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身体重到像灌了铅似的,想要动动一根手指都极为困难。
昏昏沉沉的在床上翻了个身,有些迷糊捞过床头的手机看了时间,模糊的视线让她盯着手机好一会儿,才终於确认现在的时刻。
已经三天了啊……
自嘲一笑,将手机随意地放在床上,她再度无力的继续埋首在枕头间。
她感冒了。
从发现自己感冒到现在,已经有三天了。
应该是上周和同安室透拿回自己的东西的那天淋雨所造成的,虽然安室透很快的将她送回自己的家,但她显然对自己的身体太过自信了。
再加上自己对於身体反应都很迟钝,到了昨天才发现。
起初,只是感到有些发冷,还以为是雨天所造成的,但後来放晴了她依然感觉到冷,在之後就是疲倦感一拥而上,还认为是自己熬夜撑不下去,所以一直都没在意。
直到前几天起床後,她感觉到自己头重脚轻,脸色潮红时,才後知後觉的发现自己发烧了。
而这几天连吞退烧药也不见好转,总是烧烧退退的。
自己还是医师呢……居然连自己的身体都顾不好。
叹了口气,她坐起身,随即一阵晕眩袭来,让她几乎都要倒回床上,但不行,今日有约的,可不能失约。
坐在床边好一会儿,等到晕眩褪去,她才从药箱里头抓了药,勉强配了水吞下後,将剩余的药随便塞进包包中,接着走进浴室梳洗,然後再用厚厚的妆容掩住苍白的容颜。
用力地用手拍拍自己的双颊,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确认外表看不出来後,才抓着包包出门。
今天,是答应苍要搭乘快速列车的日子,虽然她不知道苍先前所说的看戏是什麽意思,不过从他的思想出发,大概可以知道或许会发生什麽吧。
不过由旁人来看也不见得是有趣就是了。
这点,从这些年的相处来看就可以知道,苍以前只要觉得有趣的事情,通常都不会是一般人所认为的有趣,大多是有人要倒楣了。
无论如何,还希望今天可以平安度过。
她如此想着,整理好随身用品後便出了门,虽然身体不适在吃药以後有稍微好转,但也没有好到可以自己开车,便叫了计程车坐到欲发车的东京站。
她和苍住的位置离的太远,所以先前约的时候也没要他来载自己,只相约在车上,而现在距离发车时间也剩不多的时间了,她还没在台上看见应该看到的人影。
不过苍本来就是那种不到最後一刻也不会出现的人,所以她也不怎麽担心,反正最後他一定会出现。
而事实证明,有时候太准时也不是一件好事。
晶有些好笑的看着前方气喘吁吁的苍,像是被什麽可怕的东西追赶那般冲上车跑进包厢直接拿了罐水就口直接灌下的狼狈模样,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
「喂喂,你可以更没良心点。」
听见晶的笑声,苍没好气地瞪了过来。
「抱歉抱歉,只是觉得……」本来想说很有趣,但看到对方不善的脸色晶也很识趣地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只是改口:「觉得很奇怪,你为什麽不早点出门,每次弄得这麽赶不累吗?」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赏了一个白眼。
晶愣了下,失笑。
「不是。」当然不是第一天,所以也知道无论如何,提早出门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对方身上,这是他向来的习惯,似乎没有想要改,更不可能改。
「这就对了。」喘过气後,苍拍拍晶的发顶,然後一屁股坐下来,「反正没有迟到就好。」
晶无言地看着他,想想也对,不管事情再紧急,或者多急迫,只要苍答应过的事就绝对不会食言,也不会将事情放到约定的时间过後。
总是非常准时,就像闹钟一样,准的不可思议。
想通了晶也没有多在这话题上打转,而此同时车子也开始发动,她看着窗外的景色,不免好奇。
「对了苍,你上次说看戏,是看谁的?」
前些天他曾到她任职的学校找自己,那时拿了票给她还说了看戏之类的话,当时因为苍似乎有其他事情要处理,所以没有多问,如今想起来,便有此一问。
「呵,猜猜看。」
「就是不想猜才问你的啊。」
「嗯……简单说,就只是想看一堆戏精飙戏。」
「蛤?」
「没什麽,以後你就知道了。」
「你这麽说我更是一头雾水。」
「那就别想,走吧,我饿了吃饭去,况且老待在包厢里,是看不到的。」愉悦地站起身,修长的身影来到包厢门旁,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向一脸不明所以的晶,微微眯了起来。
「你怎麽越来越喜欢打哑谜。」晶不禁嘟囔,却也没有反驳苍的话,提了包包就跟在他身旁走了出去。
而在踏出包厢门的前一刻,苍才像是想起了什麽,拿出了一顶帽子,就直接往晶的头上扣。
「戴着,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说着,也不容晶拒绝,便拉着她的手走出包厢,而晶虽然疑惑,但也只是摸摸被扣在头上的帽子,没有多说什麽乖乖地跟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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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了零的日常第五画,真的超兴奋的,安室透真的好帅啊──!!又帅又温柔!
不知道台湾会不会出中译版的,一定捧场啊!
下午下午或晚上加更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