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可以的話,讓我住進妳心裡(原名:紙飛機) — 第四架紙飛機:該怎麼更靠近(3)

很快的周末又到了,但很多时候老是如此,很想快点放假的时候假总是不来,不想放假的时候,假总是来的特别快。

至於那天之後我跟魏纬丞的相处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反正终究是相处好几年了,很多事情都可以云淡风轻的带过,睡了一觉过後就像没事一样,该上班的时候上班,该开会的时候开会,该吃饭的时候吃饭,即便是跟他在同一个空间里,也不会特别有什麽别扭,这是他内敛成稳的地方,也是我长大後练就的收放自如。

处理之前尴尬的最好妙招,就是不提也不做那件会让彼此尴尬的事,就像那些没发生过一样。

但是,眼下的此时此刻,又立马有了一件让我更尴尬的事。

就是当我到了跟他们约好要一起前往新练习场的集合地点时,何砾弦跟魏纬丞一人开着一台车,且都站在副驾驶的门边……

欸不是,这情况怎麽跟那天在咖啡厅里的拿铁还有卡布奇诺似曾相识,只是那次我可以两杯一起喝,但是这个要我怎麽抉择?我没有练习分身术的天赋啊。

然而,在我还处在不知所措中,魏纬丞率先开口了:「我车後面载助理学弟了,你今天坐阿弦的车吧,一人载一个刚好。」

「喔喔。」听到魏纬丞说的话我走到何砾弦的车旁,由他绅士的替我打开车门。

待都安置好後,由何砾弦和我的这台领在前头带路,而魏纬丞和助理学弟他们就跟在我们後面。

开始行驶後的车程途中,何砾弦突然把车上播放的音乐关小,然後问我:「阿丞怎麽了?」

「嗯?」我说:「什麽怎麽了?」

「怪怪的,」他看了我一眼,「应该有事吧?从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就这麽觉得了,晓飞你应该也有查觉到吧?」

「应该、应该没什麽事吧,」我笑的心虚,「他这个人很聪明也很狡猾,我们不用担心他,而且他那麽一个直白的人,就算真的有事也一定不会往肚里吞,你放心好了。」

接着听完我说的这些话,他沉默了良久,久到我扬着笑容的嘴角有些发酸,他才又开口:「不是,他并不是晓飞你说的那种,而且相反的,他是一个擅长把自己的心思都往自己肚里藏的家伙,怎麽晓飞你跟他都一起认识、相处了那麽多年了还不了解他呢,要是被他知道你是这样理解他的,他一定会很难过吧。」

「噢,我……」我霎时无语,本来想趁乱带过这个问题,却没想到何砾弦也是如此精明,让我无所遁形。

「哎呀,没事啦,」他笑,「我只是看阿丞这几次都愁眉苦脸的,所以有些担心,不过既然晓飞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没什麽好担心的了,刚才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你别放在心上了。」

我摇摇头,笑着跟他说没事,接着就把话题转到他身上,「倒是你还好吗?你说你想挽回你前女友,那你有再打电话跟她联系吗?」

他欲言又止的苦笑,「打是有打,只是……」

「只是?」

「只是她没接电话,每次我打去都没人接,不管事早上打还是晚上,都一样。」

「那怎麽办?」

虽然对於他跟他女友分手的事我自私的乐见其成,可看到他伤心的样子我也会有些难过。

他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可能等过阵子,公司愿意让我请假或把我再派回总公司处理事情的时候我再去找她吧。」

「这样来得及吗?」我问,「通常如果要挽回的话不是最好要赶快吗?要是拖太久她另外有心仪的对象那就来不及了。」

他淡定的样子刚好与我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形成强烈对比,而後还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不会的,我相信她。」

「你确定吗?」我狐疑,「外国的帅哥可是超级多的喔,你别这麽自信,我觉得你啊还是尽快找一天过去吧,不然她要是真的移情别恋的话,就真的要哭惨你罗。」

「好啦,知道了,我会做好拿捏的。」

「那就好。」

「倒是晓飞你啊,稍微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上回你跟我说你不喜欢阿丞的原因是因为心里已经有人了,那麽所以,你现在跟你心里的那个人有进展了吗?」

突然我又是一楞一楞的,不知为何,他总是有那种让我语塞和尴尬的能力。

可更糟糕的是,我现下的腼腆和不语竟被他解读成是害羞。

「你说说看啊,不用不好意思,或许我还可以给你一些意见,或站在身为男人的角度去帮你剖析他是怎麽想的啊,要不要讲出来聊聊看?」

「呃……」我顿了顿,试图想想要用什麽办法推辞,「这也不是什麽大事,慢慢来就好,反正我不急,我不急的。」

「怎麽会不急?」那个替皇上着急的太监瞬间换成他当,「能早点跟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而且又不是那种喜欢谁只能放心里的小时候了,现在好机会不多啊,能把握的时候就要好好把握。」

那好吧,既然他本人想替我解答了,而且还那麽坚持,那我就不客气了。

於是我说:「好吧,那就请何大师帮小女子我讲解看看,要如何让一个刚失恋的男人喜欢我?」

「刚失恋?」他听得很认真,也思考的很认真,「是怎样的失恋?还有其他的线索吗?」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失恋的,」我接着说:「总之,他刚跟他女友分手,而且我跟他已经认识很久了,然後他平时的嗜好就是打打网游。」

「那你可以等他,再等久一点,或许等他比较不喜欢他的对象之後,你再跟他告白,这样成功的机会或许比较高,你要是现在就跟他讲的话,他可能会因为还喜欢着他的对象或害怕被说无缝接轨之类的而拒绝你。」

「喔。」我点头,虽然乍听之下感觉有讲像没讲,但仔细想想还挺有道理,而且还正是我喜欢的人本人讲的,那我就再等一会儿,反正都已经等他那麽多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不过,这特徵怎麽听起来好像有点熟悉?是我也认识的人吗?」

问完,我没有及时回覆,而他也跟着沉默了一会,此时,车内的空气凝结的有那麽点久,久到我以为我讲述的如此明显的特徵和提示已足够让他猜出我所喜欢的人就是他自己,但是他没有。

「是你们那个助理学弟吗?你喜欢的人?我好像记得他刚跟他游戏里的网婆离婚,也不是因为劈腿,就只是他的网婆因为一些原因而不想继续玩游戏,所以害怕那个以後自己再也不会玩的角色扯他後腿,所以就自行申请与他离婚,而学弟他能理解也答应了,但如果真的是学弟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因为他那个网婆的真实身分其实是个男的,加上学弟跟他结婚为的只是破关升等,所以根本不能构成你会失败的原因,而且我怎麽记得学弟他好像说过对你有意思的事?」

听完他自顾自的落落长分析,除了让我有些欲哭无泪,让我突然有些矛盾,既是心安,也既是期待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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