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小生不知可否问您一件事?」
「公子想问何事?」
「林大夫可否知道城内季府的状况?」
「季府?」
稳实刻意假装困惑,季公子才发现自己从未告知自己的身分,於是季公子赶紧的说:「不好意思,小生从未介绍过自己,实不相瞒小生是季府的少爷,名叫季智皓,这些日子多谢两位姑娘们和林大夫的照顾,尤其两位姑娘为了照顾我应该鲜少到城里去,所以对城内的事知道的不多,所以才想问问林大夫,小生担心这麽久未回寒舍,家父和家母会有状况。」
「这样啊,鄙人确实听说前些日子季府的老爷和夫人被朱大人带走……」
「什麽!那、那我……」
「等等!季公子先别冲动,鄙人话还未说完,之後赵府的赵老爷将季老爷和夫人保了出来,目前季老爷和夫人都平安在季府,到现还一直寻找着季公子您的下落。」
「赵老爷……」
智皓听到稳时说父母被朱圣轩抓走激动地想从床上爬起,稳实连忙劝阻智皓将後续说给他听,智皓一听到赵老爷脸色一沉小小声地念着,昭露查觉到智皓的异样说:「季公子您还好吗?」
「……」
「季公子?」
「什、什……!」
「您还好吗?」
「还、还好……」
「季公子您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如果不舒服要说,好让林大夫在帮您看看。」
「多谢姑娘担心,小生没什麽大碍,只是刚担心家里的事而已。」
「那你可要快点调养好,不然你的令尊和令堂肯定日日夜夜盼望着你回家。」
「巧儿,常跟你说过说话要礼貌些,季公子是伤患也是客人。」
「姊姊,我就习惯这样说话嘛。」
「季公子,令妹说话直接了些还请您莫怪。」
「没关系的,多谢两位姑娘关心,还有请姑娘你不必对小生用敬语,小生的命被你们所救,你们乃是小生的恩人。」
「多谢季公子体谅,我们只是做应做的事而已。」
「季公子您在调养几日便有力气走动,不过呢还是要等伤口完全复原才可以下床走动。」
「季公子真是太好了,很快你就能和家人团聚了。」
「真是太好了,你可要听林大夫的话,这样你才能快快好起来回去你思念和思念你的家人身边。」
「是呀,感谢林大夫替小生医治。」
「鄙人只是职责所在,无须感恩。」
智皓被昭露这麽问,愣了楞才回过神来,月桂看智皓有些傻愣傻愣调皮的调侃,稳实告知大家智皓快要康复,昭露和月桂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等到智皓康复送下山後就能回归以往的生活;某日夜里,西边一处靠近小渔村的山寨里热闹的进行聚会,没人发现守门的人被袭击,两个黑影一溜烟的闯进躲在某处偷听着这帮盗匪的对话。
「大夥们再过几天就能将西边那个小渔村占为己有了,哈哈!」
「这还是多亏副将您的功劳!」
「就是说阿,那群傻村民还以为朱大人会保他们全村,殊不知朱到人只是想要钱财和副将您早就计画好了。」
「对呀,对呀,虽然钱分了一些给朱大人,但我们还有那些村女可以享乐一番。」
山寨内的盗匪们正在有说有笑地庆祝几天後要抢夺渔村的计谋,这时躲在窗旁偷听的昭露用眼神暗示月桂先行离开,回到宅邸的内院商议接下来如何行动。
「没想到那群贼人背後有朱变态撑腰,姊姊刚刚应该把那群贼人灭了。」
「月桂万万不可冲动,得想办把知道朱圣轩背後诡计才行,如果贸然行动,除了那村子无法救援之外,可能连我们都有危险。」
「那姊姊如果人多势众无法应付,那我们麽也号召爷爷来帮我们,虽然爹和娘离世後,为了我们和爷爷他们的安全,故意让爷爷他们不再住在柳府,私下在城里当我们的内应和眼线,如今光靠我们光靠我们没办法应付那麽多的对手,爷爷他们多少还可以趁乱就些村民和应付一些小喽罗。」
「我明白了,月桂除了爷爷那边也顺便送封信给月花楼的灵百丹求援,她的人要是问起你的来历,你便回牡丹花儿百花齐放真是美不胜收即可,之後再跟小渔村里的人安排脱逃。」
月桂的提议,昭露想了又想,确实除了爷爷也没有人能够集结柳府以前的人了,还有平常在月花楼打听消息的好姊妹也是有名的花魁兼老鸨的灵百丹可以帮助她们,於是决定先把消息送出去让大夥们有个准备,再来好好跟村里的居民沟通好让全村都可以顺利逃亡。
「呀─啊─啊─,失火了!快!快跑!」
「谁、谁快来救、救救我的妻子和、和孩子,他们还在、在屋里呀!拜、拜托……」
「快救火!快救火!怎麽突然那麽多地方失火了!」
「那、那些人是……」
「嘿嘿嘿,老村长最近好吗?」
「这火是你、你们放的!」
「是呀,给你们一点点警告而已。」
村子突然被大火吞灭,村民们四处逃窜,有的早己葬身火窟,盗匪们的突袭让村民们苦天喊地的尖叫、哀号,宛如人间炼狱。
「大人您总算来了,朱大人您快快替我们灭了这帮贼人吧……呃!啊!」
「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少来弄脏我。」
「大……大人,您不是、不是会保护我们的吗?」
「保护?才不是,我要的只不过是这块地,而你们只不过是被盗匪们屠村的小渔村,而我只不过是在这场戏里扮演着来不及救到村民的好官人,为了能让我拿到这块地又能有懊悔和慈悲的心意给世人看的假象罢了。」
「您……没想到……大人您、您就如她们说的一样……我恨啊─恨啊─」
「他们?你们给我好好查查是不是有走狗,村里的不管大人、小孩一个都不能留!」
「遵命!」
村长眼见朱圣轩到来,以为朱圣轩可以替他们处理盗匪,好让村子平安,谁知道村长才刚靠近,朱圣轩就拔刀刺了村长,村长才明白前些日子来找他希望他能安排村民们逃亡的昭露和月桂才是真正要帮助她们的人,在最後村长含恨而死,而朱圣轩从村长口中听到他们,认为村里有人伪装成村民的走狗,为了确保不留活口,下令仔细搜查并且杀掉。
「我说朱大人,您都把人杀光了,我们是要如何跟村民收钱呢……」
「副、副将,快逃、快、快逃啊─呃─啊─」
「怎、怎麽回事?莫非、莫非朱大人您……」
「喔唷,没想到你发现啦,我还以为你到死还是这个蠢样。」
「朱圣轩!这和当初说的不一样!你这个该死的居然敢骗我!」
「哼!凭你还敢直呼我的名字?还敢跟我谈什麽条件!」
「呃─啊─啊─,老、老大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盗匪们的副将发现自己的小弟也被朱圣轩砍杀,才明白自己也只是朱圣轩的棋子罢了,原来朱圣轩的目的是要把他们和村民一起除灭掉,愤怒的副将莽撞的朝朱圣轩攻击,但最後还是死在朱圣轩的刀下。
「大人,没有发现任异样或逃跑的人。」
「确定人口都清查完毕?任何一个人都不许遗漏,不管老人或女人、婴孩全都给我查清楚!」
「明白了,大人。」
在朱圣轩的命令之下,所有的士兵一具具屍体清查,也不放过村子的任何角落,还有附近的原野林间。
「今天大人似乎不太高兴……」
「嘘─,不要乱说话,小心你脑袋会分家了。」
「不过这些孩子最小的也才几个月大……」
「没办法,要怪就怪他们的命不好,出生在这个被选上的村子。」
「不过为何要选这个没人在意的小渔村?」
「这我也不知道,这要上面的人才知道原因吧。」
「喂!那边几位在叽叽喳喳做什麽?还不快点办事!不想回家了是不是?拖拖拉拉的,大人要把所有的人数在今天清点完,听到没有!」
几个小兵小小声的窃窃私语,滴咕着今天的事,监工的士兵发现了,立刻大声训斥着。
「朱大人,人数完全清点完毕,没有漏掉任何一位,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人。」
「是吗,那就下去吧。」
确认完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後,朱圣轩留下一些士兵清理小渔村,自己便回到城中的宅邸。
「没想到……朱圣轩下手如此狠,所有村民和盗匪都被杀了。」
「百丹姊姊,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我和姊姊也跟村民讲述过朱变态是在利用他们,但村长如此相信朱变态……,我和姊姊已经尽力了。」
昭露一行人躲在离小渔村最近的丘陵上,看着他们无法做任何事也无法拯救任何人的小渔村,就这样远远的看着整个村子被毁灭掉,昭露手里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婴孩说:「如今村子的幸存者只剩昨晚沈大哥偷偷抱来的这名男婴,只有他刚出生不久尚未报户口,才能躲过这劫难。」
「大小姐,这名婴孩就让老夫我和内人抚养吧。」
「爷爷您要收养这孩子?」
「是呀,大小姐你不用担心老夫和内人,虽然我们年纪都大了,但别忘了老夫和内人好歹都是柳府的总管,我们俩老的伎俩也该有人传承,而且有个孩子陪陪我们俩老也是不错。」
「原本想说这孩子没人可养,就让我带回去和月花楼的姊妹们一起养育他,如今爷爷都开金口了,小露你就顺爷爷的意思吧。」
「我明白了,爷爷这孩子就托付给您了。」
「大小姐放心,老夫会好好养育他,从今天起这孩子名为语默,老夫和内人不会让任何人发现他的身世,也会让他继承我们俩老的衣钵继续协助柳府。」
老总管决定收养男婴,虽然昭露确实担心老总管年事已高,照顾婴孩如此劳辛劳的事,但老总管的坚持,加上老总管无後人可依靠,最後昭露决定顺从老总管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