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塵月縹緲赴滄溟 — 第三章 心苗

鹤白丁、缥缈月、却尘思心苗

昙华无盛里──

「苦死人了,猫毛儒这什麽毒药啊?你想毒死我不成!」鹤白丁半坐起身,倚在别苑厢房的床上,挥手挡住缥缈月递送到他唇边的汤药。

「一个男人喝药扭捏的像女人一样,再得寸进尺,小心这碗药待会从你头上淋下去!」缥缈月受不了地恐吓道。

要不是绝缨在後头煎药,却尘思担心他风寒加深,现在正在门边,替他糊这厢房的窗纸。

否则以她缥缈月──堂堂儒门的女先天,需要亲自做这种服侍人的事吗?

「你这麽凶干嘛?也不想想,是谁害我伤风感冒的!」鹤白丁怨声道。

缥缈月自知理亏,态度稍微放软了些。

「我这不是在喂你吃药了吗?」话落,她拿着瓢羹将药塞往他的嘴里。

「噗──有够痛的!你撞到我的牙齿了……」鹤白丁摀住门牙,痛到快掉下泪水。

「你一直乱动,当然会撞到!这是我的问题吗?」她的耐性已然快用罄,

「上次你喂秃驴吃药时,明明就很温柔,现在换喂我吃药,就像谋杀似的!好歹我们都在三足天同修,有必要只欺负我吗?」鹤白丁觉得,差别待遇也太大了!

缥缈月愠怒地瞪着他。「却尘思吃药,会像你这样要死不活的吗?一直牵拖东、牵拖西的……你够了没!」

原本在门口忙碌的却尘思,眼看好友们又快吵起来了,连忙过来劝和。「好友,还是让我来喂白丁好友,你先下去休息吧。」

「让秃驴喂我就好,你这女人真是粗鲁的太可怕了!」鹤白丁求救地道。

「不识好歹的家伙!我懒得和你一般见识,算算时候也差不多,本姑娘现在要去在水一方听琴了。」语毕,她从床沿起身,将药搁到了却尘思的手上。

「却尘思就让你好好的陪小道吧,反正他总是嫌我在,只会让他的病情加重而已。」

「白丁好友只是开玩笑,没责怪你的意思,你千万别误会!」却尘思无奈地替他解释。

「秃驴,你不是我肚子里的虫,别替我乱解释,我明明就觉得她在,我的头更昏了……」鹤白丁故作无力的靠在却尘思的肩头,佯装病情加重。「你快出去吧!」

「哼,无聊、幼稚。」缥缈月又瞪了鹤白丁一眼,才甩袖而去。

她前脚才一走,鹤白丁的头,马上从却尘思的肩移开。

「呼,总算清静了!」

「好友的头不晕了?」却尘思看他们俩斗成这样,一脸哭笑不得。

「是好点了,不过话说回来,最近这个猫毛儒好像常去在水一方?」他觉得奇怪。

「是啊,好友向来喜欢听琴,自从她发现了琴主每逢十五的月圆之夜,都会到在水一方练琴。这个时候,就算她再怎麽没空,也会排除万难去听琴。」却尘思淡淡地道。

「啧,我以为她喜欢你的说,结果现在整天追着其他的男人跑!难怪人家会说──女人的心,是海底针啊!」

「好友别说笑了,快把药喝了吧!」对於好友的嬉闹,却尘思不多作回应。

「知道了,我自己喝就是。」他接过药,乾脆一饮而尽省得麻烦,但心头又忍不住好奇──

「是说,秃驴你觉得猫毛儒这个人如何?你喜欢她吗?」鹤白丁忽然问得很正经。

「缈月好友人很好,我自然是喜欢她的。」却尘思回答的很直接,语气平淡的似乎不兴波澜。

「我说的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他就知秃驴是很难开窍的。「是男人喜欢女人的那种喜欢!」

「好友说笑了,却尘思是出家之人,对缈月好友,怎麽会有非份之想呢?」可不知怎地,说这话的同时,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莫名的加速了。

「出家又不是不可以还俗?」鹤白丁翻了翻白眼。

「哈,至少目前,却尘思还没有这样的打算。」却尘思回以四两拨千金的问:「倒是好友,最近为什麽总是在询问我,有关於缈月好友的事?其实你是很喜欢她的,不是真这麽想赶她走的,是不是?」

「我才不是喜欢她!只是想知道,是不是只有儒门的人不正常?还是其他派门的人,也有可能不正常?那麽如果大家都不正常……那不正常,不就等於正常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好友,你现在是在跟我绕口令,还是喜欢缈月好友,喜欢到语无伦次了呢?」却尘思不由得啼笑皆非。

※※※※※

如果您喜欢,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