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蕊吃到一半便抬起头,「学长?」
陈品懿看向一旁,向蕊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如果没记错,这个坐在她面前的是音乐系的钟立禹。
「学长今天怎麽会来啊?」向蕊问着,放下手上的汤匙。
陈品懿这才将目光移回向蕊身上,「是这样的,我们家程欸感冒了,所以来买粥回去给他吃。」他百分之两百是故意说的。
「你说张彦程感冒了?很严重吗?」向蕊惊讶得睁大眼。
「有点严重喔,你想想看,平常活蹦乱跳的黄金猎犬,突然变得很安静、很安静,又没什麽精神,确实会让人很担心,对吧?」陈品懿真心觉得等张彦程感冒好後一定要好好感谢自己,请吃饭!
钟立禹望向向蕊,只见她一脸就是很担心。
「他平常不怎麽感冒的。」陈品懿最後补了一句,时间差不多後,他就先表示该回去了,这才走出店内去柜台前拿粥要骑车回学校。
钟立禹放下汤匙,抬眼看了下食慾全消的向蕊。「很担心吗?」
向蕊诚实的点头。「平常张彦程总是都在帮我,现在我完全不知道怎麽帮他。」
「那你喜欢他吗?」钟立禹突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心里有些在乎她的答案。
闻言,向蕊低下头,被他这麽一问,才发现自己对张彦程的感觉好像真的不太一样了。
「算了,你不用回答我。」钟立禹拿起汤匙继续吃东西。
「钟立禹。」
「干吗?」
「那你知道喜欢一个人跟在乎一个人之间的差别吗?」向蕊专注的注视着他。
钟立禹缓缓抬头,只见向蕊很认真看着自己,他其实很喜欢看着她眼中只有自己,以及被她注视的感觉。「一个是现在进行式;另外一个是在过去某段时间里,眼中的全世界只有那个人,一种提不起也放不下的,在乎就是这种存在。」说到这,钟立禹轻轻叹息。
「真的是这样?」
「不然你想哪样?」
「就是不知道才问你。」
「那你还质疑我的答案。」
「是人就会想再确定一次嘛。」
「呵,我不会。」
「我喜欢你。」
钟立禹手抖了一下,汤匙从他手中脱落摔到地上,发出了好大一声的声响。「你刚刚说什麽?」
「我说我喜欢你。」
「……」
向蕊还没等对方回答就先大笑出来,眼泪好像都快流出来了。
钟立禹瞬间明白,那才不是什麽趁乱告白,而是她想要确认自己会不会再确认一次。「向蕊……」
「你看你看看,还说不会。」
「没有人用这种事来确定好嘛!」
「可是也没人说不可以啊……」
钟立禹忍不住伸手扶额。
陈品懿回到宿舍後,将买回来的东西安置好在桌上後,爬上张彦程的床伸手用力一掀,便见到了窝在被子里的黄金猎犬。「程欸,起来了,吃东西了。」
张彦程仍闭着眼,伸手在那里捞呀捞,想要抓回被子。「被子,给我,很冷。」
「在发烧齁?起来快点,吃东西才能吃药!」
「先给我被子。」
「免谈,先吃饭!」
「吃不下。」
「吃不下也给我吃!」
「我不要跟你说话了。」
「刚刚我遇到了花花学妹呦,她跟音乐系的那个谁呀……钟立禹一起吃饭欸。」陈品懿真的觉得自己是天才,张彦程听到这个果不其然立刻醒了。
「你说那个钟立禹吗!?」张彦程坐起身,眼睛睁得大大的。
「不然还有哪个钟立禹你说说看?」
张彦程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会吧……」
「下来吃饭才有力气继续追花花学妹啦,这麽简单的道理都不懂……」陈品懿走回宿舍中央的茶几前。
「知道了啦!」张彦程翻身下床,做到茶几前打开塑胶盖开始吃起白粥,一旁的白希澈老早就吃完在滑手机了。
张彦程一口一口地吃着,尽管自己真的吃不下,随後陈品懿又丢了一包药在桌上,不要叮嘱:「退烧药,记得吃。」接着就走去拿自己的洗澡用物要去洗澡了。
「我说程欸。」白希澈放下手机。
「怎样?」
「至诚学长跟他女朋友分手了。」
张彦程皱起眉头,不解地问:「学长分手跟我讲干嘛?」
「你知道为什麽分手吗?」
张彦程摇摇头,接着他看到了汤匙上的一块鸡肉,一阵反胃感席卷而来。
自从开始学了人体解剖学,每次看到饭桌上的肉类都会吃不下去,因为颜色实在是太像了,尤其是猪心……
「女朋友给学长戴绿帽了,理由是学长太忙。」
「你跟我讲这个干嘛?」
「要你考虑清楚再交女朋友,我可不想看你受伤。」
张彦程翻了个大白眼,低下头继续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