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宴心 — 25

自青莲镇离开後,我们按着沈茯苓的话一路向西方的幽冥谷而去,那里听说原先是一班老妖怪炼毒的地方,後来自己把自己毒死了,世人也不敢擅闯,没想到却被居无定所的沈眠捡了个便宜,据说里面的土极适合植药草,甚至因长年无人踏足,还有许多珍稀药草。

「我先说,要是我师父不肯给你解毒,我也没办法。」沈茯苓先声明了一番,几乎是想到就要补上一句。

我不在意地应了声:「天无绝人之路。」一边继续趴在窗口,看着外头的景色,中原不像北域斗争激烈,杀伐之气凝重,四处皆呈现一派祥和之景。

镜花看着我百般困惑:「小姐,你一直看着窗外不无聊吗?」

我懒懒回应:「不正是因为无聊才看得嘛。」

「看了就不无聊了吗?」

我呵呵地笑:「倒不是,不过偶尔冒几个打劫的杂鱼玩玩也不错。」

镜花深刻地点了点头,「我也这麽觉得,好无聊啊啊!」

「你们.......」爱好和平的沈茯苓听着我两的对话无言以对,随即看像一路过来都在静心打坐的白宴卿:「你到底怎麽能够这麽沉住气?」

「非也,有趣的事情很快就来了。」白宴卿缓缓睁开眼睛,看向被他的话吸引的我,微微一笑,我登时不朝痕迹地偏过头继续看风景。

老天!我已经好几天没见他笑了。

跟他相处下来,我发现他也并非一直都在笑,只有当对着他觉得有趣的事物的时候才会展露,就像他一路过来对镜花沈茯苓一直都冷冷清清的,没什麽必要也不会特别说话,不过我想他俩也没打算跟他进行什麽深入交流。

在我有发起呆的时候,马车骤停,卫青隔着帘子道:「沈公子,路边有个姑娘倒在地上。」

「.......」被点名的沈茯苓走了出去,镜花这边也抱着我跟出去探究竟。

一出马车,当即就看见了一个姑娘,全身湿透,沾满了泥土,看情况已经是奄奄一息,虚弱得只剩几口气了。

沈茯苓忙上前叹了脉搏,确定人还活着当即嘘了一口气。

「这怎麽办?」

「替她换件衣服给点银子,就这样吧。」白宴卿不知何时下了马车,本来看他没有动作,还以为他没打算理会,估计卫青也是觉得自家主子不会管,才特意喊了有医术在身的沈茯苓吧。

只是白宴卿的语气听在他人耳里着实冷漠过了头,当即引起沈茯苓的不满:「把她扔在这里她会死的!」

「这附近什麽也没有,她就这麽突然冒出来,你不怕是陷阱?」白宴卿说话间,带着几分慵懒,几分冰冷,语调低缓,本该是令人着迷的低沉嗓音,说的话却令人不舒心,眼神更是坦荡地直望沈茯苓。

沈茯苓心神一震,蹙起眉,俊秀的脸蛋挂着不甘,语气强硬:「或许你说得没错,但我的良心不允许这麽放任一个姑娘自生自灭!」

他唇线抿成一直线,眼睛转了方向看向镜花,声音柔和不少:「镜花姑娘可否麻烦你来扶一下这位姑娘。」

镜花看了我一眼,见我点头,才将我放下,走过去将那位姑娘扶进马车更衣。

白宴卿没有明确阻止,只是抬头看了看天空,对我说:「前方应该有个村落,估计是从那里逃出来的。」

「逃?」我对於他用这个字眼,来了兴趣。

「地面是乾的,应当没有下雨,但她全身湿透,像是刚从水里走出来,还有手腕处有勒痕。」

白宴卿细说至此,丢了一个『你明白』的眼神给我。

我愣是没明白过来,一旁的卫青就接了话:「有些地方会以人祭祀。」

沈茯苓听得一阵心惊:「那麽那位姑娘.......应该不是什麽陷阱吧?」

「或许不是,但是有人循着我们的踪迹追来了。」

闻言,我抬头望向他孤傲清冷的侧脸,话语之间,乍然迸发出兴奋愉悦的气息,那一股谪仙般的气质转瞬成了嗜血魔尊,我很淡然地想他估计是这几日被憋坏了,想动动筋骨才显得这麽乐。

一时间以马车为中心我们已经被包围了,不得不说,这麽近距离对着手无寸铁的我们拉弓时实在太犯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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