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在哪?」墨凌辙从沙发,微微撑起,脸蛋又露出一丝笑意。
「报告董事长,她现在被安排在贵宾休息室,有派一位饭店里的医护人员在帮她上药包紮。」白助理偷偷愣了几秒,迅速回了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要请她处理好之後,来找您吗?」助理又问。
「不用!她受伤呢,我去找她就好,不用她过来。」这话听起来是善解人意,但就是嗅到有股陷阱的感觉。
「这样还行吗?还会痛吗?还是用这块质料包看看!你看你喜欢哪个触感,这两种都很止血喔!」护士从刚刚就不停像是宫女伺候主子的照料我的伤口,问得我怪不好意思。
「嗯嗯!可以可以,已经不怎麽痛了多亏了你,用一般的就好了,不用特意找了。」我笑眯眯的道谢,让她不要那麽紧张,不知道是谁给她这麽大的压力。
「董事长好!」伴随扣扣的敲门声,护士犹如触电般跳起,端正的向正进门的墨凌辙行礼问好,这个景象解答了她的压力来源。
「你先下去吧。」墨凌辙瞥见收拾到一半的医疗用品,判断擦药的程序已经完成,冷冷地回了她话,视线就一直停留在我的伤口上。
「是!」一听到指令,护士二话不说,一把抓起医药箱,另一手则将其他还没收好的杂物夹在手肘,一溜烟的就奔出房门了。
「谢谢你的帮忙,医疗的钱多少,我拿给你,啊!对了,昨天夜晚在海边,你借我的大衣,因为放在房间,所以要一会儿才能拿给你了。」怕尴尬的我,先是出声打破了寂静的氛围,对於方才的伤口处理提出谢意与付费价格,尔後又想起昨晚的外套,但碍於不在身旁,所以只好先讲好,不让人觉得是借了不还的差劲人物。
「那点小钱,不用了,外套的话,也不用急着归还,因为它迟早也会属於你的。」墨凌辙阔绰地双手交叉在胸前,摆出高姿态,我却是越听越模糊。
「不行!刚刚的消毒、纱布及药膏,大约估算,给你基本的挂号费加药品费,我不喜欢欠人家人情!还有我不理解你说不用归还衣服的原因,所以我现在就去拿来给你,你稍等片刻。」说着,我从皮包里掏出一百五十块塞到他手里,下一秒就预备向房门奔出。
「奥!」一个结实的臂膀将我用力拉回反向,我跌坐在墨凌辙腿上,这个连他呼吸声都格外清晰的距离相当危险。
「你难道都不好奇,我说你是我的未婚妻吗?」墨凌辙将我的手腕紧握,明知故问的自己提了一个疑问。
「不会啦,你应该是有甚麽难言之隐吧!没关系的,作为你帮助我处理伤口的人情,而且我们往後又是互相得力的合作关系,这一件事不算什麽。」我故作豁达的道出我的解读,一边试图挣脱他的手,但因为在会场扑空的伤口,箝制住了我的行动及力量,我只能不停地像虫一样蠕动。
「你听好了!没有任何一点难为情,更没有丁点的公开错误,你!就是我选定的待娶之人。」墨凌辙语带些许的怒气,不留任何让我回嘴的余地,「这些钱你拿回去,你就好好把这笔帐记着,这份人情就好好欠着。」语毕,墨凌辙松开手,起身时将我轻缓的压坐在沙发上,即使他的呼吸异常急促,语气极为激动,动作依旧轻柔。
「欸!这......」一说完想说的,墨凌辙就一溜烟的离开房间,留下一脸懵滞的我。
「墨凌辙......不就是,凝烟说的那位风云人物吗!」真的是佩服工作以外的我,明明听凝烟提及多次,昨日又见面,今日听到时,怎麽只是想到要还外套这种事啊!
「我跟他到底有过怎样的渊源,怎麽会从凝烟口中听说的讨厌成了现在这种奇妙的亲密关系,我该高兴还是难过呢。」越说越无力,看着手中被揉皱的钱,再看了包紮好的伤,今日所遇到的事,怎麽跟昨天差之千里啊,难道昨天就是所谓暴风雨前的宁静吗!
「叮叮叮叮叮!」手机的讯息声纷扰不停的呼叫主人。
「到底是谁啊!」从昨天顺利签约後,手机不是传出来电铃声就是讯息提醒声,一刻不得安宁的催促着我去点开那如瀑布倾泻的讯息更新。
萤幕显示耸动的新闻标题:彻末集团的年轻董事,首次公开爱情苗头!即时动新闻:威望国际的墨董事,现身公开未婚妻!
聊天小视窗:
某友:天大情报啊!不够朋友,怎麽都没听说过,薇伊有那麽强温柔乡啊!
凝烟:别乱说!薇伊也很懵,好吗!
不愧是好姐妹,我都不用现身说法,就先帮我说话!
该面对的,仍然无法逃避,只是我不懂的是,为什麽一个默默无闻,成天单调生活的女生,会在一夜之间变得闻风亦周知,身为一个母胎平凡的我,真的是不知所措到一个极致。
拿起手机,滑开锁频页面,虽然貌似有先做好心理准备,但这壮观的景象映入,还真是难以招架,讯息量应该是那种资深艺人或爆红明星才会遇到的状况。
国际之闲话家常小群组(名字由来是因为我们从大学就各自纷飞到各个国家游学,而那段时间都是在这个群组交流,所以就取了这个名字,出社会後就没变更,顺其自然延用了。)
薇伊(我):谢谢好姐妹的帮说,如凝烟所说,我真是这场荒唐里最没搞清楚所以然的,别人看我是当事人,但我根本就是旁观者的会员啊!(一个满头问号的布丁贴图)
某友:是嘛,你要是在这个群组里都要隐瞒的话,就真的枉费我们多年的交情了。(一个恶搞版的美乐蒂被拿掉兔耳朵的贴图)
薇伊(我):你觉得我有可能骗你们吗,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在玩吹牛时,我输到请了两次客吗,你还吃得特高兴呢!从那次你们就都知道我最不擅长的就是说谎了。
某友:这麽说也是啦!但又有点不合乎逻辑,你既然不认识他,那怎麽会有一个人,突然跑来跟你求婚,而且还不是甚麽突然蹦出来的冒失鬼,是鼎鼎有名的彻末集团的董事长耶,也太荒谬了!
薇伊(我):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已经认清自己衬托别人的功效了,无法想像在这麽具有光辉的桥段之中,我是主角,但这没好到哪好吗,我现在在网上已是头号通牒了,我都不怎麽敢在外面混,等等被盖布袋或扯头发,我可不想再一次重蹈高中时期那个荒诞的覆辙。
才刚按下发送的按键,凝烟的私讯小窗同时跳出,上面写得竟然是墨凌辙的电话号码,我立即点开,回了无数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