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刀劍亂舞】於是我成為別人家本丸的審神者了。 — CH10_畢竟王子也只是凡人阿。

「一期一振?」你、你为什麽突然抱住我了阿—

他的一只手搂住我的腰,一只手则是温柔的抚在我的後脑勺,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我的头发,鼻息也没有频率的喷洒在我的後颈,让我向上缩紧了肩膀。

因为身高差距的关系,我的脸正好埋进了他的肩窝,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一期一振身上特有的薄荷香味。

我的手因为不知道要放在哪里,所以只好轻轻抓住他上衣外套的下摆。

大概就这样持续了五分钟有吧,在寂静的房间内,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回荡在我们之间。

还有,或许他也听见了我快得夸张的心跳声。

不会、是睡着了吧。

这种情况我可睡不着阿,要这样持续一个晚上吗。

虽然他顺着我头发的手没有停过,只是这个情况太让我疑惑了。

「那个…」我小力的拉了一下他的衣服下摆。

「您还好吗?我以为这样做能让您心静下来一点,但是心跳一直没有慢下来,好像还变快了一点—」

你果然听见了吗!

我那跳的超级激烈又超大声的心跳声!

想到这里我又觉得更羞耻了。

「那个…一期,我睡过一觉之後已经好多了,可以不用再担心了…」我又再度拉了拉他背後的衣料,想尽量把他拉得远一点。

「不好意思,主人。因为我一直都是这样安慰弟弟们的,所以觉得主人您应该也想要个人拥抱…」一期一振动作缓慢的放开了我,就像不想放开怀中的宝贝一样。

因为他松开了双臂,我的视线终於又再次恢复光明。

这让我能够重新好好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刀剑男士。

他的样子和下午出阵时看起来完全不一样,身上没有血痕、伤口,只是穿着以前些天曾见过的那套日常运动服。

所以出阵那时候看到的那些景像确实是幻象没错,我悬着的心终於好好地放下了。

「没必要道歉啦,是我让你们担心了。」我摆着手让他不要介意。

虽然他刚才那样的确吓到我了,却一点也没有让我讨厌他的温柔。

「…您真的没事吗?下午把大家都吓坏了呢—」一期一阵远离了我大概到距离一公尺的坐垫上正坐着,低下了头让发丝随意的散落遮住他的俊脸。

就算看不清他的金色眼眸,我仍然能感觉到他声音里的丝微颤抖。

「真的没事了。我那时候只是…呃、好像恢复了一点以前的记忆啦…」

这样问的话,大概就可以知道到底是不是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了吧?

「真的吗!?您恢复记忆了?」他的头猛的抬了起来,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看着我。

「呃…对,应该是以前的记忆吧?看到你们那些军装之後就浮现的画面…」我最不擅长面对这种类型的了。不要用这种期待的心情看着我阿。

「军装…是在说出阵服吗。如果说是看见出阵服後想到的…那、就是…」他抬起了手撑在下巴那边,像是一个侦探一样在想着以前的发生过的事情。

可是,好像是想到了什麽,眉头紧紧的锁住,露出了在我看来十分痛苦的表情。

一期一振抿住了嘴唇,原本放松的手掌也渐渐握成了拳头,没想到王子也会有这样的情绪。

毕竟,王子也只是凡人阿。

我还正等着他说些什麽,但是,他在那之後就没有再看向我了,也没有告诉我他到底想到了什麽。

「…主人,能请您在这里稍等我一下吗?」一期一振的表情还是一样严肃,他站了起来对我行了礼之後,就拉开门走出去了。

是要去找谁吗?去找谁商量事情吗?

在确认他的脚步声慢慢远去之後,我直起了身子,也走出了房间。

这种时候不主动出击,我就真的是笨蛋了吧。

我伏在墙壁和另个走廊的交接处,看着一期一振正快速走向庭院的另一边。

这麽远他应该就察觉不到了吧,我小心地踏出一步,不让木板制的地板发出任何声响。

「主人,您这是又来陪我喝茶了吗—」

欸?

随着那声像是老爷爷在邀茶一样悠闲的问句,我的腰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给揽住,强迫的整个人身往後转了半圈。眼前的视线也同样转了很大的角度,让我的脑子一瞬间晕眩了会儿。

「三日月宗近!?」又是你啊?

我看着他站在我的身前,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一只手环着我,就像是恋人一样亲密地拥抱。

经过上次在半夜遇到他的事情後,我对他会出现在这里的奇怪情况马上接受了。

比起这位真的是闲到不行的老爷子,我转过头瞄向刚才还有着一期一阵身影的走廊,果然已经看不见他的行踪了。

「哈哈哈、是的,我是三日月宗近喔。」他轻轻的松开了刚才抓着我的腰的手臂,低下头微笑的看着我。

「呃—不是啦、刚才那个不是问句…」我这才发现和他之间的距离还真的是近到不行。

就算昨天曾经见识过他的精致脸庞,今天再次近距离观赏也还是让我无法习惯阿。

因为低头凝视的动作,我可以看见光珠洒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随着细毛地颤抖而散出光粼。

另外,三日月宗近垂着的鬓发被风吹拂,轻扫过我的额头,这让我缩了下脖子,赶紧小力的推抵他的胸膛,采取对付这颜值无差别攻击的安全距离。

而他只是静静看着我这些小心思,随意的後退几步,完成我的想拉开距离的心愿。

「主人,您还好吗?」

我知道他问的不是现在「还好吗」。而是下午那时的「还好吗」。

这样说起来,我才想起他也是第一部队的队员,也是在幻象中里重伤的其中一人。

「三日月宗近,我想知道—你们为什麽会受这麽重的伤?」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他。顺带的胸也挺了起来,把站姿换成了正式的姿势。也就是那种在电视剧里看见过的上司命令下属的严肃姿态。

从一期一振那里问不出来、问三日月宗近总可以了吧。

再加上用这样正式的口吻,让他们理解我是真的想知道事情的经过。

「…哈哈、您看见的只是因为错乱产生的幻想吧—」他看见我更换了姿态之後,只是嘴角稍微动了一下,之後又轻松地和我打哈哈。

「不要再隐瞒了,我知道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这几天他们总是在隐藏着什麽,我要是笨蛋的话才看不出来吧。

虽然刚才他否定我的时候,确实让我动摇了一瞬。

「…」三日月宗近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过身去、在走廊的边缘坐了下来。

在月光的照耀下,我可以看得很清楚他的脸型轮廓,但却一点也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麽。

我回头再次看了一眼一期一振消失的那头走廊,索性去三日月宗近旁边也坐了下来。

他既然不想告诉我,大概也没那麽容易可以偷听到吧。

今天三日月宗近的旁边没有放着茶具,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这儿干什麽。

或许只是单纯的赏月吧。

这爷爷怎麽总是在大半夜的从事这种文艺活动呢。

「那是最後一次出阵。在您离开之前的最後一次出阵。」

我惊讶的转过头看向三日月宗近,这麽简单就告诉我了吗。

但是他并没有因为我的好奇注视而看向我,而是持续看着月亮。

可是,眼神里却又好像在看着些其他东西。

「那次出阵是为了什麽?」普通的出阵会造成全员重伤吗?

尤其是这样警慎的审神者,我没有办法想像她会让刀剑们执行不合理的任务。

「为了鹤丸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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