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阿哲,你不要想不开,那可不是你可以驾驭的存在,不如果你这样鲁莽撞过去,剩下的生涯更可能无法自力更生!」
一个男子非常凶猛的双手拍桌站了起来,他的眼神认真无比的在担心好朋友,但是已经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明天下午他就要去决战大魔王了,名为阿哲的男生拉直了自己衬衫的领子,看着担心自己的好友只是微微的一笑要他放心。
「你怎麽阻止我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无法容忍自己这个年纪都还没有挑战过人生中这个魔王,你也听过传说吧。」
「什麽传说?」
「只要撑过第一次对魔王的迎击,之後的岁月中如果再遇到的话,其实都只是小菜一叠而已,换言之我现在只是要增加我的经验值而已,并没有认真地想打败魔王。」
阿哲双手一摊,表示自己的自信以及对魔王强大的无奈,这次的迎击并非要击败魔王,单纯的只是要撑过魔王最终的一击。
「居然说这麽不负责任的话,万一魔王被你打败了你怎麽负责,你知道在这个学校里面有多少的人想要挑战魔王的吗?」
「少废话,想挑战自己不会去吗,明明就没有勇气出手,还要怪罪把魔王打败的勇者简直是笑话。」
没错这两个学生都只是中学生,这样的对话就是中二对话,阿哲一个无法容忍自己十五岁国中毕业,还是一个单身处男,不,就算单身处男也没有关系,但是这样的花样年龄怎麽可能没有喜欢的女生,他无法容忍自己连告白都没有就从国中毕业,这样到高中的时候自己肯定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初恋告白,便是他们最初的大魔王,这个魔王对於任何的男孩来说都是无比的强大,如果没有抱着同归於尽的决心,绝对没有办法和这个「初恋告白-最初的大魔王」抗衡,因此阿哲脸上豁达的表情便是决心要获出性命了,这边估计是没有夸饰法而是初中生们单纯直白的想法。
因为恋爱自残自杀的案例,最多的年龄层也都是未成年人,不过死亡的案例却是少之又少,因为他们还想要谈恋爱啊!
当然也有不少人被这个最初的大魔王击败,从此成为了与恋爱绝缘的:木头人,尼特族,家里蹲,樱桃处男(出自天才恋爱头脑战)。
「可是你要出手的对象可是校花阿,你以为这个单身校花是单身一年而已吗,她可是整整单身三年高领之花,有无数的男子用过千方百计在她在学的一千零九十五天向她告白,凡是被她拒绝的人都成为了众人午餐过後的笑话!」
「怎麽,你担心我成为大家的笑话吗,放心吧明天就是毕业典礼了,这件事已经不会成为我们午休时的闲聊内容了。」
「可是会成为学弟妹们的饭後笑话喔。」
「!」
这一点倒是一点都没有想到。
「我看你还是放弃吧。」
夕阳照入放学後的教室内,一道道的光线印在桌上和阿哲的脸上,教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阿哲突然想起什麽认真地看向他的朋友。
「呐,听说你也喜欢高领之花同学不是吗?」
「蛇,什麽,你是听谁乱说的无凭无据。」
「中二下学期中的数学课,从你的嘴听来的,我差点就忘记这件事情了,也就是说你和我现在是情敌对吧,所以你才会看似很关心我,其实在劝退我的告白行动不是吗?」
「怎,怎麽会呢,你想太多了我很支持你的喔。」
「你说说我们都快要毕业了,谁还会在乎学弟妹在说些什麽事情,跟魔王挑战可是背负着当天被全校毕业生看笑话的风险,你觉得我得决心会被那些一二年小毛头耻笑而退却吗?」
「不……」
「没错,不可能的事情,这麽说来在挑战魔王之前总是会有许多的小关卡需要突破,第一关就是削减竞争对手,如果一个故事里面有太多的勇者去讨罚魔王,那麽这个故事的主角肯定就不是勇者了对吧。」
「你,你想说什麽?」
「其实你根本就不支持我吧,只也想要当故事的主角在削减个竞争对手,在正戏登场之前先将我的战斗意志消除之後换你登场,这样的心机可真的是没有想到阿,不愧是我的好友真是洞烛先机,这个魔王可是全校的高领之花呢,就连我身旁的好友都有她的仆役,何况是其他班级的男生。」
「我。」
「我先说清楚,你刚刚表明了你是支持我的,那麽我要你现在发誓明天的毕业典礼不可以对高领之花同学有任何告白行动。」
「吾!」顿时语塞。
「怎麽,做不到吗,也是小朋友之间的友情就是如此的薄弱,今天後你我就分道扬镳了。」
「我答应你啦,真是的,真的很喜欢浆电视里面的台词拿出来说呢。」
「那麽,今晚有得忙了,要消除其他的反抗势力才行。」
「你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阿,喜欢高领之花的学生有多少你知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只剩下哪几个人还没有跟她告白过了。」
阿哲从口袋里面拿出了笔记本,那笔记本里面记载着同年级的所有男学生的名字,快速地翻页,停了下来,单手一翻将笔记的内容给好友看到。
里面只有三个名字,一个是好友的名字,一个是小哲,另外一个叫做大木代的人。
「这是什麽?」
「这是全三年级还没有跟高领之花告白的人名,剩下的人以什麽样的方式,如何告白都已有纪录了,其余的就是本身已经有女朋友的现充。」
「太扯了吧,你为什麽可以收集的如此完整?」
「其实这一点也不困难只需要用点心就可以了,我们学校只是一个偏乡的中学,一个年级的班级数也不过才四个班级而已,而且男女比例严重失衡,二比八,岛不如说我们城镇可以叫做女儿镇,三年初中毕业还没有交过女朋友的人都可以说是异类了。」
阿哲收起笔记。
「我的目标只有高领之花同学一个人,其他不可能是我的对象,我和你有决定性的不一样。」
「确实,阿哲你这样确实是个怪人,我也是挺喜欢高领之花同学地所以才特地在毕业前一周跟女朋友分手,想说来告白看看说不定可以碰碰运气,看到这麽执着的对手我还是不要插手好了。」
「不愧是我的知心好友,很有先见之明。」
「不晓得刚刚是谁说要分道扬镳。」
「走吧,吾之好友,我们去击退那个大木代吧,这样高领之花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阿哲的好友无言地看着他,暂时还是不要提醒他高领之花已经拒绝了超过数十位男生的告白,怎麽可能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02
「你就是大木代吧!」
「是阿,请问你是?」
「一决胜负吧!」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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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了三人都还没有回家,太阳也才刚刚落下路灯还没有亮起,只有接到的店家的灯光从室内照出,不过三人都已经要升高中没有什麽课业上的压力,家里的人也不会管得太过严格,只要发个简讯告知家人自己晚上不回去吃饭就行了。
距离阿哲和大木代一决胜负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能在胜负之後三人还这麽和平的一起到商店街找拉面吃,实在是很神奇,或是大木代的气量很大,阿哲的朋友心想如果是自己的话绝对不会在被人围堵之後和对方一起吃晚餐。
「这家店可以吗,我还蛮喜欢他们的味曾拉面,可以说是非常清爽的汤头配上店家特别腌制的叉烧,之後在外地读书回来我一定会先到这家店来吃饭再回家。」
推开门的是带路的大木代,老板很热情的招呼。
「欢迎光临,原来是代木老弟阿,带朋友来吃饭吗,老板我可不会请客的喔,哈哈哈!」
「我们会乖乖付钱结帐,请放心。」
大木代看上去就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好青年,另外一边阿哲反倒像是一个耍中二的幼稚小孩。
「真的没有想到原来是这麽一回事,我还以为是单纯来找我挑战的人呢,真是抱歉一不小心就把你当成普通的挑战者,也就认真地出手了,不过我看你也是挺认真呢,在另外一个方面,这餐就让我请你们当作赔罪好吗,别跟我老家说我又打架了。」
赚到了,阿哲的朋友心想。
一直没有说话的阿哲,抱持沉默的阿哲,不知道是打击太大了,还是再思考等等要怎麽沟通的样子低头沉思。
当然也很有可能是刚刚被大木代一个过肩摔後惊魂未定,刚说完一决胜负之後,小脑的平衡瞬间消失无踪,不知为何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接下来就是地面上的尘土的味道呛入口鼻,最後才是被打倒的疼痛和屈辱。
「话说,你是认真的吗。」
大木代喝了一口自己从桌前水龙头装的超冰水。
「那个超级大小姐高领之花,你打算去跟告白还特别的跑过来找我决斗,就怕我的这个身材壮硕脸蛋帅气的第一校草,去跟高领之花告白吗,还真是用心呢。」
「你说的都是事实可是本人说出自夸的话语时一点也不害臊,有点恶心的感觉,我确实是认真地要跟那个高领之花告白,有什麽问题吗?」
「当然有,你事前功课都做得这麽完整了,一定知道那个女人糟蹋了多少幼小男孩的心灵,一次又一次的,你也知道我的人缘非常的好,就像这次一样你来找碴,事後我还不是请你吃拉面吗,所以有很多友人都被高领之花拒绝之後跑来跟我哭诉不胜其烦。」
「跟拉面没关系吧,这我到是一点情报也没有。」
「次数多的非常夸张,还有几个死脑筋的去告白好几次,每次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回来,那个样子要骂他们是死脑筋的白痴都骂不下去啊,每一个每一个都是为了爱情将自己的生命赌下去告白的阿,那就是男孩的告白。」
「这一点我完全认同,男生的告白就是将当下的自己全心全意地奉献给对放的意思。」
「然而那个女人却完全的不领情,实在是很过分,不认识的人就算了,有时候就连同班的男性好友,非常要好的那种向她表白,回绝时也是一样毫不留情阿,你担心我会去跟那种女人告白可以说是多虑了,我这样的高富帅怎麽可能会去热脸贴冷屁股呢?」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不知为什麽感觉很恶心。」
「放心吧,因为我很友善,所以你这样的反应我也可以很开心的接受喔,味增拉面上来了尽情地享用吧!」
这个味增拉面的香气扑鼻,在这个城镇住了十五年第一次吃到这麽好吃的味增拉面。
「虽然你自吹自擂很恶心,但这家的拉面真的好吃。」
「这两个没什麽关系吧!」
「哈哈哈,小兄弟好味觉,嘴巴也很会说话,老板我可是不会帮你多加一片叉烧的!」
老板竖起了赞赏的大拇指,然後叉烧果然也没有加。
03
飘落鲜红的花瓣和满地细碎的落叶,再过去的早晨时间是学生们最讨厌的敌人,上学日每天早晨都是需要晨考复习之前所学的内容,考试会算入平时成绩列入期末计算,也就是说会成为跟着自己一辈子的人生纪录,晨考虽然比重不是很大,但如果可以有谁不想考高分呢?
早晨的复习时间必须先完成打扫而这些满地的散花落叶,就是学生们复习时的最大敌人。
可在毕业日的这一天同样的散花落叶,显现的却是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气氛,没有平时那种限时战场的紧张气氛,穿着白色制服的学生们分散的在树下拍照留念,百年的凤凰树从十公尺的高空不断的撒下绯红的花瓣,为这场毕业典礼增添了一些唯美的气氛。
「如果可以单纯地为了毕业和同学朋友分离而伤感就好了。」
一位身着白色制服黑色短裙的女学生,望着树梢喃喃自语着,她那微微皱眉透露淡蓝色的忧郁气氛染像她身旁的好友们,泪眼花花的女孩也是毕业季的产物。
女孩很羡慕身旁的朋友们可以毫无忌惮地流泪,自己却做不到那样释放自己的情绪,或是说不被允许发生。
一束单马尾向上盘起来用红色缎带系起来,缎带分成两条不常也不短的装饰,乌黑秀发搭配着垂下的双红色缎带,那就是她的象徵,也是这所学校即将毕业校花,高领之花的象徵。
虽然毕业生大多数都是女生或是成双成对的情侣,可是她心里很清楚那些曾经被她拒绝过的男生可能会趁着毕业季这股气,做出一些没有经过大脑的行为,单纯的告白就还好就担心送了什麽奇怪的东西来表示那莫名其妙的心意。
她很确定自己每次拒绝都是达到完美的无情,并不代表她真的是一个无情的人,大部分的人只是为了追求她美貌而来的小笨蛋,当然也有少数几个优秀的男性吸引她,可是她还是必须狠心的拒绝他们,这时候要做到冷酷无情不只是对方受伤她自己也会受伤,还失去了要好的朋友。
全部都是因为家里面的因素,绝对不可以擅自决定自己未来的对象,在学生时期愈到自己喜欢的人与其谈恋爱留下美好的回忆,那是非常愚蠢的行为,因为全部美好的回忆真的都会成为「回忆」,无法再成为限时,再苦痛的现实面前那些嚐不到味道的梦中的蜜糖,绝对会要了她的命。
宁愿至头到尾的孤单也不要有曾经的美好,詹溺於过去的美好会让她自己没办法过好当下的生活,这就是她的命运,也是她的选择。
象徵毕业的钟声已经响起了,所有的毕业生都缓缓地走向大礼堂,准备进行最後的仪式。
04
「有没有看到目标?」
杂讯不断的从无线电里面传出来,那声音很不舒服特别是熬夜一整晚没有睡听到更是难受。
「有,有看到了,就在凤凰树底下,不过钟声已经响了估计等等就会进入大礼堂,那时候就可以完美地进行我们的计画了!」
这个昨天才结识的朋友大木代似乎非常的兴奋,拿着无线电开心的说着。
「想不到你的朋友这麽的有趣呢。」
大木代关掉无线电看着阿哲的朋友开心的微笑。
「是阿,阿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做事情总是不经大脑,虽然这句话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一种形容词,提醒队发多想几次的意思,可是对於阿哲来说就是在浅白不过的直述句,想到什麽就做什麽虽然很多细节都是深思熟虑,可是整件事情本身根本就是一时兴起。」
「这个人真是太棒了,不是嘛!」
「是阿,这也是我为什麽会在他旁边跟了三年,因为一点也无聊不下来。」
浅浅的微笑,他实在太有趣了,昨天吃完拉面之後阿哲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跟他们俩个说了今天要准备的东西,大木代说自己因为为人和善所以一定要帮这个忙,但其实主要是想要看戏吧,虽然自己也是如此没资格说别人。
离开拉面店之後兵分三路,阿哲去了电器行,大木代去了文具行,而他则去了五金行买了一卷超大的黑色塑胶袋。
买好东西之後三人回到学校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大男人搞手作总是失败再失败,还好彼此都有相同的意识所以准备很多份材料,作累了就休息,修完继续作,中途跑掉的次数很多次毕竟他们才没有什麽耐心呢,回来的时候手上就会带着三罐自动贩卖机的饮料,才有动力继续作。
完成那令人尴尬害羞的艺术品时想着如果这东西被人看到的话,一定会想找个洞钻进去,只有笨蛋才有勇气在所有毕业生和校长面前使用那种东西,不是当事人的两个共犯都不敢进去会场里面看状况,而是躲在外面教室顶楼看着望远镜。
「他是认真的想告白吗,用那种东西可以告白成功吗?」
大木代转过头询问。
「我想他应该是认真的,不过成功……」
我不觉得他有把告白成功当成必要条件进去考虑,阿哲一心只想到要打败「最初的大魔王-初恋告白」只要能将心中的爱意和思慕表达出来,对阿哲来说应该就算成功吧。
05
「ㄚㄚ,真是紧张到让我自言自语了。」
阿哲躲在讲台的下面,隔着一成布帘就可以看到外面的毕业生,事到如今要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就一口气冲下去吧,过多的想法只会成为阻碍。
我就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
毕业生们都已经入座,全部大约有三百人,在台上两侧各作着两排老师,分别是班级导师跟专科老师以及中央的校长,司仪已经就位可是典礼迟迟没有开始,好像是声音设备出了问题,五分钟过去底下的学生也窃窃私语地再讨论,不过聊天和交换签名毕业册的人比较多。
「机~~~~~~!」
突然尖锐的声音响起,那是麦克风的声音。
「是谁在使用麦克风,快把他找出来!」
「什麽,什麽?」
「校长请您再烧等一下。」
「没关系我的稿子三十分钟好像太长了,趁这个空档我来删除一些好了。」
校长拿出钢笔和一叠列印纸张。
突然是内的灯光全部都被关掉了,是统一电源控制的。
「看起来老天不让我改稿子,还是讲满三十分钟好了。」
「哀,这样就没有办法签名了唉!」
「好像要发生什麽有趣的事情了,是惊喜吗?」
「想不到乡下的老师也很用心吗,别让我期望落空喔。」
碰!碰!碰!碰!碰!碰!碰!碰!
连续的炮击声响,所有窃窃私语地全部屏息抬头,担心发生什麽事。
突然馆内八个方位,强力的螺旋桨开始全力运转,那是大型风扇吹出强烈的风由下往上吹的风,女学生们尖叫双手拉住自己的裙子。
这时抬头的人就可以看到三层楼的空中出现八个用萤光笔写的大字,字迹丑陋一看就知道是男生的字。
我喜欢你高领之花
「我喜欢你,高领之花!」
麦克风发自内心的呐喊,搭配空中的文字,那影像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里,真是讨厌,超级讨厌的家伙,凭什麽让人这麽心动,如此的不负责任让她未来的人生要背负着这段特殊的回忆活下去,这样强在别人身上的告白简直就是失败中的失败,一点也不委婉,一点也不浪漫--才怪。
双眼涌出的液体应该称之为泪水吧,明明这三年都没有出现过的东西,看吧像我告白之人,我的泪水就是你期望的事物吗,我的痛苦就是你的快乐吗,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再机动什麽东西,明明是谁的杰作,自己却在这边自作多情想着高领之花就是自己,擅自的流泪谩骂。
这些情绪都不是针对告白的那人。
那是为什麽呢?
「我早就知道了!」
麦克风又传出了声音,那声音她知道是谁。
「知道你是一个无趣至极的女人。」
是那个恶劣的男人。
「甩掉那麽多的男人,就知道你那荒芜的内心,连一颗恋爱的花朵都无法发芽。」
那个每次自己拒绝一个告白就会跑过来黏着自己,问对方是什麽人,怎麽样告白还作下笔记的奇怪家伙。
「我才不管那是什麽原因,我就只是喜欢你,要告诉你这件事情而已!」
那个叫做阿哲的男同学。
「你没有资格拒绝,我才不要跟荒芜的人谈恋爱呢!」
她的脸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我要你发现你那每次拒绝人後苦恼的表情,不是因为对方让你感受到困扰,而是你自己想要尝尝恋爱的味道不被允许的苦恼!」
失败就失败,被讨厌就被讨厌,反正我的目的才不是跟她交往,我的目的是……
「苦恼的你,思索的你,拒绝的你对我来说都是那麽充满魅力,我要告诉你我喜欢你,要让你的内心再次盛开名为希望的花海!」
她,略略带着哭腔,低着头无声的「恩」一声回应。
「找到了,在讲台下面!」
「糟糕,快逃!」
阿哲从布幕跑出,警卫和体育老师追在他的後面,顿时成为毕业生们的目光焦点,还有人拿出手机的Twitter开始录影,阿哲从高领之花身旁跑过完全没有发现她,发现也没有时间理会,这体育老师可是真的会体罚打人的相当不得了的古板教育。
阿哲拿出无线电说:「撤退了,大木代、小林!」
「你还有共犯啊!」体育老师怒吼。
无线电发出沙沙的声响後:「阿哲,你是故意拉我们下水的吧,我就知道,混帐家伙!」
和他,全校的焦点擦身而过时,发现自己泪水还没乾嘴角却上扬了起来,果然是很有趣的一个人,要和你交往也不是不行喔,默默地在心里面说着。
下次——就换我和我的初恋告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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