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丞、晓飞,你们早,」白薏润气色不错,还很贴心的帮我们买了早餐,「因为跟你们约的比较早,我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就帮你们准备了早餐,不知道三明治、蛋饼跟热美式喜不喜欢?」
「可以、喜欢,」看着她移到我桌前的食物跟咖啡,我跟她道谢,并关心了一下她的状况,「你还好吗?」
「什麽还好?」一时之间她意会不过来我所谓何事,但刚过几秒就在我要解释的时候她就懂了,不过嘴里回覆着我说没事,可眼里却蒙上一层淡淡的忧伤,语气也尽是无奈,「其实这种人骚扰我的人我遇过了不少,从小到大一直都。」
「什麽?」我气愤,「你家人呢?不然公司的其他同事呢?怎麽都没有人帮你呢?」
「没用的,」她摇了摇头,「就算能保护我也是一时的,所以我才想找一个适合的人在我身边照顾我,当我的伴侣,我现在找是找到了,就是不知道那个人愿不愿意……」她这话说得意有所指,语毕还看了一眼魏纬丞,彷佛是想徵求他的同意。
可魏纬丞却不晓得有没有听懂跟看懂,当下并未给予任何回答,就白薏润怕现场尴尬所以赶紧自己打圆场,「唉呦,我没事啦真的,休息了几天感觉精神好了很多,所以我们赶快来办公吧!」
说着她就打开平版开始跟我们讨论我昨天边被魏纬丞骂笨边交代要寄给她的型录,从版型的模板一路讨论到後面的策画方向,再从策划方向谈到最後的收尾,等我们完整的讨论完後,一晃眼一个早上已经过去了。」
「喔呜,」看到办公室挂钟上显示十二点半的时候白薏润惊呼,「我们居然讨论了这麽久,都中午了,真的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不如午餐也让我请吧?我订外卖来一起吃?」
魏纬丞没什麽表示,而我说:「不会啦,这样不太好意思,而且其实就算薏润你没有来,我们平常也未必会准时十二点就吃饭,有时会因为各种工作跟各种原因而拖到很晚才用餐。」
「不会啦,不会不好意思!」她继续劝说,而魏纬丞首先投了降。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说完,魏纬丞还帮着她说服我,「蓝晓飞,一起吃饭吧?反正我知道你下午好像也没什麽特别大的项目需要处理。」
「……好吧,」我妥协,「那就麻烦薏润了,一起吃午餐也好。」
接着我们选定了一家日式料理,并用现今流行的外送APP下订单,不一会儿我们的餐点就送到了。
个别拿好了自己点的东西後,我们开始话家常。
嗯,不过,正确来说依旧还是他们两个在讲居多,而我只是陪着附和、陪笑、陪吃。
「是说,晓飞姐有男朋友吗?」突然,白薏润将话锋转向我,害我嘴里那口饭继续嚼也不是、吞下去也不是。
「其实我们何总很少谈跟你们有关的私事,只知道你们初识在高中,然後是很好的朋友,再多一点的话就是晓飞姐跟我们何总曾经交往过。其实我本身也有过几任前任,虽然都分手的很和平,可却没有任何一任能在分手後还继续跟我当朋友的,所以晓飞姐你是怎麽跟我们何总在分手後交情还能这麽好的?」
我还来不及回答她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她又立即抛了第二个给我,且更糟糕的是,她根本没想让我含糊带过的意思,一双汪汪大眼正巴眨巴眨的冲我瞧,连着魏纬丞也没有要救我的意愿,只安静地吃着饭跟个观众似的。
「晓飞姐?」过半晌她没见我回答,所以喊了我声。
「嗯喔,呃,其实就……我还喜欢何砾弦,」反正何砾弦本人都知道这件事了,我应该也没有隐瞒其他人的必要,加上白薏润是他的秘书,尽管现在不知道,以後吧也会知道的,「对,就因为我还喜欢他,所以我才会想跟他保持连系,可你应该知道他还放不下他刚分手的前女友,为了不给他负担,所以在他身边当个朋友是就目前来说再好不过的方式了。」
可却不知为何,我这麽说完之後,却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形容不来,但就是一种言不由衷。
边听我说的同时,白薏润的眼睛跟嘴巴就惊的合不拢,在我讲完後,她就整个毫不犹豫地叫出声了,「哇!我都不知道原来晓飞姐你还喜欢着我们何总啊!那你也太痴情了吧?天啊!天啊!不过,都已经过这麽久了,晓飞姐你是怎麽确定自己还喜欢他的呢?」
几乎是不用思考,我给了她一个我一直以来的信念:「喜不喜欢这个问题脑袋没有办法告诉你,但是心脏就不一样了,它会在第一时间给你反应。」
「哇!晓飞姐还真是哲学!我喜欢你的这个讲法!那阿丞呢?」她把沽溜溜的眼睛转向魏纬丞,「你说你没有女朋友,是为什麽呢?是因为也跟晓飞姐一样心里有人吗?前女友?还是其他的原因?」
「没有。」魏纬丞啜了一口汤,而我也停止吃饭的动作,专注地看着他、听着他。
「没有什麽啊?」白薏润欲想确认他所谓的「没有」是指什麽,而我似乎也有点想。
他的「没有」是指他没有前女友吗?
但是似乎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在他讲出他想讲的话後,我整个愣住了,完全愣住了。
他很肯定地说──
「都没有,我没有前女友,我的心里也没有人。」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除了没有前女友的答案是对的,後面那个答案怎麽跟我想的……想的不一样?
「那真是太好了!」听了他的答案後,白薏润高兴地欢欣鼓舞,只有我像被莫名施了法术那般无法动弹。
不是的,他的答案,不应该是没有前女友但却有心上人吗?
他的心上人不就是我吗?!
怎麽会?他的回答怎麽会?
可是不对,我发现现在不对劲的人不是他,是我,听到他没有心上人答案的我,不应该是松了一口气然後感到很轻松的吗?怎麽、怎麽会是这样?像是心口彷佛有个什麽不见了,急的好慌张!
「阿丞,」在我还没缓过神前,白薏润又接着开口,毫不犹豫地带着侵略性,一步又一步的好像把我的什麽给踩碎了,「我觉得就是你了,那个待在我身边适合的伴侣,也就是我的男朋友,你愿意吗?」
这句话後,空气瞬间被急速冷冻个彻底,而後魏纬丞说出的一句话让我的心口越发酸胀的不对劲,我只好丢下所有东西,仅拿起我的手机和工作包後仓皇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