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黑子的籃球】奇蹟之力 — 1Q、這裡是籃球部嗎?

今天,四月八日是全国高校以下的学校开学日。

樱花纷飞,东京东部最新开办的高校,诚凛高校从一早就非常有活力。

此起彼落的招呼声,传达出想要拉拢不少新部员,处在校园一偶的篮球部,招生位置就座落在小角落。

然而时间必须回到数十分钟前的车站出口,一橙一红的身影正站在出票口。

「业,你过来。」柑凪面无表情的向表弟招手,业双手插口袋一贯讪笑。

「不——要。」习惯性的吐舌头,业幼稚的反抗柑凪的要求。

「不要的话我就把过去你这一年来脸红的照片一张一张发到椚丘学园的论坛上。」

柑凪已经拿出手机作势要上传照片。

「这是恐吓!拒绝要胁!」

业向一脸高冷的柑凪抗议,数分钟过去见抗议无效後只好乖乖走过去。

柑凪伸出双臂直接当街搜业全身,路人们表示要不要这麽狂啊?这都能上狂新闻了!

撇开这大胆的行径不说,被少女搜出来满身的武器,就已经路人胆战心惊。

两罐辣椒酱、一条芥末条、四包强力泻药、小图钉、绳索……那是各式各样拿来捉弄人的道具。

见到这样柑凪头也开始痛起来,痛心疾首的吐出一句话:「能不能不要刚开学就四处祸害?」

「你认为呢?」

业爽朗的笑容代表宁死不从,而此时奇蹟世代的幻之第六人黑子哲也正好从车站走出来。

当然发现两人的「日常性」的互动,只是黑子非常淡然的忽视这对姐弟的相处模式,道声早安:「早安柑凪同学。」

「哲也你来啦!」柑凪转向黑子,「一起去学校吧。」

黑子没有反对的点头,得到回覆的同时,柑凪转头看向不知从何处掏出草莓牛奶的业。

「好、好、参、加开学典礼,别给学秀添、麻、烦。」加上重音的进行最後叮咛,柑凪那不信任的视线让业差点握爆手上的最爱——最想要结婚的对象草莓牛奶。

「我知道啦!怎麽跟矶贝还有片冈一样吵死人阿。」业对着柑凪翻白眼,转身拿起令这对姊弟都熟悉的白色书包和穿着完整的全套灰色制服离去。

最後才小声地倾吐一句话:「怎麽跟那只章鱼一样唠叨啊?是附身喔……」

——「我知道这对业同学来说很困难,不过为师认为扮演『好学生』对於担任官僚是很有帮助的。」

赤羽业望向天空,刺眼又炙热的红发随风飘扬。

「无论是什麽困难都不会阻挡我的,」露出一贯的小恶魔笑容,「拭目以待吧,臭章鱼。」

听到业说到章鱼的时候,柑凪突然有些难以呼吸,发现柑凪脸色苍白的黑子握住少女的手掌,想给予一些慰藉。

明了黑子的行为的少女,扯开嘴角苦笑道:「我没事的哲也,距离那件事的发生也过一个月了,我不会继续沉浸在那当中,因为这样会很对不起老师的。」

彷佛是想找寻什麽藉口来说服自己应该放下向前迈进,前一日明明就已经这麽的信誓旦旦,现在怎麽能退回当初那副落魄的模样?

柑凪和黑子两人肩并肩,沉默的走进学校,与身旁有些雀跃的人不同,黑子见柑凪没事边翻阅小说,柑凪则是拿着手机与以前的朋友们聊天。

「柑凪、黑子早安啊!」粉发少女筱崎熙向二人招手,因为她刚好就住在附近,所以就算比其他人晚起一些时间也都不会迟到。

「早安,筱崎同学。」

「早啊,熙。」

互相打完招呼,三人便前往篮球部招生处,里子和日向正坐在那里等待新生的到来。

「原来日向同学这麽纤细啊。」只见里子贼贼一笑,对於熟识已久的日向来说,也只能无奈答应。

「我会努力的,会努力的啦。」日向低头摊手,顺便怨叹自己怎麽就喜欢上身旁的这个女生呢?

「学姊。」柑凪轻声呼唤,两人的注意力即刻被少女吸引住。

「柑凪你们来啦。」里子有些不太习惯,毕竟不久前还喊着里子姊,但也不因为称呼的改变而怎样,非常热情的招呼後辈们。

「嗯,」柑凪露出浅浅的微笑,「我和筱崎同学是来申请经理的。」

「经理吗?我知道了,不过如果是申请经理等之後社团正式书下来我再给你们,话说你哥在美国还好吧?」

「哥哥刚开始到美国是有点水土不服,不过现在已经好很多,也找到认识的日裔朋友,比如说帝光中学的前前队长虹村学长。」

说到虹村的时候,柑凪带着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向黑子,後者无奈地耸肩表明自己也不太清楚虹村的状况。

「听起来很不错嘛!」听到柑凪的回答,日向有些感慨和羡慕,怎麽学校就让一个学渣抽中还出发前往呢?

想到当初抽签竟然抽到千创,这是让所有人都跌破眼镜的一件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出去发传单的那些人怎样了呢?不知道有没有找到新社员……」突然间一个庞然大物的黑影映照在数人上方,柑凪和熙回头一看,而黑子已经默默站到一旁填写申请单。

「来了,新生……」小金井泪目的哀嚎,里子和日向同时抬头一瞧。

「这里是篮球部吗?」红发带着些微的黑色发丝,如同野兽般的气息,很明显不像高中生的男子高中生拎着出去发传单的小金井来到这里。

「嗯。」里子傻愣愣的回应,男子高傲的俯视带给四人异常的压迫感。

「我想入部,篮球部。」跨过椅背坐下,里子热切的招呼,而日向反射性递给身旁的人一杯水。

发现自己站在原地会妨碍前辈们招生,柑凪和熙很自动的站到一旁,顺便观察眼前要入队的新生。

「欢迎,超欢迎的,稍微等一下。」里子将水递上去,介绍关於社团的历史,只可惜新生并没有任何意愿想明白,因为他就只是想要打球而已。

「那些都无所谓,我只是来填个名字。」说完就拿起笔填申请表。

「那个人的感觉和青峰一模一样。」熙指着男子咬柑凪的耳朵。

「是吗?」柑凪拿起手机照下男子传给远在美国的兄长,让他知道现在已经有能看的队员加入,当然说到青峰的同时,眉间轻轻皱了一下。

(那天後……我们就没有再有过任何的交谈了。)柑凪看着高空想。

「我填好了,绪方同学。」黑子拿着申请书,拉回思绪有些乱跑的柑凪。

「都说叫我柑凪同学,叫姓氏的话就不知道叫我还是叫哥哥了!」柑凪不满的看着黑子,并将食指轻碰到嘴唇上。

「嗯……可是我刚刚叫你柑凪同学的时候都没有理我哦。」

「是、是这样吗?抱歉阿哲也。」柑凪双手合十道歉,拉着熙陪黑子去交申请单。

「那麽就陪你去交吧。」

短暂的对话结束後,男子也填好表单,里子拿起申请书一看,惊讶的高喊。

「咦?没有写动机?」

就像是理所当然的语气一样,男子冷道:「没什麽特别的,毕竟日本的篮球,到哪都一样吧?」喝完里子递过去的水杯後,就站起来背对垃圾桶的扔过去

完美的抛物线下准确的投进垃圾桶内,里子从这个举动就能够感受到男子打篮球的基础非常札实。

「好可怕,那是一年级?」小金井发出悲鸣。

柑凪等人和男子擦身而过,「学姊,如果没事我们就先走罗。」

(女生?难不成是来当经理的?)男子带着悬念离去。

「不考虑创办一个女篮吗?」对强力新生的注意力即刻被少女转移,日向好奇的问。

「我真要去女篮就不会来诚凛,而且我现在有补习班的打工要忙也没多余的心力再去参加比赛。」柑凪淡淡的笑,虽然说是打工,充其量就只是想要麻痹压下心中的酸涩。

「说的也是。」知道自己戳到不能开启的话题的日向乾笑几声。

「那我们就先走了,放学见。」向篮球部的前辈们道别,柑凪、黑子还有熙前往自己的班级。

「这个,是你忘记收起来的入部申请。」目送他们离去以後,小金井发现桌上还有一张申请单。

从头到尾因为低存在感而被忽视的黑子,最终只有申请书被注意到。

里子看了小金井手上的申请单後,对於没有看到帝光出身的黑子的长相而十分的扼腕。

这时,三人来到一年级的校舍,柑凪这才想起没有跟学长姐们介绍黑子,黑子表示这种会被忽略事情我已经习惯了。

柑凪和熙也连声说着抱歉。

来到1年B班前,柑凪和黑子向熙暂时告别,虽说只相隔一班,但熙觉得自己被隔离孤立。

「亲爱的,等会下课再来找你。」熙拿出手帕擦拭自己的泪水,柑凪表示我不认识你,快速的拉着黑子进入隔壁的B班。

站在C班教室门口的熙传给柑凪一张「友情的小船我一个人也能滑feat.熊本熊」的图片,以诉诸彼此的友情已经没有了。

进到班级的同时,柑凪感慨着自己当初执着於要成为B班学生的事情,不愧是吸引力法则的威力。

通常到达新的教室,座位都将以座号排序,再不然就是靠着老师订制的座位表上坐下,当然有的老师是让学生自由选座的。

对於柑凪他们来说当然是以前者为主。

「啊,那个人是刚刚在招生处看到的……」柑凪走到黑板旁看见上面的座位表,就知道自己应该坐在哪里,接着和黑子一起穿过小走道来到自己的位置旁,正好发现後方的「同学」,正好是刚刚去过篮球部招生处的人。

五号,火神大我,中三从美国回到日本,也就是所谓的归国子女。

顺带一提,柑凪是四号,黑子是六号,也就是说他们三人处於前後座的关系。

随着钟声响起,柑凪赶紧坐回位置,例行性的班会、无聊的课堂……一天的日常就这样过去,才怪。

一放学,黑子就说要先去上厕所所以就先离开,柑凪还在教室等人的时候有几个看起来就是不良少年少女的学生走到柑凪的座位附近。

(果然,这种事情还是有的呢。真是的……曝光率太高也是一种麻烦阿。)

柑凪无奈地想着的时候,手机突然出现一名以前的同班同学的身影——那是移动律拿着纸板正在询问要不要请老师或学长姊帮忙自己。

「不用喔小律,毕竟这种人我自己也是有办法处理的。」

柑凪从座位上站起来,用着虚假的笑容询问。

「请问,你们有什麽事情吗?」

……

十几分钟过去後,火神跑回教室拿自己遗忘的票夹,却发现站在教室内的少女,以及身旁倒成歪七扭八的几名学生。

(发生什麽事?教室内的纷争?那个女的也太强了吧!)

火神只见少女狠狠踩着离自己最近的人的手,右手几乎遮住大部分的脸,露出那暗藏杀气的左眼。

少女的笑声十分慑人,其他人包含火神根本就不敢乱动。

(这个女的——太危险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呐,我说过了吧?我可是杀手呢。」

脚跟为施力处,恶毒的移动着,少女像是失去理智的开始实行凌虐的行为。

「像你们这群装模作样的废物,也想来找我的麻烦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要去救他们才行!可是……我却无法动弹!为什麽会这样?)

火神躲在教室外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少女不断虐待着同校的同学。

此时一阵香草的气味出现,只是火神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个味道从何而来,但这个气味却让他舒缓了此刻紧绷的神经。

「柑凪同学,请住手。」

一个十分不起眼的人突然出现在教室中,而且还是站在自己的面前,这让火神吓到跌坐在地。

「哇啊啊啊啊啊啊!」

黑子虽然有听到惨叫但是自己不想理会身後连帮助都不给予伸手的火神,这时候少女才慢慢的回神过来。

「哲也……我——」

失控的少女,柑凪才刚回过神来就紧紧抓着领口的地方不断喘起,最後像是失去意识般的直接晕倒,这大概也是始料未及的事情吧?

黑子马上就反应过来,把柑凪接住後移到一旁的座位上,然後黑子的视线移往就站在前门附近看好戏——同时火神也因为视线死角而没注意到的粉发少女。

「筱崎同学,帮忙阻止一下应该是可以的吧?」

「呀,话也不是这样说啊。」熙笑道,「我刚刚可是直接被柑凪的杀气给吓到不知道该怎麽办呢。」

熙缓步走来,看着地上方才明明找麻烦现在却想逃跑的不良学生,很明显就是知道柑凪正是最近在新闻上有名的人物——拯救地球的那二十八名英雄的其中一名。

——我不是你们口中的英雄,我只是个杀手、是个把恩师杀害的杀手罢了。

这句话不断在熙的脑中播放,熙很确定的是,柑凪始终无法走出这样的哀痛。

「无法改变的结局吗?」

距今将近一个月前的熙,看着自己的青梅中村莉樱,甩着迷人的金色长发朝夜幕飞奔而去。

说要改变结局的她,跟着那间教室的学生一样都渴望改变一切,可直到却最後不得不妥协这个世界已经订好的「命运」。

熙闪着淡金的双瞳,气场就犹如王者一样的可怕,并且给予警告。

黑子感受到昔日无法抵抗的「王」——赤司征十郎的可怕。

「我说你们,之後最好不要再来惹柑凪。要不然下一次,谁也救不了你们。」

「滚。」

熙说完最後一个字後,那些学生就被吓的屁股尿流的逃出教室,

黑子拿出手机传「柑凪同学昏倒了,请求支援」的讯息给业後,跟熙一起将目光放在火神身上。

火神全程傻楞楞的看着他们的行为,但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跟他们的命运会紧紧的包覆住。

*

赤羽业站在目前是被封锁的椚丘旧校舍前面,看着方才黑子传的讯息。

「喂,老师。我该怎麽办?」

抬头仰望着那逐渐被漆黑的暗幕染黑的橙红色天空,业的眼角似乎出现了水光。

「那天後我就一直一直努力着,但无论是那三个班委组还是渚、前原……他们都还是没有办法马上挺过这个难关欸。」

「太狡猾了吧?至少给我把自己那最後的责任给完成在走啊!」

——站在这里,彷佛还是能够听到那天大家所完成的、属於三年E班的毕业歌曲。

——看着校舍附近不断落下的樱花,明明你死掉的那天才刚开花的不是吗?

——我……其实也很想你的啊,一直一直都很想念。

——杀老师,谢谢你在最後让我们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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