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黑暗之际,我感到一股害怕自心底油然而生,可怕与不安感笼罩着全身,犹如一团雾气,唯一的一点冷静在突如其来的一道声响一并埋没到黑暗之中。
我害怕的伸手感受周遭的感受,并试图想要说话,但是却赫然发现,我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
发现无法发出声音的我更加的急躁,开始东张西望。
拜托……不要再丢我一个……
不要丢着我……
这是梦吗?
如果是梦的话,拜托赶快醒过来吧!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我已经快急哭了,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进退维谷的状态使我濒临崩溃边缘,再一点刺激都没办法多以承受。
我很怕黑,十分的怕黑,更害怕这种被丢下的感觉。
「妈妈……爸爸……你们在哪里?呜……」
真的已经害怕到了极点的地步,我蹲下身自己抱住了自己,泪水自眼尾滑落,一滴拉着一滴。
「不要丢着我,快来找我……」
突然之间我感受到一双强而有力的东西轻轻将我围住,并一边拍着我的背,一下接着一下,循环着。
我开始停了泪水,渐渐的从地上又爬了起来。
在眼前出现的是妈妈的身影,我开始用力埋头的往前奔,想要感受那个怀抱的温度,因此不顾一切的向前跑。
但是她却转身,用着比我还要快的速度与我背道而驰。
我不要……我不要这样……
妈妈!
「妈妈!」
回来了,我彷佛从梦里醒过来了。
在梦里我唯一可以发出的音节就是妈妈,和爸爸。
看着周遭这些符合现实的一切,我很庆幸我终於从梦里逃出来了。
习惯的抹去眼角的几滴泪水,我并不陌生,可每次在梦里总是会难以控制自己,流出几滴比我更豁达的眼泪。
只是令我震惊的是,在梦里我感受到的那个强壮令我有安全感的东西,竟是唐颂。
他将我靠在他身上,轻轻将我揽着,一手抚着我的头颅,一边轻拍,像哄骗小孩一样的手势。
突然一阵风的来袭,使我忍不住哆嗦地打了个喷嚏,也让唐颂将我慢慢推开。
对上他的眼眸时,我看见他眼里的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你醒了。」他说着,一边与我拉开了距离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去,「脑袋没坏吧?」
语毕,我竟打从心底的笑了出来。
以往做梦完都得平复很久的情绪才能将那些难受全吞咽下去,这次好反常。
唐颂的手以倒扣姿轻敲了我的头,而他嘴边的那对酒窝顿时吸引了我的目光。
「你才坏,没好过。」我没好气说。
不知道为什麽,现在有一丝开心的情绪慢慢包围住我,彷佛一块染布,染上颜料慢慢晕染,渐渐扩散。
这是什麽感觉?
唐颂看着我,低下了头自己轻轻笑了几声。
「刚刚抱歉,害你变成这样。」
唐颂的话才让我我意识到在做恶梦不久前,我才方被球给袭击。
正确来说其实我没有被砸到,只不过是被强烈撞击到地上而已。
那时最後的画面是唐颂往我这方向快速的奔跑,似乎在追赶即将降落到我身上的球,最後在快勾到那颗球时,唐颂选择将我拉开,球便直勾勾地往草丛里滚去,而我和他同时摔落在地。
当时我感到脚边传来巨大的疼痛,头一阵晕眩,就直接昏了过去。
我低头巡视了自己的脚,将身上的毯子给拉开,看见有一道不长也不短的伤自小腿近脚跟处,一路像藤蔓盘缠般向上延伸,像尾蛇般在我小腿上,而这伤似乎有些严重。
「不严重啦。」唐颂跟着我一同看那道伤说着。
「你又知道了。」我毫不客气的反驳,手轻轻触上受伤的边缘。
唐颂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并警告道:「不要碰,容易发炎。」
在同一时间,古彣冲了进来。
「唐颂,你要的OK绷!」
我和唐颂一齐往他那看去,而在唐颂转身那时,我看见他的手臂有一片染上血迹的肉肤,面积比我想像中要大,也比我严重好几倍。
唐颂也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