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心渝把头发绑起,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整理着明天要参加宴会的时候所需要注意的事情。她的身後床上摆着的则是白宇哲送来的礼服,是一套红色的礼服,有着平口的设计,而这个颜色却没有很鲜艳,给人一种典雅的感觉。
这套礼服是白宇哲挑的,他很直接了当的说,这是最适合她的礼服。
将所有一切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就绪以後,纪心渝把东西准确的收放好,并且标注一些注意事项,以免自己明天会忘记。
这一个晚上,她早早就就寝,因为怕自己早上起不来,又怕自己气色太糟糕,这样就没有办法给人一个好印象了。
隔天,她闹钟一响的那一刻就准时的起来,没有平日的赖床,或许是因为自己心情一直以来都很亢奋,希望这些日子以来的准备,在今天会有一个很好的结果。
她换上那一套礼服,接着拿出化妆品,开始为自己上妆,因为睡眠充足的关系,她今天的气色很好,整个人的精神神清气爽的,大概就是简单的上一个淡妆。
倏然,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上面显示的是白宇哲的来电,纪心渝很快就接通了——
「准备好了吗?」
纪心渝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後,她平静的回道,「嗯,我好了。」她起身准备要去拿放在床上的包包,起身太快,她礼服的长裙摆勾到的一旁的垃圾桶,怕垃圾桶打翻,她手一挥,反倒挥倒放在桌上的香水。
香水跌落地,发出很响亮的玻璃破碎的声音,香水的液体流满地,让整个房间有了很刺鼻的香水味,纪心渝难受的先把手机放到一旁,她摀着口鼻小心翼翼的走到厨房拿抹布准备清理。
这一串乌龙经过让纪心渝的心情有点大受影响,将香水的液体擦乾以後,她从柜子上拿出过期的报纸,准备收拾玻璃的残骸碎片。
她望着散落满地的玻璃碎面有些失神,她蹲下身子,脑海中的思绪就像是断了讯号的收音机一样,断断续续,吵吵杂杂,似乎有什麽画面一晃而过,她看着玻璃碎片,又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一套暗红色礼服,竟会感到痛苦及悲伤。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摸自己的喉咙处,有股冲动,她好想要大声的尖叫——
叮叮叮——
门铃声剧烈的骤响,纪心渝的思绪马上回神,她放下手中报纸,起身,脚步仓皇的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一曙光耀眼了她的眼,映入眼帘的是白宇哲担忧的面容,还未来得及反应,她就感受到自己的双颊传来白宇哲的触感。
白宇哲用着他的指腹,像是对待心爱的易碎物一样,擦拭着她脸上的液体,她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哭了?
「发生什麽事情了?怎麽讲电话讲到一半就没有回应了?」白宇哲的语气甚是着急,纪心渝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把手机放在一旁,因为刚刚状态太过突然,她都忘了自己正在讲电话。
她稍稍退後一步,语气有些无奈,「我刚刚不小心打翻了我的香水,所以我忙着整理玻璃碎片的残骸。」
「你人有没有受伤?」白宇哲抓住她的手,把她更拉向自己一步,他问。
「没事。」纪心渝摇摇头,为了让他安心,她淡淡的客气一笑。
看着纪心渝的笑容,想到刚刚她脸颊带泪的模样,就让他更难以相信是不是真的没事。他有气无力的低下了头,额头靠在纪心渝裸露在外的肩上,「纪心渝,我想,我是不是真的不懂你了。」
听闻,纪心渝瞬间红了眼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听了他的问题会这麽想哭,看见原本高傲充满自信的他,现在这般毫无自信的委屈疲倦模样,就好比万兽之王的狮子变成了楚楚可怜的小猫咪一样,她伸出了手,顺着他的头发,慢慢的摸,像是安抚,安抚他的情绪也一同安抚现在自己的情绪。
「赶时间吧?赶快进来屋内跟着我一起收拾吧!」
白宇哲缓缓地抬起头,对上了纪心渝的目光,他伸出手轻敲她的头一下,他的身後乘着光,纪心渝看着他无可奈何的一笑,竟然会看失了眼。
思及此,纪心渝脸上一热,白宇哲注意到她的情况,有些疑惑,「你怎麽脸这麽红?」
「穿这礼服很热。」纪心渝急忙的找了一个藉口,尽管这个藉口丝毫的没有任何说服力。
见状,白宇哲似懂非懂那般的点头,唇角上扬,笑容有些张狂,「……不会是害羞了吧?」
纪心渝愣了一会,她顿时不知道该怎麽反驳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