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娜琳坐在计程车的後座里,娜琳很安心地躺在他的怀中,这应该算是娜琳酒醉後的坏习惯,很黏人,根本不管对方是谁,就会直接扑上去,有时候还可能直接亲了对方,但是娜琳醒来之後根本什麽都不记得。
最常被娜琳侵犯的苦主就是他。
所以上次阿伊对於他让泰泽送娜琳这件事情反应才会那麽大,毕竟他们都不认为泰泽会是个柳下惠,面对主动送上门的女人,重点还是个长得很好的美女主动投怀送抱,吕泰泽应该是会二话不说把她生吞活剥了。
但是,他却是直觉地相信吕泰泽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即便他那天还是不安的跟在後面,但也只是证实了他心中的想法罢了。
泰泽喜欢娜琳,而且也是种过度保护的喜欢。
这是很正常的,只是不晓得他以前脑子怎麽了,明明最有机会可以得到娜琳的人是他,他以前却非常的厌恶,然後现在还把她丢给另一个男人,不过却又不希望那个男人哪一天真地得到娜琳。
他想,他大概有病。
「唔……」
他怀里的人发出了似奶猫的软萌叫声,他低头看娜琳整个人缩靠在他的怀中,现在真的像只猫一样在他怀中找一个更好依靠的位置。
他知道自己跟泰泽比起来肯定更加不好睡,泰泽的身材比他好得多了,浑身肌肉不晓得多了他多少,当然他也不是像现在外面的男人一样乾扁,只是比起泰泽他差了些。
「这家伙……」
像是听见雪薰的呼唤声,娜琳睁开了眼睛,黑白分明又水汪汪的眼眨巴眨巴的看着雪薰,表情笑得灿烂,一只手环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没安分地玩着他跟娜琳差不多长度却不同颜色的红发。
「你为什麽把我丢给泰泽……」
这语气听起来像是质问,却又充满了无奈,他明明知道只要是他说的、想的,她都会遵从他的意思,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他没有回答娜琳的问题,反而告诉她一句毫不相关的话。
「你喝太多了。」
「那你今天到底为什麽咬我?」
如果说娜琳平时清醒的时候像只宠物狗一样,那麽现在这个时候,就像是猫一样。
「你回来了半年,这才算是我们第一次独处……难道你还是讨厌我吗?」
娜琳其实也没有管他到底有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话,但那双圆眼已经充满了水气,或许也只有她喝醉的时候,才会这麽坦白的说出这些话。
而且还是他逼得她只能在这个时候说。
他在美国的时候,艾德叔不止一次告诉过他娜琳疯狂似的在找他,但是他却一次也没有联络过她,一回国就迅速的成立Eternityyume,更是把她丢给泰泽,其实他当初设定的吉他手人选是小川秀人也是有私心,如果当初是小川进来,他一样会把娜琳丢给小川吧!
这个世界有很多污秽的水洼,他不希望她踏进那些污秽之中,但是他也知道他是没有办法保护她的,他只会把她变的不幸吧!
所以他这半年刻意的回避他们可能独处的状况,她现在应该也算是一种濒临临界点的发泄。
只是他怎麽可能会讨厌她呢!
他讨厌的是以前讨厌她的他。
他永远都不可能会讨厌她。
「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娜琳那盛满泪水的眼珠依旧流下泪珠,最终忍不住吻了他。
他并不感到意外,原本只是淡淡的一吻,是由他加深的,他嚐到娜琳口中的残留着马丁尼的苦味,却意外地跟他口中残留的红粉佳人酸甜的口感融合在一起。
他的手环住娜琳,不禁的收紧了些,却又温柔的就像是怕伤害到她一样。
认真算起来,现在这才是他跟娜琳第一次接吻吧!
虽然娜琳喝醉之後就是个接吻魔人,他也一直都受到她的荼毒,但是这是第一次他们之间不是浅嚐而止的吻,而是真正嚐到对方滋味的吻,不过到了明天这个人就会忘记了。
「因为忌妒,所以咬你当作惩罚……」他的唇没有离开娜琳的唇,只是在她的唇边呢喃着回答她问的问题,随後又覆上她的唇。
他不是没有想过为什麽自己变成这样,不坦率又神经质。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娜琳却像是安心了一样睡在雪薰的怀里,到了他们家的社区,他吩咐司机在这里等他,因为他只打算送娜琳回家之後马上走,然後他抱着娜琳下车。
不过,现在这样不能够把娜琳送回她家,这个时间太晚,再加上他刚刚糊里糊涂的吻了娜琳,让他不知道怎麽面对胤翔叔跟亚琳阿姨。
他知道他不说没有人会知道,因为现在另一个当事者已经睡得不省人事,明天早上起来这个人也会忘的一乾二净,但他就是……
下意识的驱使下,他抱着娜琳走进社区里的另一栋大楼,按下电梯那熟悉的楼层,电梯一开便看到那熟悉的庄宅二字。
他的脚却像生根了一样跨不出去,等着电梯门又阖上,他再次按下一楼,又抱着娜琳上了计程车,然後告诉司机他家的住址。
这次他很速迅的将钱交给司机後,又抱着娜琳下车。
其实他现在住的地方离原本的家本来就不远,开车不到十分钟就会到,毕竟在这个城市还是这一区比较有隐私性。
这是保全第一次看见雪薰带女孩子回来,还是很呵护的抱在怀里,不过基於职业道德他也只是跟雪薰点了点头,但是心里翻腾着,毕竟第一次他看见雪薰的时候,他还以为这新住户是个女孩子,只是很快的他就发现他错了。
他打开家门,与老家一样映入眼帘是一片无敌夜景,而且这房子毕竟比较新,所以楼层又更高了些,视野自然更加不同。
雪薰将娜琳抱进自己的房间,替她盖上被子之後拎着衣服进到浴室,又看了一眼安稳的睡着的娜琳,「没洗澡还敢睡我床。」
不过他嘴上这麽说着,眼神里却完全不是这麽一回事,他很认分的洗好澡,又到了杯红酒窝在纯白的沙发里,看来他今天要睡在沙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