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的联赛、十二月初的生科盃，侑言一次也没有上场过。
他也不知道为什麽会乖乖的留下来寒训。
「再不认真练球啊！」小白用凌厉的眼神看着失误的侑言。
「对不起。」侑言看着学弟去追打喷的球。
「不要跟我道歉，接球啊！」小白指着对面学长发过来的球。
「啊！」这次是直接喷在球网上。
自从不能上场後，侑言练球的时候都懒洋洋的。明知道这样不对，还是无法打起精神。
看侑言这萎靡的样子，小白总是毫不留情的责骂。
说也奇怪，被他这样骂侑言还满开心的。
证明了球队还有人没有放弃自己吧？
强化了体能和脚步的寒训，强度是平常练习的两倍。拖着酸痛的肌肉，隔天天一亮，还是得要去球场报到。
「跑一下、跑一下！」阿煌对着侑言大叫，「差一步就可以接到了！」
侑言双脚沉重的像是灌铅一样，真的很酸痛。
「张侑言，你都已经跑到了啊！」小白在场边吼着。
「最後一颗了喔！」阿煌说，「接到就可以下去啦！」
侑言咬紧牙，冲到了球的落点，击出了完美的一传。
原来自己对身体的掌控可以到这种程度？侑言回味着刚刚击球的感觉。
「好球欸！」小白赞赏的说。
侑言不知道该怎麽回应这突如其来的称赞。
「接发先到这里，」阿煌集合大家，「等等两两一组练习接扣。」
还要打啊？侑言都想躺在球场上了。
「张侑言，过来。」小白一拿了球，就向他招手。
「喔……」侑言慵懒的走过去。
「你要先接吗？」小白问。
「喔，可以啊！」侑言对自己的扣球没什麽信心。
然後他第一球就接喷了。
「脚要动啊！才差一步而已欸！」小白生气的说。
「好喔……」侑言就反应不过来嘛！
「你是在练我的准度吗？」小白甩了甩手，「拜托你动一下好吗？」
侑言尴尬的笑着。
来来回回的喷了好几球，侑言终於好好接住最後两颗球。
「好球！」小白伸手抓住被侑言打高的球，「你看你做得到嘛！」
侑言已经累到说不出话了。
「寒训好好变强，」小白灿烂的笑着，「开学让那些学弟看看你的实力。」
侑言疲惫的点点头。
「再来换你扣球了喔！」小白把球交到侑言手中。
扣球？
看来又要被狠狠骂一顿了。
***
早上结束练球之後，侑言总是不知道要做什麽。
电话震动了一下。
是钰茹传讯息叫侑言陪她吃饭。
「我好饿喔！」钰茹发着脾气，点完餐不过也才过了五分钟。
「小玛莉人就很多啊……」学校附近热门的义大利面。价格虽然贵了一点，吃起来就像高级餐厅一样，很受女学生们欢迎。
钰茹对吃的好像很挑剔。
「你怎麽会在学校呀？」侑言问，「你不是退系队了？」
「我晚上要去威秀打工呀！」钰茹很优雅的卷着义大利面，「所以我白天超无聊的。」
「你不是有女朋友吗？」侑言理所当然的问。
「她要忙实验室。」钰茹觉得他根本不可理喻，「还是要有自己的生活吧？」
「好喔。」侑言耸肩，「那，奼雅呢？」
「我不知道。」钰茹说。
「她不用寒训吗？」侑言好奇的问。
「系足寒假又没比赛，」钰茹摇摇头，「所以没有寒训。」
「好了，我吃饱了。」钰茹优雅的擦了擦嘴巴。
欸？整碗的海鲜都没动到？一般人不是都会先吃配菜吗？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钰茹把盘子推到侑言面前，「我没有碰到。」
「你不吃干嘛点海鲜啊？」
「我喜欢吃面啊！」钰茹笑着，「快吃吧，你需要补一补。」
「补什麽啊……」侑言嘀咕。
不过这家的花枝还真好吃。
侑言独自回到家中。稚扬和玥君寒假都不会回来。不禁感到无聊。
明天也跟钰茹吃饭吗？对钱包的负担有点大。
不过，很难说。她就像风一样难以捉摸。
侑言把玩着奼雅留在他家的口红，闻起来香香的，就像她一样。侑言旋开盖子，桃红色的刷头。
这样好吗？
他对着镜子，缓缓用唇釉画过自己的嘴……甜甜的，她尝起来是不是也一样呢？
应该更柔软吧？
镜子里的倒影，像是妖魅一样。
侑言是知道的。从高中的时候开始，各种节庆表演总是被逼着换上女装。
这样子的他会有人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