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咖啡厅内依旧宁静安详,温暖的阳光洒在咖啡厅内,让人感觉特别舒服,不过这时来的一对男女却打断了这祥和的午後。
「我就说是你太死脑筋了,你还不相信。」
「什麽,明明是你自己笨,居然还怪我。」
「你说什麽!我哪里笨啊!」
「你现在问的问题就是个笨问题!」
「两位客人。」看不下去的小空上前打断他们俩的争吵,「虽然我们这间咖啡店没什麽客人,可是你们吵成这样会让我们很困扰的。」被小空这麽一说,两人才发现店里的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
「对不起。」两人尴尬的喝起桌上的水。
接着海子上前替他们点餐,她看了下两人後笑了笑,「两位是从银杏大道来的吧。」
银杏大道,是位在城镇西边的一条人行道,那条路的两旁种满了银杏树,在银杏叶变成金黄色的时期,整条道路都变成了金黄色,因此又有『黄金大道』之称。
「你怎麽知道?」
「因为两位的头发上都沾着一片银杏叶。」
两人摸了摸头发,发现上面真的沾附一片银杏叶,「真的耶,我们也真是的,居然都没注意到。」女子笑着说,男子也微笑着。
「一下大吵一架,一下又深情款款的看着对方笑,真不知道你们是感情好还是不好。」
「因为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方式啊,虽然多半都在吵架就是了。」
「不过要是没有那天,没有那个约定的话,也许我们根本不可能会喜欢对方。」
「这麽说,是约定凑合你们两位的罗,方便的话可以说说吗?」
「好啊,那已经是高中时候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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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纯希和杨理焰是学校出了名的冤家,一有意见不合的情形,他们就可以吵到天翻地覆还不肯罢休。
纯希因为家离银杏大道很近,去学校的路上也一定会经过那里,所以纯希很喜欢那条路上的银杏树。
某天放学她走在银杏大道上的时候,有三个男子正对着银杏树又踩又踏的,看到这幕的纯希心里非常火大,自然不会放过那些家伙。
「喂!你们在做什麽!不可以这样破坏银杏树!」
「蛤?你说什麽?」三名男子不屑的看着纯希,纯希虽然有些害怕,但为了银杏树,她努力保持坚强。
「我说,不、准、破、坏、银、杏、树!」纯希一字一句的警告那些人,不过对方完全不在乎。
「谁理你啊,我们爱怎麽做是我们的事,你根本管不着。」
「我看这样吧,你乾脆陪我们玩玩。」一名男子抓着纯希的手。
「不要!放开我!」
纯希不停的抵抗着,可是力量完全比不过三个男生,这时理焰因为闲的发慌,经过那里的时候看到了这个情形,他原本不打算插手,但又觉得不能放着不管,所以他将书包丢出去,正好打中其中一人。
「好痛,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丢的?」
「是我。」理焰理直气壮的承认,「我说你们,三个男生欺负一个女生,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杨理焰,你在这里做什麽?」
「你管我,我爱在哪里就在哪里,难道你连这种事都要管啊?」
「谁想管你啊!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你们两个,不要自顾自的在那边吵架,忽略我们的存在。」其中一个男子看不下去,打断两人的话,「小子,你这样打断我们的乐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男子邪恶的说,其他两名男子也蓄势待发的准备打人。
「想打就来啊,老子现在可是闲的发慌呢。」
就这样理焰跟三名男子在街上打了起来,虽然是一对三,但理焰的身手完全不输给那三个人,三名男子见自己打不过他,就这样逃走了。
「你没事吧,你受了很多伤耶。」
「只是擦伤而已,涂涂口水就没事了。」
「不行,那只会让伤口更严重而已,到我家来吧,我帮你擦药。」说完纯希也不顾理焰说的话,就这样带他回家。
「好痛!痛死了!喂,你小力一点行不行啊,笨蛋。」
「忍耐点,你是男生耶,还有,不要叫我笨蛋。」
「你明明就是个笨蛋,还不承认。」
「什麽!这是你对帮你擦药的人应有的态度吗?要不是你受伤,我早就扁下去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着,这时理焰一直盯着纯希的脸看,让纯希怪尴尬的。
「不要一直盯着我看啦!」
「喂,你脸上的伤该不会是我打出来的吧。」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理焰刚才是有察觉到自己打中了不知名的『东西』,只是不知道那『东西』的真面目会是纯希。
纯希原本不想回答,不过看着理焰一直盯着自己看,自己也只好举双手投降了,「对啦,刚才想劝架的时候不小心被打到的。」
「果然,干麽不先替自己冰敷啊?」
「有什麽办法,谁叫你的伤比较严重。」
「真受不了,冰块在哪里?」说着理焰已经打开冰箱找冰块了。
「不用了,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伤。」
「少骗人了,我自己打得我会不知道,你应该到现在都还会痛吧。」纯希震惊一下,她确实一直在忍痛,只是没想到会被他看穿。
理焰将冰块装入塑胶袋中,再用手帕将塑胶袋包起来递给纯希,「来,给你。」
「谢谢。」没想到平常粗鲁的他居然也有细心的一面,有点对他另眼相看。
『这家伙平常虽然讨人厌,仔细看其实还挺可爱的。』理焰看着纯希冰敷的样子,心里如此想着。
「欸,你为什麽会跟他们起争执?」
「因为他们破坏银杏树。」
「破坏银杏树?就为了这点小事,难道那些银杏树是你种的不成。」
「虽然不是我种的,可是我从小就是看着那些银杏树长大的,所以看到有人破坏银杏树,我就会很生气。」
「喔。」
虽然理焰简略的回应,不过纯希认为他根本没在听,但有人愿意听她说这些她就觉得很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