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美男戰國同人 家康】對彼此的祝福 — 〖第四十九章〗擁你入懷

结果,鹿鸣还是没让当天偷听的所有人都直接「加强训练」,而是分批把人送走,毕竟让自己身边完全没有半个高手保护这种蠢事,她鹿鸣是绝对不做的,而且这麽一来,也算是稍微上紧了灵川干部的发条,这一阵子太过平静,所以大家也都安逸了起来,作为主控者,她就算心有不忍也不能容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如果是太平盛世那也就罢了,但问题是,现在毫无疑问的,正处於乱世,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丧命。

几天後的半夜,和家康道过晚安,鹿鸣来到了啼血楼的密室继续处理文件,看着各处的情报堆在桌上,认命的苦笑了声,在桌前坐下,正准备开始批阅时,一道白色的身影闪入了房中在桌前单膝跪下,刚执起笔的鹿鸣从容地将毛笔放回笔架上,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少女,不带温度的声音冷清的从口中流出,「鵟羽,状况如何?」

先前让鵟羽负责追踪信长这次临时出城是去做些什麽,既然现在人回来了,就代表信长的事已经结束并且返回了安土,鹿鸣莫名的有种预感,鵟羽接下来的报告,会相当有趣。

鵟羽沈默了一阵,接着清晰的开口,「回鸣大人,虽有些荒谬,但织田信长这一行,为的是去本能寺迎接十之宫琉璃。」

「属下暗中跟随织田信长一路,并未被织田发现,亲眼看见织田信长在本能寺下榻,并且正是当年险些被显如暗杀的房间,就在两天前的早晨⋯⋯」

「十之宫就在那间房间的外部回廊,从一团迷雾中毫无徵兆的突然出现,信长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另一处跟随我的白卫也发现了上杉谦信的那名忍者,属下擅作主张,让人把那名自称猿飞佐助的忍者拿下,现在正关在啼血地牢,方便大人问话。」

说完,鵟羽有些紧张地瞥了眼鸣随即收起视线,她真的是亲眼看到琉璃从一阵白雾中出现,当时她看得差点连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可是信长却一副早就料到了的样子,让她差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但想想这怎麽看怎麽诡异,白卫又发现了猿飞佐助,回报说也和琉璃的出现方式一样,所以她就让白卫把人抓了⋯⋯

「没亏待人家吧。」

鸣淡淡的说着,转身拿起银色的狐狸面具在脸上带妥後缓缓起身,鵟羽低着头沉声回应,「好生待着,并无刑求之行,除了不能自由进出,视同灵川的客人。」

毕竟不是犯人,所以她就这麽处理了。

「很好。」满意的轻哼了声,鸣缓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脑子里闪过了那双火焰般的眼,侧过头看向鵟羽,「子时过後,我会去见他,先告诉他一声。」

「是。」

回应过後,鵟羽的身影从房内消失,鹿鸣转头继续望着满天的星辰,微微眯起双眼。

她一直想知道,琉璃为什麽会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而现在又突然回来,以往的情报都只能猜测和暴风雨有关,所以⋯⋯这些年,她莫名的有些害怕那些风雨交加的夜晚,总是会忍不住扛着风雨溜进家康的房间,通常都会被他发现然後念一顿,那些日子,她几乎都会在家康的御殿住下,不然她一个人,实在无法入眠。

现在有种答案就在眼前的感觉,还挺微妙的。

想着,鹿鸣转身回到桌前坐下,拿出一只暖橙色的玉盒,纤细的指尖轻轻抚过朴素不事雕琢的盒面,只见上头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着忽明忽暗的光芒。

这只玉炉,是家康之前外出时给她买回来的。

鹿鸣一面抚摸小玉盒,一面回忆着。

那是在新年前的一个月,刚入冬的时候,她原本收藏家康分别时寄来信件的灰烬的锦盒在一次暗杀中被人弄坏了,当晚善後完灵川的事後,她就到了家康的御殿待着。

「鹿鸣?」当时她什麽也没说,家康却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上前将她搂入怀中护着,有些焦急的开口,「怎麽一副魂都不在的样子。」

「嘻嘻,刚遇到了点意外⋯⋯」

锦盒被弄坏了,灰烬也洒了一地,尽管努力地收集,最後也只找回了不到一半,所以⋯⋯有点沮丧。

比起暗杀带来的紧张,灰烬遗失的失落感更让她难受。

那是家康和她的回忆,她却没保护好。

自责的感觉在心底不断的膨胀,鹿鸣转头将脸埋进他的肩窝,轻轻的蹭了一下,却没说出盒子坏掉的事,只是像平常一样的撒娇,「只是突然想找家康撒娇而已,没事。」

「一副魂都飞了的样子还没事,你以为这副行屍走肉的样子我看不出来吗?」

语调中带着一抹讽刺,家康眼底却满是心疼和无奈,弯腰抱起她到了火炉边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膝上和她面对着面,翠绿的眼认真地看着她,「鹿鸣,说实话。」

「⋯⋯真的没事,只是有点低落嘛,家康不是该先哄人家吗⋯⋯」

故意无赖地说着,鹿鸣露出调皮地笑,在家康眼里,却异常的僵硬,眼看恋人怎麽也不开口,家康轻哼了声,思考了一阵後微微转开头,低声地咕哝着,「那也得告诉我出了什麽事,否则要我怎麽哄。」

鹿鸣有些错愕的看着他微红的脸颊,讶异地眨了眨眼,家康还真想哄她?

看着他脸上有些不知所措又有点别扭的表情,鹿鸣的表情慢慢的柔和,抓着他的衣襟凑近他的侧脸亲昵的蹭了一蹭,湛蓝的眼闪着幸福的微光,抬手抱着他的脖子将下巴搁在他肩上,眼神又失落了起来,低声地开口,「我⋯⋯没把家康之前寄给我的信保护好,盒子被人坏,灰烬也弄丢了一半⋯⋯找不回来了⋯⋯」

「⋯⋯就这样?」当时家康一脸惊讶和无奈,轻轻拍了下她的头叹了口气,「得了吧,信再写就有了,沮丧个什麽劲,而且你留那些灰其实也没什麽用不是吗⋯⋯」

「可是——」

鹿鸣不服气的後开口,家康却难得强硬地将人再度抱起放到被褥上,一手拉过棉被盖在两人身上,随即闭上眼,「没有可是,睡觉。」

「家康!」

哀怨地叫了声,用拳头抓了抓他的衣服,只见家康铁了心似的闭着眼,鹿鸣只好认份的闭上眼,委屈的窝进他的怀里,正想准备睡觉,家康的声音却从头顶闷闷地传来,「笨蛋⋯⋯你想收多少灰,我之後都能写给你,没必要沮丧。」

「⋯⋯可是那里头,还有之前家康写给我的道歉信⋯⋯」

鹿鸣说着,又往他身上靠了点,眼底满满的不舍,家康低头看着,回忆了一下,估计⋯⋯是以前,他还把鹿鸣和鸣当作不同人时,要鹿鸣等他的那一封,想起来家康脸上忍不住一片绯红,「那种东西就别留了!」想起来就尴尬⋯⋯

听出他语调中的害羞,鹿鸣抬起头,看着他通红的脸颊,本来阴郁的心情不由的开朗了起来,「小刺蝟在害羞呢。」

「鹿鸣!」尴尬地看着笑得开心的她,家康深深叹了口气,将人抱入怀中闭上眼,「算了,不跟你说。」

「⋯⋯我把信弄丢,家康不生气吗?」

见他又安静下来,鹿鸣忍不住又有些不安的抓了抓他的胸口,家康无奈地睁开眼,看着自家不安分的女人,深深叹了口气,「好了,我没留你的信,你也没发火不是⋯⋯」

「才怪,家康明明都收得好好的。」

「⋯⋯还有心情拆我台,我看是没事了,睡觉。」

「诶?诶!家康!」

结果当天就这样不了了之,隔天家康因为公务出了一趟远门,回来时就送了她这个盒子。

「如果是玉石的话,就不那麽容易坏了吧,省得你又因为盒子坏了哭哭啼啼的⋯⋯」

嘴上明明抱怨着,送出来的礼物却很温暖,当她打开盒子时,里头放着的,是跟当年一模一样的信,除了没有岁月的痕迹,内容、字迹几乎和当年一模一样,明明害羞成那样,却还是想办法把信重新写了出来,家康的用心差点没让她当场哭出来,只能自已主动献吻来表达自己的感谢。

家康当然是傻了一下就是了。

想着,鹿鸣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眼底却带着淡淡的哀伤。

不论是以前的锦盒,还是现在的玉盒,里头装的都是她和家康分隔两地的记忆,她想留着这些记忆,却又怕这些记忆继续增加,又或者,应该要增加,却没能增加。

像信长和琉璃这样,就算想写信传达思念,也没办法吧⋯⋯

鹿鸣一遍又一遍地抚着盒子,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怎麽样也不想,在和家康分开了。

所以,今天一定要问清楚。

想着,鹿鸣果断地起身,走向啼血楼的地下。

同时,一名戴着眼镜的忍者正悠闲地啜着茶水,负责接待的女孩脸上透出一抹鄙视,在不知道是属於谁的势力地牢里还能这麽悠闲,也不想想会不会下毒,说起来上杉谦信的轩辕忍者也就这点程度?

这种忍者真的没问题吗⋯⋯

女孩端起茶水,替他填满了茶杯,接着继续在一旁坐着。

大半夜的,鵟羽姊姊突然把她找来,居然是要看着这个奇怪的忍者,如果不是为了主人姊姊,她才不想这样⋯⋯

少女想着,缓缓闭上眼,心里却觉得有些奇怪,她的主人姊姊为什麽会找上谦信的忍者?她以为主人姊姊最讨厌的,就是上杉谦信,面对谦信的忍者,下的指令居然是「好生待着」,不过想想也是,主人姊姊是公私分明的人,一定是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吧⋯⋯

「那位姑娘。」

淡定喝着茶的佐助抬起头,看向闭着眼坐在房间一角的白衣少女,後者脸上的面纱挡住了她所有的表情,完全无从得知她现在的心情,或是状态。

这样⋯⋯要逃走似乎有些困难,虽然只有这个女孩子负责看守,但房间外也有很多像她这样的白衣人,各个气息深不可测,让人摸不着头绪。

看来这不是个简单的地下组织啊⋯⋯他以往,居然从来没注意过。

「那位姑娘,关於你的主人想见我这件事⋯⋯」

「主人的想法,与你无关,你只需要在这待着就行,别动任何的心思。」

淡然的说着,少女依旧动也不动,要不是知道这是个活人,佐助还真怀疑,这根本是个机关木偶或是机器人什麽的。

眼看对方显然不会回答任何问题,佐助索性就继续悠哉喝茶,反正对方还有话要问,一时半会不会害他性命,琉璃也顺利跟着信长离开了,他现在只要把自己的小命保护好,尽速回到谦信大人身边回报这件事就行,这样的地方,感觉威胁性异常。

在心底思量着,房间的暗门无声的开启,鸣翩然走入房中,坐在角落的少女迅速地变换姿势,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深深地低下头,将右手按在左心口,「主人。」

「退下。」

不带情绪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佐助缓缓放下茶杯,将眼镜推正後看着眼前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女人,一头雪白的长发被红色的烛光染成血一般的红色,看不出喜怒或是任何的情绪,整个人像滩死水一般,不带一丝气息,佐助不由的背脊发僵。

从现代穿越到战国,他救了上杉谦信并作为他的家臣,学到的第一件事就是⋯⋯

情绪越没起伏的人,就越是恐怖。

不怕像刚刚出言恐吓的少女,就怕这样让人完全摸不清深浅的人,毕竟⋯⋯会叫的狗,不会咬人。

感觉到对方的警戒,鸣也不放在心上,在他对面悠然入座,密室中毫无声响,毕竟都是习惯做情报搜集的人,隐藏气息也成了习惯,鸣也没打算沈默太久,率先打破沉默,「我的部下,方才失礼了,今天,我没有恶意。」

「⋯⋯?」

佐助的脸上闪过一抹错愕,他想过对方会说些什麽,威胁、利诱、刑求,就是没想过对方会先道歉,听这声音⋯⋯应该是个女人。

无视他的情绪变化,鸣继续开口,「我听说,你和信长的恋人突然出现在本能寺,还从一团烟雾中出现,我想知道和这件事相关的情报,答案若能让我满意,自然不会少了报酬。」

看着眼前的人,佐助在心底思量了一阵,这也不是什麽不能说的事,可就怕⋯⋯「⋯⋯说了你也不一定信,何况这不是多有用的情报。」

听不懂倒还好,就怕对方把他当妖怪给杀了⋯⋯佐助在心底咕哝着,他还有很多事想做,而且对方知道琉璃也是跟他一路的,说不定会牵扯到她。

心里大约知道佐助的顾忌,鸣沈默了一阵,看着眼前的人,开口时,声音有些颤抖,「我⋯⋯近日就要成婚。」

「⋯⋯?」

不明所以地看向鸣,佐助眼底闪过一抹疑惑,她要成婚和他何干?

「我听说,在一场战役中,阁下和信长的恋人在暴风雨中突然失去踪迹,从那之後,只要是风雨交加的黑夜我就无法单独入眠,我深爱我的未婚夫,所以我想知道,这样的事究竟什麽时候会发生,又能不能避免。」

说着,鸣的声音带上了哀切,不用看脸,光是楚楚可怜的声音就连佐助也微微一愣,心底有些不忍,但又觉得哪里奇怪⋯⋯

可是说不上来。

佐助犹豫了一阵,褐色的眼认真的看向鸣,他⋯⋯是不介意说说穿越理论,但⋯⋯前提是,他得有命离开。

不等他开口,鸣收起带着啜泣的声音,淡然地说道,「我无意害你性命,只是想弄清楚这是怎麽一回事。」

「⋯⋯好吧。」

犹豫了一阵子,佐助松了口,将穿越理论徐徐说来,鸣始终静静地听着,待佐助说完後,没有让他等多久便起了身,低声吩咐着,「将这位安全送回越後。」

不明所以地看着鸣直接消失在自己眼前,佐助不由地怀疑,刚刚说了那麽多,这个白衣人到底听懂了多少,还有,他对对方的身份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头绪,自己这一趟是被白抓了?

还有,安全回越後这句话怎麽让人有点⋯⋯

不等佐助想完,一道带着凉意的声音再度响起,鵟羽幽幽地开口,「失礼了。」

说完,一记手刀挥下,扛起直接昏迷的男人时,鵟羽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嗤,这也叫忍者,那家伙都比你耐打⋯⋯」

想起那个总是笑的傻气的男人,鵟羽忍不住心底一阵酸涩。

她⋯⋯一定要找时间道歉,不然千叶会难过很久,虽然不知道那会是多久,但她⋯⋯不想要他难过,而且,其实她那天⋯⋯是有点开心的,等把这家伙送回上杉府邸外,就去找千叶吧⋯⋯

在心底打算着,鵟羽几个起落,消失在安土的夜幕中,在塔上观望的鸣轻轻叹了口气,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穿越⋯⋯吗?

「要不是遇上的机率太低,其实我还真有点兴趣。」半开玩笑的咕哝着,鹿鸣摘下面具,看着天际逐渐沉没的星子,湛蓝的眼微微眯起,「今天⋯⋯要在哪里睡觉呢⋯⋯」

不想回神社,也不想待在啼血楼,那就只剩一个地方了⋯⋯

想着,鹿鸣的心情顿时愉快了起来,稍微改变了身上的服饰,退下缀着金线的外袍交给白卫收好後,悄悄地躲过德川府邸的侍卫,溜进了家康的房间,却正好听到一声梦呓,只见家康微微蹙着眉,身在被窝外的手似乎在找着什麽,鹿鸣忍不住一面退下外袍一面看着家康的模样。

记忆中,家康只有在做恶梦的时候,才会这样。

看着他,鹿鸣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看着他眉头缓缓松开,遥远的记忆缓缓地浮出,那时,有一个女孩总是会在男孩做恶梦时惊醒,偷偷地溜到他的被窝中拥他入怀,隔天若无其事的说,是自己睡相太差。

不知道家康记不记得这件事。

鹿鸣熟门熟路的钻入他的臂弯中,轻轻蹭了下他的胸口,缓缓闭上眼,轻声的开口,「没事了,晚安,家康。」

半梦半醒间,家康微微睁开眼,似乎看见了熟悉的身影,怀里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将梦中寂寞无助的记忆隔绝,带来只有她能带来的安全感。

「鹿鸣⋯⋯」

咕哝了声,家康稍稍收紧臂弯,再度闭上眼睛陷入熟睡,没看到怀中的恋人天空似的眼中满是温柔和眷恋,小心地撑起身体在他额际落下一吻,「家康,祝你好梦。」

躺回原位後,鹿鸣再次闭上眼,很快的,呼吸变得绵长而宁静。

明天一早,在家康发现前回神社去,不然要是他发现她半夜还跑去啼血,他一定会担心的⋯⋯

隔天早晨,家康睁开眼时正好破晓,视线逐渐清晰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枕在自己手臂上睡得香甜的鹿鸣,小巧的脸上着纯真的笑容,淡淡的,却让他心里一片柔软,灵川的白袍整齐地收在枕边,看来⋯⋯应该是半夜才来的。

缓缓躺回被褥上,轻轻梳理着她披在被褥上的长发,家康大概知道,她昨晚来见过他後,又跑去啼血楼办公了。

难怪累成这样。

看着完全没有苏醒迹象的鹿鸣,家康忍不住扬起一抹无奈的笑。

算了,今天也没什麽公事,就陪她到睡醒为止。

想着,家康替她拉齐了被子,乔了个姿势,让她躺得舒服些,静静地撑着头看着她平静的睡容,一直到了太阳升起一半时,鹿鸣才缓缓睁开眼,只见一双温柔的翠绿色眸子满是深情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发愣。

「醒了?」

看着她睁开眼,家康轻声的问道,像是怕会吓着怀里的人一样,鹿鸣微微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时间一久,家康也觉得有些奇怪了,脸上的笑容微微的僵硬,带上了满满的疑惑,「怎麽了?」

「家康也会露出这麽温柔的表情呢。」

略带诧异笑着,鹿鸣轻轻拉拢因为刚刚睡醒而有些凌乱的衣领,偏头看向脸色有些别扭的家康,忍不住轻笑了声,转头在他亲吻了他的脸颊,「早安。」

「⋯⋯嗯,早。」看着一副心情很好的鹿鸣,家康不太甘愿地转头看着她,「你又不是没看过⋯⋯那种表情,大惊小怪的⋯⋯」

搞得他尴尬起来了。

「嘻嘻。」鹿鸣愉快地笑了声,往他身上靠了些,抬起眼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小刺蝟在等我睡醒?」

听她这麽一说,家康像被树枝戳到的猫儿似的,全身的毛炸了起来,满脸抱怨的转开头,试图掩饰自己脸上的绯红,「⋯⋯是你睡相太差,我动不了。」

其实我是在等你睡醒没错⋯⋯

小刺蝟的表情,在这麽说呢。

鹿鸣开朗的笑了声,心底甜甜暖暖的,垂下眼靠到他的肩上,轻轻蹭了下,轻声地开口,「什麽时候⋯⋯变成家康把我抱在怀里了,我有点记不清了⋯⋯」

从负责宠溺他的姊姊,变成被他这样惯着的恋人,确切来说,是什麽时候开始的呢⋯⋯

鹿鸣闭上眼,嗅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药香,嘴角勾起甜蜜的弧度,家康的表情也柔和了起来,抬手轻轻梳着她的头发,低头靠在她的头顶,「不重要,只要记得,以後都是我拥你入怀,这样就行了。」

抬起头,鹿鸣睁开眼看着他认真的脸庞,轻轻一笑。

这男人⋯⋯要麽不说情话,说了⋯⋯就让人从头暖到心里。

在他唇上一吻,鹿鸣露出灿烂的笑,「说好了,家康以後都要好好的,陪在我身边,我也会一直一直陪着家康。」

听着她孩子气的约定,家康眼神宛若一潭温和的湖水,带着柔情的波动,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低声地开口,「说好了,绝不食言。」

家康微微一笑,刚刚鹿鸣这句话,有陷阱呢⋯⋯

「除了你,我不会喜欢上其他女人,吃醋的笨蛋。」

说着,家康弹了下她的额头,鹿鸣吐了吐舌头,眼中闪着调皮的光,「因为我,最喜欢小刺蝟了啊,所以⋯⋯」

鹿鸣突然的倾身向前,将他压在自己身下,从上方看着他翠绿的眼,「我不要看到,家康像对我一样,去疼爱其他女人,这样会很过分吗⋯⋯?」

「⋯⋯嗯,挺过分的。」

「咦⋯⋯?咦!」

「所以说,鹿鸣也只能偏爱我一人,这样才公平。」

家康翻了个身,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嘴角扬起一抹柔和的弧度,看着开怀笑出声的恋人,低下头在她额首一吻,「好了,该起床了。」

「嗯,我来帮小刺蝟更衣吧!」

「你做这件事上瘾了不成⋯⋯动作快点,然後趁大家发现前回神社去,省的流萤又来罗唆。」

「好嘛好嘛。」

「⋯⋯你根本没在听⋯⋯」

宁静的早晨,男人眷恋的在女人唇上一吻,女人目送的男人离开,脸上的笑容不减一分,脸上透着薄红,转身进房,随即消失在晨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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