不冷不热望着我说话:『湛白,背战国策苏秦以连横说秦王一篇』,那时的皇爷高高在上,彷佛一点错都不会犯,也不许人犯一点错,相较於现下的皇爷,我能不觉得逗吗?」秦湛白的後话,还是学着南宫陵博的说话习惯开口的。
「无聊。」南宫陵博见秦湛白学他,虽口里说他无聊,但薄唇却浅勾一抹弧度。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秦湛白带着相较南宫陵博显得稚嫩的嗓音徐徐开口,一双纯粹眸光深情望向南宫陵博,就连一个眨眼都舍不得般,一瞬也不瞬地将南宫陵博印入心坎。
南宫陵博没有开口,大掌罩住秦湛白的後脑勺,将他的头往下压,薄唇贴上他被吻得泛起粉色的唇,激狂地、强烈地吸吮秦湛白的所有美好。
秦湛白十分配合地回应南宫陵博的饥渴,因为他也如同南宫陵博,发疯地、痴狂地渴望与南宫陵博合而为一。
南宫陵博另一只大掌压着秦湛白的後腰,将两人腿间的火热刚强慾望紧紧贴合,隔着布料相互摩蹭,让一阵颤栗从两人的慾望传至彼此的脑门。
「嗯……」一声对慾望的赞叹从秦湛白嘴里逸出,藏在裤头里的刚强更显得坚硬,直直抵着南宫陵博的尖挺,此刻,两人的渴望更加激昂耸起。
南宫陵博腹部底层不断传来炙热,他压着秦湛白後腰的手没有放松打算,而是不断地将秦湛白往自己身上碾压,感受深爱的他因为自己而狂放。
当四片唇瓣缓缓分离後,秦湛白被南宫陵博抱起放在床铺上,雪白色的长发散落在铺着藏蓝色棉布的简陋床铺上,他的白皙肌肤染着粉色,宛若盛开牡丹,看得南宫陵博喉头滚动。
南宫陵博很快地又将双唇覆上秦湛白的嫩唇,粗糙大掌滑过秦湛白裸露的精壮上身,掀开裤头将宽薄掌心探入秦湛白的黑色宽裤内,或轻或重地爱抚秦湛白的火热铁杵。
「嗯……皇爷……」秦湛白浅浅皱眉,轻喊着。
南宫陵博的手来回套弄秦湛白的慾望,长年拿笔武剑磨出的粗糙手茧,刺激敏感的烫热慾望。
姆指不时滑过慾望顶端的洞口,粗砺的指头磨蹭着、一下轻一下重压着口径,感觉顶点渗出一点点湿热黏液,令南宫陵博忍不住浅笑。
南宫陵博垂眸看秦湛白咬着下唇,眉头紧紧蹙起,愤张的手臂青筋爆露,感觉他强忍狂暴慾望显得十分痛苦,却又乐在其中。
南宫陵博晓得秦湛白需要解放的畅快,这回大掌又再圈住秦湛白的烫热,一下又一下地来回套弄,就在一次的飞快逗弄後,协助秦湛白将慾望热液伴随压抑低吟喷洒而出。
「舒服吗?」南宫陵博扬起嘴角。
秦湛白咬着下唇,双颊半分羞涩半分情慾染成一片粉红,眯了眯眼,「舒服。」
瞧秦湛白难得的害臊模样,南宫陵博忍不住是笑了。
然而这回的秦湛白探手打翻压在身上的南宫陵博,接着翻身跨坐在南宫陵博强健腰际上,一手将垂落的长发塞至耳後,淡色的清澈眼眸直勾勾望向身下的南宫陵博。
「皇爷弄湿我的裤子,该罚。」秦湛白半眯眼眸。
「罚什麽?」南宫陵博笑睨秦湛白。
「罚皇爷帮我洗裤子,以及……」秦湛白话还没说完,跪坐起身退去南宫陵博的黑色长裤,释放紫红色慾望,令其张扬在秦湛白眼前。
南宫陵博没有开口,薄唇依旧浅浅勾着弧度。
「……罚皇爷让下官嚐嚐皇爷的滋味。」秦湛白话落,张嘴含住南宫陵博的火热。
虽说逗弄男人秦湛白是生手,但长年混迹青楼以及身为男人,他晓得该怎麽做才能让南宫陵博舒服。
秦湛白探出舌尖划过南宫陵博的慾望顶端,牙齿若有似无地轻刮烫热慾望,让刚硬在他嘴里跃动着畅快的频率。
「嗯……」南宫陵博低哑的嗓音带着情慾,缓缓从嘴里逸出。
听闻南宫陵博的粗喘声,让秦湛白更含得起劲,他开始快速用嘴套弄他的粗壮,长指还不忘狎玩铁杵旁的两侧敏感部位,让嘴里的烫热龙杵顶在他的咽喉,口腔用力吸吮他的慾望,只求自己的举动能带给南宫陵博无上快感。
当南宫陵博濒临崩溃边缘,他起身弯曲长腿,将秦湛白圈在自己的双腿里,两只大掌捧着秦湛白的头,将秦湛白的头往下压又往上抬,协助他更快速地套弄他的慾望。
一阵狂乱的激昂後,南宫陵博将自己的火热全数洒在秦湛白的口腔里,他才喘着气松手。
总算得以自由的秦湛白抬起头,雪色长发被南宫陵博弄得狼狈,他眯起眼当着南宫陵博的面把嘴里的汁液吞入肚内,薄唇浅浅勾起魅惑弧度。
「皇爷真过份。」
「对不住。」南宫陵博露齿笑着,探手用指头替秦湛白梳爬凌乱的长发。
秦湛白摇了摇头,像猫儿爬至南宫陵博的怀里,倒在他刚毅的胸膛上,任由南宫陵博结实的臂膀拥着他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