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人来来去去,电话声跟打字声从不停歇。
我在电脑前处理文书,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
这时是空档时间,我走去外面接个电话。
「喂?」我问侯。
「小菲,好久不见!」打电话给我的人是我的表姐邱嘉柔。
「表姐,好久不见。」我微笑着说。
「是阿,距离上次见面,是嘉成跟漾琦结婚的时候了。」
两年前,我收到表哥的红色炸弹,於是去参加了他的婚礼。让我讶异的是,他跟表嫂交往了八年终於步入了婚姻。
原来爱情可以长跑那麽多年。
「那表姐打给我有事吗?还是你也要给我红色炸弹?」我笑着问。
「乱讲,才没有哈哈哈。我都已经三十五岁了。」表姐也笑了,於是说:「我是问你何时有空啦,你表嫂上个月生了孩子,要送你弥月蛋糕。」
「表哥当爸爸啦?」我讶异着。
「是阿,生了女儿,跟嘉成超像。他开心的很。这段时间我妈一直都在帮你表嫂坐月子。」表姐笑着说。
昔日那个内向沉闷的表哥,有了幸福美满的家庭。我不禁感到高兴。
「这星期六我放假,到时候我去你家坐坐吧,顺便跟阿姨姨丈打招呼。」我说。
跟表姐通完电话之後,我去了趟洗手间。
走到洗手间时,我听到公关部门的女同事的对话。
「那个夏菲,是不是高中时害她男友出了车祸?结果她男友最後不是出国了吗?」女同事A说。
「是喔?」女同事B问。
「嗯,听说夏菲还对她男友不闻不问的,超冷血的,都不想想若不是她,她男友伤势才不会那麽严重。」
我就在门口听到了这个对话。
什麽都不懂,就只会造谣,我握紧拳头,走了进去。
「你刚说什麽?」我冷笑。
「咦?」刚刚说我闲话的女同事A讶异的看着我。
我上前抓住她的头发,怒声质问:「给我説阿!」
「对不起,我什麽都没説!」被我拉着头发的女同事哭着说。
而女同事B原本想过来劝和,但看到我这样,却却步了。
我推了她一把,「给我滚!」
那两个女同事就这样逃之夭夭。
我扶住洗手台的边缘,然後开起水龙头,然後把水往自己脸上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就不是事实,却可以讲的跟真的一样,何况自己也不是当事人。这让我完全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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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後,妈妈在客厅看电视。
我上前去,问妈妈:「妈妈,你吃了吗?」
「嗯,吃了。对了今天你阿姨有打电话来,她说你表哥跟表嫂要送弥月蛋糕。」妈妈说。
「嗯对啊,表姐有打来跟我讲,我打算星期六去他们家坐一下,你要去吗?」我问。
「去阿,怎麽不去,我很久没跟我姐姐还有妈聊天了呢,当年她跟姐夫去国外工作,嘉柔也撑起了重担,真是辛苦他们了,而我们离他们家也住太远,也无法及时帮上忙。」
我没有说话,於是帮妈妈按摩肩膀。
我小表哥两岁,我阿姨是在我刚升上高中没多久之後就回台跟表哥他们团聚。
而我爸从小就过世了,一直以来我都是跟我妈相依为命。
也在那时候,我们两家才有比较频繁的互动。
自从十年前阿姨跟姨丈回国之後,他们一家也随後买了房子,之後生活也不用太过节俭。
洗好澡之後回到房间,我敷着面膜躺在床上,一边思考着今天那两个女同事的对话。
『那个夏菲,是不是高中时害她男友出了车祸?结果她男友最後不是出国了吗?』
我撕下面膜,闭上双眼,回忆也排山倒海的袭来,快要把我淹没。
欧善语那自私的脸庞依旧在我脑海。
他的确也是因为我出车祸。
当时我就想分手了,他的父母知道是我害欧善语出了那麽严重的车祸,二话不说就是一定要我离开他。而我也直接答应了。
所以大家才会认定我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因为他们表面知道的,是我在害了欧善语出车祸之後,跟他分手,而他之後也出了国,听说是伤势过重,必须出国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