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怨恨地瞪了夏樊洛一眼,然後快步离开前往洗手间走去。
夏樊洛则是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直到辛筱璃愣愣地转头看到夏樊洛伫立在她身後站着不动,错愕及羞愤的情绪不断交替,她下意识地低着头不敢与他直视。
直到听见夏樊洛的脚步声离开之後,辛筱璃才缓缓地抬起头,握紧拳头咬着牙,「白歆盈⋯我绝对要你不得好死⋯」
白歆盈清理完脸上的酒水之後,从洗手间走出来,看见男人已经好整以暇地在门口等着她。
「为什麽要带我来这里?」白歆盈继续看着没有打算说话的男人,「这就是你折磨我的方式吗?」
男人还是没有回应她,白歆盈咬牙切齿地说道,「算我欠你的。」
倏地,男人将她拉到旁边的座椅上坐着,而他蹲下身从身上拿出不知哪里来的医疗用品,用优碘轻轻地擦拭她的脚踝。
「嘶⋯」白歆盈看了一眼正在被处理中的伤口,她什麽时候被划伤的?怎麽现在才有痛感⋯她想起刚刚四射的玻璃碎片。
夏樊洛轻柔地将OK蹦贴在伤口处,冷声道,「以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受伤。」
「⋯」白歆盈看着男人的头驴,一滴眼泪差点滴落下来,他不是那个体贴温柔的夏樊洛,他不是⋯
他只是在维护他的物品而已,仅此而已⋯
白歆盈迅速将脚收回,痛苦万分地说,「不要对我那麽好⋯不然我会忘了你是恨我的⋯」
夏樊洛将医疗用品收到袋子里,站起身来默然地说,「只要你好好扮演好你的角色,你的家人就不会有事,但你杀人犯弟弟也许例外。」
白歆盈深吸了一口气,双手互相紧捏着,她不该多想的,夏樊洛不会再爱她了⋯不会了⋯
「你不要伤害他们⋯我⋯我会叫俊逸去自首的⋯」
此时,在洗手间外面的转角处,辛筱璃贴在冰冷的墙面上不敢置信地摀住嘴巴颤抖着,什麽?杀人犯弟弟⋯
所以他们现在的交往是个交易吗?到底怎麽回事?难道夏樊洛家人当年的车祸是⋯
辛筱璃趁他们两个还没起身之前赶紧逃离现场,这天大的秘密这麽好死不死地被她听见,是天意⋯一定是天意!
别墅里,易时勳坐在沙发上拨了好几通电话给白俊逸,想问白俊逸是否知道些什麽,但电话总是无人回应,他今天去资讯部门找白俊逸时才发现他竟然离职了,而且还是被资遣的。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易时勳忽然觉得白歆盈会离开他一定是有别的隐情⋯不可能单单是变了心这种搪塞人的理由。
易时勳看着天花板发愣,他好想她⋯就算她是真的变心,他也恨不了她。
美梦醒了,他不甘心,非常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