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ldenoughtochillmybones
ItfeelslikeIdon\'tknowyouanymore
Idon\'tunderstandwhyyou\'resocoldtome
Witheverybreathyoubreathe
Iseethere\'ssomethinggoingon
Idon\'tunderstandwhyyou\'resocold♪」
「蕾…希……蕾希雅………我原谅…………」
谁?是谁?为什麽要原谅我?
我做错什麽了吗?
我看向远方,一位身穿西装的黑发男子,朝我喊话,他的声音有如幽咽一般,那种发不出声的情感,像是刚经历完一场悲剧,「等等!你是谁?」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深怕对方听不见似的。
「蕾希…雅,蕾希雅!!!醒醒‼」
「!!!!!」
我像一只受到惊吓的猫一样,只花了0.02秒从书桌上弹起来,还未分清现实,取而代之的是脚的疼痛,「好痛!我的脚!踢到桌子了!」
「谁叫你要在书桌上睡觉,而且,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能戴耳机睡觉吗?,还想被我送去医院做听力检查吗?!」
古人说,人刚睡醒反应会比平常慢4.5倍,我抬头望向一位有着棕发蓝眼的女子。今天的女子身穿蓝色T恤,皎白的牛仔裤,不过,我好像在哪看过她,等等,是比拿破仑还伟大的母亲大人啊!!!!(世人俗称於妈妈)
「房间也太乱了吧!你到底有没有在整理啊?!」她带着一脸惊恐和一丝愤怒看着我。
「这不是乱,这样我找东西才比较方便。」
「藉口。」女子脸上的厌烦,看起来好像已经听了很多遍的样子。
嗯,看来下次要换个方式说了。
「怎麽了?在赶作业啊,不然今天怎麽都关在房间里?」她边说边把散落在地上的水彩笔捡起。
「是在赶作业没错啦…但………没灵感。」
世人常会觉得读美术系的学生每天都过的很优雅,我可以在这里很明确的跟大家说……………………是很优雅没错啦,但优雅的都不是我们,而是作品。
人常说艺术家有三怕,第一怕是怕自己的手断掉,第二怕是怕眼瞎掉,第三怕则是没灵感。就像我一样。
「你今天晚餐想吃什麽?」收完最後一根水彩笔的她如此问到。
「随便,不要牛肉三明治就好。」此时的我正为了桌上的颜料擦不掉而感到烦躁。
「好,那~今天吃培根蛋面(Carbonara)好了。」她带着愉悦的语气说,彷佛上一秒让他脑怒的事情都烟消云散。
我也一面收拾我的画作,一面向厨房里的大厨点餐,看着画作,我不经感叹,自己的画龄也已经有11年了,想当初我成绩不是很好,但为了要考美术学院,每天每日每夜的和老师讨论推荐信的内容,为了就是要挤进最後一个名额,在当时,可能会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但现在的我,可能有点迷失方向,不知道该怎麽做。
[再怎麽想也没用,船到桥头自然直吧!]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走的厨房。
「要帮忙吗?妈。」我好心的询问
「不用,等一下你把厨房烧起来。」女子边把鸡蛋打进盆里时边把这句带有点讽刺意味的话说出。
嗯,这大概是我人生第132想揍我妈。
不过…
「对了,妈,我刚才好像有作梦。」
「你梦到什麽…该不会是~男朋友吧!」这句话伴随着平底锅里的滋滋声传入我耳内。
「不要瞎掰好吗!我没有男朋友。」为了急着否认,我的脸颊都沾上了一点桃红色。
「很难说喔~青春期什麽都有可能发生~」
「妈。」我尽量压低我的声线,尽管不是那麽有用。
女子把煎好的培根放到盘子上说:「好啦,不闹你,所以你梦到什麽?」
「一位穿西装的男子。」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很冷静。
「喔~~~」
「不是男朋友。」
不过,说到爱情,我还真的没有想要交男朋友,不是不想,而是没感觉,我也曾经怀疑过我的性向,但我好像也对女生没feel。不过我记得我爸曾对我说过:「我不能告诉你什麽是爱情,但我可以告诉你有哪些人是可以跟你走完这一辈子的路。」
从厨房回来後,我倒在温暖的床上,继续听着刚才没听完的音乐,
顺便回想刚刚那段奇特的梦。
「♪Arewetakingtime,oratimeout?
Ican\'ttakethein-between
Askingmeforspacehereinmyhouse
Youknowhowtofuckwithme
Actinglikewe\'renottogether
Aftereverythingthatwe\'vebeenthrough
Sleepingupunderthecovers
HowamIsofarawayfromyou?♪」
所以,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