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靳一整个早上连个眼角余光都不愿意给我,我不停思索着我是不是说错了什麽让他这麽气愤,但就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羽徽,很多社团的学长姊送了传单过来,你决定好要去哪个社了吗?」凛阳翻阅着手上的一叠传单。
我想了想道:「裴伊伊学姊好像是国乐社的,我打算和她一起。」
「你认识裴伊伊?」凛阳挑眉。
我摇摇头:「是不太认识,但我出於某些目的必须好好认识她,最好是能昇华到超越友情的那种⋯⋯」
革命情感。
「宋徽宗!」连丞和何金成突然怪叫一声。
「干嘛!?」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
他们俩立刻缩到袁靳身後,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原来你仰慕的是裴伊伊!还拿无辜的袁副班当烟雾弹!」
我顿时三条线滑了下来。
「噢!天哪!」连凛阳也怪叫着躲到陆扬的座位旁。
什麽啊?我只是没把话说完而已吧!有必要惊吓成这样吗!
直到袁靳缓缓的走到我面前,将手伸向我。
我怔怔的看他:「要牵手?」
这进展貌似有点快啊!
他白了我一眼:「鞋子。」
「你要我鞋子干嘛⋯⋯」我颇疑惑的乖乖脱下一只鞋拿给他。
在鞋子触及他手的瞬间袁靳用另一只手讲我粗鲁的扯到身後。
「你干嘛?很痛耶!」我瞪着袁靳的後颈。
「蜈蚣。」
接着听到啪一声,尖叫声和吵杂声全都在弹指间停止。
「牠⋯⋯死了?」同学甲。
「有没有毒啊?」同学乙。
「袁靳你⋯⋯这样太危险~」同学丙。
「哎呦我的妈呀。」我一手抚着胸口,一手紧抓着袁靳那被我抓皱的白色制服。
俗话说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依我这吓掉的胆,约莫得把所有绳子都绑成麻花卷才过得了关。
「⋯⋯白痴。」他撇了我一眼,将我的手拨开。
看到我怅然若失的看着悬空的手,连丞失笑:「好了好了,蜈蚣也打死了,英雄救美⋯⋯咳,也看了,全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吧!」
只见大家都乖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袁靳从容的把蜈蚣屍体扫出教室,接着拿了拖把将地上恶心的汁液清理乾净,最後又自若的走回自己的座位。
那阳光从窗口照了进来,洒在袁靳的发旋,特别闪亮,特别刺眼。
「等等,我的鞋呢?」在大家都以崇拜的眼神看向袁靳时,我很杀风景的来了一句。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再瞄向方才蜈蚣陈屍的地方。
「你有没有擦乾净?」我语气不善。
袁靳马上摆出「我刚刚救了你,结果你还跟我计较有没有擦,你好意思?」的表情给我看。
我只好很挫的自己把鞋捡到外头冲水。
嗯?我刚刚是不是应该摆出「老娘牺牲鞋子,完成你救人的伟业,你本来就该替我擦鞋。」的脸回敬他才对?
正当我这样想时,背後传来一声轻咳。
「怎麽?发现自己错了打算来向我赔罪啊?我告诉你,太晚啦。」我嘴里叨念着。
「宋徽宗。」
咦?这个声音,不对啊。
我转过蹲着的身躯,抬头看向来人:「价值连城?」
「嗯。」他浅浅一笑也跟着蹲下:「袁靳在里头管秩序,风纪自己睡昏了,他叫我出来看着你这二货。」
「什麽叫我这二货。」我默默收紧了爪子。
「话说宋徽宗,你是真的喜欢袁靳吗?」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我愣了一会儿,旋即笑开:「为什麽这麽问?」
「没什麽,好奇罢了。」他错开目光,仰望天空:「我想,两个相爱的人有时不一定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