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安份点,别这那边嘻嘻哈哈的!」
那鞭子直接甩在了易宸宇面前,而楚夜衡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望着这个毛小孩。
「夫子啊...为什麽你都不去管皇姐,都一直在关注本宫啊!」
无语的望着易宸宇,楚夜衡看了看一旁专心读着书的易映容,实在是不解为何同为皇家的子嗣,这差异会那麽大。她没有回答易宸宇的问题,取而代之的是落下了鞭子在易宸宇的手上。
「啊!痛痛痛痛痛!夫子你怎麽可以乱打人!」
「您的父皇吩咐我不可以心软,若是你学习不专心,自然是可以打你,不信你去找你父皇问!」
一听到父皇,易宸宇也不装哭了,认命的拿起书本来读。可读没半个时辰又是拿着笔在上头涂涂抹抹的,又是挨了楚夜衡几下鞭子。
那力道可是没有保留的,易宸宇手上的红痕显而易见。他在心中咒骂着楚夜衡的狠心,但却无法做些什麽。
「夫子,本宫先告退了,明日定会准时前来听课。」
阖上了书,易映容起身走向了楚夜衡说道。见楚夜衡轻点了头,易映容才去收拾东西准备回宫。踏出殿门时还不望回头跟还在苦读但易宸宇说道
「皇弟你得加把尽,否则皇姐就去跟父皇说你今日又惹夫子生气了,要你好受。」
易映容现在是特别厌恶易宸宇这人,毕竟他曾把自己的幼弟给挂在树上,这简直是不可饶恕。况且她也不是特别喜欢白汐姌,连带着就更加讨厌易宸宇了。
「有胆你去说啊,真是的...哎哟!为什麽又打本宫?」
楚夜衡一脸淡漠的望着易宸宇,又一鞭子给挥了下去
「赶快读别再那边碎念,若是再不专心,那你也只有鞭子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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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替那顽皮的孩子请了几个老师管教,易安词总算能够放下心来专注於政事上。想起前几日寻佑提及的贪污之事,易安词唤了暗卫来交代一二,命他们暗中去调查此事是否为真。
遣退了暗卫,易安词又花了一个时辰来批改奏章,见天色已晚,约莫到了晚膳时辰,本是想要自个儿在天祥宫用膳的,但却思及许久未见白汐姌,着实要关心下她,便让人备轿前去永纯宫。
而此时白汐姌正帮易宸宇上着药,心疼的看着易宸宇手上的伤,心中则恼火夫子下手没有收敛。
「母妃,又不是什麽严重的伤,瞧你那神情像是儿臣手断了似的...反正儿臣的脚没了,这一点痛又算得了什麽?」
听易宸宇这样说,白汐姌更加心疼了。把易宸宇拥入怀中,而此时正好响起了声「皇上驾到—」
放开了易宸宇,白汐姌连忙领着宫人至殿门口迎驾。正要俯身行礼,便被易安词给扶了起来,尔後牵着白汐姌的手一同步入内。
「儿臣参见父皇。」
纵使心中还记着恨,但易宸宇还是懂得基本礼数和不能火上加油,心不甘情不愿的道了声请安的,尔後又道了声儿臣先告退,便让宫人推着他出了殿。
白汐姌则是吩咐宫人将晚膳摆好於桌,边挪了椅让易安词坐。待易安词坐下後,白汐姌也跟着在他旁坐了下来。
「皇上这阵子可要保重好龙体,瞧着快入秋了,天也变冷了。」
白汐姌边替易安词夹菜,一边柔声叮咛。易安词轻轻的嗯了一声,握住了白汐姌的手阻止她再帮自己布菜
「你快吃吧,不然菜都凉了。」
两人好好的用完了晚膳,易安词又让宫人去摆了棋盘与白汐姌对弈。黑子白子落,见白汐姌若有所思样,易安词忍不住问道
「姌儿可有什麽烦心事?」
「啊...臣妾...臣妾想乞求皇上,可否为宇儿换个夫子?」
边执白子而下,白汐姌开口说道。闻言易安词蹙起了眉,眸中染上了些许的淡漠
「这三个夫子可是丞相所推荐的,听说是地方上的名师,为何要换?」
「可...宇儿那手上的伤...臣妾身为母亲,自是会心疼的。」
易安词沉默了会,手中的黑子敲着棋盘,叩叩叩的惹人心烦
「那为何朕瞧容儿都未有伤痕?且朕听容儿说,宇儿课堂时都不甚专心,还惹夫子气,夫子这才动手教训他的。」
易安词顿了顿,又接续说道
「况且朕已跟夫子嘱咐不必因他是皇子而有所心软,否则以宇儿那顽劣性子,将来必会惹得宫中大乱的。」
「皇上...可...」
白汐姌正要继续辩驳,却被易安词直接打断
「宁妃,朕已下好了决定,你不必多言了。况且慈母多败儿,宁妃还是想想该怎麽教导宇儿才对,不是在这跟朕辨这事的。」
「...臣妾知错。」
这下易安词也没心情继续下棋,直接起身大步离开永纯宫。而宫外的小淳子见易安词突然出来,连忙跟上前服侍。
「奴才参见皇上」
正要上轿,却有个小太监急急拦住了路。易安词挥了挥手示意来人说明何事,而小太监哆嗦了下,方言道
「仪嫔...仪嫔娘娘刚刚步伐不稳跌了跤,这...胎儿不保了。」
刹时易安词冷下了眼眸,直接上了轿,命宫人驶去乔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