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像都有一种惯性,就像张爱玲曾经拿过红玫瑰跟白玫瑰做比喻,总是觉得得不到的最美,不知道我的这种状态拿来这样说适不适当:在上课的时候,永远期待放假的日子,却在放长假的日子中想念起上课的日子。
可能会有人觉得我是怪胎吧?不过我挺喜欢和同学在一起的,而且我总是觉得其实比起和女生相处,和男生相处容易些,我也相处的更好。
这应该跟我幼稚园乃至国小的经历有关系吧。
我一直都是一个很害羞内敛的性格,连上街买东西都不改自己拿去柜台结帐,总要托同行的友人帮忙,所以在交朋友这块上面我总是被动的一方,也是因为跟班上的同学相处久了才能这样自如。
幼稚园时期我有个特别好的朋友,突然有好几天的时间她不理我,我很难过,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错,却也没人可以说,直到後来我们和好了之後我才知道是同班一个叫做卫羽轩的女孩叫她不要理我的。
仔细想想,会被别人这样煽动的人好像也不能称为好朋友。可是那时候还很小,怎麽会想这麽多,可能也只会对於她那个举动表示不理解吧。上了国小後,那位好朋友被家人送到镇上的国小就读,我们也随之失联。
那个卫羽轩却是一路跟我同班到了现在,对於她,我是能避就避。
她在我们班上有一个三人小团体,不过那个并不重要,这几年她的脾气也不像从前那样想干嘛就干嘛,随意排挤人。
可能是对於这种女生间的勾心斗角有了一点心理阴影,所以我更倾向和男同学相处吧?毕竟也能开得起玩笑,只是没有深交的男同学,因为体能不好,总玩不到一块去,顶多开开玩笑、聊聊天,不过幸好我还是有要好的女同学:刘慧萍和卫筱旻。
慧萍就算了,因为住得很近,即便是放长假还是有见面的机会,可是筱旻不同,她住得远,听说上次放学因为家里没办法来接,她自己走了两个小时的路才回到家,所以若是放长假也就几乎见不到了。
期待开学除了可以见到好久不见的同学之外,还有就是每个星期一次上舞蹈课的时间。
学校注重人文教育,在外请了一位现代舞老师进来教课,采自主报名的方式不向学生多收费用,而一星期一次的舞蹈课也成为我值得期待的时光。
「起床了,早餐在楼下赶紧吃完,今天开学。」妈妈晃晃我的肩,并不温柔的叫醒我。
我还有各差一岁半的弟弟和姊姊,在我们家睡眠程度呈现一个正成长的趋势,为什麽这麽说呢?我算是会赖一小会儿床的人,相较之下我的姊姊可谓是一叫就醒,非常自动自发的吃早餐、刷牙等,但是弟弟跟我又是另一形式的反差,好不容易叫醒、吃完早餐了,转头他又钻回被窝去睡回笼觉,都是被我妈宠坏的。
妈妈负责送我们上学,可是一辆机车顶多载两个人已经很勉强,所以她通常将我和我姊送到学校後再返回家送弟弟上学,也因此弟弟就会利用这段多出来的时间睡觉,而妈妈也不说什麽,即便最後还是要花很多时间叫他起床。
弟弟曾经得意洋洋地向我说:「二姊,我都算好了妈妈送你们上学到回家接我的时间差不多是十五分钟,所以我也可以多睡一点。」我真的是服了他。
算了,谁也不能打坏我上学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