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宣告业要回归的当晚,全班同学绞尽脑汁想尽各种办法回避掉业可能搞的小动作。
(真希望业的目标是本部和杀老师就好。)
每个人都无比希望这令人头疼又憎恨的小恶魔不要对自己下手,只要回想起当年那有味道的水塔、加料的便当、扮鬼吓人等各式各样的恶作剧,啧啧啧,真是令人酸爽的回忆啊!
早上所有人都特别早起来到学校,防范业已经先来动手脚,设置好机关。
就搞事组的中村来说,片冈直接拿枪架着她去试探各种东西,确认没事後才放过中村。
中村表示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原订好要恶整回去的柑凪却发现业早就不在房间里面,翻进他家寻探一番後发觉到业早就已经离开了。
柑凪表示我没恶整回来我就叫业为爸爸!
总之班上每个人都各怀心思的应对各种事态,很快的下午的体育课,新的体育老师,乌间接任这个职责,告诉大家勤於基础练习上的话有助於暗杀,今天正式导入暗杀教程的训练。
全班同学拿着对超生物专用匕首,练习挥刀的动作。
杀老师哭着表示E班的学生很喜欢上自己的体育课,菅谷果断打枪。
「骗人,杀老师的身体能力和我们差太多了。」
然後他们开始回想起之前的体育课中,杀老师要求来回跳要抵达到显示出幻影,而且还能够同时弄翻花绳。
虽然感觉很厉害但这肯定是非人类才会有的能力吧!
「次元差太多了。」
「我们还是让人类老师来教会更好呢。」
杀老师听到後消沉的堆石头,而乌间也不理会杀老师继续上课,告诉大家先练好基础在进行下一步,就如同柑凪曾说过欲速则不达,所以乌间打算先把大家的基础给练好练满。
「矶贝同学、前原同学请向前。」
两人向前一步,乌间要求他们拿手里的匕首刺向自己,两人感到惊讶还是冲着乌间口中所说能刺到自己就能下课而攻击乌间。
毕竟下个社会课可是有小测验在等着他们,比起练习挥刀还倒不如把时间用在复习功课。
只可惜两人到最後被乌间压倒在地都没能碰到他。
「你们连我都伤不到,想伤到二十马赫的那家伙更不可能吧。你们看!在刚才我们进行攻防战的时候那家伙已经用沙子堆好大阪城还换好衣服喝茶了。」
乌间表明自己会利用体育课的时间传授各式各样的暗杀技巧,这堂课便就此告一个段落。
大家走在回校舍的路上,准备迎接第六节社会课的小测验。
中村在回去的路途中勾住柑凪的肩膀,「柑凪你觉得乌间老师怎样啊?」
「是一位很好的老师,虽然一直有种距离感但我觉得他是我目前遇到第二好的老师喔,第一好的当然是雪村老师啦。」
柑凪露出笑靥回应中村的话语。
「雪村老师啊,她现在正在做什麽呢?」
「诶?她应该在研究所工作吧?我不是有说过有那个超讨厌的未婚夫在呢。」
说的也是,中村顺利地被柑凪忽悠过去,也没有注意到柑凪隐藏的慌张。
下课钟响起,远远地就看到有一个人站在操场边高地的草坪上。
那是拥有赤红色的头发与金色的眼睛的少年,在解开第一个扣子的白衬衫外加件黑色的外套,手里拿着少年最喜欢的草莓牛奶。
「业同学,你回来了啊。」走在最前端同时也是最早注意到的渚,率先开口打招呼。
「哟,渚同学,好久不见。」
业露出看似无害的笑容,虽说是好久不见,但距离上次见面也不过两周的时间罢了。
这时候柑凪盯着业的身影,脑袋尽是要怎麽整业的办法。站在少女身旁的中村都能感受到柑凪那强大的怨念了。
昨晚业从柑凪这里了解到关於杀老师和现在E班的状况,还有E班进行过的暗杀行动。
柑凪细心的把一次次的暗杀行动说给业听。
『是这样啊,话说寺坂也未免太逊了吧?』
狂妄大笑的业引起柑凪心中的不安和不悦,在最後的时候不忘警告业。
『总之你明天回学校报到的时候给我安分点!』
业拿着草莓牛奶走下楼梯,「诶,那就是传说中的杀老师?好厉害,真像章鱼阿!」
穿过渚与站在他身边的杉野,在经过柑凪的时候把草莓牛奶塞进少女的怀里,最後来到杀老师的面前。
「赤羽业同学,对吧。我听说从今天起你的停学就结束了。」杀老师的脸在下一刻变成紫色还浮现出错误的叉,「第一天就迟到是不行的哟!」
「啊哈哈,生活节奏还没改过来,就直接叫我名字吧。总之请多关照了,老师。」
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少女冒出熊熊火焰,挤爆手中的饮料,这让中村不禁感到退却。
此刻的业所露出无害的面容下暗藏着阵阵杀意,业伸出手来想跟杀老师握手,当然老师也毫无防备地与他握手,「也请你多多关照才是,让我们愉快地共度这一年吧。」
砰,下个瞬间,业握紧的手掌将杀老师的触手融掉,同时另一手甩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以极快的速度将刀刺向杀老师。
杀老师在意识到触手被业融掉的时候,用二十马赫的速度倒退到五米之外。
赤羽业笑着展现自己的右手掌,「速度还真快,而且这刀子真的有效欸,我试着把它切细贴在手上。但是阿老师,你居然这麽轻易就上当,还退到那麽远的地方,是不是太过胆小了?」
业带着轻蔑的笑容,向前迈步,目睹第一个能对杀老师造成实际伤害的学生,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
杀老师更是无言以对地将触手再生。
「我听说是因为杀不了所以才取名为『杀老师』的呢,老师莫非你其实是个很好对付的人?」
这时候那圆滚滚的脸染成鲜红色,青筋暴起的杀老师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言辞,只能生气的发出咬牙声。
站在一边的学生们开始蠢蠢欲动,茅野凑到渚的身旁问道,「渚,『业同学』是怎样的人?」
渚带着有些疏离的目光看着业的身影。
「虽然一年级和二年级是同班同学。二年级却因为一直牵扯暴力事件就被停学,像这样的学生也会被降到E班。但是,现在他或许是这里的优等生。」
「这话怎麽说?」
「要是论凶器的使用或是偷袭技巧,大概业同学绝对是出类拔萃。不过想知道业同学更多的事情果然还是找柑凪同学会更快。」
取出袖子里的刀,业一边走向校舍一边把玩着刀,匕首在右手掌间转动飞舞,最後收进口袋当中。
然後有一个人影直直冲向业目前的方向,业完全没注意到就直接被人影给勒住脖子。
「好一个生活节奏调不过来,我看你根本就是半夜跑出门玩乐了吧!」
没想到柑凪直接冲过来勒自己的脖子,业开始挣扎。
「柑凪你是想勒死你亲爱的弟弟吗?」
「有你这麽个弟弟,根本就是我三生不幸!说,你到底想干嘛?」
柑凪使用固定技把业的行动给彻底封锁住,只是业用的低沉的声线笑着,这让柑凪很想吐槽你是不是被一方通行给上身。
「现在哪还看得了他们阿,毕竟已经有很棒的玩具阿……」
用着只有柑凪才听得到的声音说话,这时候第六节课的上课钟声响起了。
不得已放过业,柑凪气呼呼的把草莓牛奶扔到业脸上後就跑回教室。
第六节在进行小测验的时候因为被业那样呛声,杀老师闹着小性子不断制造噪音,只不过因为触手过太软烂,捶墙壁时只会发出扭蠕扭蠕的黏呼呼声音。
弱点四,拳头很软。
「啊!真是的,戳来戳去的吵死人了!还要不要让人专心考试啊!」冈野生气的抗议,杀老师慌张的道歉。
见状,寺坂他们也不忘找业的碴,但是全都被业反呛回去——用他们执行的自杀性计画後的蠢样。
「受到生命威胁,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阿寺坂。这跟策画失败而畏手畏脚的某人可不同喔。」
「啊?我才没有怕,你是在找碴啊!」然後寺坂就恶狠狠地瞪向昨天通报给业的柑凪。
(我又没做什麽事情,为什麽麻烦事都是我来处理啊?)
柑凪坐在位置上摀脸想道。
杀老师藉机斥责业等人,这时业拿出昨天杀老师去义大利买的Gelato,反倒让杀老师步入业设置的小陷阱。
接着业开始挑衅杀老师:「不管多少次我都会用这种手段的喔,课堂纪律和我又没有关系。要是你不喜欢的话杀掉我或者其他人都行,但是从那一刻开始,谁也不会当你是老师,你就只是一个单纯的杀人怪物而已。」
业用枪指着杀老师,还把Gelato刺向杀老师的身体,「也意味着作为『老师』的你被我『杀掉』了。」
「业!昨天都说好不在课堂上捣乱的!」柑凪拍桌站起来斥责毁约的业。
「阿哈哈,好像是有这麽一回事呢。给你考卷,大概是全对吧。老师再见,明天我们再一起玩吧!」业把考卷放进杀老师的手中离开教室。
「等、业!你给我回来!」
原本想冲上去抓回来的柑凪被原给拉住手制止,柑凪只能看着业离开校舍。
放学,柑凪一路上气呼呼的痛骂着业,渚和杉野一路上也就安抚着柑凪,走到在车站时才分手,不料这时出现D班最会说风凉话的二人组当街嘲讽渚已经熟悉E班的生活。
正当柑凪要回呛的时候,不知从何出现的业已经挥出手中的酒瓶。二人组被业的行为吓到屁股尿流地逃走,业笑着走过来跟柑凪和渚会合。
在走进车站内时业发觉柑凪那不开心的情绪,像是撒娇的抱住少女的手。
「阿咧?柑凪你生气啦,抱歉抱歉我也不是故意那样做的阿。」
「哼!」
见柑凪不愿领情,业不会自讨无趣的用热脸贴冷屁股,直接转头望向渚接收关於杀老师的情报。
听到杀老师喜欢自称章鱼,不禁想到什麽有趣的恶作剧,见到业又有什麽奇怪的想法,渚忍不住好奇的询问。
「业同学,你下一步又打算做什麽呢?」
业大步走到月台边,笑了几声。
「我啊,其实很高兴啊。我本来还担心那家伙只是单纯的怪物该怎麽办呢?没想到还真是个有模有样的老师啊。」
呜——电车呼啸而过。业的双眼在夕阳的反射下异常的亮眼,而且不得不说,非常中二。
「能把有模有样的老师杀掉这种好事——毕竟之前的老师,总是不经我同意就擅自死掉了。」
听到业说出这句话的柑凪第一时间带入雪村亚久里,但很快的柑凪就即刻撇开来。
同时手中拿着手机,啪喀一声把业这麽中二的一面拍下传给中村。
柑凪冷声道:「请不要随口把『杀掉』这个字眼挂在嘴边,还有收到中二业照片一枚。」
业收起笑容盯着柑凪,一秒後,两人便在月台上玩起你追我跑,最後被服务人员狠狠骂一顿。
第二天,业直接电话请假,人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下课时柑凪拿着假单走进教职员室。
正好杀老师和乌间都坐在里面,乌间看着走进办公室地柑凪询问:「怎麽了吗?」
「我是来请明天的病假——」柑凪才刚说完杀老师急切地用二十马赫来到少女面前询问状况。
「蠕啊,柑凪同学是发生什麽事情了吗?」杀老师慌张地抓着柑凪的肩膀。
「没事啦,我只是要去回诊,我下午会来学校的。」
但杀老师还是非常紧张,乌间不耐烦地直接踹开章鱼。
「你给我滚开!」乌间把杀老师推到一旁後询问,「回诊是怎麽回事?」
「这个啊……我有过度换气症候群,每个月固定要回医院检查一次,因为我的主治医师只会在星期四上班,所以明天没有去就要再等一周,不过也会停药一周的时间。」
然後柑凪递出假单,「所以乌间老师能帮我签名吗?」
「我明白了,记得要附上证明。」
「是。」
「对了,关於赤羽的事情,我有些事情要问你,等会午休有空吗?」
乌间询问柑凪,後者乖巧的点头,中午柑凪抱着午餐来找乌间,交代清楚自己和业的关系。
然後乌间将话题引到关於少女回诊的原因,柑凪想起已经转学的筱崎熙,还有关於篮球队那些种种已经决定封存的记忆,这件事情柑凪快速地将话题草草结束。
到了隔天中午,回诊结束後地柑凪走进教室拿着便当出现在业的面前,透过中村传的LIME知道业早上遇到杀老师的各种护理,这该说是活该还是可怜呢?
「业,只要是被杀老师盯上,要是没有被他彻底护理过的话,想杀掉他可不是这麽简单的事情。」
业根本就没有理会柑凪,拿过便当就直接吃起来,柑凪无奈地继续劝告:「杀老师虽然平时作风很蠢,但是想靠着小动作杀掉他可不是这麽简单的事情,还是和大家一起暗杀吧。」
「如果不是我一个人杀掉他的话,就没有任何意义。」业低声说道,「而且这麽简单就杀掉他什麽的也太无趣了。」
见业已经完全听不进意见,柑凪也选择放弃了。
业吃着柑凪带来的便当,继续想各种计策暗杀杀老师,来到下午的第五节国文课,只要业一有动作,杀老师就会开始进行护理。
「我也差不多开始觉得无趣了,业同学。还有柑凪同学上课不要看漫画!」
明明是面向业,但是能够注意到在身後柑凪的小动作,这真是让人惊叹。
放学时间到来,业独自一人来到较为偏僻的山崖边,渚也跟过来劝导业不要这麽硬脾气。
和中村等人约好要一起去车站前吃甜点,柑凪传讯息业没有回应便有点担心他,说是要先去找到他。
但却没有想到会遇上这一幕。
赤羽业一脸淡定的朝杀老师举枪往後面的悬崖跳下去。
——老师啊,是会拚上性命保护学生的人吗?
——是吗?那我现在就可以杀掉你。
——确实执行。
渚毫不犹豫地冲过去,被杀老师制止後,老师也跟着往下跳想要挽救业。
柑凪先是傻在原地,看到杀老师也跟着跳下去的时候,发疯似的冲上前。
「业——!」
渚这才发觉柑凪也在现场,看着柑凪也要冲下去,渚用力抓住柑凪的手臂。
「业、业、业、业……不要——!」
声嘶力竭地哭吼着,柑凪不自觉的脑补出後续的情节。
已经不想看到有谁死掉,不想要参加任何人的丧礼,柑凪在如此情绪崩溃的时候,过度换气(後面简称HVS)再一次的发作了。
「柑凪同学!」
渚抱着已经瘫软倒下来、毫无反应的柑凪。
无助、恐惧、无力的渚朝向被染成橘红色的天空撕扯着喉咙的大吼——
《谁快来救救柑凪同学啊啊啊啊啊啊啊——!》
距离暗杀结束的期限还有十个月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