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特傳】相同的命運不同的過往 — 27.原來睡眠不足會想掐人!(學長曰

非假日的学院餐厅在中午时段会涌入非常多学生前来用餐。

在茫茫人海之中,好不容易结束了长达七天的任务归来,正打算来餐厅外带一点食物回房间吃的某人,远远地就看见了熟识的後辈坐在座位上,及腰的粉色长发在脑袋上缠成了双丸子头,穿着制服的少女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靠在桌旁,纤细的双臂撑在桌面上,掌心托着脸颊,不时仰起头往不远的取餐处看去,穿着短裙的双腿和平时一样,一点都没有自觉的敞开着,若不是有桌子和安全裤帮忙挡着,估计都要春光外泄了。

漂亮的脸蛋一如往常没有任何表情,但他知道、那只是少女只身一人独处时的习惯,在他们的身旁,少女总会露出淡淡地微笑,虽然这件事也是最近才开始慢慢改变的。

冷不防地,少女突然望着远方扯出微笑,轻轻地点了点头,像是在回应着谁一般。

光是那一头粉色长发就已经够引人注目了,少女这一笑,让邻座以及端着食物路过的不少人看傻了眼,因为如此而跌倒或是把汤匙送歪到脸上而烫伤的人也不在少数。

在轻笑回应过後,少女收回了笑容,将目光定睛於对座的座椅上,她坐在四人座位区的最里边,另外三个座位上都放了包包,很显然地少女就是那个午餐时间最先被留下来顾包包的人。

收回了目光、歛起了笑,少女无聊地发起呆来,下意识揉了揉有些浮肿的眼皮,看起来应该是在最後一堂课上睡了一个好觉,到现在都还没回神过来。

恢复了平时的扑克脸,少女给人的感觉不再像刚才那样平易近人,而是带着冰冷的氛围,令人下意识转开目光,然而、那样孤傲的气质,却又让人不自觉的将目光停留。

站在远处看了许久,他也默默地听着少女的心声许久,猛地皱起眉,他快速地走近,然後将手里的钱包往少女的头上砸下去,「就跟你说不要老是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你是听不懂人话吗,你又不是那种只会哭哭啼啼的人,那只不过是个梦,不需要当真。」

「啊、好痛!学长你什麽时候回来的啊?干嘛一回来就侵犯别人的隐私还乱打人!」

「你就欠打啊!说不听!」

按着被二度重击的额头,少女扁着嘴小声嘟囔的模样,他永远都忘不了。

“如果可以做得到的话、如果可以不要再梦见的话,我也想啊……”

无可奈何的小声嘟囔着,少女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悲伤表情。

前脚才刚踏出法阵之外,下秒,黑色的玻璃大门猛地被用力踹开,如鲜血般的红眼凶狠地往旁一瞪,某双才刚从墙里穿出的黑色手臂顿了顿,接着十分识相的以光速缩回。

苍白的脸上顶着两个黑眼圈,摆明了诉说着男人已经很久没有阖眼休息了,现在谁敢来惹老子、老子就把他种到地心里去。

然而,男人现在就想把某个人给种到地心去。

才几天没回来,那家伙到底在发什麽疯?

吵死人了!

按着太阳穴,男人低头倾听着来自耳边的细语断断续续地传来,那道声音不知为何似乎比以往的还要低沉许多,感觉对方似乎正在喃喃自语的、但却又好像不是这样,除此之外,还有一大堆像是电波干扰一般的杂音,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个声音是自家学妹的声音。

抬起头,男人怒气冲冲的踏上楼梯,才刚踏上四楼的地盘,细语声的干扰又更加强烈了。

额上的青筋跳呀跳的,男人快步走到粉色房门前,抬手就往门板上用力地敲了两下,像是想直接把门板给敲坏一样,「羽,开门。」

不耐地将双手环在胸前,男人自认自己已经很有耐心地多等了学妹十秒以上的时间,正当他想使用暴力把门整个给拆下来时,眼前的门扉打开了。

「你这家伙……」见到眼前空无一人,男人不禁一愣。

很快地,他发现了站在门後的并不是羽若茴,而是一个身高约莫只有一百五十公分的女孩,逼得他不得不低下头来,只见那双熟悉的紫色眼睛泛着泪、眼眶红了一圈,看着那双眼,男人一度将绿发女孩误认成自家学妹,但印象中的粉发少女从未露出这种表情。

愣了愣,男人挑了挑眉,「你就是薰衣草?」

那个笨蛋还真是意外的善良,为了一个罪人,连这个躯壳都帮忙准备了?

着急到不知所措的女孩见到门口的男人同样一愣,厌恶与陌生人接触的她瞬间僵直着身体,深色的紫眸眨了眨,认出了偶尔会在房间里听见的,除了禇冥漾以外、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眼前的人似乎就是那位隔壁隔壁房的黑袍房客,是若若的代导学长。

认出了男人的来历,女孩也不顾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突然扑上前跩住了男人的手臂,「拜托你救救她!救救若若!」

强行将男人拉进门,男人都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他就明白了绿发女孩究竟为什麽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了。

彷佛像是小孩子不小心弄翻颜料的淡粉液体随着那个人的行走,一滴接着一滴、一滩又一滩的沾上了乾净的地面,那道用鲜血留下的痕迹一路延伸到了浴室门口,紧闭的门扉里传来虚弱的声响。

「……这是怎麽一回事?」蹙紧眉头,男人立刻大步走上前,很快就来到了浴室门前。

当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那家伙究竟跑去哪里撒野才会搞得一身伤回来?

「我不知道……若若一回来就全身都是伤了……她不但不肯疗伤、也不愿意和我说发生了什麽事,只是摀着嘴冲进厕所里,之後就把自己反锁在里头,不准我开门。」双手紧紧交握着,薰衣草着急地说道。

那时的若若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龇牙咧嘴的不愿让任何人靠近,她从没听过若若用这麽大的声音怒吼过自己,所以女孩一直不敢将门板强行撬开。

闻言,男人伸出手敲了敲门,将薄薄的门扉敲得嘎嘎作响,「羽,开门,你怎麽了?」

听见里头的细语声嘎然停止,冰炎又用力地敲了几下,「你先乖乖出来接受治疗,其他的事情我一律不会过问,我保证,所以你快开门。」

只见门的另一端像是本来就没有任何人存在一样,里头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包含那些细语和电波干扰,男人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听见,整个空间安静地相当诡异。

隐隐约约地,浴室里头传来了一股非常浓重的血腥味,重得让人作恶。

「……你能够连络到米可蕥吗?叫她过来帮忙吧。」

冷不防地转头向身旁的女孩说道,绿发女孩仰头愣了一下,接着三步并两步冲进卧室里头拿手机求救。

见状,男人立刻出手将整扇门给拆下来,往卧房里头看了一眼,他将门板安置在一旁,巧妙地遮掩了大半的门口。

狼狈无比的跪坐在地,披散着粉色长发的脑袋注意到门外的动静,愣愣地抬起头,浅紫色的眼看着站在门外的男人,瞪大了失焦的左眼,少女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离我远一点……明明好不容易才感觉不到痛的……为什麽……」为什麽不放过她……

染上血的面容扭曲着,少女缩起身体,痛苦地摀住右脸,修长的五指弓起,像是爪子一样,指尖硬生生地陷入了肌肤之下,满是抓痕的右脸早已残破不堪,血珠从隐约能够瞧见白骨的伤口里头滚滚而下,不知道是不是抓伤了眼睛,右边的眼睛已经完全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明明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少女才勉强止住了那股打从心底涌起的恶心感和根本不存在的剧痛,为什麽学长要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为什麽……为什麽要多管闲事……

噙着生理泪水的眼前是一片模糊,少女只能看见自己身上沾满了鲜血,但是那些血却不是刺眼的鲜红,而是另外一种奇怪的颜色,但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理会了。

不管怎样都好……无所谓了……

好不容易才感觉不到痛的身体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这次要抓得多深……才能把那些讨厌的感觉全部驱散呢……

「你在说什麽傻话?伤成这副德性哪可能不痛啊!」面对扑鼻而来的腥味,男人只是皱起眉,大声斥责着少女,完全无法理解少女的话。

痛?

把自己抓成这样怎麽可能不痛啊!

不仅仅是右脸,少女的锁骨、後颈和胸前也全都是深可见骨的爪痕,那并不是任何人所造成的,少女身上的那些伤痕,就是她自己抓出来。

少女身上的衣物难以看出它原本的模样了,裸露在外的双臂和後背也被抓出了伤口,沾满了血的双腿到处都是瘀伤和擦伤,不难看出少女几乎是跌跌撞撞的从外头某个地方使尽全力地爬回来,磁砖地面和墙上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

虽然才认识不久,男人偶尔也会觉得少女的想法和手段有些偏激,但不论是过去或是他们相识的这段时间里,少女从未做出这种激烈且伤害自己的举动啊?

见到少女无视自己的话,不断地在身上留下数道伤口,男人立刻伸手想要制止,但才刚往前踏出一步,弯下身、伸出手碰触到少女的手腕,只见眼前的人动作猛地一愣,傻愣地转过头瞪着他,彷佛他这样的举动犯了滔天大罪一样。

下一秒,少女用力甩开了男人的手,转身攀在马桶上大吐特吐了起来,然而早已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完的少女,只能吐出黄色的胃液,一股灼烧感从胃底一路燃烧到喉咙处,直到最後变成不断地乾呕。

没有预料到会受到如此激烈的反弹,男人高举着被甩开的手,愣了一下,直到一阵刺痛从掌心传来时,他才回过神,转头看向自己掌心。

一道横跨掌心的撕裂伤出现在掌上,足以见骨的伤口之中隐约能见到被划断的红色肌理以及白色韧带。

收回不断冒出鲜血的右手,男人抬起左手,毫不留情的往少女满是伤口的後颈挥去。

只听见一声闷哼,纤细的身躯应声而倒,这让刚踏出房门的绿发女孩急急忙忙地挂掉了手里的电话,三两步的冲上前,一探她所珍惜的少女的情况。

但是女孩却没想到,若若竟然会这样伤害自己。

她想起了那个梦,梦里的若若倒卧在地,亲手将自己的杀生与夺、交到别人的手里。

为什麽要那麽做呢?

女孩其实并不是不能理解,若若之所以那麽做的理由。

但是她很不舍啊……因为她很喜欢若若、所以不希望若若说出这种话,那是只属於自己的自私想法。

如果那时候的她,感受到了这些……肯定就不会那样说了。

按着发酸的胸口,女孩的眼前有一瞬间变得模糊了起来,脚步不稳地往後退了几步,嗅着飘散在空气之中的铁锈味,她红了眼眶。

一双小手突然搭上了女孩的肩,将她抱入怀中,黑色羽翼遮掩了眼前的画面,带着微微热度的掌心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菈芮丝……?若若说你今天都不可以出来捣蛋的……」

哽咽地说着,女孩转过头,却看见了火之幻武精灵温柔地摸着她的头,然而橘金的兽眼却笔直地看向站在浴室门前的黑色身影,语带责备,『你知道,之所以会发生这种事,有一半是因为你造成的吗?』

「……你说什麽?」

「伊~多~!我们吃饱回来罗!羽同学到了吗?」

雕刻了精致画像的巨大石门被推开了一条小缝,一颗脑袋从门後探了出来,笑嘻嘻的向自家大哥报备他们兄弟档成功地带着客人从学院的参观之旅平安回来了,不料,此话才刚出,兄弟排行中最小的弟弟雷多就被人一脚踹进门。

「呜哇!雅多你这家伙!很痛啊!」摸着被狠狠踹了一脚的屁股气得又跳又叫,雷多差点没扑上去和自家双胞胎哥哥打一架。

慢条斯理的收回行凶的脚,身为罪魁祸首的雅多则是一脸淡定……不,应该说是臭着一张脸跟着走进门,一点都没打算理会雷多的抗议,谁叫他在门口挡路。

跟在兄弟档身後鱼贯进门的则是满脸疲惫的褚冥漾和满身是灰的西瑞。

然而,禇冥漾必须吐槽的是,不只是西瑞、应该说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余三人,全身上下尽是灰尘、碎石和擦伤。

对,就是擦伤。

因为他们三人刚刚在学院里头大打出手,打到禇冥漾下定决心发誓,他这辈子绝对不会再跟这种组合出门了,管他是出去参观校园还是逛街吃饭!他绝对不去!!!不去!!!

他们四人只不过出去逛了一圈校园,那三人就打坏了三座凉亭和四分之一的餐厅,这如果是在我们学院里,早就被夏卡斯吊起来打了你们这群家伙!

而且明明不是他打坏的,道歉的人为什麽总是他啊?!

禇冥漾目死的看着眼前又快要打起来的兄弟档,你们现在是打算把自家学院的天文馆一起打烂吗?伊多求你快来帮忙制止啊!

将求救的目光往一旁投去,禇冥漾才正想着雅多雷多两兄弟怎麽突然没了声音的同时,他看见了活像被人砸场一样的画面,错愕的不知道该做出什麽反应,

白色的圆桌和椅子全被推翻倒地,应该在这里等待的伊多和前来赴约的若若却见不着半个人影,他们一行人离开前并没有出现在桌上的糕点随着被撞翻得圆桌也跟着砸烂在地面上,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开封过後小圆盒洒落一地,里头的冰淇淋全都融成了液体。

「伊多!」愣了好半晍,好不容易从错愕中回神的雷多立刻跑遍了整间星象室,连外人都不知道也看不出来的暗门全都撬开来看过一遍了,但他们还是没找到伊多。

「联络不上伊多。」相较於雷多的焦躁,显得冷静许多的雅多则是拿出了一小块折成八角的符纸这麽说着,他的脸比刚进门的时候更臭了。

闻言,雷多的表情顿时暗沉了下来,两兄弟活像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虽然比不上学长的可怕啦。

动了动鼻尖,在这种时候难得站在一旁,安静到让褚冥漾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升而上的西瑞东嗅西嗅了好一会,一开口就冒出足以掀起世界大战的话,「不用找了,那个臭妖精大概不知道跑去哪发酒疯了。」

某两人同时瞪了过来。

靠!禇冥漾就知道西瑞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见到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禇冥漾第一反应就是默默地往後退了好几步,快速地退到了门口,确保等等的逃逸路线是通畅无阻的,就西瑞他们一打起来就忘记自己的存在,直接波及到他。

刚刚就是跑不够快,所以才会差点被连根拔起的石柱差点砸到!禇冥漾从来都不知道比自己还要高上三倍的石柱可以当飞镖射啊!

「你说什麽?」压低了声音,雅多满脸杀气的瞪着西瑞。

「哈!笑死本大爷了!你是耳朵有问题还是鼻子坏了!连酒味都闻不到啊!」某人无视於雅多的黑脸,挑衅的反驳了回去。

「去死!」

「等一下……雅多!雅多!!!怎麽办啦!!!」双胞胎兄弟的另一人并没有加入自家哥哥围殴西瑞的行列,而是默默地脱队,蹲在被翻倒的桌椅旁直盯着地上的小圆盒直瞧,接着伸手拿起了沾着黄色浓稠液体的盒子凑近鼻尖嗅了嗅。

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雷多整个脸色都变了。

「吵死了!我先把这只臭狗给宰了再去找伊多!」

「妈的!你有种再给本大爷说一次!」

「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盒子里面真的有一股很淡很淡的酒味啊!怎麽办雅多?!」铁青着脸,雷多崩溃无比的抱头呐喊着,「伊多该不会吃了这个吧?这到底是谁拿来的啊啊啊──」

「你说什麽……?」不可置信的转过头,雅多立刻抛下西瑞往桌椅旁跑去,劈手夺过雷多手里的纸盒凑近鼻间,雅多同样一脸崩溃,表情像是想起了不怎麽美好回忆,痛苦的扭曲着,「不会真的吃了吧……」

「那、那个应该是若若带来的……」摀着被西瑞狠揍了一拳的右脸颊,禇冥漾虚弱的举手发言。

好痛啊!臭五色鸡那家伙刚才居然想趁人之危,偷偷地袭击雅多!害他下意识扑过去阻止,结果却不小心被打到一拳。

「若若?就是那位迟来的羽同学对吧?长得可爱的那位?」闻言,雷多立刻扑过来抓着禇冥漾的手腕逼问道,而雅多则是愣了几秒之後转过头,脸色已经从铁青进化成大黑脸了,「是她吗?」

见状,禇冥漾连忙点了点头。

「哥哥的妻子是叫大嫂没错吧……?」

「啊?大、大嫂?」雅多刚才说要叫谁大嫂?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靠北!真是够了!为什麽这支手机总是不能好好的使用他一而再、再而三设定的内建手机铃声!

被突如其他的尖叫声吓得跟着一起惨叫了起来,禇冥漾在接收到其余三人诧异的视线之後,立刻从口袋里挖出手机接通电话。

虽然他很想直接挂掉电话图个清净,但偏偏手机背盖上显示的来电名字是学长,他不敢,「喂、喂喂?」

根据经验,学长在电话接通後的第一句都是破口大骂,於是禇冥漾还特地将手机拿远一些。

『快回来房间。』

但禇冥漾没想到学长这次居然这麽乾脆俐落的丢下一句就挂断了……这让他更觉得没什麽好事啊!等等、学长应该是刚出完任务回来吧?!他应该还没机会做些什麽啊!?

难不成是翘课被发现了吗!

「谁啊?」大概是因为刚才失手,西瑞现在非常地安份,乖乖地站在一旁询问着。

「是学长,他叫我先回黑馆。」抖了抖双肩,禇冥漾完全不想回去,但除了学长大人的命令之外,他也很在意若若的下落。

抓着手机,禇冥漾向雅多雷多两人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我临时有事,必须先赶回黑馆了……而且我很担心若若,也打算先回去看看……」

看着似乎也蛮在意若若下落的兄弟档,禇冥漾顺势问了一下那两个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的妖精兄弟,「要不要一起回去看看?」

低头拨弄着手机,禇冥漾打算先拨通电话给若若,回去的时候也要跟学长报备一下他家学妹失踪这件事。

「不了,我们想先去找伊多……」

而且……那位他们都很在意的若若说不定也会在场……一想到接下来可能看见的惨剧,雅多就觉得头好痛。

「为什麽要找我?」

「伊多!?」

四人同时转过头,声音的主人皱着眉站在门边,鼻梁和左脸颧骨上浮出一块很严重的瘀青,唇上还有一个很明显的红肿齿痕,「是说,你们有看见若若吗?」

然後,本来应该是三兄弟感人重逢的画面,却展开了一段鬼打墙的对话。

「什麽?若若不见了吗?」雷多第一个扑上去抓住自家大哥的左手嚷嚷着。

「……她不见了?伊多你真的没印象自己把她带去哪里了吗?」跟着扑过去抓住伊多的右手,雅多面色凝重的问着。

「……什麽?我没有把若若带去哪里啊?」苍白着一张脸,伊多真的觉得头很疼,又很担心突然间失去踪影的羽若茴,「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但我和若若一起聊天聊到一半……突然就失去了意识,醒来後就是这副场景,我也找了她很久,你们有在学院里遇到她吗……」

重重地叹了口气,雅多拉着伊多躲到另外一边讲了几句,只见伊多猛地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伸手比了比自己,而雷多则是恢复成比平时还要灿烂的笑容,凑到褚冥漾眼前,「漾漾啊……我们可以跟你一起回去看看吗?」

「呃、可以啊……」

拖着西瑞往三兄弟身旁走去,他们一行人很快地就转移回到了黑馆。

因为使用传送阵的雅多并不是房间的主人,所以他们被传送到了粉色的房门前,禇冥漾甚至还来不及伸手扭开门把,眼前的大门就已经被打开了。

本来应该只有薰衣草看家的房间里突然之间多了不少人,而且阵仗非常大,打开门的某两人几乎是一前一後的扑上前,一人一边的跩着禇冥漾的领子逼问。

「为什麽有你陪着若若还会变成那样!」这是薰衣草。

「若若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快说!」这是喵喵。

两个毫无用武之地、就连反应都还没反应过来的冰炎、千冬岁以及莱恩站在一旁,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了,惹熊惹虎就是不可以惹到身旁的女孩们。

「欸?咦?等等!发生了什麽事啊?!」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在亚里斯学院里头遇到若若,最好会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他也很疑惑很担心啊!

大概是发现自家学弟快要被掐死了,冰炎冒了几滴冷汗,上前制止了女孩们的举动,把两人给拖到身旁好好冷静一会,很快地就发现了站在禇冥漾後方的妖精三兄弟。

看了看水之妖精们的表情,冰炎皱起眉,「米可蕥,你们几个先离开吧。」

「可是……」不满的扭过头反驳着,但喵喵的话才刚说到一半却突然沉默了,碧色大眼看着站在门外的其他几人,眼神带着气愤,却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但是之後我要知道是什麽原因让若若变成这副德性。」

「如果羽愿意的话,可以。」只不过冰炎觉得可能性不大。

轻轻地拍了拍薰衣草的肩膀,喵喵转身走回房间里,两手各拉一个,将正打算开口抗议的千冬岁和莱恩直接拖出房间,还顺便把站在门外的西瑞一起赶走。

抿紧唇,薰衣草低着头,沉默的转身往卧房的方向走去。

跟着迈开步伐,冰炎站到米色的门边,伸手抵住门板,红眼往卧房里看去。

早一步走进房里的绿发女孩手脚并用的爬上了柔软大床,安静地待在了隆起的棉被堆旁,尽管窗外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遮掩了大半,仍有些许的阳光渗透了进来,逆着光,他们都看不见薰衣草的表情,却意外清晰的看见了,那双深邃的紫色圆眼笔直的瞪着他们,冷冽地令人发寒。

像是在对待易碎的陶瓷品般,薰衣草小心翼翼的拉开棉被。

背对着众人沉睡着,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的少女露出了缠满绷带的背部,「喵喵说若若的伤口很深,伤口不可能一时半刻好得完全,所以暂时先用纱布和绷带缠起来了。」

「……这些都是我做得吗?」瞪大眼睛,一直沉默的跟在後头的伊多缓缓开口,「我做了这麽过份的事?」

「咦?伊多?」诧异的转过头,禇冥漾看着语出惊人的伊多,完全搞不懂到底发生什麽事,伊多怎麽可能做出伤害若若的事情呢?

「不可能,伊多就算死也不会做出伤害无辜者的事情!」见状,雅多立刻出口反驳。

「是啊,你确实没有做出伤害若若的举动。」冷漠地如此回应着,薰衣草看着伊多许久,接着开口,「──但你一定对若若做了什麽不该做的事情、才会让她把自己抓成这样!」

声嘶力竭的大吼着,那道彷佛使尽了全力在怒吼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薰衣草牵起了若若那双有些冰凉的手,弯下身将额头轻轻靠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其实她想质问的不止是那个人对若若究竟做了什麽?还有那个学长……为什麽菈芮丝会对他说这种话?为什麽若若会变成这样,那位学长也有责任?

闭起眼,女孩深深地吸了口气,当她重新睁开眼时,一双浅色的大眼以极近的距离与她四目相交。

……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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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新完成

20180614(删除线

2019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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