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宁玉嫤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眼里的恨意掩都掩不住,那双血红的眼睛她死都不会忘记,是他,他就是当日那个杀手。
她看了眼隔壁,蔺羽尘就在那里,若她呼救的话,他应该会立刻过来。
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图,轩辕鸷冷冷笑着。
「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你就算喊破了喉咙,蔺羽尘也不会听到。」
蔺羽尘这次太大意了,他们的感官就像野兽般灵敏,所以蔺羽尘才会以为无论发生甚麽事他都来得及救人,殊不知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为了他们这种人设计,在这个房间里的动静蔺羽尘绝对听不到,不过依照蔺羽尘那多疑的性子,轩辕鸷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宁玉嫤不相信他,她退了一步开口呼喊蔺羽尘。
「王爷,王爷.....。」
可就像轩辕鸷说的,没有人应声而来。
「试都试过了,你也该死心了,跟我走。」
轩辕鸷似乎很享受宁玉嫤徒劳的挣紮,等她确认了没人来救她後,他才伸手去拉她,只是他没料到宁玉嫤会突然拿起早已经握在手上的簪子往他的心口狠狠刺去。
多少次午夜梦回她都恨不得手刃凶手,如今终於如愿以偿。
轩辕鸷一时大意竟让她得逞了,他摀住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不怒反笑。
「你不想见你家人了吗?」
「你骗我。」每次从睡梦中醒来宁玉嫤都希望能听到母亲的呼唤,能看见哥哥俊朗的笑,可是她一次次的失望,最後剩下的只有绝望:「从那麽高的地方掉下去.....。」
「你都能获救了,为甚麽你的家人就不可能获救?」
宁玉嫤一楞,她到底是如何获救至今仍然模糊,而且只要一想起就会头痛欲裂。
「你是想说你一边杀人一边救人吗?别开玩笑了,我看起来有那麽愚蠢吗?」
明明是受着致命的伤,轩辕鸷的眼里仍然是阴沉沉的笑意,让他整个人变得很诡异:
「我不是开玩笑。」
「这样骗我有意思吗?受了那麽重的伤,你到底还想怎样?」
「呵!你以为我快死了吗?可惜这种程度还伤不了我。」
轩辕鸷突然在她面前拔出簪子,眼看就是血流如注的场面,可是并没有,那伤口的鲜血不再涌出,反而渐渐地消失不见,原本应该遭到重创的人竟像没事人般走向她。
「你.....。」宁玉嫤惊异的看着他。
彷佛故意要让她看得更清楚,他拉开上衣,宁玉嫤见他心窝处的伤口竟然已经癒合,这麽短的时间,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办得到,她吓得後退了好几步。
「这怎麽可能,你到底是甚麽怪物?」
「怪物吗?」轩辕鸷低笑,这个形容他喜欢:「这样就吓到了?我不信你没见过,和蔺羽尘朝夕相处了那麽多天,难道就没见过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甚麽。」
宁玉嫤摇了摇头,说她从不怀疑那是骗人的,她只是不愿去细细思量,怕真相不是她能承担得起,至於眼前这个一定是甚麽障眼法。
见宁玉嫤脸色苍白,轩辕鸷冷笑道:
「不知道是吗?很好,我会让你亲眼瞧瞧咱们的翼王殿下到底是甚麽。」
轩辕鸷扣住了宁玉嫤的手,一个类似布袋的东西往她头上罩,有人将她扛了起来,然後她就感觉自己像是飞了起来,而这一切诡异的令人心里发毛。
这时在隔壁的蔺羽尘觉得不对劲,茶泼到宁玉嫤的身上或许只是意外,她去隔壁房间换衣服也合情合理,可是,他还是觉得不对劲。
心念一动,蔺羽尘豁地往外走,掌柜见状立刻上前道:
「王爷,你要去哪里?五姑娘马上就回来了。」
「让开。」或许是他多想了,但他必须马上确认。
那掌柜无法阻止他,眨眼间蔺羽尘已经打开隔壁房间的门,房间里空无一物,宁玉嫤早已不知去向,蔺羽尘回头瞪向掌柜,如果他的眼睛可以杀人,那掌柜已经死了几百次了。
「人呢?」蔺羽尘揪住掌柜的衣领单手举起了他问道。
「我.....不知道。」
那掌柜确实不知道,他只被命令带宁玉嫤到这个房间。
蔺羽尘又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的主人是谁?」
「我不能说。」
一问三不知,不管掌柜知不知道,蔺羽尘都不打算再问下去,他将掌柜丢出去,掌柜飞了起来重重撞上墙壁随即昏了过去。