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放弃,也非从未努力。
只是对手太强罢了。
那种甩也甩不掉的感觉,这时候再加上火神的犯规——
哔哔,「带球撞人,白色十号。」随着裁判的吹哨声响起,又同时宣判王牌犯规的行为。
「那个白痴到底有多麽容易火大啊!」里子愤怒的看着轻易被津川挑衅的火神,小金井对着他大喊:「火神冷静点!」
「火神那家伙……不要每次比赛都这麽上火好吗?」熙抱着登分板扶额。
降旗等人也无语地看着二犯的火神,与之不同的是柑凪楞神的看着火神。
比赛场上,黑子也跑到火神身旁。
「火神同学,已经犯规两次,五次就要退场了喔。」黑子也忍不住对着火神说教。
「我知道啦!」
为了火神而喊暂停,更多的是里子已经看出正邦的秘密,并且告知众人。
大家坐在休息区的长板凳上,里子蹲在大家的面前开始讨论接下来的战术:「正邦使用的是古代武术。」
听到里子的话,火神比出中国武术的姿势和配音,被里子鄙视:「和那种古代武术不同。」
另一方的观众席上,河濑无奈地扶额。
「笨蛋火神!怎麽会犯这种错误?」
「平时都由火神来踩油门激起流动,因为到现在还被阻碍,整个队伍更没法发挥到极致。」笠松也摇头。
在笠松解释诚凛无法发挥实力的原因时,寺坂跟业已经看出来正邦的选手们将古代武术融入运动当中。
「业,他们用的该不会是?」寺坂脸色凝重地看着正邦的球员们的动作,业点头表示正如寺坂所想。
「恩,是那个没错。」
业勾起嘴角的同时,柑凪已经很淡定的把这个古术名称说出来。
「这是难波跑法,是一种利用同手同脚的跑步方式降低音量的古术。」柑凪拿着水瓶递给选手们,大家都惊讶的看着柑凪。
「你知道吗,柑凪?」
「恩,去年乌间老师有教这个东西,说是在暗杀时能方便搞偷袭。」
「你们学的还真是多啊。」日向等人深感佩服。
「话题扯远了!正如同柑凪所说,他们使用的正是难波跑法,不靠费力的姿势来发挥力量、不做小动作而提升速度,还有其他不同的基本动作都应用古代武术,这就是正邦的动作。
但是,也不代表会消失还是会飞,对方也一样是高中生啊,也会上假动作的当,一不注意也会失去平衡,他们打的一样是篮球,像平常一样打的话一定能好好通用的。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喔!」
里子提醒完後,暂停时间也这麽结束,比赛也随之开始。
「伊月学长,等下能把球传给我吗?我想再跟津川拚比一次。」
回到场上前,火神找伊月这样请求着。
本以为火神有什麽打算,但面对火神那摸不着头绪的发言,只能推断出火神想利用速度与津川对绝。
「这样没问题吗?」
「我想是没问题的。」黑子望着火神的背影,「他是该做的时候就会做的人。」
接下来伊月把球传给火神,火神利用自己的速度和假动作把津川甩掉,顺利在这场比赛中拿下第一球。
——我觉得这场比赛,是对学长们要跨越过去来说,非常重要的一场比赛,所以……
——所以绝对不能输。
看着黑子、再看向学长们,最终看回坐在休息区的同伴们,火神带着坚定的意志:「这场比赛绝对要获胜。」
不过接下来的战况……原以为在火神的进攻下,大家会鼓起士气的向前进攻,却不料——
火神竟然拿下三犯!
「笨蛋神阿阿阿!」里子抓头怒号。
「那个笨蛋在干什麽啊?」熙一脸嫌弃地看着拿下三犯的火神,突然间看到身旁的柑凪露出浅浅的笑容。
「你在笑什麽啊?现在可是大危机了欸!」熙不满的说着,头凑到柑凪的面前。
「脸靠得太近了!」柑凪拉开一点距离,「你不觉得很怀念吗?中二全中运的时候……似乎也有过相似的情况呢。」
「这麽一说好像真的很熟悉呢。不过阿那时候明明就是那群女的耍贱招啊!跟现在完全不同啦!」
「也是。」柑凪无奈地笑着,「希望不要到四犯就好了。」
显然,所有人都对於火神三犯的事情感到无奈,就连坐在观众席观看的人们也都非常无言。
「火神果然是个白痴,还没药救的那种吗?」
河濑扶额,有些看不下去曾经的对手怎麽会把自己搞到三犯的局面。
虽然曾经交战过,也有基础的认识,可对河濑来说,他早就认知到自己跟他绝对不会是在同一个等级上。
当然,相比之下柑凪也是,比自己强太多了,在棒球场上一直是毫无成绩,但是自从开始打起篮球才知道自己是属於这方面的高手。
不比奇蹟世代还要强,但在同龄阶段来说也是佼佼者了。
「还以为小火神的得分会带起诚凛全体的动力,看来还差一步呢。」黄濑彷佛看穿一切的说。
「认为他们是只靠防守,这样是称不了王的。」笠松在一旁指正,业眯起眼睛看着场上的情况。
「他们靠的是古代武术和防守的结合,另外,进攻也有一定的实力在,要不然诚凛去年不会惨败。」业讲得头头是道,吓到了不少人。
「你知道阿,业?」寺坂一脸你还真是深藏不露,业转头过去折手指,寺坂马上闭上嘴巴、收敛表情。
「家人都在打球,理所当然的我也知道篮球的知识阿,要不然很对不起他们欸。」
死去的小舅子,还有表兄姊都一样打篮球,这项运动对让业产生不少的兴趣,因而查了不少的相关知识。
「跟这个小鬼说的没错,」笠松靠在椅背上,被称作小鬼的业不爽的开始蹂躏手中已经喝完的草莓牛奶包装,「虽然正邦没有像你和火神这样的得分高手,类型不同啊,进攻也是有应用着古代武术──
正邦不是拥有天才的队伍,而是有着达人的队伍!」
「达人的话也是有的,」黄濑撑着头勾起嘴角盯着场上某个低存在感的人,「诚凛也有。」
仅存的四分钟,还有九分差距,津川对於现况十分的不满意,一个没注意就撞上低存在感的黑子。
虽然再一次的重逢的对话让大家还蛮惊讶的,连对手是谁都遗忘,黑子的低存在感实在是很惊人,只是津川接下来说的话确确实实的惹恼诚凛的所有人。
「你知道吗?去年我们队的学长们貌似和你们打的时候,才第一局就拉开二十分啊,所以我啊,想拉到三十分左右,别太让人失望罗!」
说完准备防守的时候经过黑子时拍了他的肩膀,但黑子却也因为被小看而开始认真起来。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加油不令人失望的。」
意识到黑子异常的怒意,柑凪从长凳上站起。
「怎麽了?尿急?」熙显然被这个举动给吓到。
「不。」柑凪看着黑子那异样的冷静,气场稍微的不一样,「看来接下来到第一节结束前有好戏可看了。」
在众人不明了的眼光下,柑凪再一次坐回位置上。
自从柑凪说出这句话後,黑子开始有所行动,施展Misdirection诱导敌方的视线。
「就算是正邦,也没有遇到从防守内侧传来的球吧?」柑凪撑着头笑着说,看着这样的笑容熙不禁打了冷颤。
(先不说跟征君在搞人时的气场相似这件事情,但这种最终Boss的诡异气场……你还真不愧是大家钦定的浅野家媳妇,直接把这种东西都学起来了阿。)
知道自己说出来会被柑凪打到墙壁上,熙默默腹诽。
在黑子不断的抄截与传球下,短短四分钟的时间就把九分追回来。
黑子因愤怒而展开的行动,让大家都十分震惊。
休息时间开始时,正邦的队长拎着刚才大放厥词的津川走到日向等人的面前,稍微表示歉意,「刚才,这个笨蛋好像说蠢话呢。」
想到津川对黑子说的话,日向也勾起嘴角,「说实话,想起去年的心理阴影呢,不过已经没关系,毕竟都跨越它了。」日向那般无所谓的模样其实看在大家眼里只不过是逞强。
各自回到休息区,正邦那边被他们的教练狠狠教训一顿,可诚凛这里更不敢轻忽的听从里子的指示。
「胜负才刚要开始喔!队型就先照这样下去,只是因为被他们的传球拉的太分散,区域要更严密一点,然後火神。」
火神被点名的时候以为要被称赞而小高兴一场,事实上却是被里子指责:「犯规太多次。要是害怕配合到对方而退缩,流动发展会被掌握住,进攻的精神很重要啊!」
「啊,是……对不起。」
在火神道歉後,大家这才有元气的应答。
「是!」
第二节一开始因为先前的教训而被正邦更加紧密的防守,为了突破防守,火神跟黑子这对光影可说是配合的天衣无缝。
但光是过两个人就仰赖黑子两次,熙也看出来情况很不对劲了。
(光只是刚开局而已,火神的出汗量也未免太吓人了吧?而且全部都仰赖着黑子才能进攻……糟了,这会是火神最大的弱点啊!)
「怎麽了吗熙?」柑凪发现身旁的粉发少女皱眉,便凑近关心。
「你看看火神的出汗量是不是很怪。」熙低声的咬着柑凪的耳朵。
观众席上面,黄濑却有点不太甘心的抓着头发说道:「跟之前比起来,他们两人更有默契了阿。」
见状,河濑毒蛇的回应:「你干什麽用像个小媳妇在抱怨老公跟小三好上的语气说话啊?」
「小河濑你在说什麽鬼话!我才没有好不好?」黄濑气呼呼地叫嚣着,河濑白了一眼候继续看着比赛。
「哼嗯——?」业靠在椅背上仔细观察着火神,发觉出异状。
「你那个声音,又想干什麽了?」寺坂马上拉开跟业的距离以防自己受到波及,而这样的行为直接被业手上喝光的空瓶攻击。
「那家伙,出汗量也太过异常了。」
说出重点的业,除了已经注意到的笠松外的三人也仔细去观察火神的状况——
长时间在津川施予的压力之下,火神的体力也快要不行,津川做好一切的准备後,达成目标让火神成功四犯。
「现在还只是第二节欸。」福田一边叹气,一边说道。
「笨蛋阿。」小金井直接被火神的愚蠢行为打倒。
「这麽明显引人犯规的举动,为什麽还能傻傻的跳进去啊!」熙直接爆气得跳起来,准备杀向火神狠狠痛殴几拳,所幸柑凪从熙的腰身抱住阻止其行动。
「好了啦熙,别这麽激动。」柑凪往右看着已经有什麽决定的里子,「教练,时间也差不多,按照计画执行吧。」
「诶?」里子诧异的看着柑凪,「柑凪是谁告诉你的?」
「不用有人告诉我,我自己也能推测出来。而且再这样下去,大……火神肯定无法撑到秀德战的。」还没有准备好在众人面前改称火神名字的柑凪,将自己的意见向上呈报。
「没错学姊,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还要向你禀报。」熙也很难得认真起来。
见情况再继续下去,不仅火神会被判无法出场,肯定会因此被消耗殆尽自身的体力,就算侥幸赢过正邦也无法赢过秀德,里子决定站起来走到裁判桌那换人。
「不好意思,我们要换人。」
听到里子的声音火神急忙转身过去,「等等,只要不再犯规就好了吧?我可以的!」火神非常紧张伸张自己的发言。
听到火神的发言,熙贼笑的看着柑凪。
「这句话似乎蛮熟悉的呢,好像谁四犯时也对教练说过相同的话啊?」少女撇看熙一眼後直接肘击她的腰部。
「废话那麽多干嘛,做你该做的事情。」
而日向则是在搔头完後自白:「反正也很刚好,本来就是要把你和黑子换下去,一开始就决定好的,让你们两个只打到前半场为止。」
「怎麽这样,为什麽啊!」
「因为要打倒绿间你们两个是必要的,假设我们赢了这场比赛,为了打赢下场的秀德,攻略绿间你们两个是必要条件,但是和预想中的一样,秀德已经在保存绿间的体力,相对已经消耗过多的你们来说是赢不了的。」
「就算这样,要是这场比赛输了的话,根本就……」
火神还想抗议,却被日向狠狠赌上嘴:「我也知道这是个很大的赌注,但要是能保存你们两个的体力,打败秀德,能进决胜赛的机会更大。」
「就算再怎麽累,无论如何都会打败绿间给你们看的!」火神继续抗议反驳,这样的举动被黑子制止:「火神同学,就照他们说的做吧,我相信学长们。」
「别担心,正邦——就由我们来打倒。」
日向和黑子这两剂强心针打下去下,火神乖乖安分地下场。
土田也久违的换上队服,跟着小金井上场。
「真是久违的上场了呢!」
「那就来让他们大开眼界吧小土。」
火神满头大汗的请求:「情况变糟糕的话请让我上场。」
「四犯的在说什麽啊?就安心交给我们吧!」
光影二人与上场的二人击掌後就坐回板凳,现在比赛场上己方就只剩下诚凛二年级的人。
「没事的,相信学长们吧。」柑凪将水递给火神和黑子,「况且大我都四犯了,不到最後是不能上场的。」
柑凪浅浅一笑,说的话却是非常狠毒,这让火神意识到眼前的少女已经没像以前一样对自己温和了。
场上,津川在一旁落井下石,顺利赢得开启开关的日向的毒言。
「罗罗嗦嗦的很吵阿,茶坊主。」彷佛能够看到日向背後的阴冷极寒地带,眼镜反光的突然变得特别严重,「现在开始就让我好好教你对前辈说话该有的语气,秃头。」
之後日向用假动作误导正邦的视线,在空中的同时传给水户部後让他马上灌了一球。
「灌篮……能够做到啊?」火神眼角抽搐的发言。
「别以为灌篮是你的专利阿,四犯的笨蛋神。」熙一旁冷讽,手上还是有确实记下计分。
「谁是笨蛋神啊!我叫火神好吗?」
「这根本就不是重点吧?」柑凪拿着毛巾吐槽。
诚凛准备回防时,岩村叫住日向等人,对於自己的队伍被轻视这件事情有很大的不满,但实际上这场比赛不是为了跟秀德才换下火神跟黑子,而是因为──
「这场比赛对我们来说是场雪耻战,还要藉助学弟们的力量的状态下,总不能说出来嘛!总而言之……」
「就只是学长们的固执阿。」
听到我方认真的宣战誓言,岩村也认真地接下:「我们就接受挑战了,来吧!」
日向战在诚凛的中心处,「那就不客气了,我们要上了正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