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你住在我的青春裡》 — 第三章 初戀是沒有結果的痛(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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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时悦早在夜店入口处,就发现骆如菲和杨蔚宁的身影,她们的打扮,一个像艳丽的牡丹、一个宛如脱俗的白莲,合宜的穿着,搭配精致妆容,在人群堆里特别吸引眼球。

跟她们一起来的朋友们似乎都喝嗨了,聊起天来特别地大声,一群人吵吵闹闹、摇摇摆摆地融进昏暗却五光十色、雷射光影交错的舞池之中。

秋时悦有点讶异,骆如菲会来这种地方,平日里她虽然会打扮,看起来也像个玩得起的女孩,但其实骨子里是个乖乖牌,这样的场所,恐怕光是频繁上前搭讪表露好感的夜店客,就足以令她吓得招架不住了。

秋时悦趁着骆如菲和其他同学们同乐,拦下只身离开舞池的杨蔚宁,覆唇在她耳边问:「是你带骆如菲来的?」

杨蔚宁挑眉瞥眸,笑说:「对啊,怎麽了?」她完全不意外,会在这里遇到身为夜店常客的秋时悦。

「时风知道吗?」

「这个嘛……」杨蔚宁调皮地眨眨眼,语带保留。

秋时悦朝舞池,骆如菲所在的位置望去,见她笑得开心,热舞摆动着身躯,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情绪,「她喝醉了吗?」

「如菲?」秀眉一挑,杨蔚宁摆了摆手。「微茫吧,但这样也不错啊,暂时撇下情伤,可以开心的疯闹一场。」

「情伤?」

「啊!」杨蔚宁拍掌笑道:「你还不知道对吧?」

「知道什麽?」

「如菲跟男朋友分手了。」

秋时悦忆起那日和骆如菲在超商内的谈话。「是吗?」他并不意外,只是比想像的还要快。

杨蔚宁拍拍他的肩,「不过你不用担心,她已经好多了,工作和打工让她的生活变得十分充实,会越来越好的。」话落,她穿过人群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路浩维的话,蓦地窜入秋时悦纷乱的思绪当中,他望向不远处,那眉目流转间,神态尽是妩媚的骆如菲,等回过神来,他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她身旁。

DJ驾轻就熟地来回於不同曲风的衔接和转换,将现场的气氛炒热至高点,秋时悦明明没有喝醉,微醺的酒意,却催情地令他为骆如菲的美丽,感到目眩神迷,忍不住一把将她揽入怀里。

「时悦!」骆如菲惊呼,尽管灯光昏暗,而她又因为酒意茫着,仍是一眼就认出他来。

秋时悦失去理智地拥着她,脸颊贴在那沾染香水气息的耳廓,他情难自禁地低语:「到我身边来吧,如菲。」

震耳欲聋的音乐,也无法阻挡煽情的语调,骆如菲神色迷蒙地稍稍退开,望进秋时悦那双眼底深处,他们怀抱着彼此,将所有吵杂声阻隔於外。

回到舞池的杨蔚宁,被拥挤的人墙推挤,挡在离他们几步之遥的位置,惊见那两人一触即发的火花,她瞬间清醒了不少,视线四处张望,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惴惴不安。

秋时悦搂紧骆如菲,先是在眉心和颊畔分别落下蜻蜓点水般的细吻,尔後,一手托住她的後脑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住那娇艳欲滴的唇瓣。

杨蔚宁心中的警铃大作,不妙了!

一道黑影,倏地自昏暗处窜至秋时悦和骆如菲的身旁,下一刻,震怒的质问声落下,划破混音的电子节奏:「你到底在做什麽!」

秋时风一身简约穿着,黑衬衫搭配牛仔裤,难得将头发打理得乾净整齐,现在的他,看起来总算有几分和秋时悦双胞胎的样子。

「时风!」骆如菲低呼的同时,整个人已经被秋时风从秋时悦的身边拉开。

幽暗的灯光,都无法掩盖秋时风盛怒的脸庞,他以杨蔚宁从未听过的严厉语调,对着刚挤过人群而来的她开口:「我让你带如菲出来玩,不是要让她跟我弟发生这种事情的!」

「时风……我……」杨蔚宁抿紧着唇,百口莫辩。

「这不是蔚宁的错……」骆如菲着急地想解释,却被秋时风瞪来的凝色给噤住了口。

不悦的视线,穿透雷射灯光,与秋时悦相向。「如菲不可以!」丢下短短一句话,秋时风拖着骆如菲离开舞池,往夜店出口疾步而去。

脱离吵杂的环境,断开如梦似幻的迷茫,回到连呼吸都这样深刻,扎心得透彻的现实。骆如菲甩了甩开始隐隐发疼的脑袋,思路断断续续地想要解释,却连话都说不清楚,「时风,我……」

秋时风打断她的支吾。「什麽都不要说,就当作什麽也没发生过。」他将她带到不远处停放的轿车内,安置在副驾,再绕到驾驶座上车。

「原来你有开车……」

「这是我妈的车。」入夜了,天气渐冷,他打开暖气,调整到舒适的温度後,才从车门侧边设置的凹槽拿出一罐水,扭开瓶盖递过去。「喝点。」

骆如菲接过瓶身,只喝了几口便还给他。酒精的後劲发酵,令她感到疲倦又晕眩,她侧翻倒躺於座椅内。秋时风横过上半身为她调降椅背。

「睡一下吧。」

骆如菲轻轻拉住秋时风的手,神智逐渐涣散,口齿不清地说:「谢……谢谢你,时风……」

秋时风拧眉,「你的手怎麽这麽冰凉?」他从车内的前置物柜里找出钢制外壳的打火机,点燃几下,让壳身发热後塞进她的手中,再将双手包裹在外不断地揉搓着,希望可以让她变得温暖些。

骆如菲终究是不胜酒力地阖眼,意识逐渐远去,而秋时风却彻夜醒着,反覆动作,直到她的手开始发热,并且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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