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客栈里只有客人三两个,刚踏进来便把目光聚到我们身上,白宴卿全然当不知道,面色如常地跟掌柜要了间上房,付完房钱,便跟着店小二上了楼。
「就是这里了。」店小二迳自推开一间房,走进去将手中提的茶壶放在桌上,并且点上了所有的蜡烛,一时间昏暗的室内都明亮了起来。
白宴卿大致打量了一下,没什麽问题便对着店小二吩咐:「等会帮我上几个简单的小菜跟饭。」
店小二憨笑着点了头,「好的,晚点还有什麽吩咐再喊小人。」
「去吧。」
随着店小二脚步声远去,白宴卿将门阖上後,第一件事就是把我扔到椅子上,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臂,才拉了椅子坐下,顺手拿了茶壶倒茶喝。
屁股被扔得有些发疼的我本想出声回敬,却突然顿住了,说起来这一整天的赶路,大部分时间我都被他抱着的状态,他居然也没吭声累。
想了想,我就没了脾气,「今天辛苦了。」
他喝着茶,扫了我一眼,发了一个单音:「嗯。」
我抓过茶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囫囵地一口喝尽:「说起来,还没问,我们该怎麽跟卫青他们会合?」
白宴卿放下茶杯,慢悠悠地说:「他们手里有六扇门的手令,现在应该很惬意地待在将军府才对。」
我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将军府?那你怎麽不带我去蹭饭!」
虽然说这并不该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按照上次的套路,怎麽说也该是这样的发展。
白宴卿低眉敛目,手里把玩着粗劣的瓷杯,边以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小娃娃,那个手令只有那位白家公子才有。」
「.......」我似乎明白他买墨绿色衣袍的原因了。
这种事情纠结太多没意义,我决定换话题,「打个商量,你可不可以换个称呼?」
白宴卿随即露出了招牌微笑,「正好,我也不满意你对我的称呼。」
我一脸莫名:「我怎麽称呼了?」
他纤长的睫毛搧啊搧的,吐出了个音:「你。」
我愣愣地指了自己:「我?」
他登时失笑道:「小娃娃,你知道你从未喊过我的名字吗?」
我拧眉细思:「貌似没有。」虽然在内心骂的时候倒是挺常喊的?
见我毫无自觉的模样,他选择放弃,叹了一口气,「说回来,你是真的希望我喊你的名字吗?」
这话一出,我便有种被扼住脖子质问的感觉,或许跟白宴卿的眼神有关,锐利得彷佛将人洞穿,我一时间不知作何回答。
见我良久不回话,白宴卿赫然站起了身,直接走向房门将门打开,门外那名店小二正端着饭菜对我们憨笑。
「二位,小的送饭菜来了。」
白宴卿淡声吩咐:「进来吧,另外晚点替我们准备两桶热水,我要沐浴。」
「好的。」
我看着店小二用着招牌憨笑,将饭菜布置在桌上後,很快地退出去,并将门轻轻关上,白宴卿回过头,不再提方才的事情。
他执起筷子,道:「吃饭吧。」
我蹙起眉头,再度提起那个本来被抛到脑後的问题,「我的名字究竟怎麽了?」
「你可知道大陆之上,夜氏意味着什麽吗?」他看着我的眼睛,缓缓说道:「是杀戮,江湖中最大宗的杀手世家,是个令世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我......好像听过......」中原这边的事情,我其实是一知半解的,所以在我道出名字的那刻,我的所有谎言都有了破绽,我不禁想笑,到底有哪个杀手家族让家仆在家做糖葫芦的?
白宴卿嘴角泛着冷笑:「大陆上有不少杀手世家,但是为了钱可以弑亲弑出名的也就只有夜家,曾有人委托夜家的某人去刺杀他的儿子,没想到那人当真去刺杀了儿子,却反遭儿子反杀,这一件事情以极短的时间在江湖中传开。」
「传闻是不素来最爱加油添醋,也有可能是假的?」从开始这个话题时,我的眉迟迟无法舒展开来,手隔着衣服攥住藏在胸口处的玉佩。
他点了点头,「也有这个可能,」而後讽刺地笑了笑:「但正因那个委托人就是白家人,所以没什麽好辩驳的,白家人素来自诩光明磊落,却作出这种事情,你说可笑不可笑?当然,这也导致白家与夜家的关系又进一步恶化。」
我突然能明白当时白宴卿的笑,那是一种嘲讽到极点的冷笑,为了钱可以不顾一切的人,怎麽会有心呢?这也不过是我的一种盼望罢了。
----虽然没什麽人看,但还是想碎碎念QQ
ˊ口ˋ写得没有很顺等以後有时间再修吧---((另一篇说要修的还没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