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美男戰國同人 家康】對彼此的祝福 — 〖第三十章〗意外收穫

森林中,只有微风吹过的沙沙声,再无其他声响,三人在林子里一步一步的前进,带头的鹿鸣步伐不疾不徐的,悠闲的可以,身边的家康安静的听着她说话,看起来就是感情极好的姐弟,被排除在外的光秀却隐隐发现事情有些古怪。

他们已经走了一个下午了,天边已经开始泛起日落的红色,怎麽还没到?

这座山也就这麽点大,他们似乎一直在原地打转,不,也不是,应该说,鹿鸣依着某种规律一直走着,绕乱了他们的方向感,所以到智光秀现在完全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这有些⋯⋯令人不安啊⋯⋯

光秀看向似乎毫无发现任何异状的家康,後者却突然回头,给了他一个要他放心的眼神,便继续当他的好弟弟去,让光秀越发焦虑,倒是家康,心里也在思量着。

看着鹿鸣的侧脸,家康在心里皱起眉头,从刚刚开始,鹿鸣就越来越焦躁,脸上笑着,眼底却透着不安,就以往的经验来看,鹿鸣做亏心事却又说不出来时就会⋯⋯开始拖时间。

想着,家康轻笑了声,许久不见他笑的鹿鸣用有些诡异的眼神看着他,接着扬起嘴角,开口调侃道,「家康,这是天要下红雨了?」

突然这麽说,家康不解地看着她,「怎麽说?」

因为你突然笑了啊⋯⋯

鹿鸣静静的看着他,刚刚那一瞬间的笑容,就像是突然消融的冰山一样,在春日的阳光下的流出了潺潺的水流,让人感到一阵舒心,而且⋯⋯

突然打住思绪,鹿鸣调皮的眨了下眼,「不告诉你。」

见她突然的小模样,家康只是百般聊赖的瞥了一眼,「幼稚。」

这时後跟她认真就输了,这是家康一直以来的经验。

不过有件事就一定得问了,但怎麽问⋯⋯家康瞥了眼鹿鸣,低头思考了一下,接着一脸认真的看向她,「姊姊,我们也耗了快一个下午,你不会是迷路了?」

迷⋯⋯迷路?

鹿鸣抽了抽嘴角,抬起拳头就想往家康脑袋敲下去,但还没动手就发现,以前随意就能碰到他的头顶,现在却得稍微垫起脚尖了⋯⋯

现在才发现,她的小刺蝟也快要是个男人了,再过两年,他就十八岁了,到时候她可能就得抬头看他了吧?

当年的家康明明就还小小一只的,手一抬就能搭上他的头顶,感觉就好像是昨天的事一样,後来和家康分离,再次听到他的名字,为了阻止他而狂奔到平井城,学了针术,相处了几天,发现家康的感情,以为自己动心,然後到现在回归原点⋯⋯

鹿鸣缓缓闭上眼,「家康,不管你看见什麽,都还会是我弟弟,对吗?」

如果可以,我真不想给你看见那些东西。

但你必须知道你在和什麽样的恶魔合作,鹿鸣是什麽样的人,鸣是什麽样的人,啼血是什麽样的地方,灵川⋯⋯在你还不知道它的名字时,是怎麽操控幕後的一切,我必须让你知道,既使那是我想对你埋藏一辈子的秘密。

感觉到鹿鸣突然的低落,家康淡淡的开口,「那,没有姊姊会丢下弟弟的,对吗?」

「那,没有姊姊会丢下弟弟吧?」

鹿鸣缓缓睁开眼,望向一脸平静的家康,一瞬间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了那天,那个跟她抢馒头後,别扭的说着「我不想分开」的小男孩,只是当年,他眼底满是不安,如今不安的,却是她。

苦笑了声,鹿鸣别开头,当年她是怎麽回答来着,「谁说的呢,姊姊有时候也是要让弟弟独立的。」

她要他离开,可现在,却是她想留着他。

所以答案⋯⋯

「绝对不会。」回过头,鹿鸣低声应道,她不会丢下小刺蝟,可是她很怕,家康会觉得她⋯⋯恶心,而选择离开她。

看着鹿鸣满眼的不安,脸上却依旧是那样浅浅的笑着,家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既然姊姊要缠着弟弟,弟弟还能丢下姊姊吗?」

「还有,笑不出来就别笑了,很难看。」

说着,家康伸手戳了下她的嘴角,默默地吞下另一句话⋯⋯

而且,我看了心疼。

「难看就别看⋯⋯」无奈的移开他的手,鹿鸣深深叹了口气,「你可别後悔。」

⋯⋯认识你以来,我後悔太多次了。

家康在心里小小的抱怨道,却坚定地点了点头,这时身後传来了一阵凉凉的声音,「我说两位,我还在。」

「⋯⋯你还跟着啊。」

光秀无语地看向一脸嫌弃的鹿鸣,怎麽觉得这句话、这表情⋯⋯鸣也做得出来,该说真不愧是影子吗⋯⋯

还有,两位,这显然已经不是什麽姐弟情深,而是有奸情啊⋯⋯

光秀眇了眼家康,後者回敬了一个警告的眼神,那严厉程度让光秀有些想笑,看来这个鹿鸣没传闻中那麽聪明,这点小小的手段也没发现。

以为无害的小刺蝟弟弟,事实上是潜伏在身侧,想着怎麽攻城掠地的小狮子⋯⋯

挺有趣的,我看好你们。

光秀向家康眨了下眼,满脸就是看好戏的模样,家康忍不住黑了半张脸。

看他这反应,光秀真心觉得鹿鸣这绰号取的真是太到位了,看看,这不是一戳就要炸毛,不是刺蝟是什麽?

没特别注意这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鹿鸣全副的心神都放到了四周,眉头微微拧起。

麻烦了,刚刚疏忽了。

是谁?

鹿鸣翻手摸着藏在衣袖中的银针,眼底满是凝重,缓缓靠近家康身边,注意到她的异状,家康看向她,眼神透出了疑问,鹿鸣回头给了个让他安心的眼神,接着沈默了一会,低喝了声,「欧,活的。」

「遵命。」

声音一下,两道白影往不同的方向冲出,欧奔向下山的方向,鹿鸣翻身跃上枝头,一手拽着一块黑色的布料,旋身往下一摔,一名黑衣人灵活的翻身落地,脸上带着黑色的面纱,一身黑袍点缀着银色的丝线,家康想起了鸢尾等四人也是穿缀着银线的衣袍,这几人是什麽关系?

「雷落,雨就这麽急着杀我?」

鹿鸣温和的声音带了一点嘲讽,轻轻的跃下枝头,挡到家康和光秀面前,平静的和黑衣人对峙,翻转着手中的银针,眼底闪过一抹幽光,「我可还没派出鹫翅,你就觉得,鸣真找不到雨的位置?」

被称呼为雷落的黑衣人发出一声嗤笑,「不重要,你和鸣一死,这游戏也就结束了,我那宝贝徒儿也毫无用武之地。」

鹿鸣微微一笑,「您老也真能说大话,都是砧板上的鱼了还说些什麽呢?」

「你也别⋯⋯什⋯⋯!」

雷落才想握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一动也不动,顿时瞪大了双眼瞪着她,天,这是要完,雨大人是让他来关心一下这小妮子,看她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怎麽一段时间都还无动作,现在看起来是她藏得太密了,本想说看看就回去汇报,没想到可能挖到一处基地,这才继续追踪,没想到被注意到了,可恶,绕路绕了半天,什麽都没查到,现在⋯⋯现在还被抓了!

风嗥那混蛋搞定小少爷了没,怎麽还不来救他,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被扎针了,这小女孩居然学了这一手针术,完全超乎他们的预料!

鹿鸣此时心里也稍稍松了口气,感激地瞥了眼家康,今天要不是家康在,她心神不定了好一阵子才选择绕路,才拖到雷落露出破绽,不然那个地方就要给黑雨知道了。

说起雷落⋯⋯

鹿鸣翻手扎了雷落的睡穴,把人彻底弄晕後,欧也扛着一人回来了,只是身上挂了彩,有些狼狈,一看见倒在鹿鸣身边的雷落忍不住啧了声,「是雷叔啊,你居然能全身而退,那手针够恐怖。」

「家康教得好。」鹿鸣望向欧肩上的那人,微微蹙起眉头,「雨卫⋯⋯?」

怎麽刚刚感觉到的气息不太一样?

欧思考了一下,「我觉得有些古怪,我刚感觉到的明明是⋯⋯」

「⋯⋯今天去不成了,先回吧。」

鹿鸣转向家康,脸上透出一抹凝重,「家康,这几天别让欧离身,我觉得有些不安。」

「⋯⋯虽然不想这麽说,但你出事,有两个人会发疯。」看家康一脸不解,欧开口补充道,「这些是我们的敌人,暂时不跟你解释,明智光秀,估计你知道一些,但先别说。」

「行。」光秀微微颔首,看着欧将人交给鹿鸣後,拉上家康跟上欧离开的步伐。

家康回头看了眼鹿鸣,後者微微一笑,「很快会见面的。」

她用嘴型这麽说着,很快地就看不见她的背影,家康正想问欧是怎麽回事,三人已经来到了神社外的空地,一名白卫静静的站在空地暗处,一见欧出现,便从藏身处走了出来,将右手按在左胸口,「欧大人。」

欧应了声,转身将光秀推向那名白卫,一瞬间家康和光秀都有些反应不来,下一秒两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别出声。」

说完,欧一把扛起家康,就像刚刚扛那名雨卫一样,那动作多羞耻,家康不想去想了,光秀此时只有更惨,这是他第一次被女人扛着跑,没错,这名白卫,是个女人!

鸣一定是故意的,是故意的!

同时,已经回到基地的鹿鸣,将雷落和那名雨卫丢入个别的地牢中後扬起一抹笑,「难得能闹闹那只狐狸,我怎麽会放过这机会呢。」

说着,鹿鸣轻叹了口气,鹫翅站在她身後,肩上背着简单的行李,望着牢房中昏睡的男人,「师父,探查。」

「是啊,不是来杀人的,不然我早死了。」

鹿鸣轻笑了声,「雨没想到这次会折了一员大将吧。」

「既然对方都送礼物上门了⋯⋯」鹿鸣扬起一抹冰冷的笑,鹫翅眼底闪过了然和愉快的光,「我怎麽能不回个礼吧。」

说着,鸣望向雷落身上的衣袍,微微扬起嘴角。

却又随即沉下脸,「不过鹫翅,我怀疑风嗥刚刚也在,你留心些。」

听见这个名字,鹫翅慎重地点了头,「鸣,也小心。」

「我会的,我这不是还有鸢尾和啼在吗?」鹿鸣轻轻地笑道,起身离开了牢房区,鹫翅沈默地跟上,但身上明显地散发着不安,鹿鸣清楚地感觉到了,於是回头微微一笑,「放心,有鸢尾在,啼什麽也不会做。」

今川义元如今明面上依旧和武田信玄有所往来,虽说是她的指示,但相信她什麽也不说,义元一样会这麽办,目前还算安分,倒是⋯⋯「鸢尾还好吗?」

「鸢尾⋯⋯」鹫翅犹豫了一下,悠悠的开口,「她很自责,让鸣大人做这种背黑锅的事,如果她没有喜欢上义元,鸣大人就不用扮黑脸,强迫她在遇到生死攸关的时刻前就作出决断。」

「⋯⋯这真是⋯⋯」鹿鸣沈默了一会,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苦笑,「鹫翅,帮我传个话。」

「告诉鸢尾,如果心怀愧疚,我给她弥补的机会。」

说到这,鹿鸣突然停了下来,笑着看向鹫翅,「我接下来说的不要太快说,吓她一吓,懂?」

「⋯⋯鹿鸣,无聊。」

鹫翅无奈的叹了口气,鹿鸣微微一笑,开口,「我很久没看见幸福的人了,让她幸福给我看看。」

看着鹫翅离去,鹿鸣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苦笑。

其实那天,鸢尾有怀疑过,她是不是真的会伤害义元,或许她得出的答案是⋯⋯不会,所以才满心不安的把义元送到她面前,自己却躲在外头,只要情况不对就出手,那一刻,鹿鸣相信,鸢尾是抱着背上「背叛」罪名决心的。

爱情⋯⋯能让人这般奋不顾身?

只有爱情是这样?

鹿鸣有些疑惑,那麽姊弟之情跟爱情又有什麽不一样?

想了想自己的哥哥,鹿鸣知道,只要她开口,哥哥也会为她奋不顾身,可是哥哥对她却不是爱情,父母对子女也是,那爱情究竟和一般的感情有什麽不同?

是身体上的关系?

鹿鸣摇了摇头,鸢尾和义元什麽都还没发生,但他们都认为彼此间的感情是爱情,所以这一条不成立。

那是什麽呢⋯⋯

鹿鸣猛的打断自己的思绪,在一扇门前停下脚步,里头传来阵阵的谈话声,似乎⋯⋯不怎麽紧张,鹿鸣不由的苦笑了下,织田信长果然不是一般人,被拐到别人的地盘还这麽冷静,她也服了。

想着,鹿鸣拉开门,房中的四人抬起头,四双眼睛瞬间定在她身上,那眼神之严肃⋯⋯鹿鸣再度乾笑了下,「邀请的方式粗暴了点,但我有苦衷的⋯⋯四位,请跟我来吧,有些东西,还是得让你们看看。」

那是⋯⋯妄想染指灵川,最终的下场。

鹿鸣闭上眼,家康自然地走在她身边,安静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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