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新月吟 — 第十七章-勾勒回憶

船身轻轻摇晃着,清晨阳光的和煦,缓缓映照在客船上,揭晓了一天的开始。

客船缓缓的停靠在了江边的渡口,船上的旅人皆已离去,独留一众船员们静静的陪着这艘已然运行多年的客船,默默地伴着即将驶向下个目的地的他,直至荒废弃置。

渡口小镇上,离愉和李存二人一同前往租赁旅途用马的店铺,为解决因时间的拖延而讲前往齐国的方式需从马车改成骑马,徒留下其余五人和一孩子於酒馆中等着。

虽然一行人经由水路,大大缩短了前往齐国首都-霖渚的时程,却因浓雾阻了些日子,加之租赁马店的马车皆被扫空。

所以,现在最糟的情形也只能让女生上马。这并不是离愉乐见的情形。

凌羽妡因闷的慌,出来透透气,碰巧看到离愉与李存一步步的从店内走了出来,并看到离愉将手中的信鸽放飞,心想着那马店或许亦是齐国的眼线也不一定。

马店外,离愉心若扛着大山似、忧心忡忡的对李存说:“此处虽说是楚国地界,距齐国国境已所剩不少路程,但到底是与南荆之地近了些,对於贼寇入侵的防范我仍是不太放心。”

此处的南荆与荆国的名中虽然同有“荆”,但却毫无关系。荆国位於唐之西方,地靠九州之西南,东边依着瑀洛山为屏,北面延着宓江为障,极少战乱。由於安详和偕。国境内,人们大多过着男耕女织的日子。

相较於荆国,南荆之地则是在唐之东南,九州南端。由散乱的部落、军队和豪门所组织起来的联合之国家。南荆盟主-鄱君怀道安,从未於天子祭典时现过身,所以并不列在真正的诸侯体系中。

南荆诸国分治而立,时常骚扰北方的楚国和西边的唐国,却也因牵一发动全身,让後两者仅仅只是防卫边疆,从未彻底实行对南荆的宣战。

也由於内部混杂,时而有盗贼出现,离愉忧心的即是这个。

突然间,李存灵光一现,迅速与离愉说道:“要不然我们在顾些人,打着我长公主之名号,引起大阵仗,藉以吓阻贼寇如何?”

他讪然一笑道:“他们不吃这套,你越有地位、权势,他们越想抢,何况你还是位公主,身上肯定有值钱的。打着名号,反而招蜂引蝶。”

“那麽萧公子,你说说该怎麽办啊?”李存着了急似的反问离愉。

离愉在刚租来的马前,若有所思的想着,缓缓道:“绕路...”

齐国王宫的凉阁外,一位形体消瘦、面有难色的太监,递给倚栏之人一封书信,并劝诫道:“殿下啊,您已立於此处有好些天了,夜露深重的,应当歇息才是。”

那人接过信纸後回应道:“不必管我。”

“那怎麽行,要是有任何闪失,奴才可是有杀头之罪的啊!”

顿时之间,那人手中的白刃一闪、一现,那位太监脖子上便多了一柄因反射着烛光的长剑。

“留着你,不是给我麻烦。”他慢慢的将剑锋收起,“要知道,我与其他君王不同,并不喜好与你们这些阉割之人谈心,更别说是予以你们大权。”

他乾望着脚下跌坐之人,眼神杂乱无章、四肢无力,似是第一次见过如此场景,吓着了。

他重新转回去望向阁楼外的风光,有些不悦的说:“算了,杀了你反而碍事,退下去。“

倒於地下的太监,呆滞的看着剑缓缓收入剑鞘,似是仍是停留在刚刚的骇人画面,久久退散不去。

“愣着干啥,退下啊!”

“谢殿下不杀之恩!谢殿下不杀之恩!奴才这就告退!”

被吓得惊慌的小太监,狼狈的退了下去。徒留着他一人独自的待在凉阁外。

眼见身旁已无旁人,缓慢的拆开手中信封,迳自默念着,“燕、赵的使臣前来求亲...,这到底该如何是好...”

刹那间,他的身旁多了一洁白如雪之云鸽,牠的脚上系了一只看似多余的木筒,一步步的向他靠近。

他一把抓起那云鸽,将木筒内的纸条仔细地抽出,“总算到了吗...”

「愉行山道,不日返。并携唐使、梧宸、幻师,一干人等返国。附,媃。」

“媃...,好像似曾相识...”

月夜里,世子文胤独自一人遥望残缺的新月,引着烛光之火,灭了那一书信和纸条。心中思绪依旧是繁乱如麻,理不清。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连文胤自己也不确定其走向。是否会参与未来,他也不一定保证的了。

“天都黑了,怎麽还没到客栈啊...,屁股都快疼死了!”

“今日应该不会入客栈了,赶路要紧。”

“姐姐,你是说...要露宿?”

“嗯,当然啦,买那麽多乾粮总得要用的。”

马背上,桐桐不断地向羽妡抱怨这、抱怨那,却也只是说说罢了。

她们两人被安排在最前面的位置,离愉压後。作为领头,她们必须要尽快找到能作为歇息、落脚之处。要不然他们一行人皆会负荷不了这如此长途旅程的山路。

“两位,有找到可休憩的空地吗?”从後头前来的李存向前询问她们,“江媃姑娘和璃瑄姑娘的体力快要撑不住了,再找不到的话...”李存有些为难的说着,似乎是山穷水尽了。

凌羽妡将身上的行李交与桐桐後说道:“桐桐、李存,你二人向他们转达,停留原地,休息一下。我独自一人去找空地。”

“姐姐,等等...”话音刚落,却硬是生生的被留在了原地。

“桐桐,我们先回去吧。”

桐桐轻如细雨低落的声音回道:“嗯,回去吧。但愿姐姐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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