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生日时_全员(6)
「嗯…嗯,然後…」号锡哥弯下身子,将腿弯上沙发、一口气躺在了我的腿上。
不、等一下、等一下。
刚刚一开始是让我「不要动」,然後接下来是躺在我的脚上!?
不,与其说是躺在脚上,号锡哥的後脑勺正枕在我的大腿上,也就是世间传说的「膝枕」。
「嗯,就是这样,待会记得叫我。」虽然要是这样睡的话,要我睡个十小时也可以。安心躺着、并闭上眼睛的男人正这样心想着。
号锡哥就这样扔下一句话,就好像真的睡着了。
相反的,开始坐立不安的换成是我了阿。
因为不想打扰看起来真的睡着的号锡哥,所以我一动也不敢动。
事实上是,他发梢有些被汗沾湿的细发随意的散落在我的大腿上,只要挪动个身子,那些没有生命的头发就会像是活起来一样,开始搔着我的肌肤。
更何况我今天穿的还是大部分大腿都裸着的短裤,直接接触空气的大腿肌肤原本还凉着、现在全被号锡哥的温度给占据,温热的很。
还好刚才没有用不方便的姿势坐着,不然现在肯定已经为了维持姿势而腰酸背痛了。
我再度小心翼翼的将屁股往後挪动、让背能够好好地靠在沙发背上。
「呼—呼—」和缓又平稳的呼吸声从眼前男人的口鼻发出。
我还在想着要是他还是失眠睡不着怎麽办呢。
虽然我这个昨天也失眠的人没有什麽资格讲话,但是为了解决他们的睡眠问题,我也查过很多失眠的解决方法、或是舒缓压力的食谱。
像他们这样每天都在极大压力度过的生活,身为和他们同住一个家的我,非常能知道他们混乱的生理周期。
我除了每天几乎都是最早睡的、还会是最晚起床的,但即便如此,我每天的睡眠周期其实是现代人中算正常的,晚上约十二点入睡,隔天八点起床。
每天这样辛苦的练习着,还要加上日夜颠倒的节目彩排、录制,有时还得出国、在时差还没调整完之前、又再前往下一个国家。这样的成员们,我很想帮助他们。
但却在大多数时间只能和粉丝一样。
拚尽全力帮助、支持,只为了看见他们的笑容。
只是想让下了舞台的他们,看见应援的时候,可以知道我们一直都看在眼里,不管是汗水、还是泪水,请尽情、随意的流下吧。然後,由我们来为你们擦乾,重新迈步向前。
只是想让你们在面临自己心底的漆黑时,打从心里喊着「我看见了喔,你们的努力。」
号锡哥有些不安稳的动了下身子,把脸转向面对着我腹部的方向。
「唔—」瞬间,奇怪的声音差点从我的嘴里溢出,我赶紧伸出双手摀住了嘴巴。都怪号锡哥啦,为什麽突然动来动去啊。
而且这个姿势真是害羞阿,害我没有必要的缩着小腹,避免不必要的亲密接触。
另外,散落在腿上的发丝再次滑动,每一个细小的毛孔都在接受着来自外部的刺激,同时也牵动着每条神经,让我感觉到很多条不存在的丝线正在拉扯着全身上下的神经,也拉扯着思绪冰凉的全身窜动,而那些神经的终点是心脏和脑子。一个跳动的越来越快、另个则是现在什麽也没办法思考了。
等到他好像又安稳的睡着之後,我小声的叹了口气。
看着他的侧颜,要说和出道时没有改变是假的。
五官相对来说变得立体,这大概是因为脂肪全都成了肌肉、瘦了下来,整个人都变得很瘦削、却比圆润时更加有精神。可以的话,我当然是不想要他们节食的。
我仔细地盯着他的脸,检查着最近是不是又健康品质下降,长了痘痘或是黑眼圈加重什麽的。
随着越来越专心的精神力,我越来越靠近他的脸庞,最近的时候大概只差了一个拳头的距离。
嗯,眼睛里倒是没有冒出很多血丝呢。但还是要注意正常的睡眠阿。
等等,眼睛?
我为什麽看的见他的眼睛?
我恍地睁大了眼睛,发现号锡哥的眼睛也睁得大大的,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欸!?」
我瞬间把腰挺直、往上拉开了距离。「你醒了!?怎麽不说一声?」
我拚了命的把背腰都贴在沙发上,让刚才近距离的暧昧赶紧消除掉。
号锡哥依然有些惊恐地看着我不知所措,眼底带着点遗憾之情。
「因为、看你好像要、要那个…跟我……那个…所以、不出声比较好—」
话还没说到一半,应该说他本来就整句话说的零零落落,不知怎麽的脸却很快速的烧红了。
什麽,在那种情况下,能干什麽?跟他做什麽事?
阿等等,不、脑子,先别出来那个画面,不要!收回去!
虽然我百般的想要控制住脑子里的不当妄想,它却像是个少女漫画电影一样自己播映着让人想在电影院里屏住呼吸的画面。
这让我的脸颊也适时的薰上了少女粉红色。
「你、呃…号锡哥…怎麽这麽快就醒了?」我假装镇定的抬手看了下手表,尽力不和他对到视线。
从入睡到现在原来已经过了三十分钟了,我刚才是放着让脑子的思绪乱飞、又放空了这麽久阿。
不对,才过了三十分钟阿,你怎麽就醒了呢。
「好像是身体的生理时钟,不是有那种、想着要睡多久就会睡多久的时候吗,大概是我太想要只睡三十分钟了—」号锡哥眼珠可爱的转动着,推测自己神奇的脑子在想些什麽。大概暂时忘记刚才我的奇怪举动了。
「…所以你现在睡意没了吗?」
我也是有过那种时候的,几乎每次午睡不管怎样想睡,最後都会在差不多二、三十分钟时醒来,而且醒来之後会很清醒,像是独自乘坐在静谧的海上,却深知未来的方向一样的感觉。
「嗯、加上刚才的,我现在完完全全不想睡了—」号锡哥抬起手揉了揉眼皮、确认自己眼睛的乾涩程度。
原来你还没忘掉阿—赶紧给我忘掉阿—
「那现在怎麽办阿…这样下去,按照游戏规则…就要降下惩罚了吧?」我用手指紧紧的拧着下巴,思考着该怎麽办。
应该让号锡哥硬睡下去、还是让他回去练习、我去执行惩罚?
要说没人看见我和号锡哥来休息其实也不然,毕竟休息室也是有保全在管理的,他会站在门外,确认每个人的使用时间、并控管人数。所以大概刚才进来也被确实登记了。
我不想勉强号锡哥,因为我知道硬睡就像失眠一样,既痛苦又没意义。
但现在也不想要离开成员身边阿,难得的一次生日,我也想好好和他们一起工作。
「我知道了—!那—……今天可是得让你好好放松的日子阿」号锡哥不知从哪得到了这个结论,突然一个机灵的就坐了起来。
维持了几十分钟的腿上热意,一下就消失了的感觉让我觉得有一点不适应。
他坐在沙发上、而不是起身,反而是并排和我用同样的姿势坐着。
「号锡哥…?」我好奇地看向他,这是要练习什麽美姿美仪吗。
但是「你睡吧?」是什麽意思?
还没有思考出答案,就发现我的上半身被往下拉,一下子身体倒了下来,这让我反射性地闭上眼睛。
「咦!?」
随即,後脑杓撞上一个有点骨感但却算是软嫩的枕头。这才发现我躺在了号锡哥的大腿上。
刚才号锡哥躺在我的腿上也是这种感觉吗。
不、现在的结论不是这个。
我竟然也「膝枕」了号锡哥吗。
__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