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SEVEN-02】近戰牧師 — 【第三十六章、斷裂的羈絆】

「为什麽…会变成这样?」作为这座学园岛的学生,菊理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迷惘的抬头,看着上方因为爆炸而四散的尘灰,以及当中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天而降朝自己这边袭来,在对方与自己对上视线的那一瞬间,她从中看到了险恶的笑意。

一个身影飞快掠过将她拦腰抱走,「没事吧?」

本名夜刀神狗朗,昵称小黑的少年关切地问。

很快後面又跑过来一男一女,「菊理!没事吧?」

其中的白发少年面露担心,却在对上菊理迷茫的目光时有些失落地笑了,「对了,我们这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呢。」

拿着红纸伞的白发少年半蹲在她面前,语气温柔的说,「没事的,我们是来救你的!能站起来吗?」

菊理在他的帮助下站起来。

「总之菊…雪染同学,这里很危险,赶紧去避难吧!」

「找到你了。」

突然一个声音打岔进来,立刻引起他们的戒备,因为来者是赤王周防尊。

然而不管是小黑还是名为猫的少女使用的幻术都对赤王没用,小黑选择一个人留下来阻挡,让白发少年等人先走。

眼看不敌时,上方突然跳下两个身影,正好挡在二者之间。

「住手,周防先生!」与此同时,冰壁延展开,挡下赤王的攻击。

「做甚麽?」周防没想到这两人会突然出现阻止自己,语气有点差。

小黑见状也没有迟疑地立刻转身就去追自己的夥伴。

「喂!别跑啊!」癒叶没想到对方竟然连话都没说一句就跑掉,没办法只能先回转过身安抚眼前的家伙,「周防先生,那名少年已经不是无色之王了。」

「甚麽意思?」

同时,青王也把那边事情处理好追过来,见状就知道人还是没抓到。

「无色之王现在只是灵体,是透过灵魂附体来操控他人行动的。」癒叶飞快解释道,「如果只是单纯摧毁肉体是没办法将无色之王真正斩杀的。」

「原来如此,所以才会有那麽多微妙不合理的举动吗?」青王立刻恍然大悟。

「周防先生,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你。」癒叶笔直地看向他,「你想要活下去吗?」

周防拧眉看着眼前的少女,他自己很清楚自己的威斯曼偏差值已经没救了。

「不要管那些,只要说你有没有打算和大家一起活下去!」癒叶走到他面前,提高音调地问,「还是打算就这样一了了之?回答我──赤之王!」

周防凝视着她许久,脑中浮现出过往的一幕幕,最後笑了,「啊,活下去。」

「我知道了。」癒叶後退一步,朝他露出浅笑,「英雄的工作就是守护与拯救,我们会倾尽一切可能性来完成你们的希望。」

这是,属於英雄的工作。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光束,正当大夥在那边惊呼不断时,癒叶却惊愕地凝视着那道光束。

「终於…找到你了,阿道夫!」癒叶重新感觉到阿道夫与自己那清晰的羁绊线,终於不再是模糊不清的指引了。

「癒叶。」轰听到她的声音,立刻提醒道。

「既然阿道夫在那里,想必无色之王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们走。」癒叶立刻和轰追上去,而周防和青王乍听他们的话後也立刻跟上。

……

另一头,虽然没能抓住被无色之王附身的菊理,但一直困扰他们的白发少年──伊佐那社、昵称小白的少年终於恢复了自己真正的记忆。

他正是被人夺去身体而不得不借用如今这具少年身躯的第一王权者‧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斯曼。

「正因为我是白银之王,所以才能向现在这样保住心、意识和灵魂。」

「白银之王是不变,不会遭受外力影响,拥有绝对不可入侵的力量,但是无色之王是变化,可以干涉他王的力量。」小黑念叨着後恍然。

「是的,也因此我们才会变成身体交换。」

「也就是说杀死十束多多良的──第七王权者‧无色之王。」

「嗯!现在他也抛弃了我的身体,换成了别的身体。」阿道夫点头说,「可以拜托你们助我一臂之力吗?」

「这是当然的。」小黑甚至为此立誓成为他的氏族成员。

阿道夫接受後还想说甚麽时却彷佛感应到什麽般露出温柔笑容,「竟然又跑到这里来,真是──」

「甚麽?」小黑还在困惑时就看见一名黑发少女冲了过来直接扑进阿道夫怀里,甚至引得猫忍不住摆出对立姿势。

「阿道夫!你这个笨蛋!到底又做了甚麽啊!」癒叶抱住少年,语带哽咽地骂道,「我都找不到你!羁绊线那麽模糊很吓人的!」

「抱歉,让你担心了,小癒叶。」阿道夫熟练的摸着现在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女的头安抚道,然後又对後面追过来的轰笑了笑,「轰君,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轰有点诧异阿道夫如今的外表,但想一想也能理解,他的本体现在还在黄金之王那边躺着呢,只是……就算这个人体内的灵魂是阿道夫,也改变不了如今这个身躯是个年轻男孩。

轰少年不着痕迹的将癒叶少女从他怀中拉过来,低声安抚女朋友的情绪後才松一口气。

阿道夫倒是笑笑地看着这对年轻小情侣的举动。

很快地赤王和青王也追上来。

「既然这样,那麽接下来就是我们的事了。」癒叶已经确定无色之王的下落,「阿道夫就不要来捣乱了,剩下的事情我们都早就安排好。焦冻,请烛台切先生将安娜带过来。」

轰点了下头立刻拿出终端拨出电话。

「欸…可是!」阿道夫还想说甚麽,却被癒叶打断。

「忘记了吗?我们可是英雄喔,阿道夫。」癒叶朝他一笑,然後很快地带着其他人离开。

到了说好的地点,就看见烛台切已经带着安娜在那边等着,同行的还有草薙和十束。

「多多良先生!你怎麽也来了?这边很危险的!」癒叶见状不禁讶然,草薙也就算了,但十束并没有甚麽战斗力,跑到这里实在太冒险了。

「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才开始的啊。」十束认为自己有必要来亲自看着。

「我知道了。」听他这麽一说,癒叶也不好继续拒绝,她现在也没有这个时间,「我们开始吧,烛台切先生。」

「好的,小小姐。」烛台切往前一步。

与此同时轰後退一步,将他们二人与其他人隔开一段距离。

「小癒叶!你想要做甚麽?」紧随其後的阿道夫等人满是疑惑不解。

「我要抓住无色之王。」癒叶话音刚落,就见一名穿着校服的少女往这边而来。

「菊理!」小黑见状不禁叫道。

「来了。」癒叶左手的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於空中描绘着甚麽手势,下一秒就见菊理发出一声惨叫。

小黑和猫一个激动差点就冲上去阻止,却被一直守着的轰给挡下。

「不要打扰癒叶。」轰少年语气平静却带着强烈的气势,让两人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就是现在,小小姐!」一直在癒叶旁边护阵的烛台切出声提醒,与此同时癒叶右手直接抓向菊理的胸口,只见她凭空抓出一抹白色狐魂。

「周防!安娜!」癒叶一边用灵力压制禁锢手上的魂体一边喊人。

被点名的两人没有迟疑地越过轰走过去。

「青王、阿道夫先生,麻烦架起圣域。」轰又後退了几步到阿道夫等人身边,「其他人请和我後退,否则可能会被等下的能量波及到。」

「……不会有问题吧?」草薙有点不安地问,毕竟那可是他们的王和小公主啊。

「不会有事的,癒叶和烛台切先生会尽力帮助那两人的。」轰对处於风暴中心的少女充满信任。

而他坚定不移的语气也让其他人原本不安的情绪得到缓解。

青王还好,之前和绿谷等人的交易谈话时也大略提过这一段,所以他心里也有所打算,不过阿道夫才刚恢复记忆就马上面段这一连串,一时间还有点不明所以,所幸他对癒叶的信任让他没有迟疑地展开圣域。

而处於这一切的中心的几人,此时与旁人的紧张不同,反而有些闲适。

「既然安娜愿意走出来就表示已经有所决定了吧。」癒叶甚至还有余力浅笑一下,「周防先生也决定要和大家继续活下去,是吧?」

「啊,没错。」

「是的。」

「那麽就让我们来结束这一切吧。」少女将手中的魂体延展成人形,看向周防,「来完成你最後的工作吧,第三王权者‧赤王周防尊。」

「啊──谢了。」红发青年手中燃起剧烈赤红的火焰,毫不犹豫的打向无色之王的魂体。

……

那一天,在学园岛的所有见证了一名王的殒落,也见证了一名新王的诞生。

在某一个瞬间,所有的赤族成员都感受到了,他们体内属於周防尊的那份力量消散,但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力量。

新任赤王,栉名安娜诞生了。

「……等等!一般来说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吗?」阿道夫在亲眼目睹新王诞生後忍不住叫道。

「这个算是作弊吧。」癒叶不太好意思地说,「是透过黄金之王和烛台切先生他们的帮助才能达到这个目标,但是成功率太低,能不能成功我也不知道。」

说到这里,少女顿了一下乾巴巴笑着说,「幸好成功了。」

简单来说就是在周防尊的达摩克利斯剑掉落之前强制使石板直接选出新的赤王,也就是安娜本人,那麽当新任赤王出现後,原本的赤王力量就会消散,变成普通人,这样一来也就不会有剑掉落的悲剧了。

不过这个计画是建立在正好有赤王候补安娜的存在、黄金之王提供的协助以及癒叶和烛台切的术式这三点都存在才能使这个计画诞生。

「这样啊……」阿道夫松一口气的点头,这个结果比他预想得要好多了。

「至於周防尊的力量过於强大这一点,他现在不是赤王了,所以只要将能量分散掉就没甚麽问题。」

他们这边顺利了,接下来就要看绿谷那边如何了,毕竟绿王比起无色之王更麻烦。

既然这边该担心的事情已经结束了,自然而然也就有闲心说闲话。

小黑和猫见在场的三位王并没有要互相交战的意思,也就很自然地走向阿道夫。

「不过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是白银之王。」小黑这时才有余力感慨。

「小白是猫的!」猫不高兴地黏在阿道夫身上,像是在宣告所有权一样。

那边癒叶也看到阿道夫身边的两人,她有点寂寞又有点开心,阿道夫从今以後也会有除自己以外、在这个世界上能一直陪伴他的人了。

这是身处於异界的她无法给予的陪伴。

然而下一秒,阿道夫无意间的一句话让这温馨的时刻产生了异变。

「虽然是这样。」阿道夫目光温柔地看着小黑和猫,「但现在我反而能更加确定地说,我果然还是伊佐那社。」

几乎是瞬间,阿道夫诧异地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

接着癒叶猛地吐了一口血,瘫软在地上。

「癒叶!」

「小小姐!」

「小癒叶!?」

「永森小姐?」

突然其来的事态让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轰几乎是最快反应过来抱住癒叶不让她直接倒在地上,他神色仓皇的看向烛台切,「这是怎麽回事?」

烛台切神色肃穆得让人有些害怕。

「…为什麽…」癒叶强忍着痛看向阿道夫,「羁绊线断了。」

阿道夫神情也充满慌乱,他想要靠近癒叶却被烛台切给挡下。

「阿道夫先生,你刚刚做了甚麽?」烛台切语气严厉,目光锐利的盯着眼前的白发少年。

「我…我并没有做甚麽……」阿道夫忧心着癒叶的状态,同时不断回忆刚刚自己有做甚麽会影响到羁绊线的事情。

「小白才没有错!小白只是在和我们说话而已。」猫焦躁地跺着脚。

「小白?」烛台切眼睛微眯,他看向阿道夫,「你现在叫甚麽名字?」

阿道夫愣了一下後才认真地说,「现在的我,是伊佐那社。」

在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癒叶和烛台切都明白了原因。

「你!」

「住手,烛台切先生。」癒叶在烛台切准备拔刀的时候出声阻止,「住手。这不是阿道夫的错……咳!」

癒叶说到後面又吐了一口血,她强撑着看向阿道夫,「对不起……既然羁绊已断…」

她知道的,这不是阿道夫的错,可是……可是为什麽要说那样的话…难道过去作为阿道夫的生命中就没有值得让他在意的回忆吗?

明明知道的,可是现在的她不想原谅、不想原谅选择了伊佐那社的这个人。

「我们也该离开了。」癒叶垂眸说完这句话後,终於支撑不住昏过去了。

「癒叶!癒叶!」轰有一瞬间被她的昏厥给吓到,幸好烛台切立刻过来检查後才让他放心。

「这是…怎麽回事?」十束蹙眉看向烛台切,「为什麽白银之王不过说一句话就让小癒叶重伤到昏迷?」

「小小姐可以来到这个异界是基於与阿道夫先生的羁绊线。而小小姐的羁绊能力并不是甚麽人都可以建立的。」烛台切淡淡地说,「羁绊的建立所构成的条件,首先是认识、其次是认知,最後是认同。」

「先是认识,使得双方有了交集,其次是认知,交换名字後加深羁绊,达成双方对彼此的印象认知,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认同。但是阿道夫先生最初与小小姐建立起羁绊线的是阿道夫‧K‧威斯曼,而羁绊所认同的也是这个名字构筑起来的存在,然而在刚刚他承认了伊佐那社这个名字导致认同感改变。」

也因此使得原本就还不是很稳定的羁绊线无法承受而断裂。

阿道夫这时也明白原因了,他想解释甚麽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必须先找个安静的地方让小小姐疗伤。」烛台切将人公主抱起来对轰说。

「既然这样,那麽就先到我们吠舞罗这里吧,毕竟这可是我最重要的救命恩人。」十束听完烛台切的话後,眼神微微闪烁,他温柔又坚决地说。

「好,那就麻烦你们了。」

在无人察觉之际,一条鲜艳的红色线无声地连结起新的羁绊。

……

虽然学园岛事情告一段落,但不能否认他们的闯入的确为这所学园带来了不少麻烦,因此青王留下来带着Scepter4去善後。

至於白银之王三人,则被事後赶过来的黄金之王亲卫队带走。

新任赤王则带着吠舞罗和癒叶等人一起回到他们的据点酒吧。

「状况如何?」草薙看着走下来的烛台切问道。

刚刚他们把还在昏迷中的癒叶安置在二楼的床上。

「应该没甚麽大碍了,轰君会看顾好小小姐的。」烛台切在检查後确定羁绊的断裂不会让癒叶留下後遗症後才下楼,留下轰看着癒叶。

「所以那个所谓的羁绊能力到底是甚麽?」十束似乎特别好奇,一直问个不停。

「该怎麽说呢……小小姐的羁绊能力是建立於情感的联系,而非理性的力量。」烛台切思索了一下後说,「关於这个能力,由於是小小姐独属的特殊能力,我所知道的部分也只是我的主人、小小姐的母亲在过去研究的推断。」

「羁绊的能力是将两个原本看似毫无交集的人相互联系起来的能力,能够感应到彼此的存在,甚至可以穿梭於彼此的世界。当然条件就如之前我所说的那样,因此阿道夫改变了认同,加上之前还因为他魂体脱离导致羁绊线黯淡,才会使得线一瞬间断裂。」

「但是这样的话…为什麽只有小癒叶会受到影响?白银之王看起来却没事。」十束疑惑地问。

「因为小小姐才是能力的持有者,连结和使用都是透过她,那麽自然反噬回来受到伤害的也就只有小小姐。」

「不过既然是这样的话,那麽只要重新认同的话,羁绊就可以重新连上了吧?」十束偏头问。

「的确…正常而言是这样。」烛台切抬头看向二楼方向,「但是我也说过了,羁绊能力是属於情感的力量,阿道夫…不,应该说伊佐那社既然选择了那个名字,就算他自己没有那样的想法,他也的确在那一瞬间选择抛弃属於阿道夫的情感。」

「这不是他觉得有没有就可以,羁绊线的断裂便是最诚实的答案,他舍弃了那个身分以及属於那个身分的回忆,对於小小姐而言是一件很受伤的事情。」

就算理智上明白能够一直陪伴阿道夫的人就只有这个世界的人,可情感上却无法忍受,就算没有办法一直陪伴,但是……他们也是一起度过那麽多年的家人啊。

「这样啊……」十束神色也有点落寞,似乎能够感同身受那份悲伤,「一定很难过吧,小癒叶。」

烛台切的终端机这时突然响了,他致歉的背过身接起电话,说了一会後才挂掉终端转回来,「绿之王那边也差不多结束了,剩下的事情就由你们王负责去商讨处理,我们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况且……我们也不能在这里久待。」

「欸,为什麽?」十束歪着头说,「小癒叶还没清醒过来以前,你们都可以先待在这里喔!对吧,安娜!」

「恩,留在这里没关系,这里很安全。」安娜认真的点头说。

「嘛,虽然这是我的酒吧,不过你们是救了十束和尊的恩人,留在这里也没关系的。」

「很感谢你们的帮助,但是这与那些都无关。」烛台切叹气地说,「刚刚也说了,小小姐的羁绊力量可以让她穿梭彼此的世界,这也是小小姐和她的夥伴们能够来到这里的原因。」

「那要是羁绊断了的话……会怎麽样?」八田在旁边看似不感兴趣,但其实也跟着听得超级认真,下意识就忍不住脱口问。

「最开始我们是透过这个世界的羁绊而来,因此被认可为客人。若是羁绊断裂,那麽我们就不是客人了,而是未禁许可的入侵者。待得越久就越危险,这个世界的法则会倾尽一切力量来消灭我们,而且时间历史的管理者也不会对我们这些破坏时间线的人视若无睹。」

「──癒叶!小心一点!」

这时楼上传来轰有些急促的声音,接着他们就看到刚刚昏迷的少女已经苏醒,甚至在轰的扶持下下楼来。

「小癒叶,没事吧?」十束有点紧张的问,「不要逞强比较好喔。」

癒叶愣愣地看着十束,突然开口,「为什麽?」

「欸?」这个问题让十束一愣,也让其他人一脸困惑不解。

「为什麽?」癒叶又一次问道。

十束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有点不好意思的哈哈笑着,「那个啊……其实我也不太明白呢,但是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认同吧?」

「欸?欸欸欸欸欸!!!」八田先是呆愣,等真正听懂後却忍不住叫了起来,他颤着手指着十束,「十束先生你、你──难道说!?」

「欸嘿~」十束装可爱的眨了下眼,「不小心连上羁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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