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凯澄每一天从到学校後,便是他梦魇的开始。
班上的所有人似乎永远对於探听他怎麽到学校的方式感到好奇。
那个年纪的孩子,似乎不懂的什麽叫揶揄、嘲弄。
但老师呢?他们也不晓得吗?
怎麽可能不晓得,只是他们更懂得,什麽是适者生存,弱肉强食。
庄家以为庄凯澄每天的生活都是坐在舒适环境的教室,享受高品质的教育,并和政商名流之子交际的很好。
但庄凯澄在学校多半数时间,是在厕所。
从上课钟声响起,再到下课钟声结束,庄凯澄一直都在厕所。
每次考试成绩出来,庄家都感到相当错愕。
一开始还会打电话给老师,询问庄凯澄的学习状况。
起初老师们还会愿意接庄家的电话,後来怎麽打都打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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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厕所的时间,还不是庄凯澄最惨的时候,
体育课才是庄凯澄最不想面对的。
「老师,外面太阳好大喔!我们不想在外面上体育课。」体育课时,班上总是会这样央求老师,希望老师在体育馆里上课,因为可以吹冷气。
「老师也觉得今天太热了,不适合在外面上课。体育馆内比较舒服,那我们今天就来玩羽毛球好了。大家快点进来吧!」体育老师看似相当体恤小朋友们,但时然只是畏怕家长的投诉。
下学期就要他走人。
「好那麽凯澄,去帮大家搬一下羽毛球拍跟羽毛球吧!」
「老师…可不可以再请两位同学跟我一起去。」庄凯澄觉得器具太多,自己一个人无法搬完全部的器具。
「为什麽呢?」体育老师对於只让庄凯澄去搬器具这个安排感到相当妥贴,因此不懂庄凯澄会再有这样的要求。
「因为太多了,我一个人…」庄凯澄还未说完。
「你觉得大家会搬这些器具吗?」
「如果很多人一起去的话,受伤的话该怎麽办?」体育老师的语气变得相当严肃。
「老师知道你有很多搬重物的经验,所以才很放心让你去的呀!」老师一边说一边靠近庄凯澄,并且摸了摸他的头。
「好了,同学们赶紧进去体育馆,别热到中暑了。记得多补充水喔!」
看着同学们开心的进到体育馆哩,而庄凯澄独独地站在门外,勉强感受到那一缕缕的冷气。
庄凯澄转过头,背向体育馆,准备去搬了好几箱的球拍。
体育器材室离体育馆约有五百公尺的距离,对於成人来说并不远,但对於区区一个小学三年级的小孩来说,并不是一个容易走到的距离。更不用说还要搬运重物。
以庄凯澄的能力,要搬完班上三十支羽球拍的时间,起码得花上半节课,但全班都在等他,所以他最好在五到十分钟内的暖身运动结束就得搬完全部的器具。
无奈的庄凯澄,慢慢地往器材室前进。
「吼~庄凯澄你真的很慢欸。大家都很想打羽毛球。」庄凯澄搬完第一箱到体育馆後,其他同学边喝着果汁边责怪庄凯澄。
「大家暖身都做完很久了,身体都凉掉了了啦!」
「对不起…东西有点多,器材室的老师又叫我填了一下资料…所以…所以」
「凯澄,下一次记得把握时间喔!不然大家的时间都会白白被你浪费的。」
体育老师并没有体恤庄凯澄,反而要他下次更快做好这些事情。
「是说…你们其他人手都废了吗?」一个短头发的女生,眼睛圆圆,但不是走可爱路线。以现在的话来说,是走厌世少女路线的长相。
那是庄凯澄第一次遇见刘子艳。
「你谁啊?干嘛管我们班的事?」班上一群女生也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